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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 完结+番外 (太紫重玄)


  五十日后再会时便与他讲清。
  李怡性情爽直,他应该……嗯,他一定会同意,也一定会觉得,没什么的。
  李怡在宝禾县监工几日,觉得无趣,便回京城玩耍。约上狐朋狗友二三,按惯例,酒楼胡吃海喝一顿,戏园子里听个戏,待到晚上,再去如想阁风流快活一番。
  但今日只进行到第二项,他便又觉得无趣了,戏台上咿咿呀呀催得他脑仁疼,就着茶水果品勉强撑到结束,跟狐朋狗友们道了声抱歉转身便行。
  狐朋狗友们在风中骂他不仗义,自己攒了个局却自己先走。李怡掏出几张银票甩过去,请他们赶紧去包了如想阁,扬长而去。
  身后仍有骂咧之声,李怡只当听不见。
  哎,从前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从前多么开心舒畅,怎么今日突然就……
  黄昏的京城街道喧闹繁华,人声鼎沸,李怡却偏偏能从其中看出日暮伤感,哀婉无限。
  哼,还不都怪那几个不长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鱼大肉吃得正香,非要说什么“怎不见你家小杜?”“与小杜一同私奔到宝禾县许久,没有爹管,混得可还开心?”“何日办事?我等早早准备礼金。”
  更有甚者,说些什么“是否小杜太清淡,不能满足你,所以才约如想阁?”“你与小杜在床上,他可会先念几句诗文?”“情浓之时,是喊你阿怡,还是称你李郎?”
  李怡根本不想辩驳解释,只怪多年所交之友,竟是这般?!
  落寞一人踽踽独行,街边小摊的叫卖声仿佛来自天外。又有奇怪的语调传来,扭头一看,原来是个卖刀具的胡人小摊。顿时,杜松风举刀自尽、马车上请他割绳子、柳荫下割卤肉的画面纷纷袭来,李怡头疼欲裂。
  “公子,看看喜欢不?”胡人大着舌头说。
  李怡胡乱点头,假装看了几眼,不想却真看到几把样式不俗的。忍不住把玩起来,胡人商贩立刻诌着不流利的齐语官话赞美,说这是多少个草原英雄、大漠霸主用过的,不但锋利,还有勇气加持,又能辟邪,最适合年少的公子哥。
  李怡觉得自己看了半天,人家一个胡商翻山越岭不易,又费嘴皮子说了半天,要价也公道,而且……是比杜松风随身带的那柄好看一些,便买下了。
  胡商将匕首包好,又搭了一艳丽圆珠手串,请他送给心爱的姑娘。
  李怡道谢收下,心道一个胡人如此会做生意,值得恒庆元学习。只是心爱的姑娘,呵呵,他倒是很想有个心爱的姑娘。
  绕开繁华的街道,李怡顺着墙根走,最终来到城墙脚下一片绿荫的水边。夜幕降临,此处聚了些纳凉人,三三两两各占一处,倒显意趣。
  李怡挑了个安静处坐下,从怀中摸出匕首,在月光下细细地看。
  最近两个月来发生的事,真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在杜府别院那晚,他一夜无眠,早上起来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便跟杜松风说了暂时不见。杜松风果然上道,特地又多拖延了几天。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却变得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想做。逼着自己做事,又打不起精神。
  连玩乐都不能满足他。
  望着天上明月,此意境像极了杜府别院那晚。
  其实,他一直偏爱女子,或温柔如水,或活泼可爱。也同他爹讲过,若要找人说媒,一定要从这两类女子中挑。因此同杜松风的那次的的确确实属意外,而且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中,就是觉得还算舒服。
  还算舒服而已。
  所以,他怎会喜欢了杜松风呢?
  杜松风不温柔如水,也不活泼可爱,更没有他这般豪爽,时不时还端一下,别扭一下。
  嗯,他是万万不可能喜欢杜松风的。
  只因近日两人走得近,发生了一些事,再加上那个意外,心虚而已,多想罢了。
  无事无事。
  这么想着,李怡又将匕首翻来覆去看了看,最后连同那手串一起抛往昏暗的空中,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
  回家睡觉,醒来做事。
  他仍是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捋一下精儿子和傻儿子的心理历程,命运的齿轮不会放过他们,嘻嘻~明天让小太子和韩公子出来搞个大事情


第13章 金屋藏娇被撞破
  自打李怡与杜松风被抓,韩梦柳有了顾虑,这些日子在太子府中十分安分,从不生事。夏昭非常满意,无论做什么都让他随在身旁。
  譬如此刻,夏昭端坐于小书房做功课,韩梦柳歪在一旁太师椅里捧着一卷书看,手边放了个果盘,时而捏颗葡萄吃。浅浅的熏香勾勒出几点温馨。
  八月依旧炎热,他只穿了件松松系带的月白丝袍,罩衫配饰一律没有,脚上仍着木屐——他一直被夏昭安置在内室,没有见外人的机会。因此衣衫始终简薄,几乎没穿全过。
  夏昭执笔写了一阵,又垂目沉思许久,忧愁叹息。
  韩梦柳将目光从书卷上移开,“小昭儿何事困扰?”每每看到趾高气昂的小太子愁眉苦脸,他总是很开心的。
  “太傅让本宫做文章,本宫做了两遍,太傅只道‘应制而已’。不大明白此话的意思。”夏昭蹙眉盯着手中笔墨,“从前太傅夸本宫的文章比程熙做得好,去年程熙得了状元,那也就是说本宫至少也是个状元。可如今又这样说,太傅对本宫未免太苛刻了。”
  韩梦柳笑道:“太子殿下的锦绣文章,可容草民瞻仰一二?”
