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的。”单冀禾手往下,在祈盼臀上捏了捏。
嫁妆彩礼拿了回来,祁衣坊整顿几日便又重新开了张,衣坊的伙计尽数都回了来,半斤和八两也闷头开始干活儿。
不少衣坊的回头客找了回来,头一天订的衣裳便多的数不过来。
祈盼忙的满头大汗,垫着脚将浸染好颜色的布匹挂在架上:“八两。”
“少爷!”八两扯着嗓子回了一声。
“你快些回府,与冀禾说一声,今日我怕是要睡在衣坊里了。”祈盼累得喘口气:“叫娘也快些回去罢。”
“少爷......”
“盼儿!”
这声音听着有些怒气,祈盼后脖颈一凉,赶忙从一堆飘扬的布匹里探出头去。
只见单冀禾面色阴沉正站在他不远处,一身玄色衣裳,险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到那里的?
祈盼讪笑一下,小步跑到单冀禾身旁,抱住单冀禾的胳膊摇了几下:“冀禾怎的来了?”
“怎么不来?”单冀禾仰起头,表示自己很不满意祈盼的话:“若是我不来,怎会听到你方才说的话。”
“冀禾......” 祈盼噘嘴。
“你啊......”单冀禾绷着的俊脸稍有缓和下来,已知的自己方才说话重了些:“与我一同回去。”
“可是......”祈盼往后瞧了一眼,无奈点点头。
单冀禾牵着祈盼的手,指间微凉:“盼儿可想看着我独守空房?”
“什么......”祈盼一愣。
只见单冀禾微微叹口气,脸色略有哀伤:“今日独自在府上,以为盼儿会早些回来,不想只有我心念着盼儿,盼儿心里......可是只有这衣坊不成?”
祈盼反应了片刻,稍回过神才发觉了单冀禾话里的意思。
“冀禾不会是......”祈盼斟酌了一下用词:“孤独了?”
“......”
将给他出损招的荆南暗自骂了一通,单冀禾微笑着脸,不自在的将祈盼搂进怀里:“日后,不管衣坊里如何忙,你都要回府休息,可记下了?”
祈盼迷茫的点点头,听话的跟着单冀禾往外走。
将走到衣坊门前,便看着荆南和绍北正笑的一脸揶揄。
“少爷,少爷!”
二人正准备上马车,不远处祁府的家丁快步跑了过来。
瞧着气喘吁吁的家丁,这会儿话都险些要说不上来,祈盼将人扶稳,皱眉问道:“可是出了事?”
“老爷他......”家丁喘口气:“老爷他醒了!”
“可是真的!”祈盼一惊,大声问道:“爹醒了?”
“正是,管家叫小的来衣坊寻少爷与夫人,快些随小的回去。”
“冀禾......”祈盼心里有些激动,发抖的握住单冀禾的。
“我随你一同。”单冀禾搂着祈盼,将人带上马车。
去祁府的路上祈盼心都吊在嗓子眼,原本是件好事,可祈盼总觉有些不安心,若是祁怀安知道了近日来发生的事,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先是大娘遇害,祁望又被关在牢里,衣坊才将将开张。
祈盼手紧紧握在一起,低着头默默不语。
“盼儿......”单冀禾抬起祈盼的头,看着祈盼眼眶微红,有些心疼:“盼儿......”
“冀禾,爹若是怪罪于我......”
“怎会?”单冀禾俯身在祈盼额上亲吻一下,稍作安慰:“岳父大人若是会怪罪于你,一开始便不会将衣坊传于你,盼儿,岳父大人这般聪明,自然会想到你能遇到些挫折,人需得在逆境中才方能有所改变。”
“除去衣坊不说,大娘的事......”祈盼抿着嘴唇。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柳氏不这般溺宠祁望,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单冀禾轻笑一声,却没得他意,只是坚定说道:“盼儿与柳氏不过同在一个府邸,柳氏出事,盼儿不顾儿时遭遇,厚葬了柳氏,若是岳父大人知的了,只会欣慰不已......至于祁望,人生来便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祁望亦如此,这不过是还债罢了。”
祈盼稍微放心下来,轻轻点头,未在说话。
祁怀安醒来,叫杨氏松了口气。
日夜的照顾,终于不负有心人。
将丫鬟都遣了下去,单冀禾叫来了大夫,给祁怀安检查一番后才笑脸说道:“祁老爷有福气,身子硬朗,不久便能好转,只需多吃几幅补药。”
“有劳了,你去领些银子退下吧。”
“谢夫人。”大夫恭敬的对着几人拱拳说道。
待大夫走后,祈盼赶忙凑到祁怀安榻前,瞧着祁怀安瘦弱苍白的脸庞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
倒是祁怀安,无力的扯着嘴角,一只手慢慢的从被里伸出,慢慢摸索到祈盼的才用力握住:“叫盼儿......担心了。”
“爹。”祈盼噘嘴,眼角的泪忍了片刻才没流出:“爹可要快些好起来。”
祁怀安点点头,咳嗽几声。
杨氏端着热水过来,和祈盼使力将人扶靠起身,小心翼翼的递到祁怀安嘴边:“老爷可不知,盼儿近日来将衣坊打点的甚好,现下可不需妾身操心了呢。”
“那便好......”祁怀安喝过水,脸色红润了不少。
“岳父大人。”单冀禾轻唤一声:“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怀安摇摇头:“有劳将军费心了。”
祈盼犹豫一下,还是将单冀禾辞官的话埋在了心里。
“怎的......不见望儿?”
