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玟并不打算停下。
北辰握刀的手渐渐松软,不知为何,嘴中被钱玟手指无尽的挑拨,翻转自己的舌床,喉咙没由来一阵瘙痒,手里也没了力道。
漆刀滑落在两人中间,北辰被这股怪异的感觉蛊惑。
钱玟将自己的手指抽出,自己伸出舌头,将手指又在自己舌尖轻点。
“试试这个?”
没等北辰反应过来钱玟所说的“这个”是指什么,钱玟的脸就凑了上来。
北辰感觉到钱玟厚重的鼻息在自己脸上四散开来,嘴里还多了一条惹事的舌头,那舌头与自己缴绞缠在一处,自己的嘴唇还时不时感受到对方牙齿的触碰。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似血液般滚烫,却又温暖潮湿。
北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舒服,又无法呼吸,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钱玟将北辰横着侧过来,翻身压在身下,搂着他的腰,只让北辰头和脚够着地面。
北辰仰着头,看着乾行殿的屋顶,波彩流光的花纹,晕着金银纹饰,让他恍惚眩晕。他像是放弃所有抵抗,将自己任由钱玟操弄,自己两只胳膊就软搭搭的垂在身侧,双腿也是自然弯曲,就像是在完全享受这样从未感受过的快慰。
钱玟看见北辰此时的态度,心下大喜,不挣不动,该是欢喜,不禁手里的动作又加快几分。
这乾行殿中烧有碳炉,整间房间都氤氲着香草暖气。
“舒服么?”
钱玟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像是鹰勾般审视北辰。
北辰突然感受到胸前空旷,一时也好奇抬头。
“舒服。”
北辰很是坦率,这是许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两人做这事竟然如此舒爽。
钱玟看见北辰眼神清澈,心中顿感不快,闷声道:“我不舒服。”
说完放下北辰,自己气鼓鼓坐在软塌旁边,整张脸扭过去,闷不做声。
北辰只觉奇怪,转念一想心里便透彻明白,自己舒爽,是因为钱玟在操弄,如今是自己舒坦可没人让钱玟舒坦,按照情理自己也该让钱玟舒坦,可是回想钱玟对自己做的那事,自己却是不想再对着钱玟来一遍。
北辰也坐正,擦了擦自己脸上和身上钱玟的口水,道:“抱歉,我做不出那事,以后你去找旁人为你做那事,别对我做了。”
钱玟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方才你可察觉有人?”
北辰心惊,刚刚自己神志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察觉,慌忙道:“万贵妃的人?”
钱玟再回过身来,面色已然如常,眼神复杂望着北辰,只说:“不错,她又如何放心我这个麻烦在此处作威作福。”
北辰也恍然大雾,原来方才还是钱玟在演戏给那细作在暗中窥瞧,正如那日会见二殿下时一样,只不过北辰心中又是埋怨,每次做戏从来都不予自己商量。
钱玟回身,又将北辰的衣服穿好,拍了拍北辰的肩膀,眼神狡黠:“出宫!”
第35章 牢狱之灾
李显弘手脚被铁链锁住,就关在潮湿阴暗的囚房。
这间囚房是萧情平日研习毒物,试炼囚犯所在,如今李显弘被押解到这里,全是万贵妃的意思。
“滋味如何?”
萧情从下了台阶,就直奔关押李显弘的房间而来。
李显弘双眼被蒙着,虽然手脚带有镣铐,但索性还能够移动,因为镣铐被粗长的铁链拴住,固定在墙角。
听到有人问话,李显弘只道:“死不了。”
萧情已经走到李显弘面前,仔细审视起来。
察觉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李显弘开口:“弓...你们所说的二殿下可是当朝二皇子钱弼。”
这个称呼是自己被押送进来时,白客沁告诉李显弘的。
“是又怎么样,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故作姿态,你是裘刃派来的内应,虽然是李洪德崽子,但是就算今天你死在这,那个老东西也不敢追究。”
李显弘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为内应了?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奉命入宫的禁卫,负责保卫二殿下的安全,并无歹意。”
李显弘还在辩解,企图通过交涉让对方明白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萧情笑道:“你与钱弼做出那等腌臜之事,可是择不干净。”
李显弘此时还是只穿一件宽大的外袍,结实精壮的大腿还裸露在草席之上,前胸的肌肉纹理也是在半开半敞的衣襟下,隐约可见。
萧情又往前走了几步,手指点在李显弘的胸前,抚摸起来。
李显弘猛然后退,喝道:“你做什么!”
