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噩梦,究竟何时能醒?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殿下心系广大单身汪,决定这一天陪你们一起受虐,这等精神实在令人敬佩【鼓掌!】
公主殿下:......你给本宫等着。
一个月过去了,本仙女终于要出门去浪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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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南风起, 带着远处滚滚而来的乌云, 遮住了嚣张许久的太阳, 却让这行宫显得愈发闷热难耐。萧无定让老梁将定北军带入行宫安顿, 自己则往永安宫去。
方才打斗所残留的狼藉还未还得及收拾,从正门进去, 萧无定远远便见一个消瘦的身影立在大殿门前,摇摇欲坠。她心道不好, 顾不得许多, 一夹马肚让绝地越过那些死尸, 朝周锦河奔去。
若只是承平帝驾崩,周锦河此时就该跪在龙床之前, 为何会在此?那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眼眸与紧紧咬住的红唇刺痛了她的眼, 也顾不得身上血污,一下马连忙上前拥住她,满是心疼, 伸手抚上已被咬破的红唇,眉头紧蹙道:“快松开。”
周锦河呆呆望着她, 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 眼眶的泪就不受控制, 大滴大滴落了下来,她却连呜咽都没了。她这般模样让萧无定的心仿佛被人捏住了一样生生发疼,霎时乱了阵脚,连忙问:“出了何事?殿下,告诉我。”
周锦河却只一个劲儿的流泪, 整个人失了力气靠在她怀里,惹得萧无定心急如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偏殿去。
“来人!顾公公呢?!”
听见萧将军急迫的吼声,顾祥海连忙赶过去,就见萧无定将周锦河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细细为她擦着眼泪,轻声细语想从公主殿下口中问出什么来。他心中喟叹一声,萧将军待殿下如此之好,可惜来的太晚,殿下心中早早的住上了人。
不等萧无定开口,顾祥海便上前回话:“回将军,方才陆骏德说......先长沙王与世子之死是陛下默许......”
闻言,萧无定手上动作一顿,心中五味杂陈,良久才轻声道:“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鱼贯而出,偏殿中便只剩下了两人。周锦河通红发肿的眼眶与惨白的脸色让萧无定心中愧疚不已,只想告诉她真相,可拳头紧了再紧,外头段元奇也该到了,她大仇尚未得报,还未助殿下登上皇位......她眸色微暗,还是抵不过对殿下的贪恋,伸手将面前泪流不止的爱人紧紧抱住,安慰道:“她不怨你的,你与那事无关啊,她怎么舍得怨你呢?”
周锦河感受着熟悉的怀抱,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终于呜咽出声,这才让萧无定松了一口气。方才殿下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真让她心急如焚。她轻抚着周锦河的脊背,不再多言语,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一般难过不已,却又有着一丝奢望:待打败段元奇,她能否就以萧无定的身份,陪她一世呢?
过了不久,外头就有人禀告:“殿下,将军!长沙王段元奇带着五千承元军围住了行宫!”
呵,终于来了,她等这日已经等了十余年了。萧无定眸色如冰,嘴角却是微微勾起,柔声对怀中的周锦河道:“殿下,你睡一会儿,睡醒了我便回来,带你回宫拿下皇位。”
她满是心疼吻了吻周锦河红肿的眼眶,道:“等我。”
闻言,周锦河猛然抓住了她的手,原本清雅的声音用于方才的哭泣变得嘶哑,目光如炬盯着她,带着悲伤与恐慌,道:“不准骗我。”她的长安,当年也要她等她,可她再也没回来。她已经尝过了一次失去挚爱的撕心裂肺,失去了她的父皇,不能连萧无定也没了。
萧无定莞尔一笑,抚着她的发丝,轻吻着熟悉的红唇,心中尽是悲凉,却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笑答:“臣不敢。”
兵贵神速,萧无定不敢再拖沓,吩咐了人好生照顾周锦河后便快速往宫墙上去。
行宫之外,几个时辰前还是定北军列的阵式,如今换成了严阵以待的承元军。与定北军不同的是,承元军的阵前,多了许多手无寸铁、被绳索连着的的妇孺,个个惊慌失措,又不敢轻举妄动。
老梁守在宫墙之上,看着底下的无辜妇孺,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草!这个畜生!”
段元奇先前就接到了定北军逼宫的消息,以防万一才让手下人抓了不少妇孺,不成想还真用上了。陆骏德真是不中用,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见萧无定出现在宫墙之上,朝身边副将使了眼色,副将当即打马上前,朝城墙之上喊道:“我王奉陛下密旨,带兵前来救驾,逆贼还不速速投降!”
