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委委屈屈地拿开手,沈砚掰开他红红的薄唇,见里面两排雪白贝齿,煞是可爱,禁不住俯身舔了一下。
“啊,你做什么?”萧索忙躲开,他这举动,太……难以言说。
“亲都亲过多少回了,还怕这个吗?”沈砚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你在床上时,小嘴儿微微张着叫我名字,露出两颗门牙的边,小松鼠似的,不知多可爱!”
“你——”他竟光天化日地说这些话,还说得如此平静。萧索忙捂住他的口:“你别说了,不许再说!”
“我偏说,偏说,就是可爱,特别可爱!” 论耍无赖,谁也及不上沈文玉,那是从小练到大的本事。
萧索脸色通红,活像熟透的樱桃,急得在他身上又拍又打。只是力气太小,反而像是故意做出来的情趣。
沈砚捉住他的手在唇边蹭蹭,柔声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给你咬几口出气,好不好?”说着伸出胳膊,“喏,随便咬,你也是有福气的人了!”
他撸起袖子,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在晨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萧索低头吻了一下:“那我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
今天从头看了一下,发现我写前几章的心态吊儿郎当,都体现在字面上了,行文速度太快,叙事太潦草。想要修修前几章,又怕再审查,还是写完再修吧,顺便改改打错的字。眼瞎,每次检查好几遍还是有漏掉的错字……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不离不弃、包容支持!
第51章 祁王其人
沈砚牵着萧索从竹林出来,便又进了射圃。今日他倒没有再骑马,只在草地上散步。上午的阳光正好,周围也清净,最是两人相聚的好时机。
萧索跟在他旁边,微微侧后些,也不说话,也不乱动,只是跟着。沈砚心里有事,难得此刻安静,身上也暖,手心也暖,亦是不言不语。
如此闲逛片刻,他方指着前面的行宫说:“进去坐坐吧,出来这么久,你也累了。”
“好。”萧索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去里面,会不会撞见人?”
“大约祁王在里面。”沈砚道:“今日是十七,他每到十七都会来此住上两日。不过一向是静修,不见客的。你不用怕,这里虽然京中纨绔都来得,背地里却是他说了算,皇上不会知道。虽然论到根儿上,他也算是你的仇人。可如今形势变了,为保平安,你和他接触接触,有利无弊。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暂且忍耐吧。”
萧索摇摇头:“那些事都是陈几顾指使的,他伏了法,仇怨也尽了。即便祁王和我有仇,可我心里对他陌生得紧,从未恨过。”
“能不陌生么!”沈砚笑着捏捏他脸颊,“你都没见过他。既然你不抵触,那我带你去见见他。不过你也别怕,只是见见,寒暄几句便走。”
那日他堕马受伤,萧索受身份限制未能凑上前,因此并未见过祁王的真容,只记得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去罢。”他刚走出两步又顿住,“等一下,我就这样见吗?”
沈砚笑问:“那你还要怎么见,沐浴更衣,捻烛焚香?”
“不是。”萧索低头扯扯自己的灰袍子,“我见了他,该怎么说话呢?”
“你连皇上都见过了,还怕他么!”沈砚话一出口便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萧索见皇上是在刑部地牢里被廷杖之时,那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你……别担心,有我在呢。就是说几句客气话,并没有什么难应对的。而且他那个人一身江湖气,平时不拘小节,还是很好相处的。”
萧索点点头,他又道:“只要你别见了他就拔刀报仇,那就没什么事儿!”
他这个玩笑开得实在不怎么样,沈砚自己说完也觉得尴尬。幸好萧索宽厚,没有揶揄他,也没有过分伤怀,还配合地抿了抿嘴唇。
射圃的行宫不大,沈砚带萧索进去穿过一间小厅,便到了祁王静修的寝殿外。侍卫进去通传,他们也不急,耐心在外面等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里面才打开门。侍卫出来,弯身恭请他二人进去。萧索忙放开沈砚的手,生怕让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是非。沈砚却有些失落,与他坐在外殿的客座上等候。
一时前面传出细碎的脚步声,只见一位高大魁梧、英俊沧桑,举手投足尽是华贵潇洒之气的男子走了过来。
萧索趁他还未走近,悄悄凑在沈砚耳边说:“他长得倒像你上了年纪的样子。”
“胡说!”沈砚起身相迎,趁无人注意耳语道:“我比他英俊多了!”