  夏昭白了他一眼,示意他来。
  韩梦柳便放下书,摆正懒散的身体,踩着木屐“嗑嗑”地走过来,身前的丝袍被肚子撑得一片圆隆。待到夏昭身侧,他俯下身认真看着那篇墨迹未干的文章,“我猜太傅大人的意思是,小昭儿你的文章的确好,但好就好在‘应制’,那是科试喜欢的文章,并非太子殿下应该做出的文章。”
  夏昭再蹙眉。
  “你如今是太子,来日便是要……”
  夏昭立刻瞪了他一眼。
  韩梦柳咽下那句大不敬的话,“太子殿下行文谋篇的思路与见解,又怎能仅以所谓状元之才作为准则?我想,你已懂了吧。”
  “这样一说,本宫的确茅塞顿开,你脑筋转得挺快。”夏昭扭头微笑,“你可曾参加过科试?”
  韩梦柳摇头。
  “日后可想参加?”
  韩梦柳仍旧笑着摇头。
  “为何?你既读书,又有才气,为何不去科试?”
  韩梦柳道:“我所学甚杂,科试并非唯一钟爱之事。若是去考,又考上了,给我一个官职我却不愿做,白白忙活一场,且连累了一个想做官却落榜的人,岂非不值?”
  夏昭一脸困惑,长于宫中身为太子的他,从未听过此等论调。
  韩梦柳笑意更浓,抬手抚了抚夏昭脑顶,“这个世上有千种人万种想法,并非只有哪一条路才是一定对的。你年少,所经事少,不懂也很正常。”
  夏昭躲开那双手,嘀咕道:“说得你七老八十了一样。”
  韩梦柳只是笑。
  因他近日乖觉,夏昭心情甚好,二人相处,也较之前轻松了许多。
  “父王寿诞将至,本宫想作一幅画献与父王。你擅画,不妨说说想法。”
  “哦?”韩梦柳显出兴致,“小昭儿打算画什么?”
  “献与父王,自是江山之类。”
  “江山?”韩梦柳神色一暗,又迅速恢复如常,“好,你先画来我看。”
  夏昭点点头,于案上铺开宣纸,执笔挥洒起来。远景青山连绵,近处碧水成湾。他时而停笔思索,待想好了,便展开眉头,自信地抬袖继续。
  韩梦柳看了一会儿,伸臂从身后捉住夏昭握笔的手,俯身贴在他耳畔,“作画需一气呵成,你总这么停下,即便画成,也是散了。”
  夏昭的手任由韩梦柳握着,于纸上快速大笔渲染,接着换笔描细小处,略显规矩死板的画渐渐添上率性生机,夏昭不禁惊叹喜悦。侧首看去,韩梦柳双目中蕴着极专注的光,和平日里那调笑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水墨写意只得是这样了。但你既是献给圣上,该更华丽些,当用工笔……”
  未待说完,夏昭左臂一捞,将韩梦柳拉到怀中,侧坐于自己腿上。接着右手扔了笔,轻轻按下韩梦柳的头,仰首吻住那两片漂亮的唇。
  韩梦柳笑起来,伸臂欲捞被扔开的笔,结果没捞住,笔在纸上滚出几片墨点,摔下案去。他笑得更加无奈,将夏昭轻轻推开一点,“小昭儿功课尚未做完,书房白日宣/淫,真的好么?”
  “话多。”夏昭嗔怪,又将他拉近,动情地吻着。
  韩梦柳的袍子从肩上滑落腰间,近七个月的孕腹贴在夏昭胸口,传来阵阵热流。无法满足于隔靴搔痒,夏昭正欲再进一步,书房门突然吱呀一声,风卷着潮气吹来。夏昭立刻将薄袍拉上来裹住韩梦柳的身体,冲门口大怒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扑通一声,门外有人跪倒,匍匐在地上的哆嗦和牙齿打颤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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