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莎也很清楚地记得,她的手碰到白轻翡的前衣襟时候,并没有什么硬质材料的装饰物让她产生印象。
白轻翡真够可以的,说谎前,也不检查检查脑细胞是不是够用。
施世莎并不想理会白轻翡的胡闹,白轻翡想要威胁她,那更是做不到。
“我没看见过你的胸针,不过我要是见着了,会还给你。”施世莎平静地说着,又想关门。
“那个胸针,是姐姐留给我的,”白轻翡沉默片刻,压低了声音说道,“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戴,我一直留到十八岁,以后每年生日都会拿出来戴上,这胸针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说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白轻翡抬起头,直视着施世莎说:“我其实不知道掉在哪里,但是我刚才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你说是吧?”
白轻翡言辞恳切,真情流露得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施世莎想了一会儿,终于侧了侧身体,同时说道:“我的衣服都放在里面的橱柜,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白轻翡不置可否,看了施世莎,擦着施世莎的身体就离开了。
施世莎跟在白轻翡伸手,顺手关了门。
左悯情正在大厅翻杂志,抬头就看到白轻翡走进来,左悯情一下子就放下杂志跳了起来:“你进来干什么?”
白轻翡眼神飘向施世莎,一脸问她的表情。
左悯情问施世莎:“你让她进来的?”
施世莎已经走到里屋,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说道:“你还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来了。”
“你……”左悯情一下子哑口,但又气不过,本想转身就走,但转念一想,凭什么让白轻翡赶了出去。
左悯情索性走到窗边,抱肘看着白轻翡,白轻翡自动屏蔽左悯情,顾自走到施世莎所说的厅前,拿过施世莎的大衣,开始仔细翻找。
她当然知道在施世莎的大衣里什么也找不到,但是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白轻翡翻了翻施世莎的风衣口袋,一无所获。
“没有,”白轻翡说道,转身走到施世莎跟前说道,“我记得你当时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施世莎说:“工作服换下来了,我已经打电话让直升机养护人员检查过,他们说暂时没有发现有遗落首饰,如果后期找到了,我会告诉你。”
白轻翡上下打量了施世莎一眼,转身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施世莎跟着白轻翡走进去,还未反应过来,白轻翡就已经先一步关上了门。
只这一瞬间,偌大的套房就分隔出了两个空间,一个空间是左悯情享受玫瑰泡沫澡,另一个空间,是施世莎和白轻翡独处一室。
“我说了没有,你不信么?”施世莎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声音平静中带寒气,“如果你真的很在意,不妨把那只胸针的生产厂家和型号告诉我,如果联系得到,我会让他们再做一只。”
“那是无价之宝,就算你花钱,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白轻翡顿了顿,“我不能丢了它。”
施世莎走近白轻翡,伸手捉住白轻翡的手腕抬起来,定定地看着白轻翡道:“既然你觉得在我这里能找到,检查过了衣服,再检查检查其他地方怎么样?”
施世莎说着,就把白轻翡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手心上。
施世莎刚洗完澡,浴袍的领口微微散开着,施世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微微张开双臂,就好像在对白轻翡说,你随便检查,我是没有关系。
然而,白轻翡一瞬间就觉得手心被施世莎融化了,施世莎的肌肤还带着刚沐浴之后的温润感,这是越过了任何布料和任何遮挡的,和手部肌肤最紧密贴合的触感。
也是最直接的触感。
然而就算白轻翡的手没有挪动分毫,施世莎的表情依然平静而淡然,就好像此时白轻翡所触碰的,只是一块上等面料的玉雕,而她与这座玉雕,毫无瓜葛。
“你确定我在这里找得到么?”白轻翡情不自禁地挑着手指往下滑,将施世莎的浴袍领口稍微拉低了一点,侧面的壁灯射过来柔和而晦暗的橙色灯光,在施世莎的身体曲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就算只是阴影,白轻翡也觉得,施世莎已经被她看透了。
一-丝-不-挂,毫无保留,一览无余。
“白小姐,”施世莎适时出声提醒白轻翡,“你找到你的胸针了么?”
