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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春 完结+番外 (二食号珍)


“不成……不来了……”沙哑疲惫。
“是你压着我。”康岐安枕着手臂一脸有理说理的模样,“既觉得够了,起开即可。”
冷不丁地停了动静,怀旻一愣,心想万恶淫为首,且退且安生吧。死活撑着往外拔,奈何腰酸腿麻,一时退不出去,又招一阵顶。
“不是够了?怎么还不起开?”
“混……账。”
老黄牛投胎,下辈子也是犁地的命!累不死你!
一个哄着劝着,另一个半推半就。半晌,居上者已累得直不起腰,康岐安只好坐起来将人抱着稳住。
这隐隐约约觉得,呜咽声有些不对劲,托起脸来看,竟哭了。
进退两难,康岐安只好再哄,“快了,就快了,再忍忍。”
翻个身给他换了个省劲的姿势,直捣黄龙,提速猛攻。直等他哭叫着撒出一片星星点点,身后也灌了满腔。
康岐安抱着怀旻,心里跟喝了蜜一样。怀旻一路过来舟车劳顿,本就累坏了,再经这一趟,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倒过去前,嘴里念念有词:“康老爷,我再不敢接别人了……放过我吧……”
刚落到肚里的甜滋味,霎时化作苦水。
“不是,不是……”康岐安握住他的手,“搞错了,怀旻……搞错了。”
怀旻没听见,也没给反应,呼吸悠长,睡得很沉。


39
既利益一致,为合作共赢,互惠互利,康岐安也发动关系为盐浴造势。
这东西在宛一带本就新颖,独树一帜,造势也不难。不久,首先在士绅人家的女眷里时兴起来。
两宛澡堂子多,又是一片市场,开拓出来,需求量也大,短时间内就把康岐安滞在宛南的盐解决了不少。
当然,各人用各物。这销口不同,东西就不一样,价也二说。盐是一样的盐,变化,就出在怀旻手里的配方上,这可花了大心思。
怀旻宛南宛北两头跑,银子好赚,人也红光满面,精神多了。但凡见着康岐安,就像看见财神爷,喜笑颜开。
两人虽不是日日处在一起,但见面还算规律,床笫之欢自然次次不落下。
怀旻赚得盆满钵满,但还是财迷兮兮的,不见给自己置办些什么,只在说交捐输时,他挥手就是七百两。虽然对于战事,这只是杯水车薪。
“费心了。”康岐安当场就表明了谢意。
施齐修欣慰道:“之前还以为你二人有些嫌隙未消干净,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此次领兵,康父挂帅。论威望,论经验,朝中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适合的人来。
“将军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对先父亦肝胆相照。我并非不辨善恶,不仁不义之徒。”
怀旻在这段日子问过施齐修,关于康父与嵇家断交一事。施齐修说:“准确讲,是与所有亲友断交。”
康将军旷世大才,往往能够出奇制胜。但官场人心,有别于战场交锋,康父能看透,却不能周旋其中。
怕有朝一日折于奸人手中,以免牵连他人,亲友一概淡交,家人也远远地送走,不许后人涉足这淌不过的浑水。
怀旻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不许他去考功名。
蓝党的鼎盛,几乎是一个时代的噩梦。
偌大皇都,茕茕孑立,四面楚歌。康将军虽卸去了后盾,也正是卸去了后顾之忧,才能负隅顽抗。受蓝党牵制、打压,他杜门不出数十载,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嵇父之冤,他无能为力,成了心中的一道执念,他将这份执念拜托给孩子。
对于康岐安做盐商的问题,怀旻问过。康岐安答,此事的确是康父授意。
“我在宛北之所以也有这一片产业,也是以扳倒前任知府为代价的。其与蓝派核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借力在宛北为所欲为……”康岐安说起这些事来便喋喋不休,怀旻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对这些细节并不多大感兴趣。
“他好似还与宛巡抚有些纠缠,但彻查到底也没清出个所以然……那五个引岸,总得有人接手,我好心收了。”康岐安说到此处,沉稳中隐隐透出一股得意劲儿,手边的陈年龙井咂摸出琼浆玉露的味道。
怀旻目光一暗,似想到了什么,问他:“是不是你说要买个瘦马做小的之后?”
“咳咳……”康岐安被怀旻这一呛,话都说不出。
这陈年旧账怎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怀旻忽然就怒了,拍桌子大吼:“我说呢,那姓陆的老东西早不赶晚不赶,非挑这么个时候要我的命!原这背后是你这层关系!”
康岐安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说辞反驳。
“以后红利多分我一成,抵你的罪过吧。”也不拍桌子了,怀旻一身潇洒。
“三年为期。”
“太少了,六年。”
“三年半。”
“五年,不能再少了。”
“四年。”
“成交。”
怀旻心里打了一把小算盘,直骂他抠门,钱越多越捂得紧。
“睡了。”康岐安赶紧掐灭他心中仇恨的苗头,吹灯钻被窝。
突然眼前一黑,怀旻还有点手足无措,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出门。
“去哪儿?”康岐安听见动静,诧异万分。
怀旻停在门边,莫名其妙反问:“你不是要睡了?”
康岐安一言不发起床,将人从门边拉回,规规矩矩伺候他躺下。
怀旻面无表情正视着床顶,手在被子下探入他双腿之间,逗鸟。
康岐安毫不留情将他手打开。
“懒得伺候!”怀旻怒。
康岐安复抓住他双手,沉声轻言道:“就只睡觉。”
“好,好,睡觉。”怀旻抽出手,懒得跟他计较,侧身而眠。
康岐安面朝怀旻后脊,正好能拥他入怀。怀旻扭着扭着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动作还挺习惯。就在气氛安静,以为各自将入眠时,康岐安忽然凑到怀旻耳边,沉郁低缓,吐出一句:“孤衾被冷时,我也曾在此想着你……疏解苦情,以慰相思。”
半夜,怀旻始终无法入眠,脑中挥之不去康岐安如何疏解苦情。想得通体燥热,满面霞红。
怀旻翻身朝着他,轻声问道:“未睡吧?”
少时,康岐安给了个动静——他撂开膀子打了个呼。怀旻等了半炷香的功夫,确认他当真睡得很沉后,不由分说,立马摇醒。
迷迷糊糊间,康岐安听见远远传来打更声。
三更天。
“嗯?何事?”康岐安眼都睁不开。
怀旻抻他眼皮,“柳下惠,醒了!”
康岐安缓了缓,答道:“……谬赞。”
“没夸你!快醒醒,我跟你说聊斋!”怀旻神秘兮兮的。
就这样,大半夜康岐安被抓起来听聊斋。说到他这床如何如何招邪,让人一睡就满心春意,非得过渡与他人方能解脱自身。
“渡与你了?”康岐安好不容易回过味来。
“对,不信你摸。你这床作祟……”
康岐安摸了一把,顿时心中一片唏嘘感慨,悲喜交加。
动手帮他泄罢一次,又打算睡下时,怀旻明显阴阳怪气起来。
“康爷好生慷慨啊!如此清心寡欲,赶明儿就成佛了。”
此种语气,康岐安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见,他那媚眼定是快抛到天上去了。
背心隐隐冒冷汗。
“就……只睡……”
不及他说完,怀旻已失了耐性,一个翻身压住他,使出一招“双指戏龙”,喉间蓄势待发……
“给我……起!”
睡龙听雷,破水而冲霄,扶摇而直上。乘风御云,好不逍遥。
康岐安制住他手,气息未平,忙言道:“我既说了……不做多余之事,定当……”
“呵,别废话了。”怀旻骑在那胯间,一扫狐媚相,神情间还有几分潇洒,“从了我,听话。”
“不从。”
“不从也得从!”怀旻将身后东西扶了扶正,借着月光瞄他面貌神情,嘲讽一句:“你这哪是不愿从的样子?”


