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晔就笑了,低低地笑出了声。
岁夜挣开他,转过去捂住姜晔的嘴:“火域□□,仙妖魔界都作壁上观,你还笑得出来?”
姜晔拿开他的手:“我听二师兄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岁夜歪头问。
“他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觉得挺有道理。”姜晔回答。
岁夜敲了敲他的额头:“别听二师兄那死不正经的家伙乱说,你活得还不够长吗?还及时行乐,等战争结束,你想怎么乐怎么乐,我陪你一起乐!”
姜晔的眼神深深的:“你陪我一起乐?”
岁夜突然想起了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姜晔清冷俊美的脸看了看,咧嘴一笑:“对啊,小爷陪你乐!”
最近事情太多,忘了要把他骗上床了!
岁夜伸了伸腿:“呐,小爷腿伤好了,不如......”
姜晔的反应很直接,拉着他往屋里走。
“这么迫不及待?”岁夜想。
姜晔把他扔到床上,开始解他的衣服。
岁夜偷笑着,扑了过去,把姜晔扑倒在床榻上,邪邪地笑了一下,亲了上去。
亲着亲着,岁夜发现了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在我上面了!?
他想将姜晔重新压下去,奈何被姜晔压制住,翻不了身。
意识到什么的岁夜刚想出声,就被姜晔的吻堵住了所有的话。
于是岁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第二日岁夜躺在床上,浑身都不对劲。
他仔细地想了想自己昨晚是怎么失了主动权的,发现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
“不行,下次一定不能被美色所惑。”岁夜想,“这次就让你一次好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岁夜刚起身,珏央就一脚踹开了房门:“出事了!”
吓得岁夜手臂一软,跌回床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腰似乎有点痛。
珏央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说话跟赶命似的:“你昨日传信让我送祁濯他们回神界,谁知那朝烬跟着我们一起。他抓着祁濯不放嘴里直嚷嚷什么凶刃,我那二傻子弟弟一听,二话不说就给了祁濯一剑。”
“祁濯没事吧?!”岁夜也顾不得自己的腰痛不痛了,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
“他没事,你小徒弟替他挡了一剑,伤在右肩上。澄央下了死手,谢楚的右手估计是废了,我把他们送去了药阁。让我没想到的是祁濯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看来神界对于凶刃的身份还是太过敏感。”珏央叹了口气。
能不敏感吗?
知鬼曾经是神界遗神阁正使,最有希望成为悯生使的人。
他威望极高,更是为了神界战死。
曾经的荣光有多么耀眼,如今摧毁得就有多么彻底。
遗神阁万人景仰的正使大人,是火域不可恕不可赦的罪人,多么讽刺。
“我立刻去神界。”岁夜待不住了,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鞋子便要出去。
珏央拦住他:“你回去干什么?”
岁夜:“眼下清刀承诺火域□□平息前不会出兵,我待在云浮也没什么意义。”
珏央:“云浮界人间成了这般模样,创世之神和悯生使都叛离神界,不知何时才有人收拾这残局。”
岁夜沉吟片刻,道:“我和姜晔先回去,你和二师兄镇守离纵,清刀撤往无夜城外三百里,在火域□□平息前,你们要尽量使无夜城恢复元气。”
“怎么恢复?无夜城的修士俱已祭阵,神界支不出人手。”
“这个办法你来想,我先走了。”岁夜立刻御剑前往问剑峰,同时传信给了姜晔。
姜晔和岁夜几乎是同时到的问剑峰,岁夜立刻打开了神界界门,跟姜晔一起回了神界。
岁夜御剑直向药阁飞去,姜晔紧随其后。
一路上岁夜都在喋喋不休:“我可怜的小徒弟,师父也没教他什么也没带他几天,怎么就废了右手呢?没关系没关系,我可是六界第一神医,一定治得好他。唉我的小楚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好在姜晔不烦他,一直忍受着岁夜的聒噪,竟还莫名其妙觉得这样的岁夜很可爱。
如果珏央在这里,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把白眼翻上天。
岁夜匆匆赶到药阁东院,就看到扶妆可怜兮兮地坐在院门口,怀抱解忧剑靠着门框睡着了。
岁夜顿时父爱泛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扶妆的肩:“扶妆?扶妆醒醒。”
扶妆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看见是岁夜,一下就蹦起来:“师父!”
