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注意到字数很多了,所以匆促中决定明天入v,当天晚上三更,具体时间要看我啥时候肝完,请大佬们支持~为提前两个月备战双十一的作者伸出你友爱的小手!今晚无更,我要为明天奋斗QAQ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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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现充去的地雷,么么萧铭的地雷!
这波狗血怎么样,补不补,别拉黑什么都好商量=3
26、二十六章 ...
今天玩的特别开心!特别特别的那种开心。仿佛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景言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蹦蹦跳跳了,像是小孩子那样,脚尖一点一点的点着地面,如果他想开口, 肯定会忍不住哼出歌儿来吧。
芬芳馥郁, 颜色各异的一大捧花被景言抱在怀中,有些是连根一起挖出来的。他想把它们种在自己的小院里。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小院, 现在越发挤了,以房门为界限, 外面全都是植物,只在中间留了一条很窄的小路供人通行。景言想种的植物都活了,有一些长开了景言又不喜欢了, 或者有更喜欢了的花草时,他都会把旧的拔掉,再把腾出来的地种上新的, 旧的便烧成灰烬,又洒到新的植物上。
总是有新的植物来, 魏康裕送了那么多, 又是不间断的送。景言也没有在这里找到最最喜欢的那个。他做不到贪恋旧物。
快到小院的时候, 景言蹦蹦跳跳的脚步停了, 他有些犹疑,有些不安地停住了脚步,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畏缩的表情。但他只迟疑了一瞬,就继续迈开脚步往前走, 只是这次,他开心的情绪已悄然消失。
他看到小院门口站着穿着黑色衣服的,遮住面容的人,便抿抿嘴从他身边经过,刚进去,就看到武伯侯对着门口背着手,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股和门口那人一样的衣服。在面无表情的武伯侯身后,是躺着的哑奴。
哑奴为什么要躺在那里?景言迷惑极了,哑奴白天从来不睡觉的,再说,他也舍不得压在景言亲手种的植物上。一种预感悄悄地攫住景言的心脏,他把花一扔,快跑到哑奴身边跪下。
武伯侯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花香,和暗卫同时警惕地看着四周,又迅速给自己服下了解□□。武伯侯已从一直在这里守着的暗卫那里知道找到迷晕他的药粉,成分就是来自这院内的植物。可是他们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可这花香的出现无缘无故,肯定是那孽种带来的。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景言正跪在哑奴身旁。
景言伸手去摸哑奴的鼻下,手指停在那里好久,也没有感到热气传来。再去摸摸心脏,那曾经依偎在一起睡觉而听得十分清晰心跳声也没有了。他一时僵在了原地,很是困惑。
景言无忧无虑地过了十六年,他被呵护的很好。哑奴事事顺着他,从来没有对他生过气,景言不只一次的想过,要是他的父亲是哑奴就好了。他不知道正常的父亲不会如此做,正常的父亲不会对儿子像对主人,不会把自己放在最最卑微的地位上。景言唯一见过的父亲是武伯侯,可他从来不关心武伯侯和魏康裕是怎么相处的。他有自己的判断,他觉得哑奴做他的父亲是最好的了。
现在父亲没了。他第一次开始考虑死亡这种事。没有鼻息了,没有心跳了,不能站起来了,只能躺在这里,被迫像是提早困了一样,压在景言喜欢的植物上,衣衫上染上了破碎花瓣渗出来的汁液,一角衣衫卷起来露出来的腰间,缺少了他一直挂在身上的,景言送他的同心结。那就是死亡吗?像被他随意捉来玩的蛐蛐、蚂蚱,蜜蜂,还有那些被拔起来烧掉的植物一样吗?