40
不愿从的怕是傻子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磨磨蹭蹭地终于入了正题。怀旻耳红脸热,垂首盯着手下的一片肌理移不开眼,腰身起起落落抖下几缕乌发,掩去半面。康岐安撩起他另外一侧将落的发丝,挂在耳后。
怀旻自坐上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埋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按说这时候,早该是娇吟浪语一片,可现在却只余低喘,连皮肉交击之声也微不可闻。
求欢的也是他,抑制收敛的也是他,康岐安不免奇怪。
“院子里无旁人,不必担心……”言毕,十指攀上其腰侧,轻抚挑弄。
怀旻着了道,鼻中溢出几声哼哼。不服气,身后好生夹他一夹,激得人差点缴械。
浪是浪不过他的,康岐安认了。但这点,二人早有共识,怀旻此时逞能,大有欲盖弥彰之意啊!亏得康岐安一心二用,忙里偷闲还在想:这……莫不是羞了?!
初见那厢皎月璞玉一般的影子,与现下目及之处一一交叠。康岐安窖藏了三年的初酿春`心,不要说荡漾,今天非把坛底的沉渣都连浪掀起来!
怀旻体力已有些跟不上了,动一阵缓一阵,捏康岐安鼻子唤他回神:“换人……乱想什么……”
“想起初见你,至今未变……”康岐安托稳他腰臀翻身,顺势在唇角浅浅偷个香。
怀旻勾着嘴角一笑,拿腿将他腰勾过来,暧昧言道:“当年我可不会这些。你还是先好好体会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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