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继续,木盒再次辗转在众人之间,这一次木盒停到了苏家小公子手里。
“洒脱不羁。”
众人皱眉苦思,苏小公子,想了一会儿,觉得在场符合这一点的人有好几位,时间将至,他开口:“我觉得纸条所说之人是三殿下。”
顾承宇不尊礼教,不守规矩,做事随心随性,在不使用贬义词的情况下,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
这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错了。”
那人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失望的样子,说话的正是慕景铄。他鄙视道:“这个词形容的分明是本小王,这都看不出来。”
苏小公子狡辩:“这个词形容三殿下也很贴切,凭什么说我是错的!”
慕景铄气定神闲道:“因为这张纸条是本小王写的。”
场上的人不禁嘴角微抽,慕小王爷你怎么能自恋成这样,而且还承认的理直气壮。
在苏小公子罚酒之后,游戏继续。几轮下来都没人拿到慕景铄想看的那张,他侧身问:“阿哲,你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以白哲的性子肯定不会和慕景铄一样写自己,会是场上的谁,真的很让人期待。
白哲身体一顿,转瞬回复如初,笑问:“想知道?”
慕景铄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很想知道。
白哲只说了一个字:“空”
慕景铄皱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指在纸上写了“空”字,还是他的纸条上是空的。
一直到最后,他的疑问都没能解决,因为自始至终都没人能抽到白哲的那张纸条,这让他怀疑,白哲是不是在逗他玩。
一场游戏下来,有很多人都猜中了,被提名的都是各家翘楚,有温家公子温煜、孟平侯殷泓涵、二皇子顾修远、三皇子顾承宇、宁家二公子宁思睿,被提名最多的是白哲。他一个人被提名十一次,其中有八张来自女眷席。殷泓涵的五张全来自女眷席,温煜男席女席各占两张,顾修远和顾承宇的三张全来自男宾席。
慕小王爷对这个结果颇为无语,这让皇家颜面往哪放呀!!!!
散席之后,在回复的路上,慕景铄一言不发,沉默的让慕函心里发怵,小心的问:“主子今天的宫宴发生什么事了?”
慕景铄冷哼一声,愤愤的说道:“本小王人缘有那么差吗?”
“呃?”慕函松了口气,原来主子是为玩游戏的事不高兴呀,可是,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慕景铄摆摆手,示意他在后边跟着。在他看不见时,慕景铄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今晚的事有些蹊跷,似乎预兆着什么。在游戏开始前,白哲就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所以在宴会之后,他拦住拿木盒的宫女,翻看了里面所有的纸条,就是没有找到白哲说的那张,准确说,里面就没有白哲写的字条,他的笔迹他一直记得。除此外,他还发现一件事,席间一共四十八人,字条却只有四十六张,也就是说除了白哲的那张以外,还少一张。另外,他还发现一张纸上写着“真亦假,假亦真”,这是谁写的?说的又是谁?他总觉得今晚的宴会透着阴谋的味道。
白哲坐在马车中,袖中正是在揽月阁时写下的那张字条,若是以往,他绝不会做这么惹人怀疑的事。可是这次,顾承宇说的游戏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一时不察提笔而书,待发觉时已经无法修补,索性将纸条收了起来。
第12章 真假公子
城外住着兄弟俩,他姓甄来他姓贾;
一户人家两家姓,甄甄贾贾分不清;
甄家有个贾公子,贾家多了甄公子;
真亦假来假亦真,谁说这话能当真。
最近京城中盛传着这首歌谣,不知出处,但大街小巷人人都在吟唱,这没什么奇怪的。可是歌谣中含沙射影的表达了一些隐秘的事,随着这首歌谣的传播,渐渐的有一种流言传出。说是某家族中有人为了争权,鱼目混珠,混淆血脉。流言四起,却没有人出来阻止,只能任由其发展下去。这时候谁出面就等于坐实了流言。要知道,在大兴是很重视血脉的,大家族尤为如此,别说是抱养别人的儿子,就算是亲侄子也不可以过继。
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察觉出来这件事中的不寻常。
是夜,皓月当空,灯火璀璨。
修德殿,黄晕的烛光照的殿内满壁生辉,宽阔的宫殿中只有一坐一站的两人,显得有些空旷。
慕景铄低着头静静的站在殿中,此时的他,神情平淡,丝毫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盛帝高坐在龙椅上,正在垂头处理政务,两人都不说话,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良久,盛帝将手中最后一道奏折批阅完毕,他看了眼等候已久的慕景铄,他还是来时的样子,不骄不躁。
盛帝满意的点点头,言语间却带着凌厉:“景铄,你回京城多久了?”