还不等萧无定发话,一旁的老梁就坐不住了,上前破口大骂:“我呸!你们他妈的才是逆贼!你们若是敢动百姓们一根毫毛,老子定然将你们剁碎了喂狗!”
承元军将士心中也不好过,他们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入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居然抓了一堆妇孺当挡箭牌,听老梁那番话,脸都涨红了。只是段元奇才不管他们想什么,历史向来是由胜者书写,只要他今日赢了,日后史书上怎么写还不是全凭他喜好?
萧无定瞧着远处的段元奇,眼中带着从未有人见过的愤恨,双手握得咯咯作响,眼神锐利如刀,盯着战场上那人,嗤笑道:“呵,段王爷心肠歹毒手段狠辣,萧某自认不足,只是两军对垒,我定北军也不怕!”有百姓在前,守城定然不能靠箭矢了,这段元奇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啊,只是他以为这样就能稳操胜券了?萧无定眼中满是嘲讽,下令道:“定北军出城列阵,禁军守城。”
“喏!”将领们应了声,当即各自领兵列阵。宫门大开,还未还得及好好歇上一会儿的定北军又重新拿起武器,出城迎战。拿妇孺当挡箭牌如此有违道义之事,他们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永安宫偏殿之中,墨儿绯儿守在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进去打扰周锦河,只盼着萧将军能赶紧将段元奇打败。忽然,里头传出周锦河带着些沙哑的嗓音:“来人。”
两人闻言大喜,连忙推门进去,行礼道:“殿下。”
周锦河眼眶虽然还肿着,却恢复了平时淡淡的模样,外人单单瞧着仿佛也与平时无异,只是声音确实沙哑了许多:“取朝服来,更衣。”
“喏。”
见她这样严肃,墨儿绯儿不敢耽误,连忙让人去取了朝服首饰,又拿冰块替她敷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消了些肿。周锦河换了玄底金线绣凤凰凤凰朝服,戴凤凰头饰,为了遮面色的憔悴还化了妆,难得有这般盛装。她瞧着镜中的自己,面上不带一丝笑,就连一旁的墨儿绯儿都被吓着大气不敢出,不知到底为何忽然自家殿下就成了这样子了。
段元奇,本宫今日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为长安与萧伯父报仇。
周锦河一甩衣袖往宫殿外去,冷声吩咐:“起驾,去正门。”
与此同时,老齐此时也正带着一千定北军,护送着颜后顾南絮段长宁三人往行宫赶来。
周锦河到宫墙之上时,萧无定已经带着定北军在宫外列好了阵式,守城晋江见公主殿下盛装而来,纷纷跪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响遏云霄:“参见殿下!”
“免礼平身。”周锦河微微摆手,径直到了宫墙中央,正对着段元奇。段元奇也瞧见了周锦河,远远望去,他差点以为是承平帝在那儿,周锦河周身的气场丝毫不输打下了江山的父皇,比起承平帝隐约的杀气更多了几分高贵。承平帝是以杀气让人惧怕,而不知为何,周锦河却带着让人忍不住要跪下称臣的天子贵气。段元奇忽然觉得,这雍宁公主仿佛才是这大晋的主人,单单站在在那儿,便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呵,倒是他们小看这雍宁公主了,怕是就连承平帝自己都没想到,他这女儿有如此野心吧。只不过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周锦河凤眸带着寒光盯着段元奇,一字一句听得人心惊:“段元奇谋害先长沙王萧承与世子萧长安,篡夺王位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谁能生擒他,封万户侯!”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定北军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承元军则是个个面面相觑,震惊不已。王爷竟然谋害了先王?这五千承元军有半数人都是当年跟着萧承一起打天下的,忽然听闻了这样的消息,怎么能受得了?段元奇眼看局势不好,忙道:“本王奉陛下密旨前来救驾,雍宁公主与驸马狼子野心,妄图篡位,如今还要这样污蔑本王?!本王与义兄情同手足,怎么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公主好大的口气,万户侯岂是公主说封就能封的?还不是想篡位是如何?!承元军听令,拿下雍宁公主与驸马,陛下重重有赏!”
萧无定将周锦河的话听在耳中,嘴角微微扬起,不愧是她挚爱之人,从不令她失望。她看着远处的段元奇,听着他厚颜无耻的狡辩,嗤笑一声,拿起破军搭弓拉箭,箭矢破空而出,径直往段元奇去。
父王,我这便替您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想码字!可是好多作业等着我!绝望!【下一章掉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