岜见塞脸色憔悴,便劝说道:“其他人离开就离开吧,祭师不要担心,他们想离开该是想了很久。因为这次抢妻活动,以后我们部落将会更加强大起来,这次抢妻活动后会有十三个部落加入我们,以后我们便是千人部落了。成为千人部落后,我们便可以不用再四处漂泊,遇到危险也不用不停迁徙了。”
岜说到这里,塞脸色才好一些,心底也有些释然。
所以,在寻找液的人回来说暴雨太大,无法根据行迹寻找液他们,他们也没有找到液后,她便没有让人再去找。
一夜没休息好的岜跟塞说等夜晚来临后再处置洙,塞也同意了。
岜会这样做,一是因为祭祀活动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进行,处置破坏祭祀规则的人大多在晚上进行比较好,二是因为他们和觅族的人几乎都是一夜没睡,应该养足精神。
*
洙被绑在帐篷内的柱子上后,便没有人再进来,也没有人给他送水,送吃的。
昨夜的暴雨在白日之后已经停下,直到夜幕降临,周围亮起火把。
洙才被岂带出了帐篷,洙对即将来临的事情显得很淡定,只是一日过去,不知道液他们怎么样了,他有些担心。
他被岂用绳子绑着带到了岜面前。
昨夜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不见,也没有平日相处时的紧张感,岜看到沉默不语的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洙知道在祭祀台这么神圣的地方抢男人会有什么后果吧?昨夜的事情洙也看到了,你这样做会惹来天怒,千百年来没人敢去尝试就是因为天怒,如今为了使神明平息,今夜要对你所做之事做出处罚,你没有什么话想说?”
岜很好奇洙为何在祭祀台上去抢那个突然出现在祭祀台上的奇怪男人。
他在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他只觉那男人全身肌肤相比他们,白皙的过分,还有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穿,又被雨水冲刷,显得很怪异,重要的是那人脸上没有胡子,头发也很短。
但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那个奇怪的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可就算如此,洙还是毫不犹豫地去抢那个男人。
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洙抬眼看向岜,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要说,我甘愿接受处罚。”
岜很了解洙的性格,即使他现在再想知道洙抢男人的原因,洙恐怕也不会说出来,不过,他还是问了句,“那男人被你抢了后被液他们带走了?”
洙没回答,洙的默认也证实了岜的话。
岜在想,无论洙抢男人的原因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他也就不纠结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被绑的洙对旁边的岂说:“带洙去部落祭祀台。”
岂听后便带着洙向部落祭祀台走去,他则去找阿萨以及白日来到部落的其他部落的人。
第15章 剃除
岜去找阿萨的时候,阿萨正坐在他们新搭建的帐篷前一边用兽皮擦着长矛一边在想事情,在火把昏红的火焰照射下,阿萨脸上似乎带有怒容,直到岜走过到阿萨身前,阿萨才回过神来,放下长矛,站起身来问岜:“岜这么晚过来是为了处理洙的事情?”
“嗯。”岜点了点头回答:“我过来便是找祭师和阿萨,通知你们去祭祀台那里。”
“哦。”阿萨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带着岜去找祭祀师了。
在找祭祀师的路上,她顺便问了句:“岜要如何处置洙?他可是惹来天怒的人。”
“洙会受到部落最严厉的处罚,处罚后便会被逐出部落。”岜不知道阿萨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阿萨的话。
阿萨听后沉默不语,岜也没多加注意。
岜通知阿萨以及祭祀师去部落祭祀台之后便去找其他部落的首领,通知其他部落人去祭祀台。
等一行人准备好,浩浩荡荡地到达祭祀台时,发现祭祀台周围已经燃起了火把。
祭祀台中央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洙,此刻洙被绑在祭祀台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因为惹来天怒将要受到惩罚而有所畏惧。
塞作为部落的祭祀师登上祭祀台,看向祭祀台下的众人,很沉重地说:“我部落洙因为在觅族祭祀台上抢男人而惹来天怒,给觅族各位带来麻烦,实在抱歉,现在我作为部落祭祀师将对洙抢男人的事情做出部落最严厉的处罚。“
