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一句话概括:讲述一个有关孤独的故事
第173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此别经年
何岁丰:她究竟是胡莽的王卿,还是我朝的公主?
众人走了两刻钟,脑袋里浑浑噩噩,倒是行晟察觉,头顶左右,都留着些堆砌整齐的青石,青苔成片,不似地动之时由荒城掉落,倒像是在此沉静了千百年,直到近日为人所察觉。
“有亮光?”谷粱以晴出声提醒,余下人等还未见亮光就已经欢呼四起,就等着逃出生天,可定睛再一看,那光亮实在是微乎其微,就藏在头顶岩石的后方,堪称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这下又是哀鸿遍野。
谷粱以晴排众而出,不过看了抬头看了乱石一眼,便让众人齐齐推开,自己却伸手自腰后摸出长鞭。
“不可!”阮辰盈及时将她拦下。
谷粱以晴反问道:“为何不可?以我之力,足以将这石头击落,既然有光透来,就不难出去。”
行晟亦是摇头道:“落石容易,可你这一挥鞭,难免砸伤甚至砸死。”
“那该如何是好?”
“还是呼救吧”,行晟道,“这里透光,就能通往地面,总有人能听到的。”
众人各自嘀咕了两句,还是依从行晟所言,仰着头对外大呼小叫,就盼着那细微的光线能有变动,只是那声音才出了口就忙着四下散去,留在众人身边的倒像是寻常言语的声音一般。
行晟正是疑惑时,身旁忽而徐徐吹来一阵清风,将他的长发轻轻碰上脸颊,像是一个暗藏此地的游魂,在同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行晟却是心里一惊,双眼狠狠一跳之时便转过头去,但是入目不过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空空如也。
这时外面传来响动,原是有人发觉了这处,已然大声回应,要去寻人帮忙了,可谓是皆大欢喜。搬动石头还需要不少时候,其中稍有不慎便有巨石坠落,行晟伸手一拦,便将辰盈和谷粱以晴藏在身后,自己飞身一步,举重若轻地将那石头打偏到一边去,以免伤了他人。谷粱以晴险些大呼一声,可见行晟面色淡然,又升起了满心疑惑。
尚且寻到活人也算是喜事,连荒城太守都亲自前来,可上了地面之后,行晟却要了些水与干粮还有火把,又要下地去。荒城太守本欲呵斥行晟,然而了他的官凭印信,也只得乖乖认命,毕竟他不过四品太守,行晟却是三品参将。
“参将大人,刚刚经历了大地动,又回到地底去,岂不危险,若是大人有失……”太守还想再劝,行晟却不让他说了,反而问他:“你在任多少年?”
“第五个年头了。”
“这些年来,都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吗?”
“没有啊……”太守想了想,笃定地摇摇头,“自从谦则公主远赴胡莽和亲后,两国始终和平往来,并无冲突,莫说下官任期之内,就算是倒数二十年,也不过是两件大事,其一是古来秋死后,胡莽几欲再起战事,不过为谦则公主所阻拦,其二,便是这大地动了。”
行晟点点头,转头叮嘱辰盈和以晴:“我下去查看,你们休息片刻。”
“还要看这个?”谷粱以晴诧异道,“难道不该快些返回胡莽吗?若是我们不在,那些胡莽的官员……”
“怕是城门已经坍塌,我们这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你怎么会知道?!”辰盈望向远方,诧异地问道。
行晟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要回地下去,见辰盈跟来也并未言语,只是将她小心护在身后,谷粱以晴疑惑了半响也快步追来。
“你如何也来了?”
“总不能仲军大人都忙活了,下官在一边躲清闲吧?”
三人正说着,便吊着绳子下到地底,行晟一点燃火把,三人俱是一阵惊呼。
方才众人陷在此处,一心想着逃命,却也不曾留意,现在点起火把细看,才察觉这处竟然有如此广大之空间,道路四通八达,青石整齐有致,青苔亦是处处遍布,活像是地下之城。
谷粱以晴惊叹道:“若非一场大地动,只怕此地永不见天日,如此工艺,实在可惜了。”
辰盈亦是点头:“可这是谁造的呢?”
