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 完结+番外 (大魔王阿花)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大魔王阿花
- 入库:04.09
“绑上,送入断天牢。”
断天牢,实则名为“一线天”,是在阴冷潮湿的山洞中,用铁链拴住手脚,洞中常年漆黑昏暗,看不见光,只有头顶一个小洞,太阳透过这小洞,堪堪照射进来,所以才叫“一线天”。
爪牙们被压入充满绝望的地洞中,比起已下地狱的勿须,也好不到哪去。
上官离松了口气,不知想起什么,眼中蓦然划过一丝调侃之色:“如今勿须长老已除,你大可安心医治体内寒毒,那个段英俊……体质极为适合你,若把他当作药引,每日三次,行房一个月后,寒毒就会有所缓解。”
钟清墨怔了怔:“行……房……?”
上官离以为他是碍于双方都是男人,才露出的犹豫神色。
“我知道男子通道狭窄,刚开始会十分困难,你要接受不了,我这倒有许多□□物,例如销魂丹,迷情香,痴心汤……”
钟清墨皱眉:“谁说本座要的是这等物件?”
上官离停下拿药的动作,惊道:“那你找我何事?如今虞清门太平,难道还有歹毒之人想要作祟?”
“本座想要的是安神香。”
安神香有助于睡眠的功效,但上官离这儿的安神香,却是能让睡眠极浅的人,一进入梦乡,无论外头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也不会苏醒的药效。
“有倒是有。”上官离打量着钟清墨眼睑下的一片黑青,确实浓郁得很:“只不过……你是失眠了?”
第三十七章
钟清墨含糊又心虚道:“差不多。”
上官离半信半疑, 不过依然点头同意了:“那你随我来吧。”
沿着小道直走,竹溪院的深处就是药库,一些稀奇古怪,世人罕见的毒汁解药在里面放着,这些本放在离人药谷里的,上官离此次来虞清门,偷偷带了点过来。
钟清墨一进药库, 便看见了四肢被绑被绳子吊起来的大白兔,其中两爪子还不停吧啦着墙,不由皱了皱眉:“你怎地开始用兔试药了?”
上官离瞄了一眼那只泪眼朦胧的兔子, 发出阵阵阴笑:“谁要拿试药?这兔子肉肥鲜美,本少主是拿来剁了做孜然烤兔的。”
钟清墨见那兔子仿佛通人性般递来求助的目光,瞬间不忍直视地将视线移开。
不到片刻,上官离拿来香烛:“你在房内将其点上, 只要熏香蔓延散开,便会安然入睡。”
钟清墨将其藏入怀中, 又问:“此香烛可有破解之法?”
“将明月草含在口中,方可保持清新。”上官离回答后又觉得奇怪:“你既然想靠它入眠,为何还要知道破解之法?等蜡烛燃烧殆尽,自然会清新。”
钟清墨敷衍道:“本座随便问问。”
这分明不是随便问问的样子。
上官离:“……”
出了竹溪院, 钟清墨心情极好。
此时天色将近傍晚,他特意早日回登雪楼,想将蜡烛先行安置好。
段寒生在夕阳下练武。
他手持玉扇,“啪”地一下撑开, 动作行云流水,一个抬臂,一个踢腿,皆是赏心悦目,那扇子仿佛长在掌心中,跟着一收一放,极为流畅。
钟清墨站着瞅了一会,再转眼,似乎又成了另一套招式。
他每回收招时,手腕都会微微扭动,转上一小圈——以前寒生也有这样的小毛病。
段寒生练了一会,才看见钟清墨在身后站着,像是看了许久,尴尬地收手,问道:“掌门大人何时过来的?”
“刚刚。”
钟清墨说话的语气都柔了几分:“练武一身汗,你先去沐浴,不然汗粘在肌肤上难受。”
段寒生:“……?”
天寒地冻,能出什么汗?
不过介于掌门大人近日情绪不稳,不想惹他生气,只能乖乖拿着衣服,洗澡去了。
待他回来,钟清墨已经坐在床头了。
段寒生把外衫挂到衣架上,问道:“掌门大人可是有事在等在下?”
“没事,先熄灯吧,本座困了。”
说是困,钟清墨神色清明,眸中毫无睡意。
段寒生回想起昨日不断重复的诡异呼唤,不禁打了好几个哆嗦。
他试探道:“现在才戌时,睡觉时不时过早了些?”
钟清墨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淡淡道:“你不困吗?”
