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奚齐乐在其中,这回睡前突然捏了一把申生的腰,教他鸡皮疙瘩好一阵没停下。
再看去时,少年已经睡了,睡颜恬静,倒像是他在小题大做。申生摇摇头,往案几上一靠,也眯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感到脸上刺痒,像有东西碰过,下意识伸手一拍,只听“哎哟”一声。
他猛然惊醒,只见奚齐近在眼前,正捂着一半脸,唇色艳丽。
少年并不说话,两手按住申生的肩膀,却又是低下头来。
申生大惊,抵住他的身体:“你梦魇了么?我是你哥哥!”
奚齐道:“我可从没叫过。”
申生喝道:“一国之君,伦常都不顾了?”他挣脱出来,但脚踝上有锁链,跑了两步就被绊倒,正要起身,锁链却被奚齐一脚踩住,只听他高声道:“优施,你还不滚进来!”
申生心里大惊,猛地背后一重,奚齐已骑上来,门外优施奔进,见这阵势吓了一跳,但也听奚齐的话帮忙抓住了申生。
申生在这个房间受困了四个多月,到底体力不支,被二人合力拖回到床褥上,连双手都被绳索绑缚,牢系在床头。
奚齐伏在他上方,弯弯的眉眼看来妖异,他便用眼神作笔,仔细地描绘申生的脸,然后掐住他的下巴又亲了下来。
少年的嘴唇柔软娇嫩,对申生而言却无异于刀尖。
他奋力抵抗,奚齐尝试了几次不得而入,便只辗转地啃咬着那两片东西,故意将之弄得湿漉漉的。
他的身量比申生略小,骑在他身上,手摸到了腰眼敏感处,突然重重一掐。
申生“啊”了一声,便被那舌尖突入进去,碰在了他的舌尖上,顿时整个人都绷直了。
“申生……申生……”奚齐却是叫着他的名字,在他腰间一阵阵地挺动。
只是几下,他的猛地身体一阵颤抖,然后便软软地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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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回到了最初,被加了锁链,被困在方寸之间。
但现在远比最初更糟,因为奚齐已经疯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让申生心惊胆寒,却又无所躲避。
听到脚步声靠近,申生双目紧闭,只装作自己睡着。但来人却不计较这个,湿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申生立刻睁开眼睛,扭头避了过去。
奚齐哈哈大笑起来。
“申生,”少年扯去自己的冠带,让长发流泻下来,“你看看我。”
他继承了骊姬的美貌,眉目若画,唇若涂丹,加之年虽未足,棱角并不分明,与骊姬十分相似。“你不是喜欢我娘么?这不正是你日夜肖想的事?”
申生忍不住道:“我说过,我说的‘喜欢’不是这个。”
奚齐道:“可我忍不住是。”他的手抽出了申生的腰带。
为了躲过一个危机编造了谎言,结果却引来一个更大的危机。
申生此时已无力辩解。他感觉到那可怕的冰凉的手已探到他散落的衣裳下,沿着肌理,渐渐地向下去了。
申生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成拳,身体猛烈挣动起来。
奚齐的动作带起布料的颤动,像泛起层层涟漪。他凑进来,倾听申生压抑的声响。
平日里的洁身自好与拒人千里此时成了被迫妥协的原因。申生咬紧了牙关,头在床榻上撞了几下,终于在喉间发出一声重重的哽咽。
奚齐心满意足地将手退出来,只见指缝间一片粘连。
他唤优施送水进来,洗净了手,抚摸着申生脸上的潮红颜色:“你说,这是不是世上最快活的事?”
“我那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化在女人身上……”他痴痴地道,“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好不好?”
