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看他这样色眯眯的神情,心里更是厌恶愤怒。抬起手中的马鞭就抽了过去。
庚三危机意识还是有的,闪身躲了一下,但还是被鞭尾扫到脸,刺痛了一下。
庚三闪过身直接拽住马鞭,猛然使劲,就将裴谦连人拉进了怀里,一手抓住裴谦的胳膊将其固定在身后,一手搂住他的腰。
裴谦身高刚好到庚三的下巴处,这样撞上庚三的下巴,庚三不禁吸了一口气。向后微微仰头。只是胳膊紧紧地固定住裴谦的腰,让他靠向自己。
这样美人在怀,庚三觉得很是心满意足。裴谦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反而很好闻。
裴谦只觉得一股大力扯着自己,狠狠地撞在了一堵肉墙上,额头撞在一个硬硬的骨头上,又晕又疼。一时反应不过来,都快要站不住。腰间被一个铁手紧紧地禁锢住。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倒。
他靠着庚三,像是有一个大火炉包围着自己,暖暖的气息,在这寒冷的冬天,让人不自觉想要贪恋。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两人的姿势,立刻便挣扎的要离开庚三的范围。只是他那微弱的挣扎,像是欲拒还迎。让庚三更加难耐。
庚三低低的轻笑,嗡嗡的胸膛震得裴谦发晕。
心底更加恼怒,仰起头狠厉的瞪着庚三,眸子中覆满了冰雪,咬牙道:“松开。”
他的眼尾是微微上挑的,静静地看着人时,暖若桃花,含情脉脉。但是这样略带凶狠瞪视着别人,便带有一些凌厉,但更多的是艳丽。
他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人更想要欺负他,又怎么会放开?
庚三心情很好,眸子中带着愉悦,手却紧紧地搂着裴谦的腰,心底感叹这要比女子的腰还要细。
心底的欲望却是压也压不下去,声音微哑,道:“不松开又怎么样?”
裴谦气的发抖,“你混蛋,我定饶不了你。你,唔……”
裴谦睁大了眼睛,满眼是不可置信。
这人竟然吻了上来!
满脸的胡子刺的裴谦脸疼,热乎乎的气息直接伸进嘴里,抵开牙缝,厚大的舌头还勾着裴谦的舔了舔。
裴谦身子发软,被庚三压着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他亲了个遍。直至无法呼吸。
庚三松开他,眼里是意犹未尽的神情,目光中带着笑意。
裴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更加没听过男女或者男男之事,因为身体弱,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的。
这一瞬间,世界观人生观都要受到冲击。
裴谦微微张开嘴呼吸喘气,苍白的脸上浮上粉意,面若桃花。
庚三抬起手,拂过裴谦的唇瓣,唇边粉红,微微有点肿。又摸了摸他的脸,最后看裴谦的目光要杀人,便很不舍的收回了手。
好心的道:“以后不要这样看一个男人,不是谁都会像我这样君子的。”
裴谦:“……”
第4章
裴谦回了齐王府,面无表情对伯劳三人说了一句:“管好你们的嘴。”之后便回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鹦鹉进了王府便叫人去请大夫了。
等到大夫来了,去敲裴谦的房门,却敲不开门。
裴烨听说裴谦回来,过来看他,却发现鹦鹉三人站在裴谦房外,满脸焦急担心,不知所措,便问道:“怎么了?阿谦呢?”