“尚不可知”,行晟举起火把,细细去看两侧的青苔,“但这只怕时日久远了。”
“你在看些什么?”
听雪自外归来,就见何岁丰默然捧着一份文书,眉头紧紧地绞在一处,见了他才舒展了些。
“是关于这次地震,胡莽探子得知的一些荒城消息。”
听雪没有关心荒城如何,反而急切地上前,问起胡莽朝堂动静。
“你莫要着急”,何岁丰扯他坐下,好生安抚,“目前朝堂正为此事犹疑不决,又有我和唯丽,还有那些被行晟收买的官员从中周旋,皇帝也不能轻易下令出兵。”
听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手就去拿来茶壶倒水,好好地喝下几杯。
“依你所言,满朝都不能决此事,何以如此?胡莽内乱消耗过大,只能依靠战争掠夺而已,如今却另有顾忌?”
何岁丰拿起方才查看的文书,递给听雪。
“众人皆是质疑,这份情报是真是假,胡莽派了不少探子前往两国边界,得到的都是荒城尽毁的消息,可这又难以置信……”
“尽数被毁?!”萧听雪几欲尖叫出声,双手颤抖不停地打开那份文书,将白纸黑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是自己不识得胡莽文字。
“这如何可能呢?我从未预料有如此大的动静,以至于地面破裂,城门坍塌,房屋倒落,死伤无数……胡莽与荒城相去不远,何以此处动静如此之小!”
何岁丰淡淡地言道:“胡莽朝廷,亦是因此而疑惑。”
萧听雪静默了片刻,还是没有半分头绪,这时候何岁丰又告诉他另一件怪事。
“我命心腹悄悄去打探,却发现胡莽的德昭王卿不知所踪了。”
“德昭王卿?那不是我朝谦则公主吗?”
“她究竟是胡莽的王卿,还是我朝的公主?她已为胡莽王标记二十余年,更是诞下数位王子公主,其中更是有一位兴主公主深的胡莽王的宠爱,早已是默认的继位女王了,偏偏在向□□求援之后,一去不复返。”
萧听雪是逸景儿子,当初亦是花辞树的部属,对于逸景当年入狱一事,多少也知道些许。
谦则公主的爱女,正是因这朝廷不愿干涉胡莽内政,而先后被逸景和花辞树暗中关押,虽然不死,但也永失自由了。
何岁丰见听雪神情,也能猜的其中一二。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了国家大义,只怕早就为我朝擒获了吧?你当真能坚信,她依旧是一心记挂国家的谦则公主?”
“父君曾经说过,她本可以同花辞树远走天涯,可最终他们还是就此诀别,所以父君从不允许有人诋毁谦则公主半句,这样的人,怎么会就此将自己的家乡抛诸脑后呢?”
“她没有抛弃家乡”,何岁丰提醒道,“是她的家乡抛弃了她。二十有年,她也该心寒了,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
萧听雪便是想说些什么,也无从开口答话。
“咳咳……”
闾丘尔阳听得动静,缓缓张开了双眼,便见得,郑婷婷扶着唯丽一步步地入得厅堂来。
这两人脸上都盖上了厚厚的胭脂水粉,遮住蜡黄消瘦的脸颊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就像是早已死去的尸体,还想着最后的粉饰红妆,怕是闾丘尔阳手上不稳,震袖一挥,她们便要就此化作一堆白骨。
“快……给我药……”
唯丽早已顾不得狼狈,推开郑婷婷便扑向闾丘尔阳,恨不得将他扒皮挫骨,做了解药。
闾丘尔阳向旁一闪,手上又多了一个白玉瓷瓶。
“告诉我,今日朝廷如何了?”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我劝了他不要出兵,你说的我都做了!快将药给我!”唯丽急躁的语无伦次,郑婷婷连滚带爬地几欲上前安抚,却也是杯水车薪——这药物一旦依赖成瘾,便是回天乏术了,她纵然心中悔恨万分,也不敢反抗闾丘尔阳。
“朝廷如何?皇帝又是怎么说?”闾丘尔阳面上冷漠地退后一步,继续言道,“实话实说,这药就给你。”
“皇帝……皇帝说,此事再议,暂不出兵……”
唯丽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像是最后的力气就只能用在狂躁与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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