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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尧商)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
  “你知道了?”
  “恩……我知道了……好不容易才知道的……”
  李长铭不再作声。
  “长铭……”行晟上前几步,坐在他面前,放缓声音问道:“多日不见,可还好吗?”
  “辰盈时常抽空来看我,不要担心……”七营长声音沙哑道:“我不欲多想,却依旧想了很多。是我自食恶果,长兄两次劝告,提防逸景,疏离洛江红,我竟然置若罔闻!”
  行晟看得分明,他双手上依旧留着那铁链压迫而成的伤疤,溃烂不堪,心中不忍,还是抓起他的手腕往自己家中走。
  “让辰盈给你上药”,他哽着声音说道,虽然并未回头看长铭,却也不容长铭松手,“长铭,不管你从牢狱中走出来,做了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为情所伤或许难以避免,但是长兄只希望你按照自己心意活着。”
  长铭察觉双眼温热,眼睑轻微一动,想要流泪,却早已忘却酸楚,七营长最终没有哭泣。
  成景收到令军侯府的传书,便亲自赶往丘城,终于在几日之后见到了自己兄弟。
  他似乎很狼狈,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脸上伤痕斑驳,恐怖异常,成景虽然惋惜,却苦笑道:“看来还不是你回家的时候。”
  “对不起,我就这样被人赶出朝廷……”逸景低头哑声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成景道,“无论你如何决断,都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对不起我司福罗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微信公众号更新的问题,因为作者君记性不好,时常想不起要更新,想要聊天的可以关注尧商的耽美小说窝。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虎落平阳
  未消几日,孟千便走马上任。这位新任军长似乎为人和蔼,亲近士卒,新官上任并未烧火,反而是杀牛宰羊,请宁武全军好吃好喝,好不热闹。
  偏巧大军长敬酒之时,长铭因不宜饮酒婉拒,没想却惹得孟千雷霆大怒,将他拖下去结结实实挨了鞭刑。
  赫连轻弦心急之下,正欲跨步上前,没想突然觉得后颈一疼,再无意识。
  清醒之时,姐姐赫连弦轻在一旁看顾他。
  “怎么回事?”赫连轻弦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脑袋,“你打的我?”
  赫连弦轻摇头,回身一指另一人,赫连轻弦就更是无奈。
  “你干什么?”赫连轻弦皱眉道。
  “大军长要打人,营长都不敢说话,你上去是要一起挨打吗?”行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就看着他被打?”赫连轻弦挑眉道。
  “我只是个小武官而已,自己吃饱穿暖就已经不容易了,哪里有精力多管闲事”,行晟故作悲切道:“营长自己都要低头,谁让我们时运不济呢?”
  说着便起身,以天色不早为借口告辞离去,留下赫连姐弟相顾无言。
  “我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赫连弦轻哂道。
  “不过既然如此,那便从善如流吧,届时便可自见分晓。”
  孟千上任几日,将七营今年新晋的武官通通找了一遍,莫不是一番促膝长谈,唯独两人例外,这两人一个叫赫连轻弦一个叫赫连弦轻。
  因为是孪生姐弟,所以那个下午就在孟千错认两人和两人不断纠正之中度过了,直夕阳西下之时,赫连姐弟出得宣武阁,赫连轻弦疑惑地问了自己的姐姐一声:“你是赫连轻弦还是赫连弦轻?”
  赫连弦轻抬手敲他。
  晚饭依旧是杀鸡宰羊的吃肉喝酒,大军长以七营长不喜饮酒左右无事为由,令长铭一人搬运所有空满酒坛,即便长铭不饮酒,硬是混了一身的酒味。
  让七营长搬运酒坛子这事,一开始令众人诚惶诚恐,寝食难安,没想七八天之后,便已经习以为常地将七营长呼来唤去地倒酒添酒。
  长铭将横刀重新负于背后,将地上歪七扭八的空酒坛随手叠放在板车上,绳索绕过手臂,一步一步走过曲终人散的宴席之间,往谷口而去。
  自从大军长上任,他便因为这种零碎的事情无法过问七营训练,每日休息不足两个时辰,比起那些侍从军士尚且不如,更没人再问候他一声营长。
  春末夏初的时候,夜凉如水,或许是衣裳单薄,或许是汗流浃背,轻风拂过之时,陡然觉得浑身发冷。
  他依旧头脑清醒,即便孟千故意为难,七营长依旧尚有余力,心思千回百转之时,最终还是落在了去年初夏时节的陵城古战场,似乎万籁俱静,星辰无声,他心中只有清明,也晓得这不是因为涧河谷过于静谧,而是他心如死灰,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涧河谷谷口。
  接过他板车的士兵将他上下打量一眼,目光满是鄙夷,转身远走,似乎没有特意压抑声音,长铭将那一句“不是绛元吗?酒会解药,为何嗅不到他的气息,难道是被那个兴主给睡够了丢弃了?”听得明白,却也是淡然往回走。
  “营长?”一声微弱的呼唤,长铭循声望去,便看到谷粱以晴稚嫩的面容。
  “你怎么来了?!快快回去,不要被人看到。”长铭慌忙说道。
  “没关系,他们都喝醉了,不会有人注意的”,谷粱以晴双眼满是同情地望着他日渐消瘦的面容,“下官给营长揉揉肩吧,这么些天,恐怕劳累过甚。”
  长铭倒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本官身体强健,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只是要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罢了。”
  谷粱以晴咂舌。
  “这些天,七营如何?”
