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尝到了心爱之物被人抢走的滋味了吧?感觉如何呀?你猜对了,周孟是我叫来的,只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是时候,别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他的弟子们都找不到他,但是我能找到,他的底细我太清楚了,从小时候起,每次吴月荼来泉城他都要跟着,结果怎么样?看来看去还是看丢了吧?我只是告诉他常家的小子长的越来越象吴月荼,他就巴巴的跑了来,人有了弱点就好办的多,你当年跟着他跳悬崖时我就觉得不对了,也活该他是吴月荼的儿子,我虽然失去了一切,你也注定一辈子都别想再找到他,怎么样?恨死我了吧?但是,你却不能杀我,哈哈哈哈”。
苏严曲刺耳的笑声让苏昭的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手比头脑的反应更快,手里的刀已经抬了起来,刀尖直指苏严曲的咽喉而去,眼看刀尖就要碰到苏严曲皮肤时“啪”的一声,一颗小石子打在了刀尖上,刀就这么擦着苏严曲的皮肤而过。
“谁?”苏昭此时就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容不得丝毫侵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一点青风在眼前打了一个旋,一个青衣男子落在他们面前
“既然祖制是不许噬亲,你又何必为了他背这么个难听的罪名,有理由杀他的人有的是,苏严曲你记得”说到这里他竟微微的笑了“到了阎罗那里记得说,杀你的人叫常林”重剑轻轻一划,苏严曲那还想说什么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连嘶嘶声都没有了。
“常林”倒是毋丰先反应了过来。
虽然气质完全不同,但细看那眉眼和他的名字苏昭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小容的哥哥吧,你怎么在这里?”
常林蹭了蹭剑尖上很少的一点血迹“君不知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现在除了小三,我还需要去管谁呢?”
不存在了?就这么不存在了吗?所有人皆愕然“不是十一月初一的吗?”
“他等不及去投胎”。
“你什么时候到的?”
“那个老家伙喋喋不休的时候,难道我紧赶慢赶的赶过来就是来听他炫耀如何算计我弟弟的吗?都进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吧”说完转身奔正屋而去,毋丰见过很多状况下的常林,但象今天这么阴冷还是第一次,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的师父,他不免踌躇了。
苏昭还在院子里站着,手悄悄的在怀里摸出昨天才削好的木头小人,傻傻的笑着的样子真的是既象猪又象猴子。
与此同时的清屏山上,离开了两个多月的莫文阳匆匆而回,但物是人已非,他也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属于常林的传奇。
与此同时的清屏山上,离开了两个多月的莫文阳匆匆而回,但物是人已非,他也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属于常林的传奇。
小十二麦中很高兴终于抓住一个人可以让他说说常林的故事了,他这些天都憋坏了,那一场比试清屏山上的人几乎都到了,往往一讨论起来一堆人在说,现在虽说莫文阳的神情憔悴了些,但他也没有把这些话留到明天再说的意思,索性莫文阳看起来也没有赶他的意思,于是兴头头的从头道来。
那天是八月二十六,毋丰在几天前已经起身去泉城了,常林那天原想着和麦中一道去后山打猎的,谁想刚打开院门就看见守山门的一个小童狂奔到他们面前,多亏常林抓了一把,不然那孩子收不住脚就要直接撞到他们身上了。
那孩子大张着嘴显然是要说什么,但嘴里出来的只是呼呼的喘气声,常林很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孩子“是不是看见妖怪了?”
那孩子使劲摇头,常林继续问道“那看见的是神仙?”
麦中见那孩子也被逗的差不多了,急忙解围“你别着急,先喘口气再说”。
那孩子狠咽了口口水才断断续续地说出话来“那个,师伯……找.的……那个……君不知……来了,我已经……禀报了掌门师伯,掌门师伯让我来禀告常师伯”。
“哦?到哪里了?”
“您去正殿瞧瞧吧,这会儿大概该到那了”。
“哦,他倒是心急,稍等片刻”说完转身回屋去了,片刻后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在手里转了转放进怀里。
“是解药?”麦中试探着问。
“是”。
“你就放在屋里不怕他来偷?”
