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歂宣还在这边和言茗芯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净是剑拔弩张的火光,萧语嫣见歂瑞先是苦着脸像做恶梦一般又猛然惊醒,笑着对坐在上位的两人行了礼。
“起来吧,这阵子委屈王妃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就跟着宣儿叫嫂嫂吧。”言茗芯抬了手一旁嬷嬷很快的在备好的位子上添了茶,萧语嫣先看了歂宣一眼这才甜甜的唤了一声:“嫂嫂。”
歂瑞听了也急着要萧语嫣跟着歂宣叫一声皇兄,很可惜被歂宣翻了白眼彻底无视了,拉着萧语嫣上了坐,随意和言茗芯寒喧了几句,礼官从外头猫着腰走了进来,对着四人行了礼,恭敬的说:“启秉皇上,都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于王妃娘娘和小王爷的床戏,
其实小的是为了大家好,
要是被王妃娘娘知道你们偷看,
是要挖眼珠的……那该有多痛
不如,另一边的洞房给大家看看如何~
嬷嬷1: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更何况阿里生的那么俊俏……(挑起阿里下巴)
嬷嬷2:我们阿里真是好体力,奴家喜欢,来,今晚再战300回合……
阿里:(咬被角)就算是吃草……我也要回家……
下一章,小媳妇阿里登场。
And and~感谢阳光桑
☆、耶勒,番外
“王爷,我们还是等军队到了再行动吧。”回头望向这一列单薄的七人小阵,王全不禁有点担心,加快速度来到歂宣身边,和她并行前进。
“等军队到了就不好玩了,既来之则安之。”歂宣侧着头鄙视了王全一番,又往后头看着跟随的一行人,脸上笑意更深,看的王全满心的疙瘩。
“可是……”不安的跟着歂宣往后看了一眼,还想再劝,草原里凭空飞出一支箭划破歂宣肩上的衣料,直直射中后头的人,闷吭一声,袱着行李的老兵摔下马背瞬间就不动了。
转了一个角度看到肩在线破了一口,歂宣策马转过头去看没了气息还死死捉着行李结口的老兵,短短的瞬间歂宣已经被围了起来,王全带着侍卫五人把歂宣紧紧护在里头,抽出腰刀屏息观察草原上的动静,歂宣没说什么,低着头看着身下的马儿来回原地踏步好似很无聊,箭笛响又是一记快杀,中箭的人瞪直了眼直挺挺的带着箭羽倒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少了两条人命,歂宣却在马上笑了起来,王全回头就看到歂宣原本掩着嘴偷偷的笑,最后竟不怕死的拍着马屁股大笑,还好赤马早习惯歂宣这疯性子,才没把人抖下地。
“王爷……”王全警戒着前方抽出空快急的叫了一声,该不会是疯了吧?
“都把武器收起来吧,来人替我们解决了麻烦,你们这样太不礼貌了。”歂宣慢悠悠的说着,惹得众人不解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听了歂宣的话翻手入刀鞘,刚收了武器就看见一行人骑着马从远处的高丛里出来,为首的女孩俏着下巴,穿着火红的族服和手上的弯刀在炙热的阳光下竟和两旁光裸着上身只绕着皮革的勇士对出不可欺的野蛮味来。
苏黎捏捏马耳朵在歂宣面前停了下,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歂宣好几轮,歂宣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一时间场面诡异了起来,苏黎曲起肘将弯刀挂在肩上,斜着眉问:“你是中原人的皇帝还是王爷?”倒不像是刻意的无礼,反倒很是苦恼的样子。
这样直白的发问一下子激怒了随着歂宣的护卫,拉起缰绳策马要上前斥责,被歂宣摆摆手制止了,歂宣张开双臂让苏黎能看得更清楚,反问:“那你觉得我是皇帝还是王爷?”
“瞧你这文弱的样子,不像是王爷,哥哥说王爷聪明睿智有勇有谋,应该长得更霸气些。”苏黎捏着下巴很是认真的思考,眼前的脸是俊了点,但身板小成那样怎么都不像是能撑起朝阳的人,理了逻辑苏黎也不懂委婉那一套,直白的说出看法,换来歂宣一阵轻笑,对着随侍招招手往苏黎的来向一起往回走,苏黎等了一阵歂宣就来到身边,问道:“如果我是皇帝被你刚才那番话惹恼了,带兵打来你们怎么办?”
“不会的,如果是这样王爷会阻止你做这样劳民伤财的事。”不假思索直接反驳了歂宣的假设,过了一会又反过来问:“所以你是王爷?”
