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喑哑:“左相爷自己感触下不就知晓了?”
对任何一个男子说他不举,这都是致命的错误。
方才刚平息下来的气氛,在顷刻之间,又变得暧昧且粘稠起来……
就连相爷吞吐的气息,都开始让人无法忽视。
手被一只大掌彻彻底底地包裹着,顺着那人的意愿,放在将军的小腹之上。隔着一层锦缎,似乎都能感受到下面肌理的温热,再往下,就是不容许旁人乱窥探的地方……
沐华眸色深沉,薄唇轻勾,尾音上扬撩人:“嗯?安道……”
舌尖轻卷,带着嘶哑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攻洁,没和女人上床
真的不收藏一下吗???
第17章 痴子
在这人放肆又侵略的目光下,沈青泽兀自笑开。
他一手推拒着将军,眸光坦荡,慢条斯理地整着自己方才被沐华弄乱的衣衫,声音轻曼:“你这人忒不识趣,在这春香楼里,不找那身娇体软的姑娘,偏生来找爷,当真是无趣。”
他将方才心头旖旎的心思全部压下,只当不知道将军方才略有逾越的举动,迈开了长腿站起身来,在床边眸色冷淡地俯视着犹自在床边的将军。
沐华定定地看着他,薄唇紧抿,眉尖蹙起。
沈青泽笑了一声,道:“爷累了。爷要去找春儿杏儿了。”
***
春香楼。
这一日,楼里来了两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若谈起他们,在三年前,京都所有人称得上一句“少年英雄”。三年后的今天,谈起只剩一句伶仃的叹息。
老鸨两股战战,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外绞着自己的手帕,抓住了一个方才从房里出来的小厮问道:“那两位大人可还满意?”
小厮道:“妈妈放心,相爷说了,姑娘很好。”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告诉了老鸨,“将军却是不虞。”
听到前半句话,老鸨心陡然放下一截儿,后半句却是把她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大魏的左相爷和将军不和,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其中的任何一位动了怒,这春香楼怕是活不了几天。
老鸨猛然想起,跟随着相爷常来的那位灰衣小厮拱手曾对她道了一句:“这楼,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与房外的老鸨不同,在房内的相爷很是快活。快活的不得了。
这浪荡子一旦飘起来,任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怀里搂着个白嫩水灵的姑娘,身旁围绕着几个美艳动人的姑娘,唇中被纤细柔腻的细指塞了几颗葡萄,将那绯色的唇瓣浸染的红润至极。
沈青泽眉眼里俱是风流,捏了捏怀中姑娘的面颊,调笑道:“杏儿这些日子怕是吃的不错,怕是快活的把爷给忘记了。”
那乖巧恬静的美人嗔道:“相爷说笑了。像相爷这般的男子,杏儿怎能忘了?”
与这边的淫靡不同,将军那边,几乎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原是有姑娘见他长的好看,想要攀附上来了,却被沐华一个淡淡的眸光给吓退了。外加上相爷一口一个将军的喊,让人敬畏这人的身份,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沐华眸光沉沉地盯着面前这个少年。
他似乎有许久没有见过沈青泽了。常年征战在外,有时候想起相爷,也不过是忆起这人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相爷,五官还未张开,皱巴巴的跟个孱弱的小猴子似的,还不如现在好看。穿着一身破碎的脏衣服,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望着他,活脱脱让将军想起了幼时被自己抛弃了的狗儿。
如今狗儿长大了。
将军忽然道:“沈青泽。”
相爷回给他的,是一个嬉笑的眼神,捧着自己怀中美人的小脸儿道:“怎么?将军看不过了,也想来要一个?”