众人一愣,连杨氏都有些诧异。
要说平日里祁怀安叫祁望那可是连名带姓,这会儿叫了乳名,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何况祁望的事也瞒不住。
祈盼有些心慌,战战兢兢的将事情原委缓缓道了出。
屋里一阵安静,半晌祁怀安才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轻声说道:“都出去吧......”
“爹......”祈盼想安慰。
“出去吧。”祁怀安自己使力,慢慢躺了回去。
杨氏给祁怀安掩好被子,无声带着几人走出了房门。
旧宅内单冀臣躺在榻上,忍了好久才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纪遥之,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日若是你还来,我便不见你。”
纪遥之不吃这一套,像只餍足的猫,伸手将落在一旁的丝被盖在二人身上,闷笑两声:“我要将三年内的思念都补回来。”
“你......”单冀臣皱眉,翻身时露出了肩膀上几点微红。
瞧着单冀臣有些急了,纪遥之赶忙伸手将人抱住,头埋在单冀臣肩窝处使力蹭了蹭:“冀臣可是烦我了?”
“......没有。”
“那便是有了。”纪遥之一本正经的叹口气:“果然,三年不见,冀臣不曾如之前那般爱我了。”
单冀禾气的翻白眼,他所有的淡然与冷静,遇到纪遥之后便会不复存在。
“休要乱说!”
“那你说爱我。”纪遥之抬起头,被子里的手又不听使唤的摸到了单冀臣的腰身。
瞧着纪遥之满眼的精明,和脸含的笑意,单冀臣心知自己怎的都逃不开了。
他与纪遥之像是上辈子便埋下了羁绊,即便这辈子这般坎坷,最后还是能绑在一起。
“你啊......”单冀臣叹口气,妥协的躺好:“三年未见,为何变得这般粘人?”
“是你太诱人......”纪遥之笑的一脸惬意,翻身压在单冀臣身上,与之四目相对,嗓音低沉的说道:“三年前我便醉在你的温柔香里,怎么三年后......你与宫内酿的酒一般,直叫人爱不释手?”
“贫嘴。”单冀臣将脸转开,被纪遥之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冀臣。”纪遥之低唤一声。
“嗯?”
“冀臣......”纪遥之不依不饶。
“我在。”
“我爱你。”纪遥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考科三,现在腿就在抖。
咸鱼作者怕是要废了。
明天继续。
谢谢喜欢,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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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儿
祈望的事祁怀安未曾在提过, 想必这事儿对祁怀安打击颇为深重, 子不教父之过,祈望有了这般下场,祁怀安脱不了干系。
近日来祁衣坊生意好了些,祈盼忙完手里的活儿, 到后院时才见着单冀禾不知什么时辰已经来了。
“冀禾。”祈盼唤了一声。
单冀禾像似在想什么事,听着声音抬起头,讲祈盼拉近怀里亲吻一下,才笑道:“忙完了?”
“今日结束的早些……”祈盼点点头:“冀禾可是有心事?”
“让你瞧出来了。”单冀禾大笑几声,放松了些:“确实有一事,方才……从遥之那里听了来。”
祈盼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遥灵……因皇后之事, 惹火上身, 下月初便要与通国的国主完婚。”单冀禾叹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通国离朝国甚是有些远, 遥灵自小便倍受皇上恩宠,得了消息……独自在屋内不吃不喝已有三日。”
祈盼不知如何开口,却也心知单冀禾此时的想法, 遥灵在单冀禾看来如同妹妹一般, 错了须得受些惩处, 只是……与他国通婚,在纪遥灵身上未免有些过重了。
“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遥之与我说也未有他意, 不过是有些可惜罢了……”单冀禾叹口气,牵着祈盼站起身:“与我回去罢,今日大哥会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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