岁夜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心道这孩子怎么了?以前没这么咋咋呼呼的啊!
“祁濯谢楚呢?”岁夜问。
话音刚落,就被扶妆拉着衣袖往里面扯,边走边道:“你可算来了,你终于来了。”
岁夜被拉进屋里,祁濯正坐在床上给谢楚的右肩上药,神色凝重。
“让开我看看。”岁夜一把扒拉开祁濯,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谢楚右肩的伤口。
“澄央那臭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岁夜查看了谢楚的伤口后,杀他的心都有了。
稷离珏央你这什么混蛋弟弟,没成年下手就这么狠?
就那一剑,刺进去了还灵力震了一下,得亏是自己徒弟,教他们的聚气之法利于强身健体。否则这一剑下去,别说右手保不住,谢楚这条命就算完了。
“师父,小楚的手......”祁濯握紧了拳头,期待地看着岁夜。
岁夜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目光,突然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得给谢楚轻轻盖好被子,招了招手示意出去说。
到了外面,岁夜才压低了声音道:“右手经脉全断,我来得还算及时,可以保住他的右手不切掉。”
祁濯神色空白了一瞬,声音都有些发颤:“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岁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祁濯仿佛一下就泄了力,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站不稳,却发现岁夜看着他后面变了脸色。
祁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见谢楚只着单衣左手扶着门框看着他们,神色平静得让祁濯有些心慌。
“小楚......”祁濯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了,师父。”谢楚没看他,对岁夜道。
他拿出同春,有些失神地看着短剑华丽的剑鞘。他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摇摇晃晃地向岁夜走来,右手无力地垂着。
“师父,我以后用不了同春了,还给你吧。”谢楚将同春递给岁夜。
岁夜没有接,看着谢楚的眼神中似有些怒意:“你就这点出息?”
谢楚脸色一白,没说话。
“剑给你了我还要收回来不成?右手不能用你左手也废了吗?就这样就要放弃了吗?”岁夜一连三个问题,把谢楚问道哑口无言。
祁濯一个跨步来到谢楚身边,揽住他的腰:“把同春收起来吧。”
岁夜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丢下一句话就走:“好好想想吧谢楚,你是愿意从此做个废人,还是用左手练好同春。”
姜晔跟在他后面去了西岭。
扶妆抱着解忧走了,就留下谢楚和祁濯在院里站着。
“风大,进去吧。”祁濯道。
谢楚有些迷茫地仰起头看着神界的天空,一片澄净的蓝色,让人心安。
“师兄,我还可以练剑吗?”谢楚问,有些茫然的表情刺痛了祁濯的眼睛。
祁濯:“可以,我教你。”
谢楚忽然转过身来,用左手抱着祁濯头靠在他肩上:“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
祁濯环抱住他:“怎么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觉得我就是很没用。修炼没有你们努力,总是废话连篇,现在右手还......以后只能让你照顾我......”谢楚的声音有些哽咽。
祁濯:“没关系,我照顾你一辈子。”
谢楚左手揽住他的脖子,在祁濯脸上亲了一下:“师兄,我会努力的。”
祁濯点头:“我相信你。”
如果岁夜在这里,一定会惊讶这俩人速之快。
可祁濯和谢楚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对方动心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不像珏央那死别扭嘴硬得不行,也不像姜晔和岁夜那样坎坷。
上天似乎格外宽待他们。
岁夜回到西岭,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自家父上大人。
岁夜六个兄弟,这些年死的死跑的跑,一个能堪大任的都没有。
还有个妹妹,早嫁给了东岭少君封召忍渊,孩子都生了四个了。
西岭帝君岁青早就有意把少君之位封给岁夜,只是他这些年一直不在神界,当年也没来得及封。
如今他回来了,岁青立刻在七王君殿堵住岁夜——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有意思封他为少君,铁定撂挑子逃跑。
这次一定要逮住他,少君什么的就直接跳过,帝君之位直接传给他!
岁夜还没踏进七王君殿的殿门,就被自己父上风风火火的气势吓了一跳。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在离纵也没有跟岁夜说上话的岁青一看到岁夜就来气,对着脑袋直接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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