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比一般人家的大小姐都要让人生畏。
只是这份畏惧, 左悯情觉得, 有机会见识到的人并不多,哪怕是施世莎的父亲施岩德, 亦或是施耀城,施名城,这么多年, 他们看到的也仅仅是施世莎的最外层的表象而已。
而左悯情对施世莎的目前,一直是讳莫如深的。
施世莎自然也知道左悯情的软肋, 若不是左悯情一时大意, 也不会遭到施世莎这样的反击。
“我什么都没做,你可别胡乱发散。”左悯情定了定神, 终于开口说道。
施世莎看了左悯情一眼:“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正在做多余的事?”
左悯情解释道:“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施世莎沉了一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施世莎说完就转身进了浴室, 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左悯情独自待在客厅,看到施世莎终于肯放她一码,左悯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一定是被白轻翡气糊涂了才会跑来碰施世莎的钉子。
施世莎没有撕她的一层皮,算是手下留情了。
白轻翡并没有和程修媛有约,程修媛最近搭上了一个艺术学院的教授,滋润得不亦乐乎,才没有功夫理她。所以在施名城不得不先行离开之后,白轻翡自己打了车回家,然而刚来到自家楼下,
远远就看到施耀城站在一旁等她。
看到白轻翡过来,施耀城迎了上来。
白轻翡脸色很冷:“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来么?”
施耀城沉默了一会儿:“你一直没有回消息,我很担心你。正好家里也没什么人,公司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想过来看看你。”
有施耀城在,白轻翡也不能往家走了,想来多半是施耀城把自己生日的信息泄露给施世莎,可恶,怎么又想起施世莎了。
“我很好,不用担心。”白轻翡淡淡地回应,她这可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不愿意多理会施耀城。
施耀城说:“你怎么样,是不是又接到了那封信?”
白轻翡脸色一沉,没说话,隔了好久才回应道:“你还是好好操心一下自己的家事。”
施耀城说:“莎莎不在,正巧我小妈也不在……”
白轻翡打断他:“她们就没有可能一起外出么?”
施耀城一愣:“你说什么?”
白轻翡说:“我听说,她们一起外出了。”
施耀城看了看白轻翡,很快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问了几句之后脸色更沉了:“我怎么忘了这个可能,莎莎真的和她在一起。”
白轻翡说:“在一起怎么了,母女俩人不能一起逛个街吗?”施耀城当然不知道这两人都逛到酒店去了,虽然左悯情仅仅是施世莎的后母,但是对于白轻翡来说,满眼看到的都是左悯情不要脸的缠着施世莎。
施耀城沉默片刻:“你有所不知,左悯情那个女人,她对莎莎……”
白轻翡心里一惊,难道左悯情真的对施世莎有不轨的企图?怎么可能?难道自己偶然的猜测对左悯情来说,其实是已经存在的事实。
白轻翡装作不经意地问:“有你爸爸在,她能虐待施世莎不成,更何况,施世莎不是一直在外留学么?”
施耀城说:“具体怎样我不清楚,但是左悯情在嫁给爸爸之前就和我们的亲生母亲有过嫌隙,我和莎莎都看到过她俩在卧室吵架,只是不敢惊动爸爸,后来母亲悄然失踪,离家出走,左悯情就堂而皇之地嫁了进来。我和莎莎不去上学,也不肯吃东西,左悯情就带着我们同吃同住,莎莎是女孩子,左悯情自然待她要亲近一些,我本来是无所谓,但是有一天我看到莎莎一个人坐在楼梯上发呆,问了好久,她才终于肯说。”
白轻翡听得咬牙:“她说什么?”
施耀城又犹豫片刻,这才说道:“她说,左悯情亲我。”
白轻翡一愣:“什么?”
施耀城说:“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莎莎提出要去留学,我后来才意识到这件事对她而言,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时过境迁,她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也没有再提这些事,我也就没有再过问。”
“那现在施世莎回来了,左悯情不会……”白轻翡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着急。
施耀城问:“不会什么?”
