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突然一个不留神,踉跄着倒在地上,他睁大了双眼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眼前却漆黑一片。
“皇上?皇上……奴婢进来了……啊!!”
“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太医!快传太医!!!”
肖蛰悠悠转转醒来的时候,吴仪正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他。
“怎么样?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吴仪见他醒来连忙站起了身,十分紧张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肖蛰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吴仪伸手试探的碰了碰他的脸,见他没反应,又忍不住捏了捏。
肖蛰仍旧无动于衷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吴仪愣了愣,张嘴喊道:“来人……唔。”
肖蛰一把将人搂下来,吻住他的嘴,放肆的纠缠,舔|舐。
好一会,才含笑道:“怎么就不知道亲下来试试呢……”
吴仪满脸通红的从他胸口把脸抬了起来,嗫嚅道:“我吓坏了……太医说是你太久没好好休息,才会这样的……”
“没事,”他将吴仪重新按回胸口,低声道:“让我再抱一会。”
两个人默默的搂在一起,抱了好一会,初春乍暖还寒时节,却也在此刻的脉脉温情中消解了许多冷意。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送回去的……”肖蛰停了好一会,才坚定的说道。
吴仪听着他沉闷有力的心跳,顿觉安心无比,任由那双大手在腰间紧紧的箍着。搂着搂着,原本纯洁的拥抱就变了味道。
吴仪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扣住了肖蛰摸向他腿|根的大手。
“说的好好的,这是干嘛……”
肖蛰被抓个正着,反而变本加厉的向他身后摸去,低低的嗓音仿佛是在诱哄一般:“好些天不见了,一点都不想我?”
吴仪脸色一红,推搡他道:“谁……谁想你了?太医说要你好好修养……”
肖蛰假意被他推到一旁,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起身就要下床去:“成,我走!左右这也不是我的寝殿!人家不留我,我还非要在这过夜不成?”
吴仪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嘴角嗡动着,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干嘛?”肖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拉着我干嘛?”
“不是……”吴仪垂下头,声音仿佛蚊讷。
肖蛰得逞一般的笑了笑,抬起他下巴道:“怎么?行不行啊?今天晚上……”
吴仪神色纠结了半晌,视死如归一般点了点头。
肖蛰弯腰笑着在他耳边呢喃:“那,先把衣服脱了,你自己来,我今天不动你。”
吴仪僵硬了片刻,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如丝一般的衣物一件件自身上剥落,露出他一身光滑细腻的白净皮肤,干净细弱的仿佛年少。他那般坦然无畏,仿佛在别人面前这样裸|露身体是一件极为自然的事情。
吴仪上半身完全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却捏着薄薄的亵裤犯起了愁。
肖蛰舔了舔下唇,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炙热的烈火,轻声道:“愣着干嘛,继续……”
吴仪狠了狠心,一把扯掉了裤子……
梁国,都城朔方。梁宫。
岑肃端着一盏汤羹进了书房,见姬子峪还伏在案上批折子,不由叹了口气,将汤羹往桌子上一磕,道:“好了,先歇歇。”
姬子峪一抬头,那张脸上血色全无,胸口的绷带还缠着。摇头笑道:“没事,已经好了很多了,今天已经觉得身体轻了很多,多亏了师兄妙手回春。”
“这才除了蛊虫几天啊,你当真以为你师兄我是神仙不成?”岑肃没好气的道:“除蛊虫的时候遭了那么大的罪,三千多根金针一次性扎完……你也心疼着自己些啊。”
“说起来,这次怎么不见我的好皇兄一起跟过来?”姬子峪笑着揉了揉眉心道。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岑肃神色一凝,冷声道:“你也不要说半个字。”
“怎么了……”姬子峪一愣,很少见岑肃这样疾言厉色。
“没怎么……”岑肃缓和了些许神色,垂头道:“没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肉松已经来了!炖肉也不远了各位!!!