白轻翡抬头看了看施世莎,没有回答,反而偏着头,慢慢吻向了施世莎的嘴唇,施世莎一动不动,宛如暴风雨过境中的高贵玉淦竹。
施世莎却突然抬了手摁住白轻翡的肩膀,一下子就把白轻翡推到身后的墙壁上,白轻翡一惊,很快反手撑住墙面才没有被施世莎推到在地。
施世莎走进白轻翡,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白小姐,你想故技重施么?”
白轻翡当然知道施世莎是在说在飞机上发生的事,白轻翡不知道施世莎介意的是什么,但是在她的意识中,施世莎本不该如此介意。
“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同?”白轻翡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她觉得施世莎的声音已经被揉进了周围橙色的灯光,和她的视线,声音,热度混杂在一起。
在这个房间,她和施世莎似乎已经不用区分彼此了。
至少,她想把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施世莎揉进自己怀里。
无论施世莎愿意不愿意,也无论施世莎是否给她设了陷阱,只要此时此刻,她能用自己的方式拥有施世莎,那么她愿意拿最昂贵的珠宝来做交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29章 补偿我
白轻翡意识到施世莎的珍贵,然而白轻翡却很清楚, 施世莎并没有把这种特殊对待当做一回事, 毕竟施世莎是从小被人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公主, 无论是假情还是真意, 施世莎身边围绕着的永远是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她怎么可能为自己的一点特殊心思就动容呢?
只这么一想,白轻翡就觉得自己和眼前的施世莎之间的差距, 像是隔了一整个大西洋。
一眼望不到头的浩瀚,让她无法知道哪里该停靠, 哪里该起航。
白轻翡仰头的时候, 正好迎上施世莎看着她的眼神,白轻翡觉得施世莎看她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比如, 施世莎在看着颜婼风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淡如云朵的细腻轻柔,看着左悯情的时候, 是全然的无所谓和不屑一顾。
而在看向她的时候,白轻翡明知其中意味不一样, 但却不知道, 该对施世莎的眼神作出怎样的解读。
“没有不同?”施世莎忽然出声,“白小姐, 你对任何人都会如此么?”
白轻翡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施世莎目光扫着白轻翡漂亮的脸蛋儿,伸手挑着白轻翡精致的脸廓,说道:“对你想要玩弄的人,你都会不惜余力去设陷阱诱捕, 等到勾到了想勾的鱼,你就能扬长而去。我有没有说对?”
白轻翡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却忽然听到响起敲门声。
“莎莎,你睡了没有?”是左悯情,这个时候当然也只有她会出现。
施世莎的眼神朝门边斜了斜,正要回答,白轻翡却一下子搂住施世莎的肩膀,凑上去就堵住了施世莎的嘴。
施世莎下意识就要推开她,没想到白轻翡只管搂紧了施世莎,把施世莎拉向墙角,施世莎本来是把白轻翡围在墙角的,这一下看起来,就好像是施世莎把白轻翡堵住墙边强吻。
偏偏白轻翡的嘴唇如珍珠般细腻柔软,点点滴滴之间只吸附着施世莎的唇角,施世莎没有来得及推开白轻翡,恰巧这时左悯情已经推门而入。
于是左悯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施世莎把白轻翡摁在墙上强吻,而白轻翡在用尽力气抵抗她。
左悯情顿时大叫,冲上前一把扯过施世莎,声音都在颤抖:“你在干什么?!”
施世莎有那么一瞬间被左悯情的失控骇道,还来不及解释,左悯情扬手就给了施世莎一耳光。
左悯情没有多大力气,但这一巴掌,却正正甩在施世莎脸颊正中间,施世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连多的都没看左悯情一眼。
而白轻翡却火了,她看着左悯情,问道:“你疯了吗,她是你能打的?”
左悯情一把推开白轻翡,冷冷地说:“我在管教我的女儿,你最好少管闲事。”
白轻翡冷笑一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