“陛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每天都看这奏折,不腻吗?”皇后连最后的矜持都不要了,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王总管实在有些尴尬,这闺房情,事他可没有兴趣看,可陛下不放人,他也不敢走。
“皇后慎言,这奏折上关乎的可是百姓疾苦,朕是帝皇,自是要以天下大事为重,你是皇后,自是也要母仪天下,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庆帝拂了拂袖子,叫王总管支了个案桌,还真就在寝宫里看起奏折来。
萧湘恨得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庆帝以百姓来压她,她也无从反驳,若是她反驳了,岂不是在他这里落下了一个不顾天下百姓的恶名。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他知道陛下一直不愿意接近她,可她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她现在有点后悔,三年前就不该自请入冷宫,导致她在那里蹉跎了三年。
她很喜欢庆帝,从小就喜欢。
现在的太后没有女儿,对她这个侄女儿很是疼爱,在她小时候经常把她召进宫,可以说是当女儿养着。
当时庆帝还是太子,淑妃去世,应当奉皇后为母,他每月得去皇后那里请安四次,不过皇后并不喜欢太子,甚至巴不得他早点死,因此经常教导萧湘不要接近他。
萧湘却觉得这个表哥很特别,虽然每次见面脸色都是冷冷的,但是恭谨谦和,彬彬有礼,比她大表哥和四表哥好太多了。
于是她经常背着太后,私下跑到太子宫去玩,整日跟在他身后,表哥表哥地叫着。
起初太子并不想理她,他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聪慧异常,深知自己跟皇后不是一路人,便对她身边的人也避而远之。
可是太子毕竟是孩子,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表妹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糯糯地叫着自己,他也会心软,更何况他从小比较受其他皇子排斥,没有玩伴,这也让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表妹,两人关系非常要好,甚至在他被众臣要求废除太子的低迷时期,萧湘也陪在他身边安慰他。
不过当时他们俩都不知道,要求废除太子的主力军就是萧国相,萧湘的爷爷。
后来她被特召入宫,本来非常高兴,出阁前被他爷爷和父亲叫过去分析灌输了一通,她才知道庆帝和萧家的关系势如水火,姑姑更是对他不容,召她入宫是为了牵制太后,毕竟她的侄女儿是宫妃,她做事就得悠着点儿了,若是庆帝出事,未孕妃子是要陪葬的。
因为她知道庆帝并不是真心让她进宫,为了不让两方为难,她选择自请入冷宫,哪成想,庆帝对她的感情竟然淡薄至此,三年来都未曾涉足冷宫一步,见她一面。
现在她成为了他的皇后,他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这怎么让她不恨!
压制了心中的恨意和落寞,她道了一句“那陛下不要太劳累了”就怀着千回百转的思绪假装歇下了。
这一晚,庆帝在凤栖宫看了一晚上的奏折,她也一晚上没睡,闭着眼睛听了一晚上,她心里原本还是有些希望的,可最后只能换来失望。
第二天一早,庆帝就去上朝去了,连早饭都没有在凤栖宫吃,然而庆帝夜宿凤栖宫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后宫,让其他的那些嫔妃都有些眼红。
萧湘却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强颜欢笑,营造一种假象。
“小语你听谁说的?”秋堇彦也听到了小语讲的消息,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以为按现在的处境,庆帝封后的目的并不单纯,没想到这才几天就破功了?
他现在已经出了冷宫,打探一番宫里的事情并不算难事,再说还有吴子墨这个百事通在他身边,虽然他并不清楚吴子墨的真实身份,却也听他说了不少宫廷八卦,当然这些都是庆帝授意的,不能因为萧家就把镇国将军这边忽略了不是。
正好安庆也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定,适合他打听政事,听闻前几代还有男妃做到了丞相的高位,不过他对权势没啥追求。
“当然是听其他嫔妃说的,有人看到陛下从凤栖宫走出来,我还偷偷去看了皇后娘娘,见她面带春光,想必这事不假。”小语兴高采烈地说完,突然又消沉了下去,双手捧着自己圆圆的脸,望了望自家主子,操心地道:“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召主子侍寝。”
秋堇彦轻轻敲了小语一下,“你呀就别操心我了,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你的鸳鸯绣得怎么样了?”
