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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完结+番外 (维维兔)


  安喜听圣上训斥,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不起,口中特意大声回到:“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请圣上宽恕!”
  里头的人没搭理他,肉-体碰-撞的声音倒似更响了些,咸阳殿的奴才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安喜心下觉着奇怪,他是自前朝起就入宫,历经三朝的老人了,因着对先帝建朝的那点子功劳,自圣上还是太子起就很是得尊敬。
  圣上也极少对他发主子脾气,今儿也不知是怎么的,不过如往常一般按规矩小意提醒,怎的就触怒龙颜了?
  安喜不解,难道是初尝龙-阳滋味儿,一时得趣
  罢了罢了,规矩是死的,人可要活命,且再瞅瞅。
  殿外一片死寂,众奴才只听闻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碰撞声,未曾听见平日里如宫妃们发出的或愉悦或痛苦的求饶呻-吟。
  一时心里俱敬佩魏七能忍,却不知他早已昏了过去。
  殿内床帐遮盖下的一方天地里,魏七正好被皇帝那恼怒的一喝吓醒。
  那声音饱含痛-楚,不似一般太监的尖细,反而因着初醒,有些低哑。
  皇帝因着这声痛苦的呻-吟更加勇猛。他是见惯血腥的人,敌人越强大,越倔强,越显得凄惨,他就越嗜血,越兴奋,越想去征服。
  然而魏七又不知这些,若是知晓,他就是咬断自个儿的舌头也绝不会叫出声儿来。
  这时只能怪自个儿不争气,没多晕一会儿。
  这呻-吟像解开了野兽身上的枷锁一般,动作如狂风暴雨。
  魏七再没能如前头那般忍住。
  皇帝本就是想听他叫出声儿的,一个人干又有什么得趣。这会子魏七叫得越可怜,他就愈得意,愈兴奋,如此这般魏七陷入越发恶劣的境地。
  殿外跪着的宫女太监们:这。。。这今儿这声响实在是。。。圣上。。。实在是。。。才说那奴才有些骨气,现下看来还是硬不过圣上。
  安喜:圣上。。。实在。。。实在是过火了些,只今日可怜了那孩子。若是个女娃子,这会儿得是飞黄腾达,可惜是个。。唉,太监。
  殿里头龙床上两人倒不像是在欢好,却像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施-虐,如此又过去一盏茶的时间,圣上终于了结一回。
  魏七叫地嗓子都哑了,这下见圣上终于完事,费尽力气开始往前爬,想脱离他的掌控。
  外头众奴才也跟着松了口气,心道:总算弄完了,光是跪在外头听都觉着疼,屋里那人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安喜听屋子里没了动静,也猜着今晚总算是圆满,他又大着胆子朝门里边儿谄媚地喊: 圣上,圣上 奴才们可能进来抬了人,让您也好歇息啊?”
  皇帝把玩着魏七的臀,玩得惬意了,一时又有些意动。
  不想安喜还敢来败他兴致:“ 且等朕完了事,来砍你脑袋!”
  魏七没那根-东西,也不明白怎的这档子事就真这么令人愉悦。
  他在圣上身边近三年,心知其虽不是清心寡欲的圣德贤明,却也向来端庄自持,怎的,怎的今日竟如此,如此荒唐!


第6章 沉于内廷
  若是再来一回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魏七于绝望中生出些求生的渴望,他转过头凄惨擦地将圣上望着,似仰望主宰一切的天神。
  他的声音沙哑又轻微谨慎:“ 圣上。。圣。。。上。。。求圣上,饶了,饶了。。奴才这回吧,奴才。。奴才。。后头。。疼。”
  那声音越说越轻,说到后头时便没了声息,似羞于提起。
  皇帝本欲提-枪再-战,却听那小奴才求饶,沉着脸看他那满面苍白如纸的俊秀小脸儿和一颗颗豆大的掉落的眼泪。
  再往下细细地看那开-合的肿-胀着的穴-口和里头隐隐露出的鲜红的媚-肉并那丝血迹。
  皇帝想着,也不能一次畅快就不顾下回,若东西使得称心,得慢慢享-用,往后日子还长的很,且明日还需上朝,今晚却是有些太过沉迷于肉-欲。
  “ 安喜,进来抬人。”
  魏七听见这话,终于能咽下堵在喉头的那一口气,放心地晕过去。
  殿外安喜应声嗻,宫女太监们起身端着木盘子跟着进去。
  驮妃太监依旧拿绵缎卷了他,不过这回动作轻柔许多,大抵是心下都可怜他今次受苦。
  安喜不敢多看,怕惹圣上恼怒,他只匆匆一撇,但也仍瞧见那孩子模样凄惨,心下一叹。
  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开帘子的开帘子,熏香的熏香,端水的端水,换褥子的换褥子。
  皇帝被众人伺候着净了脸面又擦了身,躺在连方枕都换新的龙床上安然入睡。
  魏七却在被送至内廷监的路上便开始发热,但他没力气开口,且即便开了口下场也还是一样。
  他只不过是这宫里头成千上万个奴才里普通的一个,便是生了再如何严重的病也没福分请太医,能被打发去内廷监上上药已是圣上仁慈。
  魏七昏昏沉沉地到了内廷监,随行的太监得了安喜的示意,亲自看着他后头上了药膏方才离去。
  谁知那头两位太监一出内廷监大门,这头魏七就被内廷监的小太监扔在耳房里,只拿两床被子闷住让他发汗,是死是活全看他自个儿。
  其实这也不是内廷监的人格外歹毒,他们这样处置魏七一则因他只是个不出门的小太监,虽有安喜关照一二,然半夜从咸阳宫被抬出来,伤成这样也未能得到圣上一句关怀,想必是不大得圣心的。
  下头的人都已成精,最喜揣摩上头那位的心思,所以即便有时皇帝只是忘了理会,又或是无意之言,也要被底下这些奴才们翻来覆去地解读。
  二则,那安公公虽有几分关照魏七,可也是他将人亲手送上龙床。
  再者,魏七原先从未踏足过内廷监,与这之中的太监连个照面都未曾打过,更不必说有什么交情了。
  故而这大晚上的又有谁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奴才去特意求人开宫门到太医院抓药呢?