常林笑的愉快“以他的自负,怎么可能来偷呢,象今天这样直接来夺才对,走吧,去看看吧”。
常林在前面走的气定神闲,麦中原本还有点惴惴不安的,此时看着常林的样子,他的情绪倒是安抚了下来,惟独跟在他们后面的小童一直在哗哗的不停淌汗,一路上有不少人站的或远或近的看着他们,看来消息传的很快呀。
穆原原本漠然望着君不知的目光现在也变的有些凄然,如今的君不知已经不负当年的神采,曾经的君不知自负、好战倒也磊落、洒脱,小眼睛永远闪着算计的光芒,即使是个小人也算是个真小人,三年过后的君不知他几乎认不出来了,干瘪、瘦小,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都有一些抓痕,虽然细小,但抓的很深,有殷红的血渗出来,还有的地方已经结了痂,在椅子上坐的也极不安稳,动来动去的,神情甚至有些凄惶“常家的小子到底敢不敢来,要是敢耍我老人家,别怪我血洗了你清屏山”。
“师伯好大的火气啊,可是怪小侄没有登门拜望啊”远远的声音传来,听着倒是越来越近“这可怪不得小侄,师伯不肯给小侄这个机会啊,无奈只得出此下策了”这时人已经到了门前,脸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青色的轮廓,还有手里抱着的那把重剑“小侄对师伯思念的紧呢”。
君不知轻嗤“果然是他的儿子,连这把剑都给了你”。
“师伯肯认小侄真的是太好了”常林也没有进屋的意思,就在门口歪着,从怀里摸了那个细细的瓶子出来“要说这个药还是我小时候贪玩配的呢,本想让小容儿试试的,结果被我娘发现后几乎被打死,想来当时他们带走这个时心里也是凄惶的很,躲到那么荒无人烟的地方都躲不过,不知道师伯拿了那本画梁春可有什么用处吗?”
“小子你明知故问,不过师弟也太固执了些,什么都不肯说”他说着又挪动了下身子,他身后有他带来的六个人,从头到尾都不动无声,类似于能站立的尸体。
常林抬头看着天空,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曾朦胧的金色“就算我爹说了,师伯可会信?会信听起来那么可笑的原因?就因为没练那最基本的出世,结果就不能练画梁春?”
“说的不错,老夫自然不信,要不是验证了那上面的注解确实是师父的笔迹没错,老夫到现在只怕也不能相信”君不知又在身上抓了两把,说话的口气已经有些不奈了。
“那就是了,师伯今天既然来了,我今天就用摘星楼的功夫向师伯领教一番,也好让师伯指点一二,不过,师伯这个样子也着实难看了些,小侄的解药就算见面礼好了”。
瓶子被抛出的瞬间,从各个方向传出了含义不明的各种惊呼声,在这一片惊呼声中瓶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君不知的手中,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哼哼,小子,老夫欣赏你,够狂妄,可是老夫可以相信你吗?”
常林耸了耸肩“你可以不吃,不过一会败了可不要说小侄胜之不武,占了老人家的便宜”。
君不知默然片刻,又在身上抓了两把“好,且不管是不是计策,我老人家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怕你个小子算计了不成”说完拔开瓶塞倒出里面一粒赤红的药丸出来,在手心里转了转就扔进了嘴里。
常林嗤笑“师伯的意思其实是,今天如果拿不到解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吧?让师伯受苦了”。
君不知听了常林的话也没生气,倒笑的花枝乱颤起来“真是奸猾,不过,你如果赢过了我,摘星楼的楼主还是姓常的”。
常林听了这话收起了从开始就挂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冷然的站直了身体“姓常的二十年前能弃之而去,二十年后也照样不在乎,君楼主觉得可以了吧?不如请吧”。
君不知从他一直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夕日的神采马上就回来了“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也罢,该了的也终究要了了,端看你学到了常师弟的几分”。
他与常林一前一后到了院中,他带来的人和清屏山的众人自然也是鱼贯而出,散立在了各个角落,但摘星楼的人还是自然的和清屏山的人保持着相对合理的距离。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凭经验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使劲擦擦眼睛,生怕少看了半招一式的。
常林把剑缓缓的抽了出来,直直的望着君不知,君不知的小眼睛转了转,从衣袖里掏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出来,匕首上并没有套子,他就这么放在衣袖里也太放心了些,他在手里掂了掂自己的匕首,又看了看常林手里的重剑“想不到还有用到它的这一天,说来他们也许久没有遇到过了,当年它们可是很难分出胜负的”。
“师伯果然是老了,话多的很”剑尖往前一送,两人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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