  “营长无暇打理七营,孟千也不允许楚广良接手,反而找了他中意的新晋武官潘朱代理营中事务”,谷粱以晴愁眉苦脸道:“楚广良只能从旁协助。”
  “潘朱?到七营不过数月而已……”长铭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楚广良如何了?”
  “楚广良按照以往作为协助,但是潘朱总是喜欢弄点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么就是几天几夜不休息的练武,要么就是到处寻其余五位营长的麻烦,不过后来孟千将他喊去,斥责一番,他终于老实了。”
  “那便无事。”长铭淡淡笑道。
  “营长现在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军士,毫无威信可言,你真的不打算动作吗?”楚广良火急火燎地问道。
  “只要七营无事,那就不必,我们已经身在屋檐下,营长如果不明大势,死不屈膝,我们为他出头,只怕一并牵连,届时七营的根基便彻底易主了。”行晟抬眼,缓缓言道。
  “然而众人见营长如此,又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掌权,群情激奋,已经是勉强压制了……”
  “看好他们,尤其是赫连姐弟,不要出什么差错”,仿佛想起什么,行晟轻轻笑道,“莫说乳臭未干,前任大军长和七营长当年也该是这个词。”
  “这怎么一样”,楚广良狠狠拧眉瞪他道:“他们知晓分寸进退,这个潘朱……”
  没想行晟冷哼一声,哂道:“当真知晓分寸进退,何来今日落魄!”
  楚广良一愣一愣地看着他。
  “好了,你不要多想。甘仪也好,孟千也好,长铭也好,任由他们作为。何况李长铭多些苦累没什么不好,现在时机未到,我只能等待朝廷动向,尽快给大军长传信,太过急躁,只怕无故削减我们自己。”
  半个月之后,宁武全军饮酒作乐的日子还未结束,反而让长铭连仅有的两个时辰休息都没有了。
  “七营长,这明天可是用于酒宴上用的,你要好好分!”潘朱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营长,一脸笑容写满了奸诈狡猾。
  他对面的七营长盘腿而坐,两人中间放着三个大桶,中间一桶中的黑豆红豆杂乱无章,而两边分别小半桶红豆和小半桶黑豆,七营长眼下正老老实实地将混合的黑豆红豆逐一分开,并未抬头应答潘朱,倒是潘朱目光左转右转,最后落在了三个桶上,灵光一闪,便欲抬脚上前。
  “呀!”眼下正是夜黑风高万籁俱静之时,他这一身惊呼显得各位嘹亮突兀,惊起无数鸟雀。
  长铭甩手收起横刀,继续分豆子,而潘朱被方才那一击吓退了好几步,躬身站着,全依赖右腿支撑,左腿半托在地上,颤颤巍巍不停,胫骨疼痛欲裂,他并未看到长铭如何出手,只能察觉眼前一片花白,勉强才不至于狼狈跪坐于地。
  “小心一点,这桶的分量可不轻,想动脚反而踢伤了自己,去寻军医看看吧。”长铭低头,神色如常道。
  潘朱却被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茅屋。
  长铭放下手中的豆子,长长呼出一口气。夜至中央,一灯如豆,这灯光昏暗而豆子色近,这般折腾不消多久,他便察觉双眼干涩,目眩头晕,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忽而全身一僵。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人踏风而来,又像是鬼缓步而行,他的耳朵只能捕捉道一两声的若有似无,旋即他立刻了然,抬头之时,面前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行晟看了他一眼,提剑而入,顺手关上房门,行至长铭对面,盘腿而坐,将长剑搁置于一旁,伸手去捞中间大桶的豆子。不由得头疼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帮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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