“你们把王爷说的那么好,就是皇帝也想当王爷……”歂宣看着前方笑着,并不把话说白,任由苏黎继续在马上苦恼。
队伍进了树林歂宣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苏黎:“刚才怎么知道那两个人是奸细的?”到边塞的这段期间因为萧景成安□的细作让众人吃了不少苦头,偏偏戏还演着,只能拦着消息反监,苏黎带来的人咻咻两箭就清了场,歂宣顿时觉得连日来的肩颈酸痛都消失了。
“哼哼,那是本公主能神算。”因为刚才歂宣一搅现在脑袋还糊着,听到歂宣发问,骄傲的姑娘自然也想卖回关子,可歂宣只是笑着往前进并不追问,这让苏黎很郁闷,没多久自己就招了:“哼,那两个以为混在你们里面就没事了,我可是躲在呼赦的帐外看他们进出好几回,就不是好东西。”
“呼赦?”这是个名字还是个职位?歂宣心里冒了一个大问号,虽然很有勇气带着王全就踏上草原了,但说实在,她对耶勒并不了解,目前知道的是,草很多,善箭,穿着红衣的姑娘是公主。
“呼赦就是个坏胚子,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哥哥等等会告诉你的。”提到呼赦,小公主就气噗噗的,本来不好在部下面前乱说就停了下来,可还是受不了了,拉着歂宣小声的一股脑全把肠子拖了出来:“呼赦跟你们那个什么丞相的串通好了,要把你骗进来耶勒再让呼赦带人去杀掉,你说是不是个坏子,跟刚才那两个一样,就该放在草原上给狼吃了。”
王全和一竿人听到草原上有狼都吓了一跳,苏黎看他们那害怕的样子下巴又抬得更高,兴高采烈的邀功:“还是哥哥厉害,扰乱了他们以为你明天才到,要我带着拉多和拉力先把你接回去。”
眼前的火红少女热烈的都快要自燃了,两旁跟着的勇士也用鼻孔骄傲的呼了气,歂宣实在不想附和又怕扰了兴致坏了事,自己讪讪一笑:“那就有劳公主了。”
耶勒部落在穿过树林之后就看到了前缘,要八个精壮男子才能撑起的帐篷在眼前交错立着放眼望去竟看不到终点,和来路不同,这里地上比先前再干上一些,纵绿的草地也换成了较稀疏的,苏黎在林边停下了马忧虑的看着歂宣:“还是我们换条小路进去吧,我怕呼赦知道你来了就提前下手了。”
歂宣不答,夹了马肚率先走在前头,走了一会看苏黎没有跟上才转过头:“怕什么,你们敢把我接进耶勒不就是想让呼赦知道你们找到靠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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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先了帐帘让歂宣先进去,帐棚里光线比外头昏暗很多,帐里铺着一片毛皮,毛皮边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钵正磨着草药,毛皮上,青年挂着一只脚,哀着。
“哥哥昨天摔伤了脚,现在还不能动。”苏黎在外安顿好王全一行人,进了帐篷越过歂宣来到青年身边,毛皮上的苏和听到苏黎的声音转过头来,对着歂宣温和一笑,让老人先出去了。
“身边都是别人的眼线,戏自然要演的像一点。”老人合了帐帘,静默了一会苏和才从躺为坐,伸了个懒腰。
“苏和王子特地忙了这么久,不会就是请我来看你伸懒腰的吧。”看着苏黎为自己倒的奶酒,歂宣缩了缩脖子不敢尝试。
“在你赶路的这时间,有信到了驿馆,本王子好心让人替你一起带回来了。”苏和从毛皮下拿出两封信,一封金闪闪的,还有另一个捆成一团,应该是从信鸽脚上取下的,歂宣先开了平整的那一封,还没看信先对着苏和问:“你们都派人尾随小王了,怎么会不知道来的是一国之君还是一个小臣呢?”
歂宣问的是苏黎搞不清楚是君是臣就把人请进了领土,只见苏和低着头尴尬一笑:“他们应该也搞不清楚吧。”这话没错,歂瑞登基四年有余先是忙着清除余党,接回歂宣之后又着力整顿朝阳,和耶勒相隔太远,一直以来相安无事互不侵犯也无盟约,更不知道边边角角还有这样一个小族,要不是萧景成这次闹了一出让歂宣不得不跑一趟边塞,还不知道耶勒到底是族名,早先听到歂宣还以为是地方特产。
宫里寄来的信自然是出自歂瑞的手笔,厚厚的五页纸歂宣直接略过前头四张,想也知道是歂瑞一个人上朝无病□作文章,甚至到了第五页的前两句都还没收尾,歂宣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下去,逼婚,萧景成,老狐狸等字眼忿忿的撇在纸上,最后还哀了一句朕好可怜,歂宣揉了揉眉心大致了解萧景成又做了什么小动作,犹豫的看着信鸽远远捎来的小卷,想了想还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