慕景铄恭敬的回道:“四月有余。”
盛帝又问:“你觉得京城如今局势如何?”
“各方势力相对均衡,朝政平稳。”
“说说你知道的?”
“现在沈家日益衰弱,苏家早已远离朝政,温家和宁家虽然私交甚好,可从来都公私分明。傅阳侯前几年上交了兵权,如今在家安享晚年。至于孟平侯他还未及冠,也不曾参与朝政。”
盛帝提醒他,道:“景铄你是不是忘记了白丞相,依你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景铄心中一凛,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白丞相才华过人,是国之股肱??????”
盛帝抬手,打断他的话:“朕要听的不是这些场面话。”
慕景铄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白丞相的才华和谋略,可与各方势力相抗衡。”
盛帝点点头,赞同道:“白哲却是很不错。他担得起‘文可安邦’这四个字。不过?????”盛帝刻意停顿,而后语气变得微冷,“听闻你最近和白丞相走的很近?”
“正如陛下所见,白丞相不与权臣结交,清高自傲,这是利也是弊。臣只是想多了解白丞相一些,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和白哲相交只是为了防他?”
“是。”
盛帝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大量,似乎是在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慕景铄不卑不亢的站在那,任由他看。
半晌,盛帝轻笑:“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弈王主动请旨遣他回京的,然而事实却是盛帝下密旨将他召回。其实,盛帝早就为未来的储君部署好了一切。在朝中、军中都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来接手。这些人只需等到新皇登机,便会崛起,替代朝中老臣,成为新皇的左膀右臂。
盛帝早在十年前就布好了这盘棋,在这一局里,殷泓涵是棋子、白哲是棋子、慕景铄也是棋子。也行自以为是执棋人的盛帝,也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之后,盛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慕景铄行礼退了出去。
出宫后,慕景铄擦了擦手心的冷汗,他很清楚盛帝是一个多么多疑的人,今日一番谈话,是对自己最后的试探。自他出生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他是接替王位的不二人选,他的使命他一直记得。他当初离京,便是盛帝刻意安排的,为的是让他多历练,以后更好的辅佐新帝。
在他回京后,他就察觉到盛帝对白哲心存戒心,今日之事让他更加确定,若到了必要的时候,盛帝会毫不犹豫的了杀白哲。毕竟新皇登基政局不稳,人心动荡,以白哲的能力,到时用些手段,架空新皇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盛帝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哪怕只是有这可能也不行。
他想起父亲对白哲的评价:此人心思玲珑,人淡如菊,若他真心辅佐,大兴可再兴盛百年。然而,人太过聪明了,却也未必是好事。
慕景铄走后,盛帝负手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空中那一轮皎皎明月。暗处一道身影闪现,垂首行礼:“参见陛下。”
盛帝站在窗边未动,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人道:“臣听闻今日京城发生的事,所以特意赶回来。”
盛帝“嗯”了一声,语气很轻,听不出喜怒,“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那人顿了顿,说道:“属下根据当年的线索,从南定一路追查下来,可是剩下的线索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这件事从八年前,盛帝便开始让他秘密调查,可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早已尽数被杀,光是抽丝剥茧的理清当年的那些线索,就耗费了很多时间,至今仍没有准确的消息。这次京城突然出了事,他才匆匆赶回来。那件事是永远的秘密怎么会突然被人翻出来。
那人迟疑一下,说:“陛下,此次的流言一定有人在背后主使,若要详查也不是难事,毕竟当年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盛帝嘴角扬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你不必理会京城的事,找人才是当务之急。”
“是。”那人犹豫一下,说:“不过,根据属下的调查,也许人从未离开过铭州。”
盛帝回身,冷声道:“怎么可能?他留下的线索怎么可能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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