塞刚说完,台下的人便开始嘈杂起来。
他们中很多人在雷电闪过便看到洙将男人扛走的一幕,他们虽然惊恐洙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可因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也没有多少心思,如今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岜的部落,自然对部落最严厉的处罚感到好奇。
而且,他们也开始正视抢男人会带来的后果。
虽然各部落都有男人和男人不能成亲的规定,也有男人和男人不能在神圣的祭祀台上宣誓成亲的规定,更有不能抢男人破坏部落繁衍的规定,但是千百年来没人破坏这一规定,也就没有出现天怒这种事情。
如今他们中很多人都看到了天怒,这也更加确定了男人不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此刻,他们只要一想到天怒,对于天怒更加恐惧起来,这让他们觉得必须得处置惹来天怒的洙,因此在塞说要处置洙后,其他部落的人,乃至岜的兄弟都高呼起来。
塞看到台下人欢呼声,心里很难受,她一点也不想处置洙,可是洙破坏了规定,她身为祭祀师,又把祭祀看得比任何都要神圣,她不得不处置洙。
塞看着台下欢呼的人,大呼要将洙处死的人,忍住难受的感觉,伸出一只手看向台下的岜,岜早已经东西准备好,将那东西捧在手中,走向塞,直到走到祭祀台前,抬起双手将那东西递给塞,又重新退回刚才的位置。
塞垂头看着他们部落历代祭祀师传下来的东西,长叹一口气。
祭祀师对于部落人而言更倾向于精神的象征,因此每个孩子都出生都要经过祭祀师的手,而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是祭祀师剃发来祈福。
如今她拿起这剃发用的尖锐而锋利的石片,不是为了祈福,而是为了斩断,斩断洙与部落之间的联系。
无论哪个部落的人,在孩子成年之后,一般都不会给孩子剃发,因为头发对他们来说重要而神圣,如果头发太长不方便打理,他们会用其他东西弄短一些,不会将头发完全剃除。
如今,她要对洙做出处罚,首先要做的便是将洙的头发以及胡子完全剃除,意在斩断。
洙出生时由她祈福,那时候的洙光光如也,如今她也要洙光光如也的离开。
就像她曾经赐予每位出生孩子福气,如今剃除头发以及胡子意味着将她赐予的福气解除一般。
她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石头看着垂下头颅的洙,深吸一口气,再次小声问道:“为何要在祭祀台抢男人?”
洙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向塞,眼中无任何后悔的情绪。
塞知道洙毫无悔恨,垂下眼来,对着洙的方向大声说道:“洙曾经是我部落强壮的男人,也是我塞的孙儿,如今惹来天怒,我愿以祭祀师的身份与他斩断关系,此后洙不再是我部落中人,也将不再是我的孙儿。“
塞的声音回荡在祭祀台下的所有人耳中。
他们都因塞的话语而陷入沉默,刚才还嘈杂的氛围在这一刻变得安静起来。
塞说完后,便抬起手来,一手放在洙头发上,一手拿着薄薄的石片,开始熟练地剃着洙过长的头发。
洙任由塞剃发,也不做任何反抗,而是看着塞。
在这个部落中,如果他们离开,他最牵挂的人便是塞。
毕竟在阿母和阿爹去世之后,是塞护着他们长大,塞对子孙也是不偏不倚。
虽然他一直知道塞不喜欢他的阿母,可不可否认塞对他们都很关心。
塞看着洙头上的发一点一点落下来,心中难受到无法呼吸,就如她的孩子们一个个去世一般的感觉,她第一次做将部落中人逐出部落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难以忍受。
她剃发虽然很熟练,可拿着石片的手都有些不稳,直到洙头发被她完全剃下来,她又开始剃塞下巴处的胡子。
她看着洙越来越像洙阿爹的脸出现,想到洙阿爹去世时的样子,瞬间双眼通红。
等她将洙的胡子完全剃除,露出洙那张熟悉的脸时,心情更加沉重。
她将洙的头发和胡子剃除后,便对着台下的众人说:“洙现已与我部落无任何关系,但要离开部落,还要在祭祀台上接受惩罚。”
第16章 落刺
塞说完,岜便让人将处罚所用的工具抬上了祭祀台。
洙抬眼看到被抬上祭祀台的木制工具时心中微微触动,这工具是他们部落比较重要的捕猎工具,此时却要用在他身上?
他知道这工具除了捕猎之外还有处罚之用,可部落一般不会有什么人需要处罚,如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又看向远处一会儿,才正视自己即将受到惩罚的工具。
这么贵重的捕猎工具都是祖辈们传下来的,一般只会在食物紧缺的时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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