第60章 第 60 章
姬子峪不好再问,依言将药碗端起喝光了里面黑乎乎的药汁。
书房中明亮的烛火映着两人的脸,橘色的灯火带着融融暖意照得姬子峪也有些困倦了。岑肃随便掏了一本书在一旁坐着陪陪他,时不时的也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是各忙各的。
岑肃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站起身将药碗收回托盘里,就要出门:“那我……”
“师兄,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喜欢得不到的东西呢……”忽然,姬子峪将手中的奏折一放,轻声道。
“怎么?”岑肃诧异的挑了挑眉。
姬子峪摇头道:“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
岑肃身形一僵,缓缓坐回椅子中,叹道:“是啊,为什么呢?”
这对难兄难弟在情路上都出了奇的坎坷。
岑肃一个人偷偷来了敦弘,来的路上一个人想通了很多。他和姬子岫终究还是不合适。
两个人都是男人,表面上的身份岑肃是医师,姬子岫是病人。在一起偷偷摸摸的顾及世俗的目光,即便是这样还是会有些不好听的传出来,姬子岫又不是能在家里闲的住的人,隔三差五就要去街上走走逛逛,但是岑肃却不是。
岑肃既不喜欢嘈杂的人群也不喜欢闹市,他平时会跑到几座山上去转转走走,采采药什么的。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府中摆弄药草研读医书。
想必姬子岫也发现了,两个人除了床第之事没什么可聊的。岑肃却觉得不由分说的交媾简直就是野兽的行径,所以姬子岫躲出去了。大概是他也觉得十分无趣吧,这样一想来,简直就更泄气。
岑肃轻声道:“怎么都没有办法,他是他,我是我,凤凰山鸡是怎么都凑不到一起去的……”
姬子峪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出神,考虑再三,还是劝道:“师兄,我们这些人,在这样的乱世中想要求一安稳都难上加难。更别说能找到一个心意相通之人,即便找到了,却困于这世俗枷锁的都大有人在……”
“师兄,你不是我,皇兄也不是赢凛。这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姬子峪笑得温和,眼睛中却带了点点泪光:“还喜欢就不能放手,别用还未发生的苦恼去为难眼前的人啊……”
岑肃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太苦了。我过够了。”
“子峪,你跟赢凛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懂。”
“我最近经常在想,如果我一开始没有遇到过这个人,虽然生活寡淡的很……但是再了无生趣,也好过这样撕心裂肺。”
岑肃端了碗,从容的出了书房。
姬子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前的景象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同赢凛之间的事,又岂止这些?可为什么两个人明明都已经走到了这样的绝境,他还是不想放手?即便放开了,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心中仿佛有如烈火灼痛。
梁国,敦弘。
赢凛将兵将好好整顿了一番,这些日子忙的连坐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这次来了许多小将跟着历练历练,其中有几位是十分难得的将才,赢凛看着顿时觉得松快了不少,毕竟他一个人在这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总算也能看到有人来接替了,如今身边的好友得力的下属死的死,伤的伤。肇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多半是没了……萧脉也死了。
赢凛只在偶尔端碗扒饭或者睡觉的时候才能想起来他杀过的那些敌兵,包括为他而死的亲眷好友……还有远方那个苦苦支撑的人。
夜里,赢凛在床榻上还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噩梦惊醒了。他亲眼看着姬子峪倒在血泊中和听闻姬子峪倒在血泊之中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醒来的瞬间眼角的泪痕还未干,转瞬就被他抹去了。
“将军。”醇于斯在帐外停了片刻,轻声道:“我能进来吗?”
赢凛皱了皱眉,醇于斯这么晚了来干嘛?出声道:“等会,我出去。”
赢凛钻出营帐的时候,看到醇于斯一动不动的站在月下等他,这个身形削瘦的男子据说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平时带兵还可以,但统帅这种事他是真的不在行,回梁都的途中遇到几个小将带兵前来支援才知道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于是又跟着重新回来了敦弘。
“这么晚了,有事吗?”赢凛笑道。
“赢将军,”醇于斯支支吾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我还是想回梁都去。”
“嗯?”赢凛有些没听懂。
“我想回梁都去,”醇于斯轻声道:“当初是我自己请命带兵的,不然先皇也不能让我来这,我一直不明白自己有哪里不如你……”他有些惆怅的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同皇上的关系……你不在的时候,他在监察司要么上窜下跳心神不宁的不肯消停,要么神色郁郁的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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