见秋堇彦又拿此事嘲笑自己,小语只得扁扁嘴,“我放弃了,好难呀。”
“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放弃了?”吴子墨刚进门,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就问了一句。
“墨妃大人您来啦,我是说我放弃我的鸳鸯了,我老是绣不好。”
“子墨来啦。”秋堇彦也转头说着。
吴子墨走过来,揉了揉小语的头,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让她离开了,又对秋堇彦道:“陛下夜宿凤栖宫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刚才小语还在说呢,那姑娘老八卦了。”
“那你有什么看法?”
秋堇彦疑惑,“我能有什么看法,皇后被临幸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被临幸的又不是我。”
虽然陛下也算是他的老公,但是两人交集并不多,也没啥感情基础,这醋也吃不起呀。
“听说蕾妃,芸妃她们都是羡慕嫉妒恨,气得牙痒痒了。”蕾妃芸妃是和他们同等级的雅妃。
“啧啧啧,看来那些女子快要爆发了,你说为啥我们身为男子还要在这后宫争宠呀?”秋堇彦叹了一句。
吴子墨随意地坐到了旁边,翘着二郎腿道:“我也不知道,从高祖创立安庆以来,就一直有男妃,至今都五六百年了,没准是高祖比较喜欢男人吧。”
“很有可能,说起来你是什么想法,你以前说进宫只是为了逃避,现在我们都从冷宫出来了,你也避无可避了吧。”秋堇彦也扯了个话题闲聊着,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也算是“闺蜜”了,他能感觉出来吴子墨最近有些烦躁。
“唉,我昨日见过父亲了,这都快三年了,他还是没有消气,还说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儿子。”他做为暗卫之事,他的父亲并不知情,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你爹肯定说的气话,要是他不在意你,才不会见你呢,这些家长都是这样,口嫌体直,你多哄哄就好了。”秋堇彦又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她也是这个样子的性子,不过很多东西真的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现在甚至想和父母冷战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得有理,看来我要去多说点好话哄哄他们了。”吴子墨一手撑着下巴,思考这件事的操作性,忽然坐直了身体“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的,差点儿给忘了。”
“何事啊?”秋堇彦满不在意地问道。
“我听我父亲说,边疆战事大捷,匈奴已经递了降书,镇国大将军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你也很久没有见你父亲了吧,你去跟陛下说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秋堇彦毫无兴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算了吧,我不敢去见陛下了。”
“怎么了?”
“我几日前去找过他,想跟他商量一下秋霜宫的菜园子的事……”
吴子墨:“你还真去找了陛下,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呢!”
秋堇彦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吴子墨心里道:不是像,你就是吧。
“唉,你不知道,当时陛下的脸黑得都跟锅底似的,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当即就派人把我院子里的菜拔了,真是欲哭无泪。”
吴子墨憋着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虽然挺可怜的(那些菜),但是很好笑啊!
“要笑就笑吧,小语她们已经笑了一波了。”秋堇彦生无可恋地道。
但是吴子墨还是忍住了,“行啦,不就是几棵菜吗,你至于吗。”
秋堇彦反驳道:“不是几棵,是很多棵,现在它们怕是都成熟了,不知道被陛下派去拔他们的宫人有没有温柔一点,就算物尽其用摘下来吃了也好啊。”
小语端着两碗银耳汤汤走进来,笑道:“主子又在念叨他的菜呢,墨妃大人您别理他了,他已经给我们念了好多次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小语把手里的银耳汤递给两人:“来喝点儿银耳汤,春花刚做的,可好喝了。”
喝了一口银耳汤,秋堇彦立马起死回生,眼睛都亮了:“的确好吃,春花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厨房还有许多呢。”小语笑得眉眼弯弯,虽然这银耳汤不是她做的,但是好歹也参与了研究的,与有荣焉。
有了好吃的,两人又把话题转到了吃上面来,把镇国将军凯旋的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十章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总管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很有存在感,那声音尖的仿佛直击内心一般,就连听惯了他的声音的庆帝也觉得心里跟猫爪一样的难受。
这是每次早朝时王总管的开场词。
然而今日的庆帝却状况不佳,昨晚在凤栖宫内一整宿都没睡,这让他一直处于高度劳累状况下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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