白轻翡转身说:“没什么,我突然想到还有其他事要做,你回去吧,信息看到了我想回自然就会回。”
左悯情那个女人果然是不安好心,施世莎自我保护意识怎么就那么弱呢?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一只大灰狼么?
白轻翡这么想着,更觉得自己应该履行护花使者的责任。
施世莎的颜,她不想让给任何人分毫。
白轻翡取了车就一路油门踩到施世莎和左悯情下榻的酒店,努力回忆着施世莎大概是哪一层的几号房,白轻翡便一路上楼,来到施世莎的门前,顿了顿,敲开了门。
“谁啊?”左悯情一脸不耐烦地开了门,“我没叫客房……”
然而左悯情抬眼就看到是白轻翡,瞬间转了脸色:“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白轻翡推开左悯情:“不关你的事。”
左悯情正扶着门把手,被白轻翡一推一下子就往后仰倒,左悯情叫了一声,忽然被身后一人拦腰扶住,而她正是施世莎。
施世莎身上穿着浴袍,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
“是你?”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眼神冷冷地,看不出多余的感情。
还没等白轻翡反应过来,左悯情就站起身,一把推开白轻翡:“你越来越厉害了,连我都敢推!”
现在施耀城和施名城都不在这里,左悯情既不用忌惮施耀城,也不用在施名城面前扮演好人的角色,想怎么对待白轻翡就怎么对待白轻翡。
不过白轻翡不理会左悯情,只侧了身子站在门边,对施世莎说:“我是来找你的。”
施世莎看了白轻翡一眼,再看看左悯情,左悯情看不出所以然,只瞪了白轻翡一眼,转身离开。
施世莎这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轻翡说:“本来有事,现在看起来没事了。”
施世莎一脸悠闲的样子,和左悯情共处一室不说,现在还穿着浴袍,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白轻翡心里暗想,是自己瞎操心了才对。可是施世莎难道也是厚颜无耻的人么?一边说着带她看星星看月亮,转脸就和别的女人开着房,难道施世莎……
施世莎看着白轻翡:“没事你会大半夜来敲别人的房门?”
白轻翡语气也冷了下来:“是打扰到你了么?”
施世莎没说话,看了看白轻翡,说道:“我现在没事,不过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白轻翡一听就更气了,施世莎竟然给她下逐客令?
想得美,她偏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的,一章一章来。
☆、第28章 揉你入怀
白轻翡觉得,现在施世莎和左悯情像极了背着父亲和丈夫出来偷情的女人, 施世莎哪像施耀城所说的那样对左悯情不情不愿的, 施世莎不是已经好整以暇地脱掉衣服裹上浴袍了吗?
“我忘了东西。”白轻翡忽然轻描淡写, 对施世莎说道。
“不要无事生非。”施世莎抬手就要关门, 脸上表情更冷了。
白轻翡伸手挡住施世莎, 撑在她和施世莎之间隔出了一道门缝,一本正经地看着施世莎, 俄儿压低了声音似有若地地凑近施世莎:“我随身携带的胸针,是一枚金镶玛瑙石的暗色花, 应该掉在你身上了, 你最好仔细找一找,免得被别人发现。”
白轻翡的声音轻飘飘地, 轻松自然得宛如聊天的口吻,然而白轻翡暗藏在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在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只有她和白轻翡两人知道。
若是在施世莎身上发现白轻翡的胸针, 要是解释起来,可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如果没有激烈的撕扯, 或者是衣服和衣服之间的摩擦, 怎么可能让胸针掉地呢?
通俗点说,如果没有扯掉对方的衣服并且把对方顺势翻了一百二十度, 怎么可能伤到胸针?
白轻翡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很确信施世莎也明白她在说什么。
施世莎眼睛扫了白轻翡两秒,她当然不可能听信白轻翡的一面之词,好好的胸针怎么会在她身上呢, 虽然她有在失控的时候把白轻翡摁倒在机窗上,但只是扯开了白轻翡的领口而已,手能触及的范围,根本就不在胸上,白轻翡有可能就这样丢了别在衣服上的胸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