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迈出那一步时李弋是万般谨慎,一旦踏过那条界线,李弋就再没什么顾虑。
“大王。”纪荀是打心里怕了李弋,昨夜的疯狂记忆还是那般清晰。
李弋在纪荀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乖,荀儿。”
被压在下面的纪荀一动也不敢动,手腕在李弋的掌心中微微发抖。
“别怕,昨晚那样都没伤到你,寡人保证这次会更温柔。”李弋揉捏着纪荀的腰身,蹭着他的大腿,让他知道自己一刻也等不了。
“明日……”话还没出口就被李弋吻住。
“荀儿,寡人都等了一整天了。寡人跟陶瑞那拿了药膏,保证不痛,行吗,行吗……行吗?”比起鹿霄的惊艳,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更让他心痒难耐。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其实早在被压住那一瞬间纪荀就软了,他一心倾慕李弋怎会不想。
“荀儿……”李弋耍赖般在纪荀身上蹭来蹭去。
纪荀轻轻点头,李弋欣喜地咬住他的锁骨。李弋向来守诺,这一晚只是极尽温柔地要了他一次,就哄他睡了。
第5章 五、凤飞翱翔兮
次日一早。李弋就收到尚书令宋朴忻的传信,请李弋太学一日游。按说这事不合礼法的,御史有事应入宫觐见,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年考期间,太学掌事最大,不可擅离太学,甚至可以不上朝。
李弋只好换了身便装和纪荀一起去到太学。
中书令纪博生在组织今日的年考。宋御史单独把李弋和纪荀带到书斋。
“见过大王。”宋尚书拱手行了个常礼。
“见过恩师。”李弋和纪荀一起要行大礼,宋朴忻伸手搀住李弋。
“不必多礼。”原来宋朴忻也曾是李弋的老师。“可知今日我找大王何事?”
“昨日是寡人忘了太学年考,误了纪荀的时辰,师父是否可以网开一面。”
“大王之这样使用王权的吗?”宋朴忻正色道。
“寡人,我不是以大王的身份在命令尚书大人,而是以学生的身份来求老师。”
“缺考就要除名,这规矩不能破。”宋朴忻是出了名的顽固,况且就算他愿意法外容情,外面还有个更固执的纪博生。
“那师父找寡人所为何事?”
“老臣是要告诉大王,纪荀自今日起是老臣的关门弟子,以后无论何事,不得误了他的课程。”
“您不是说要将他除名吗?”李弋已经迷糊了,到底是宋朴忻的表达有问题还是自己听岔了。
“太学误考要除名,老祖宗的规矩是有一例外的,大王应该知道吧。”
“你是说……”李弋灵光一闪随即回头看纪荀。“你初考位居榜首为何不告诉寡人?”
纪荀低头不敢说话。
“太学规矩,年考中任何一科位居榜首,当年的其他考试都可不必再参加,亦不会被除名。年考第一日,考得是谋略,这孩子可是让我们一干老臣大开眼界,兵部侍郎当即要收他入门下,老臣可是豁出老脸端起架子才把他抢到我门下的。”宋朴忻道。“纪荀是大王宫里的人,我要收他为徒自然是要请大王来做个见证。一会纪中书一会也要请陛下见证,他要收陛下宫中的另一个孩子为徒。”
“纪郢?”
“昨日法纪法令一科,那孩子是榜首,恭喜大王。我二人收徒大王没有意见吧。”
“那是自然。该寡人恭喜您二位”宋朴忻要收纪荀,李弋自然乐见其成。“纪荀,还不敬茶。”
纪荀跪着没动。
“纪荀。”
“陛下,尚书令大人,纪荀一届宫人,不敢高攀。”这下大大出乎李弋意料。
“你……”
“好,俗话说: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纪荀要考虑一番也是应该。你何时想好了可再来找我。”宋朴忻还是很欣赏纪荀这不畏权贵的性情。
“你就护短吧。”李弋心中是有点生气的。
“我若不护短,怎吧大王娇纵成这样?”宋朴忻一句顶回来,李弋更生气了,又不能对老爷子怎样,只好把气都记在纪荀身上。
下午纪郢的拜师礼非常顺利,这让李弋的心情好了些许。
晚上回到久安殿,李弋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留纪荀。
“尚书令要收你入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怎还不愿,学会欲擒故纵了?”李弋拉纪荀坐下。
“我不会拜他为师。”
“为何?”