他用眸光示意春儿前去将军的身旁。
春儿身形高挑美艳,神色也颇为冰冷自傲,自有一番风韵。平日里想要她求饶的贵人不少,可惜没几个入的了这姑娘的眼。如今算来,怕是只有两个。一个是相爷,另一个,便是将军。
她一步步朝着沐华走去,而将军虽神色冰冷,却没有抗拒。
纤细的指搭上沐华的肩膀,顺着那动作就滑入了将军的怀中。登时将军软玉温香抱的个满怀,那殷殷红唇触手可及。
春儿挑唇,曼声道:“奴□□儿。”
相爷依旧是不紧不慢地笑着,和身旁的姑娘调笑。
沐华忽然轻声叹了一口气。他这声音极轻极淡,若不是相爷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举动,怕是不会注意到这声叹息。
将军微低下头,手指顺着春儿平滑的额头一路下点,直至春儿唇畔的酒窝:“……左相爷。”
他又是一声呼唤。
将军的目光,那样平淡,没有一丝情绪。
他缓声道:“君子不与小人为谋。今日之事,我便算了,日后再见,便是陌路。”
沈青泽不是这般花天酒地胡来的浪荡子,左相爷却是。
是他沐华不知天高地厚人心可变,以为只要自己一再劝诫,记忆里那个笑容清朗的少年能够归来。
错的离谱。错的荒唐。
便算了。
如此就算了。
将军一把推开怀中这个美艳的女子,面色冷淡,抬手将衣袍上的灰尘一扫而空。他离去的时候除却方才的话,再也没了其他的言语,那目光从始至终再也没有落在相爷的身上。
就连离去的步伐,都那样稳重,没有一丝慌乱。
相爷呼吸一窒。
他忽然心下有一种冲动,想去拽住那人的衣摆,同他诉说自己的暗恋情愫。
可是不能。
分明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不愿这个人同自己一起堕入深渊,日日夜夜在苦恋不得的思绪中煎熬。
他沈青泽无父无母,后继无人便算了,可是将军……将军家独子甚贵,将军他娘活着最大的夙愿就是能让沐家后继有人。
相爷死死地盯着将军离去的背影。
他咬着唇,淡薄的唇被咬的殷红,血肉模糊,口中有淡淡的铁锈味儿弥漫开来。
可是相爷不在乎。
怀中的杏儿还在娇笑出声,手中捻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伸手就缓缓渡入了相爷的口中,蓦地发出一声惊呼:“相爷,见血了,见血了!”
哒哒的声音停了下来。
灰衣小厮在门口,眉眼焦灼,拱手冲了进来,同自家主子道:“爷,将军走了。”
青竹看见自家主子红了眼。
他擅自做了决定,让这些姑娘们率先离去。那些个方才还笑的娇艳的姑娘们心中惶惶,却还是听从了灰衣小厮的吩咐,从房门处鱼贯而出。
而相爷对此不知情。
或许他是知道的,可是装做不知道。他满心眼里只有离去的那个青年。
不知沉默了多久,沈青泽忽然一把抓起面前的酒壶,仰头就朝着自己喉咙里灌。
他不会喝酒,灌的白玉般的面庞涨的通红,唇被酒水浸染,呛的弯下腰,恨不得把方才喝下去的酒水给挖出来。
“咳、咳咳……”沈青泽大喘着气儿,一双眼红的厉害,“封……封……”
灰衣小厮上前几步,抓住他的手,劝慰道:“爷,别喝了。”
再这么喝下去,迟早会出事的。他家爷虽然喜爱珍惜珍肴,可是喝不得酒,若是一两口解闷儿也没什么大碍,就怕喝多了喝急了,会出大事。
“放开!”
沈青泽一声呵斥,目光微醺,瞪着面前的灰衣小厮,忽然咳嗽起来,呛的眼角出泪:“你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明明对将军回来是那样欢喜,恨不得第一个见到归来的将军。
他明明想要日夜同将军粘在一起,可是如今却闹了个不愉快的下场。
这么多的事与愿违,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却还是得不到善终。
那一日桃红借酒同他诉说自己的爱恋,相爷想,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胆小?
明明喜欢他啊!
可是又不得不止步于一个安全的位置,偷偷地看着沐华,生怕自己的心思暴露了,让人受惊跑了。
方才,还故意装出一副沉溺于美色的模样,抱着不喜欢的女人口中说着甜言蜜语,那些话,分明是他想同将军说的。
将军的眼睛,那样好看,清冷疏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灰衣小厮沉默地望着自己眼前这看似早已疯魔的主子。
他觉得,相爷是醉了的,可是又好像没醉,清醒的很。
相爷眉眼处添了几分疲惫,揉了揉眉心,叹息道:“封了吧。这楼,过几日找差役来封了。”
青竹道:“是。爷说的对。”
沈青泽唇角一掀,目光懒散地道:“就说白日宣淫,有伤风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
这话旁的官员说也就罢了,可是从这个不着调的左相爷口中说出,总有几分喜感。
青竹道:“是。”
灰衣小厮没有任何怨言,陪着自己的主子发疯。
沈青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都吩咐完了。
他头一歪,无力地垂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就那样颤抖着眉睫,却抵不住睡意,慢腾腾地昏睡了过去。
陷入沉睡的相爷眉眼憨甜,好似做了个美梦,唇角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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