眼前之人身穿金龙缂丝的圆领黑袍,腰间一条玉带,脚下蹬着翘头白底乌皮靴,正是祁王本人。萧索听说过他许多事,今日才见到真人。
他看来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眉心、眼角皆有细纹,一双星目饱含事故,两道剑眉凌厉豪侠,竟不像朝廷的王爷,倒像是个德高望重的江湖侠客一般。
祁王步幅甚大,毫无拖泥带水之气,背着一只手,摆着另一只手,三两步便走了过来。沈砚忙拉着萧索下跪行礼。
桓斌微笑道:“起来吧,不用闹这些虚礼。”
萧索起身时绊了一下,沈砚一面道谢,一面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祁王端起茶来呷了一口,权当作没看见,只是低垂的眼光里透着了然。
沈砚躬身道:“臣知王爷今日静修,本不该带人打扰。但既然来了,若不拜谒,实在是礼数不周,所以便斗胆进来了。这位是萧索萧公子。”说着拉拉萧索衣袖。
萧索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学生萧索拜见王爷。”
祁王抬头扫了他们一眼,指指椅子说:“都不必站着了,坐吧。”又吩咐下人:“去把今年的破壁茶沏两杯来给他们。”
“文玉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一向公务繁忙,怎么有空闲过来了?”桓斌笑起来时,脸上总带着一段隐隐的忧愁。
沈砚回说:“臣上次在这儿受了伤,回去养了许久才好,谁知刚好又染上了风寒。皇上开恩,许臣再休息几日。因此,臣才到这里来散散心。”
桓斌点点头,又问了他们些闲话。沈砚身为当今的心腹,为避嫌疑,素日从不与他多来往,连话也未搭过几回。祁王虽几次三番地派人笼络他,却都被他婉拒,此刻也无话可说。
正你来我往地客套时,外面忽有人回说,言浚言御使在外求见。沈砚吓了一跳,言浚对当今的态度,百官风里言风里雨,都说他最谄媚忠心。
他一向也交割得清楚,比自己还会避嫌,从不与祁王党多接触。今日他怎会忽然来找祁王?况且此刻萧索在自己身边,实在也不能让他看见。
祁王如何看不出他的为难,指指殿后的一处小门,道:“沈将军若还有事,可以从那边先走。免得小王和言大人说话,将军觉得枯燥烦闷。”
沈砚忙道谢,拉着萧索一径出了小门,直往行宫后面走。
他在外面晃悠许久,心里很想去见一见言浚,问问他到底来做什么。但他犹豫不决,只怕言浚问起来自己无话可答。
一时言浚出来,沈砚安顿好萧索,令他好生待着不要乱走,才上去叫言浚。后者看见他也是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沈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道:“我正好有事找你!”
“何事?”他想了想,扯谎说:“我今日来查饮冰案的,也有事同你说。”
言浚道:“正是这个,我今日也是为此而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那个来京找妻弟的赵返?”
沈砚颔首:“自然记得,你不是说此事还有蹊跷吗?”
言浚四顾一望,将沈砚拉远些,悄声道:“我这几日亲自审了他才知,此事当真还有内情。”
当日他从将军府回去后,立刻便到御史台命人去和京兆府交涉,将那赵返提了来。言浚根据他的供述,又亲自带人去他说的妻弟租赁之所查看。“幸而我去了,也幸而那人租的房子在一处犯煞的地方,至今还没有租客入住,因此现场竟保留了下来。”
“犯煞?”沈砚莫名觉得熟悉,“那宅子在哪儿?”
他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日日去青楼泡着,也该知道这地方。就在思迁楼后面,小莲蓬巷里。我派人在那勘查许久,竟真的找到一处疑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纸给他,“你瞧,这是从那房子角落里发现的血字,我让人拓下来的。”
沈砚低头一看,是个“冰”字。
言浚接道:“我拿到此物证后,立刻提审了赵返。这厮开始还想使奸耍滑,待看到证据后,方才招了。”
此人姓张名远,早在失踪前便给家中寄过两封书信,其中都提到过冰。赵返来京之后,见到那屋子里血痕划的一个“冰”字,立刻便知他妻弟失踪之事有蹊跷。
京师乃天子脚下,官吏甚多,牵扯甚广,稍有行差踏错便会得罪上官,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赵返深知这个道理,也怕官官相护,贸然上告反要坏事,连自己都会被波及,那便更无人替张远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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