他找到了哑奴的伤口,在心脏那里,很小的一道伤口,伤口旁边干干净净,一点血丝都没有流出来,仔细嗅闻,并没有死亡血腥的味道。
景言转过头,木木地看着武伯侯脚底下的同心结。同心结旁边还有一卷捆起来的树皮,数个小药囊。景言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同心结上,那还是他很小时候,用魏康裕送的草编织出的,送给哑奴后,哑奴一直很珍惜地戴着,那同心结虽然因为材质的原因很快就显得破旧了,因为被哑奴浸过油的缘故,保存得很完整。
可哑奴那么珍惜的同心结,被人粗鲁地摘下扔在地上,沾上了尘土。它躺着,就像是哑奴一样。
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难过吧。景言感到自己有些迟钝,可同时,一股怒火却升了起来。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要爱人,要仁,要忍,要原谅。
那个声音响了几遍后,景言就冷静了下来,那股怒火被一层层削掉了,只剩下一层层薄薄的皮,他再看武伯侯时,就只觉得他令人讨厌。有更重要的时候需要我做,景言想,不要耽误时间。
他弯下腰,额头抵住哑奴还带着余温的额头,嘴唇对着哑奴的鼻下轻轻呼气。那气体无形而沉重,呼出去并没有弥散,而是准确的从哑奴鼻子处钻入,流转哑奴全身。与此同时,景言所在地方就像一张画纸,一只无形的笔从中抹过,景言的身体也一点点的在空气中现行,他的呼吸亦被人听见。
武伯侯身边的暗卫蓦地回头,就看见哑奴身边跪着一个男孩,心中一惊,他根本没看到这个男孩什么时候出现的!
武伯侯比暗卫的反应要慢了一瞬,看到突兀出现的景言更是吃惊。他何时出现?和那股花香有关系么?他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大捧花,散发着浓烈的香气。那花好似一直在这里,只是一直没有被他们发现。
武伯侯眼神一凝,已是辨认出那花的样子。那是香山的花!其中几朵他上旬休假时和梦娘去香山踏春时见过。今天魏康裕正是去的香山!而那叛主的哑奴今日也闯入到魏康裕的房间,如果不是他令人一直盯着哑奴,说不得我儿就要被暗算了去!
武伯侯只是一个眼神过来,身边暗卫就已经得了指示,迅速冲向景言。他只需要制服景言,而不是开展再一次谋杀,这给了景言机会。他一把抓起哑奴的身体,往后弹跳几步,展现出了惊人的弹跳力,甚至一跃跳到了房顶。暗卫追去时,已经追丢了身影。
得知消息的梦娘匆匆赶来,脸色铁青。这府中西北方向的小院偏远,既然偏远。就离院墙较近。梦娘听了武伯侯的描述,就知道那孽种带着哑奴是跳出院墙跑了。果然,在侯府西北方向的院墙外,有身体被拖拽过留下的痕迹,只是那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此事重大,影响远不止在武伯侯府。武伯侯紧急面见圣上,又带着圣旨回来。
——封锁城门,全城搜查。
……
哑奴慢慢地睁开眼睛,头脑混混沌沌,久久无法醒来,或者说,他眼下的境遇让他怀疑一切,想清醒都清醒不过来。
他发现他在一个洞里,洞是被人新挖出来的,挖掘的痕迹很明显,一堆色泽还很明亮的大的石块还堆在一边。他被人平放在地上,朝下接触地面的皮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地上还有着坑坑洼洼的碎石子,硌人的很,不过哑奴惯于忍耐疼痛,又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因此并没有动弹。
他想了半天,才觉得自己大概没有死。那个和同期的,总是以第一次的高姿态碾压其余人的暗卫失手了,那个人人都会的暗杀技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这让他被什么人救活了,但这可能吗?
第一实力有多强他知道的很清楚,他就是第一的手下败将。若不是因为那场战斗并不是排他性的唯一争斗,他早就死了。他的心脏也并没有特殊之处,和他解剖过尸体的心脏都在同一个位置。
种种不可能只能引向一个结果。躺在这破旧的山洞里,哑奴却像是躺在安全的避风港里一样,不由得露出了大大的微笑——咦,好像有哪里奇怪?哑奴惊疑不定地张大口,伸进去两根手指摸索自己的口腔,他很确定,灵敏如旧的手指真的摸到了一块带着微微热气的软肉,那里明明该是一块结痂畏缩的肉块。他试探性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龈,没错,他竟然还能做出舔这样曾经只能回想的动作,那凭空多出来的舌头顺利的舔到了上牙,下牙,又伸出来让自己的眼睛要看看——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回来了!
这下哑奴再也躺不住了,一跃而起,不顾的去惊讶自己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却还能灵活运动的事,只顾着欣赏自己的舌头,等着舌头活动的太久,从舌根到腮帮都苦的厉害,他才停止了这一行为,转而试着发出声音。
他发的第一个音是“啊”,第一遍不太顺利,好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那股冲动被卡死在里面。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的肌肉太紧张了,紧张的舌头都忘记如何去动,于是活动了一会,又克服自己羞涩的情绪,腹腔用力,自以为是大声的再次发出了一个“啊”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