“入宫不能入仕,纪荀今生都不会为官。”纪荀跪在地上。“求大王不要强求。”
李弋一怔,万没想到纪荀竟是因此拒绝拜师,还记得昨日纪荀说起对仕途的憧憬,眼神中满是向往,今日他就要为了甚至根本不爱他的自己,将梦想全盘抹杀。
“你可知,男儿志在四方,宋尚书才高八斗,你跟着他不出半年就会明白现在的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只有跃出井口才知道天不是饼大一块,而是万里无涯。”李弋道。
“纪荀想在大王身边,在大王身边饼大一块就是万里无涯。”
“说不听你了是不是?”李弋的火气又上来了。
“是。”其他什么事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一件纪荀要死拧到底。
“抗旨,杀头。”李弋看着纪荀,想在他眼中找到前两日的怯懦。
“宁死久安殿,不入朝为官。”
“你可知你要是早告诉寡人你的中榜首,我根本不会碰你,我拿你只是当个玩物,也根本不会给你位份。”李弋气得连寡人都不用了。
“那就让纪荀做大王一生的玩物吧……”纪荀低头伏在地上,还是不肯服软。
李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甩到龙榻上,纪荀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让李弋找到了胁迫他的契机。
李弋欺身压下,撕碎了他的学袍,毫不留情的侵犯着这个倔强的少年。
剧痛来临时纪荀死死咬着嘴唇。不似昨晚的温柔旖旎,这一次,李弋完全是在拿纪荀的身体撒气。
冷静了些许的李弋看纪荀的嘴唇已被他自己咬得血迹斑斑,就又心软了。
“听话了没?”李弋问。
“只要这样纪荀就不必拜尚书大人为师了吗?”纪荀反问。
李弋刚刚下去的火再次撞了上来。
“你知道寡人能然你比这更痛百倍。”
“只要能永远留在久安殿,再痛千倍纪荀也受得住。”他话还没说完,李弋就加重手上的力道,险些捏碎纪荀的肩甲。
纪荀死死忍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好啊,等你受不住了,寡人就把你卖到馆子里去,左右你也是被当做玩物送来的。”李弋发狠道。
他知道,纪荀最怕这个,最怕永不相见。
“……我答应,大王是否可以答应纪荀,在中安王的事告一段落之前,不要让我离开久安殿,我不想住在太学。”纪荀只是嘴硬,其实早就疼得受不住了。
“行,你明天就去拜师,寡人就答应你。”李弋起身坐到龙榻边,到底还是他赢了。
身后传来微微啜泣之声,回头瞧见纪荀在哭。李弋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等你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无论是入而为相,掌控朝堂风雨,还是出而为帅,纵情万里河山,哪里都比这宫里自在。我最后悔的就是接了这个帝位。”
“那您为何还要与中安王斗个你死我活?”纪荀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自己有能耐,无论文韬武略,必要有一技傍身,不然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宋朴忻也算当世名仕,你怎就这么倔?”
“大王。疼……”
看着纪荀的眼泪,这回李弋真的心疼了。
“你可知太学榜首不仅仅是今年太学第一,还要才华出众,文思独到,倘若今年没人够格,榜首亦会空悬,你是这五年里第一个上了太学榜首的学生。凡是上过太学榜首的基本都能出人头地,宋朴忻是,纪博生也是,寡人为你高兴。”
“大王,疼。”纪荀眼泪流得更凶。
“好了,好了。”李弋起身看了看纪荀的身子,并没有流血,其实刚刚李弋虽然在气头上,但也是用了药膏的。“别哭了。”
“大王……”纪荀伸手讨要拥抱。
李弋俯身将他抱在怀里。
第6章 六、不得求凰
纪荀依照承诺拜入尚书令门下,李弋也依照诺言没有送纪荀入住太学,不过,从那一日起,李弋再没碰过纪荀。
没过两日,太学又有人荣登榜首,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以往五、六年都没个榜首,今年却是一连三个。
李弋询问之下才知道,第五日年考诗赋书画的榜首竟是鹿霄。
“他的文采在当世诸国都是有名的,怎么跑去太学凑热闹?”李弋问。
“大王您猜?”陶瑞反问。
“不会是避难避到太学的吧。”昶萌重视人才培养,太学虽不是重兵把守,但也称得上戒备森严,学生可以住学堂。镇国公战死之后,其子也于前些年病逝了,整个镇国公府就只剩下孤儿寡母,确实是不安全,万一人给抢走了,再搬救兵怕也是来不及。
“大王英明。”
李弋大笑。鹿霄这人真的太有意思了,亏他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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