“奚齐,”申生闭上眼睛,不泄露自己的情绪,“你是国君,你会有很多女人。”
奚齐道:“可她们都比不上你,她们又蠢又胆小……”
“但她们会为你开枝散叶,生儿育女。”申生道,“你应该珍惜的。”
“这倒是的。”奚齐点点头,露出天真的笑容,“我马上就要做爹了。”
他在申生脸上落下一个吻,目光憧憬:“到时候,我带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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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刚刚响过了三更的鼓声。
她一直醒着,渐渐感受到便意。
原本想要忍一忍到天亮,但肚子越发地坠痛,让她难以入眠。
为着她便利,便桶就置在房间角落,用布帘遮挡。她看着那处,自己小心翼翼地支撑起了身体,扶着床慢慢地下了地。
应该是可以的,她告诉自己。
她的出身本也是不错的,家境并不寒,然而正因为家族太大,庶出的女儿就显得太不起眼了,更难得长辈庇佑。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自己亲力亲为,不去因为期待而遭人的白眼和奚落。
也正是因为手脚利索,入了宫不久,她就被安排到最得宠的骊姬的宫中。
她怀孕之后,被指派来照顾她的是她两个嫡出的姐姐,安排者的用意大概是为了让她扬眉吐气,然而到了她自己,却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小到大,她已经因为那些束缚,长成了那个模样。虽然此时地位有所不同,她也难以骤然地改变。
少年对她也渐渐冷淡了,她肚子大了后,就不能让他随心所欲,又说是血气相冲,他便好久都不来了。
于是那些看人眼色的宫人对她便更不在意了,两个姐姐也从一开始的小心变成了诸多抱怨。
她扶着墙,缓缓地挪动自己臃肿的身子。怀着公室的血脉,他们给了许许多多滋补的东西,她也只能全部都吃下去。
这也许就是大家所说的“福气”吧,虽然并不好受。
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匆忙间伸手抓住了布帘。她的手指肿得厉害,像长了几根萝卜,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活,能够穿针引线,绣出许多花样来。
肚子越发地疼痛,像是浪潮,越长越高,腿间淅淅沥沥地流下温热的液体。她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糟糕,又要被说了。
她小心翼翼地让自己坐到便桶上,疼痛越发地大,甚至远远超过了奚齐带给她的。
他咬她,打她,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塞到她的身体里,她还能咬牙忍受,但这疼痛就像要活生生地从里面撕开她……
她双目圆睁,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来,来人……”可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眼前是厚厚的帘子,黑乎乎地垂落下来,遮去了她整个世界。
就这样,她孤立无援地,在深夜中,流干了血。
她的名字叫阿怜。
但上天没有怜她。
第二天清早,等奚齐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变得冰冷而僵硬。
而他们的孩子,还未哭出第一声,便在便桶的污秽中溺死了。
第18章 反击
申生直觉地意识到不对。
奚齐这天来的时候便带着满身的煞气。
少年睁着通红可怖的双眼,一言不发,大力扯下了二人的外衣,然后伏在他身上重重地厮磨,仿佛要磨出双方的血肉来,让它们粘在一起。
申生厌恶地别过头,只能将手脚上的绳索扯得死紧。
很快,腹部感觉到洒落的一道温热。
奚齐向后仰倒,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少年的鼻子抽了抽,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你知道吗?我的儿子死了……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我要绝后了……”
申生还来不及为这个消息而震惊,他看到的是,由始至终,奚齐的那处始终是软垂着的。
他勉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御医……看过么?”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过了,可是吃了药……也没用……”
他像是感受到了关爱似的,将申生双手的绳索解开了,拉着双手环住了自己:“你拍拍我吧,嗯?”
申生只能机械地照做。
少年在他怀里窝了一会:“你听话,我便不再绑着你好不好?”
他将脸贴在申生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我还可以带很多女人来给你。”
申生的脸抽搐了一下。
奚齐却浑然不觉,磨蹭着他,与他亲近:“反正我们是兄弟,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
短短一个午后,对申生而言却是漫长的煎熬。
终于夕阳西下,奚齐起身穿衣,准备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而申生第一次对他的预告点了点头。
他目送着奚齐离开,再看着优施端着饭菜进来,揉了揉终于被松开的双手,端坐而起,深吸了一口气:“优施,申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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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里克可谓是焦头烂额,国君唯一的继承人夭亡,那天阿怜宫中的所有宫人被杀,奚齐盛怒之下又牵连了许多人,整个宫廷都弥漫着恐怖凝重的气氛。
而他本人,却在早朝之前,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布衣,做平民打扮,抬起脸来,却是熟悉的阴柔相貌,正是优施:“小的奉命来请大人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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