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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狼狗 (六安岁)



“殿下可是午休了?”文鸿苑中,一片冬日午后的祥和安静之态,赵擎烽绕过几个洒扫的宫人,看着正站在门外伺候的德多,便停住了步子先低声询问起他来。

“是呢,殿下今日下朝后与何相、小何大人去了议事厅,回来后等了您一会儿,见您没回来就自个吃过午饭后便睡下了。”德多细细地交代了秦浣上午的行程,赵擎烽听完后才轻轻地推门进了内室。

床侧的小几上,素白净瓶中仍插着几只还未开败的红梅。而红梅之下,却随意的搭着一件小云纹外袍,想是秦浣午睡时随意脱下搁在一旁的。

赵擎烽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慢慢掀开那浅檀色的幔帐,便看到秦浣枕着他那只半旧的软枕,安然的侧卧于柔软的床褥之间,原本束的整齐的发髻,也蹭下几缕压乱的头发,半落在方枕上,半落在秦浣因午睡而微红的脸上。

赵擎烽不知究竟在这床边站了多久,只觉完全移不开目光,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脱了外氅,缓缓地躺到床上,将秦浣一点点往自己怀中揽。

他原本抱了万分地小心,不愿吵醒秦浣,可揽到一半时,秦浣却还是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后,竟主动依到了赵擎烽的怀里。

“烛华,几时了?”秦浣十分自然的枕到了赵擎烽的肩上,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出声问道。

赵擎烽伸手替秦浣盖好因刚刚动作而滑落的被子,将人舒舒服服地抱好后,才说道:“还早呢,殿下只管再睡会就是了。”

秦浣轻笑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说道:“也就还能偷得这半日的闲了,今日下朝后何相叫我去议事厅,好一顿嘱咐呢。”

“如此,何无顷是不打算直接去找吉王了?”赵擎烽想着早朝时何无顷的态度,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陆岐被杀,何无顷会怀疑到谁身上呢?最简单的答案自然是吉王,可正是因为这般太过简单,所以一向老谋深算的何无顷却难免会再多想一点。

如果何无顷就这样去直接找吉王对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那份没有掺水的户部账本会经由吉王之手,直接拍到他的脸上。

何无顷是默许户部贪墨不假,但他不会想到户部与地方能贪到如此境地,而他一旦真的知道了,便更会加重他修漕渠的决心。

如此一来,不用他们再做什么,赵擎烽便已然得到吉王的信任,而何无顷也会决定修漕渠。一切顺顺利利,皆大欢喜。

但秦浣却一早就想到了,依着何无顷多疑的性子,此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便解决。一旦何无顷想多了,想要深查下去,他们也需备好应对的法子。如此虽说比前一种情况要麻烦些,但好处却在于,给了秦浣进一步取得何无顷信任的机会。

“他果然疑心到了姜酉旺和赵赫盟身上,更有甚者,怕是已疑心到了那些个行贿的地方官身上。”一说起事来,秦浣也没了睡意,索性睁开了眼睛,继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赵擎烽:“他在议事厅里,要我明日一早,与何为泽小何大人一起,好好办案呢。”

赵擎烽一愣,随后不由分说地翻身将秦浣压在了身下,颇为委屈的蹭着他的颈侧:“殿下,我当年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秦浣任他瞎蹭了一通,而后拍拍他的脑袋,有些叹息的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想当年意气风发的忠宁侯世子随父打马进京,入朝之前可是何相之子亲自接待的。”
“哦,当时那位小何大人刚刚中了榜眼,亦是神采飞扬,当时京中人因你二人相交,都传什么‘武有烽燃,文有泽霈’,这一文一武,一水一火,当真是……”

赵擎烽终于忍不住,微微抬起头来,唇齿相覆,将秦浣未尽之语尽数消弭于绵绵不绝的长吻之中。

“什么文、武的,当年分明就是何无顷为拉拢忠宁侯府,叫人特地传出去的。”赵擎烽想起那十六年前的旧事,赵擎烽依旧不满的抱怨道:“那时是何为泽来接迎的不假,可我只是随着父亲与他匆匆打了个照面,连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都未曾记住……更何况到后来入朝,第一眼便看到了殿下,什么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那时的殿下才是……恍如天人。”

“让人倾魂难忘。”

秦浣怔怔的,只觉赵擎烽一字一句都向直直地落到了他的心上,他的手轻抚上赵擎烽的脸,像是在回忆许多年岁前,初见时这人的面容。
“你那时也是……”阴暗沉闷的朝堂上,忽然跃出了这样一个人,他像光,像火,纯粹又炙热,让秦浣同样倾魂难忘。