萧情又是笑起来:“我做什么?”
接着李显弘听见铁链的哗哗声。
萧情走到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炉旁边,将一整条铁链丢入其中,又拿一截铁钳,在里面翻搅,又一边说道:“你不过是钱弼的娈玩,不过在娘娘看来,你可是个价值不小的宝贝。”
“你到底什么意思?”
萧情用铁钳将烧的通红灼热的铁链从火炉里挑出,缠在铁钳上,又走到李显弘面前,将铁钳横在李显弘面前。
李显弘鼻峰到两颊处马上泛起红光。
李显弘笔挺坐在草席上,一动未动。
“你只要在纸上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欢欢喜喜出宫,回无应门去,去找你的姐夫,去过回你的神仙日子。”
萧情将铁钳缓缓靠近李显弘的脸,李显弘眼睛上覆着的一层黑纱便被烫落。
李显弘也看清萧情的脸和萧情递上来的一张黄纸。
李显弘接过纸粗略一看,顿时倒吸冷气,屏息凝气。
这是指控无应门犯上作乱,蛊惑百姓,散布谣言的罪状,这是要将天下打乱的帽子扣在无应门头上。
“放屁!”
李显弘大叫一声,又将那团黄纸团捏一起,丢进火炉。
“这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陷害与我,我要找二殿下禀明实情!”
李显弘越说越气,猛然站起身来,运气调息,毕竟自己最见不得欺负人。
咔嚓一声,左手的铁链应声而断,这倒是把刚才在一旁颇为嚣张的萧情吓了一跳。
带李显弘还要挣断其他铁链的瞬间,从自己的腰间取出几枚银针,左手抓住李显弘的胳膊,右手起针,落在李显弘的左肩和后颈处。
只是区区两针,李显弘便应声倒地,抽搐痛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我知你力大无穷,没想到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实话告诉你,钱弼对你只是利用,如今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也是经由他的授意,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萧情颇有趣味的蹲在李显弘身边,手朝李显弘的衣襟里面探去,戏谑道:“钱弼不想喜欢这样糙野的粗汉,难怪平日衣服正襟危坐的模样,心底里竟是这般龌龊。”
李显弘不知萧情给自己施了怎样的针法,只觉难受难忍,就连萧情的话也是听不真切。
只道:“我...我死...也不会...叫你得逞!”
说完几个字就已经让李显弘花光力气,汗岑岑地从李显弘全身冒出来,全身浸湿,外袍全部贴在李显弘的肌肤之上,更是将李显弘雄壮的腰身尽显无余。
萧情眼珠灵动,又将本来被铁链缠绕的铁钳松开,突然猛挥在李显弘身上,李显弘招架不住闷哼一声。
铁链上带有炉火的温度,此时打在李显弘的身上更是留下一道红肿的红印,火辣辣的疼。
“没关系,你现在不肯合作,我还有的是花样,咱们一个一个来,倒是你可别正看不中用,半路昏死过去可就是孬种!”
萧情厉声言道,手下仍是不停,而且鞭鞭都倾注内劲。
几次下去,李显弘的背已经血烂,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这样前后夹击的痛苦让李显弘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萧情看见李显弘倒在地上没法动弹,又叫人抬了外面冰雪化成的水,水里还有很多尚未开化的冰渣,索性一股脑全部浇在李显弘后背上。
“啊——”
李显弘硬生生被后背皮肤撕裂的拽扯感拉醒,然后又是一轮无尽的轮回折磨。
钱弼跪在万贵妃面前,缄默不言。
“弼儿,我知你心有大局,此番也是收买人之举,所以我用了更好的法子让李显弘在之上签字,招供无应门的罪状。”
钱弼抬起头来,克制自己求情的欲望,道:“母后高明,儿臣定不负母后宏愿!”
几再跪拜钱弼才从地上站起:“今日儿臣听闻皇兄可是去了乾行殿讨罪修行?”
万贵妃道:“不错,钱玟却是借问罪之举行苟且之事,成不了气候。”
钱弼心下了然,又道:“那母后之意眼下先除掉棘手的无应门,在解决太子之事。”
“现在天下尽是讨伐太子之声,皇帝断然不会冒险在此时节外生枝,倒是无应门早先送来半块玉佩,摆明警告我们仍有把柄掌捏在他的手里。”
“母后,那半块玉佩作何解释,为何如此重要。”
钱弼半站半跪,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万贵妃则是巧言轻语,只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只是要尽快除掉无应门这个不听话的野猫,让人瞧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