段寒生怔了怔,不知道为何,刚刚还清醒的头脑慢慢变得迷糊起来,他确实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紧接着,钟清墨又是叹了口气:“本座这几日扰了你的睡眠,昨日更是没有睡好,就想叫你早些歇息。”
他何时这般为人着想了?
不过,确实是有些倦了。
段寒生不知怎么地,后脑勺一沾上枕头,不到半分钟,就陷入沉沉的深睡之中。
“段英俊?段英俊?”
钟清墨悠悠唤了两声,见他毫无反应,才将人抱起。
“你不肯老实交代,本座只能偷偷确认。”
他身上没几两肉,因着是常常练武的,腰间肉很是紧实,轻轻一握,手感甚好。
钟清墨恍了恍神,将注意力转到脖颈处。
颈部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指触碰到的地方让人流连忘返。
钟清墨眼神突然一厉,揪着那相·交处,猛地一撕,面皮被掀开,一张清俊温雅的脸蓦然展现在他眼前。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果然是寒生……
寒生与他十四年未见,那时候还是有婴儿肥的小萝卜头,脸肉嘟嘟的,像个小包子似的,如今纤瘦了很多,也长得越发好看了。
一时间,钟清墨百感交集,怅然若失。
寒生的睫毛好长啊,又翘又浓密。
他的鼻梁骨也是挺的,鼻尖恰当好处,不大不小。
……还有嘴唇,好生饱满,水水润润,沾得他的手指有跟着湿哒哒。
钟清墨的神色暗了暗,手指在柔软的唇瓣上反复摩挲,往里探进时,喉咙不自觉地一涩。
好想将它咬住,品尝一口。
他把熟睡的段寒生往怀里拢了拢,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他身体暖和的很,这样抱着,跟捧着个火炉似的,舒服极了。
脖颈白皙细长,轻轻一捏就出了红印子。
这细白的脖颈处……竟还有条红线。
钟清墨蹙眉,手指一挑红线,把那根藏在里衣的玉坠带了出来。
看见那玉坠,他的瞳孔骤缩,这物件……竟是他送的!
寒生小心翼翼戴着它,莫不是他也对自己念念不忘?又或者儿时便也对他暗生情愫?
钟清墨的心脏“砰砰”直跳,即使前几日对战勿须长老,也不见得有如此紧张。
他又想起当日在赵家庄时,寒生说的那个“儿时玩伴”。
“儿时玩伴……你究竟说的本座还是他人?!”
钟清墨坐在床头,独自生了好一通闷气。
寒生还说要送那种东西给那所谓的“儿时玩伴”,那……那种东西怎地可以随意送人?他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怎能和他人相好?”
钟清墨垂下头,又是犹豫又是忍耐,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嘴唇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迅速往下碰了碰。
等那柔软的触感传来,钟清墨流连忘返,更是不舍得离去了,他像苦苦行走在沙漠之中的流浪者,好不容易寻到了甘露,怎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捏开段寒生的下颚,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怀里的人儿传来似有若无地闷哼声,钟清墨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他的嘴唇。
“你不可与他人做这种事。”
他看着被自己口水润过的嘴唇,喃喃道。
说完,将面皮重新给他戴了回去。
然后揽着段寒生的腰肢,把人带进了床上。
里衣隔住了他们肌肤的碰触,钟清墨皱了皱眉,显得极为不满,于是把他的脸靠在了自己胸膛上,让手臂环外自己的腰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段寒生在梦中就觉得自己手脚伸展不开,不自在的紧,又有一条灵蛇侵入了他的嘴里,横冲直撞,那蛇缠着他的腰不放,甚至企图往里衣钻去。
他一边逃避,一边发出闷哼。
实在被缠得无法,才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睁眼时,他竟发觉精神要比往常好上一倍,大约他总是睡眠浅,又难以入睡的缘故,常常失眠,今夜倒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段寒生还庆幸着呢,很快便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愣住了。
——他居然和钟清墨抱在一起,而他的手,紧紧环着掌门大人的腰,膝盖贴着膝盖,大腿贴着大腿,即使是两个男子之间,也过于暧昧了。
他怎地睡着睡着,睡到了别人的床上?
若是被钟清墨知道了,必定是大发雷霆,小命不保!
段寒生的意识,一下子就从迷迷糊糊中转化为清醒,他“咻”地一下将手缩了回去,乖乖放回身侧,不料枕边人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直接将他压在身下。
“……”
段寒生欲哭无泪。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有熟睡后梦游的习惯,可若不是梦游,又怎会无缘无故跑钟清墨的床上去,还这样抱着人家?
这钟清墨还压着他的衣衫牢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