鹦鹉犹犹豫豫,“小公子从七里亭回来,就一直在房间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回来的时候下起了雪……公子骑着马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叫了大夫来,来看一下小公子有没有事。可是却敲不开门……”
鹦鹉说完,担心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毕竟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遇到事情无法保持镇静。
裴烨皱着眉头,听到裴谦摔了一跤,也很担心,去敲裴谦的门。
然而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鹦鹉在后面声音都哽咽了,很担心的说:“小公子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裴烨呵斥了她,“别乱说。”
然后对着裴谦的房门道:“阿谦,你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说完,没有听到里面有回应,便使劲撞向房门,撞了两下,房门“卡”的一声,被撞开了。
房间里面一片灰暗,裴烨示意鹦鹉将灯点上。然后向着里面走去。
走过画着竹子君的屏风,便看到床上微微鼓起一个小包,裴谦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
裴烨叫了两声“阿谦,”依然没有回应,这才感觉是不对劲。快步走到床前,裴谦双目紧闭,眉头紧蹙,缩在被子里,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裴烨转头赶紧叫大夫过来看,裴谦是不是生病了。
裴谦从马上摔下来,因为穿的厚实,加上雪地松软,倒没有骨折什么的。只是他向来体弱,猛然受到撞击,受了内伤。
并且病才刚好,就跑到山上吹风,这样作死,又怎么不会生病。
大夫是经常为裴谦看病的,对他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很是生气。
但是又是清楚齐王府的情况,知道裴谦在府里也不受重视。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偏远的院子,只有三个贴身伺候的仆人。
大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
之后开了药方让伯劳随后去抓药,并且叮嘱鹦鹉黄鹂,让她们看住裴谦,这段时间就不要想着下床了。好好静养。
裴烨让伯劳去送大夫顺便抓药,又让黄鹂鹦鹉去忙自己的,并准备吃的东西,以免一会裴谦醒来会饿。
其他人都走了,房子里只剩下昏睡的裴谦和坐在床边的裴烨。
裴烨看着裴谦,一时恍惚,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相处了。心里想,他只有这样才会乖乖的,像是小时候的样子。
小时候,裴谦总是拽着裴烨的衣角,满眼的信赖崇拜,眼里只有裴烨一个。
裴烨内心作为兄长的满足自豪感爆棚,总是经常过来找裴谦来玩。
可是后来,裴谦就变了,对他冷漠以对,不再让他来自己的院子。
裴烨有时候好想回到八岁那年,将自己拉住,不要干蠢事。这样裴谦才会一直是信任他的裴谦。
裴烨九岁,裴谦八岁。
因为体弱,从小一直是养在齐王府,没有出过门,对于裴烨所说的外面的世界很是向往,便一直央求着裴烨带他出去玩。
裴烨心疼裴谦,最终抵不过裴谦的软语撒娇,同意了偷偷带他出去玩。
并叫上了左大将军府的□□言。
因为是偷偷溜出去,身边并没有带小厮下人。
裴谦满眼都是期待惊奇开心,跟在裴烨和左轻彦的身后,眼花缭乱的看着那么多的人和新奇的东西。快要转晕了眼。
不知在什么时候,裴烨回头和裴谦说话,却发现裴谦已经不见了。
裴烨当时快要急坏了,慌慌张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左轻彦开始分头找人。
街市上人很多,裴烨找到晚上,不见裴谦,也不见了左轻彦。
最后是左轻彦派了人过来说是裴谦找到了,已经回府里去了。裴烨这才满身疲惫放下心来,回齐王府。
回去时知道裴谦生病,想要去看裴谦,但是裴谦无论如何不肯见他,只要左轻彦守着。
裴烨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从那天以后,裴谦便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他,总是避着他。反而和左左轻彦更亲近了些。
想到左轻彦,裴烨眼神暗了暗,裴谦现在是更加亲近左轻彦的。要是可以,只想把他们两个隔开。
黄鹂端了热水过来,裴烨接过对她说:“你下去吧,我来做就行了。”
黄鹂顿了顿,怀疑大公子可以照顾人吗,最后在裴烨充满压力的视下,俯身退下了。
裴烨用热水浸了毛巾,拧干,小心翼翼的给裴谦擦脸。
又看他穿着下午出去的衣服,想必被雪打湿了,一摸是冰冰凉的,便放下毛巾,笨拙又小心的将他衣服解开。脱下来。
费了一番功夫,裴烨出了一头的汗。
脱得只剩里衣,裴烨停下手,准备给他盖好被子,却发现裴谦脖子下面,胸膛处似乎有一片青紫。
刚想要解开里衣,看看是不是受伤了,却被一只手阻碍了动作。
裴烨抬头,发现裴谦已经醒了。乌黑的眼睛没有感情似的看着他,声音微哑问:“你在做什么?”
裴烨并没有将手收回去,摆着要解开衣服的姿势,同样看着裴谦,道:“我看一下你哪里受伤了。”
裴谦使劲将裴烨的手拨开,缓慢的将自己的衣服拢好,嘴里轻轻说:“滚回去。不用你关心。”
裴烨顿了顿,看他敛着眼睛,并不看自己,苍白的脸全是冷漠,顾忌到他受伤了在生病,不愿意和他争吵,只无奈道:“我现在就走,但是,你身上的伤,一定要让黄鹂或者鹦鹉给你上些药。”
裴谦眉眼低垂,像是睡着了,嘴里却冷言冷语:“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不会知道吗?不用你在这里多嘴。”
裴烨并不和他争吵,只是动手将被子拉到裴谦的下巴处,帮他掖好。
裴谦乖乖的没有动,像是累了不愿意在和裴烨斗气。
裴烨最后看着裴谦,想说什么,最后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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