  魏七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塌上却只觉浑身发烫如置火海,他在这阴森寂静的内廷监里熬着他入宫以来最难承受的一晚,恍恍惚惚间忆起许多儿时的事。
  他的身世实则不似名册上记录的那般简单。
  他乃前朝忠臣正三品官员中书令陈肃远之嫡子陈宵衣,取字居安。
  中书令与夫人自幼相知,青梅竹马。
  陈大人敬重爱妻,即便成婚数年妻仍未产下一儿半女,也执意不愿纳妾。
  本想着这一世子孙福分浅,已着意自陈家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谁曾想中书令夫人四十那年突怀有身孕。
  陈大人惊喜不已,茹素整十日,愿求得菩萨保佑母子均安。
  他年近半百,得一幼子,自是捧于手心,含于唇舌,为其取名宵衣,乃宵衣旰食之意,愿此子鞠躬尽瘁,报效朝廷。
  又赐其字居安,一愿其居安思危,光耀门楣,二愿其时时平安,其拳拳爱子之心,街坊四邻,人人皆知。
  魏七也未曾因双亲宠溺而刁蛮任性,他自小就聪慧伶俐,人也长得玉雪可爱。
  四岁发蒙认字,五岁习《大学》、《中庸》,六岁读孔孟,七岁能作诗对句,八岁及写得出一篇像样子的文章。
  众人皆曰,此子慧极,虽降生得晚了些,老天却另赐了好处。
  然可怜可叹,好景不长,也是自八岁那年,魏七家破人亡。
  前朝永嘉十年十月,今朝先帝元真,也就是当今圣上之父,起兵夺位,擒明帝,建大楚。
  魏七之父陈肃远乃朝廷正三品大官,先帝还未杀至金銮殿时就曾着笔谩骂,道其狼子野心,他誓不愿降。
  及改朝换代,先帝下旨令曰,散布此等言论之士大夫者一律发配边疆。
  陈家自然也牵连其中,主支一家六十余口人皆被押送至边境。
  旁支又深陷贪污大案,斩首的斩首,发配的发配,充妓的充妓,百年大家,一朝落寞。
  魏七及陈宵衣时年八岁,若随父母一同流放,沿路苦寒,青壮男子尚难以承受,更何况此等稚子。
  父母亲族皆知此去家中最为珍贵的幼子性命难保。
  危急关头,魏七之伯父陈言严忆起其曾与先帝之母,也就是今上祖母,如今的孝康太皇太后有些旧情,他打点层层关系着人传信。
  孝康太皇太后乃是前朝正一品大员太保之嫡女,未出嫁时与魏七伯母为至亲手帕交。
  魏七伯父,父亲苦苦哀求孝康太皇太后,请留此子一命。
  太皇太后为人最是心软不过,见陈家一夕崩离,家破人亡,又念及至交姐妹旧情便应承下来。
  然她又恐留下此子,其日后心生不歹,祸及萧家子孙,为除后患,提了个条件:需得魏七净了身,送至宫内,放在自个儿眼皮子下做个小太监。
  八岁稚子净了身做太监,想必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魏七父母虽觉难受,也可怜孩子,心有不忍,然左右权衡,这条路好歹还能留条命下来,又有贵人庇佑,可保衣食无忧,也就不敢再奢求。
  如此这般魏七便顶了一个重病的年岁相仿的孩子入宫,那孩子姓魏,家中排行第七便叫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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