“我才不要什么泽霈,殿下同样是水啊,”赵擎烽并不怎么精通文墨,却挖空了心思硬要在这名上与秦浣相配:“我是烽燃,那殿下便是浣濯,我们一起将眼前的腐朽污浊,统统燃尽洗清。”

“哪有你这么硬凑的。”秦浣忍不住笑了起来,赵擎烽却不依不饶的压着他,四下缠弄着,非逼着秦浣认了之前冤枉于他,认了他二人才是“天造地设”,才将人放开。

这午后的温存惬意,当真是偷得的半日闲情。

第二日一早,秦浣便将一切收拾停当,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径直去了何无顷的府上。
这般时候,何无顷早朝未归,而何府中前来接待的自然就是那何为泽了。

其实说到底,秦浣也并未真的将当年赵擎烽与何为泽的传言放在心上,只是朝堂上骤然相遇,便放在了嘴边戏弄一二。

可他不将那传言放在心上,却不代表他也不将这何为泽此人放在心上。相反,无论是十六年前,还是十六年后,秦浣一直对何为泽忌惮颇深。

他一直想知道眼前这恭肃谦和的面具之下,究竟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殿下来得颇早,不知可否用过早膳?”何为泽将人迎进府中,恭敬却又不失亲近的问道。

秦浣自然也已完全化身为儒雅谨慎的秦安平,何为泽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不多说一句,也不曾说错过一句。

两人就这么来来去去问问答答一番后,何为泽显然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便率先提了动身去查陆岐一案的事。

秦浣当然也不愿意继续这么兜圈子了,满口答应道:“小何大人也知道,安平如今不过是跟着您来长见识的,一切还都听您的安排便是。”

“殿下言重了,下官也不过是在父亲的指点下办过几件小案,诸事都要与殿下商量才是,哪里说得上什么安排。”何为泽这般客气着,推脱间与何无顷倒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比起何无顷的老奸巨猾,秦浣却总觉得何为泽又多了几分阴气。

心中防备不减,明面上却是越发的亲厚:“小何大人过谦了——那依小何大人之见,我们今日从哪里查起?”

那何为泽拢了拢身上所穿的青白衣袍,沉思一刻后说道:“殿下既让我说,那咱们不如便先去那事发之地看看吧。”

秦浣顺服地笑了笑,率先侧身而起,掩过眉目之色:“如此,就请小何大人带安平去走这一趟吧。”





第31章 (三一)查案
陆岐的尸身早已被移走了,事发之处的小巷子中如今只剩下一辆染血的马车。

“验尸的仵作说陆大人大约死于子时到丑时之间,身上有七处刀伤,都是短刃所致……而这七处之中,又数心口那一处最为致命。”秦浣循规蹈矩的只站在车外,手上捧了本仵作验尸的册子,一处一处的读给何为泽听,却丝毫都不掺杂自己的想法。

心口上的致命伤当然是赵擎烽捅出来的,而其余几处则是他手下的兵士善后时补上的。

何为泽细细的查看过车中的一切,但那车中除了血迹外却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他沉思了一会后,退出车外,却听秦浣□□到:“那陆大人手中倒是握着些被血迹浸透的残片,看样子应是账本一类的东西吧。”

说着,秦浣便凑上来,将那册子中依着残片描画出来的形状指给何为泽看。何为泽是何无顷的亲子,自然也对户部之事早有耳闻,听到“账本”二字,心中亦是一动。

“这可真奇了,行凶者不为财不为色,却偏偏拿了账本子。”秦浣作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说笑一般,却分外咬重了“账本”二字。

“确是如此……”何为泽不动声色的附和着,眼神却又回到了那马车上,倏尔又转头问向一边的小官:“当夜只有陆大人一人被杀吗?那驾车的人可有下落?”

那小官忙上前答道:“回何大人的话,眼下确实只寻到陆大人一人的尸体,那驾车的马夫下官也叫人去查了,但几日来一直都未寻到他的踪迹。”

何为泽眉头紧皱,秦浣在一边作出欣喜的样子说道:“那这么说来,可能就是那个车夫心怀不轨,趁夜深人静杀了自家主人了?”

“若那车夫只是一时心怀不轨为财杀人,倒也说得过去,”何为泽转过身,依旧是十分端静的语气,向着秦浣说道:“可殿下刚刚也说了,账本没了,敢问一个大字都未必识得的车夫专门拿了账本去能有什么用处呢?”

“自然是……”秦浣皱着眉,懊恼无措的看着手中的册子,而后服软一般对何为泽说道:“安平实在想不出,还请小何大人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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