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夫没什么说的了,开始吧”周孟转身就要下台。
“嘿嘿,周掌门别来无恙啊,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老夫啊,周盟主专程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老夫?”突如其来地声音顿住了周孟的脚步,他停下来站在了台边,下面的苏严正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很显然他并没有听出那声音来自于哪个方向。
“君楼主所言不差,老夫正是为楼主而来”
院侧的一株桂树上如今摇摇晃晃的站了个花一样的老头“哈哈,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请的动周掌门呢,只怕要见也是老夫我去清屏山啊,唉,多亏周掌门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不愿意让我跑那么远的路,专门派徒弟给我送了个小福星过来,那个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呢,再说他这身份也合适,老夫正打算把我这衣钵传给他呢,老弟觉得如何呢?”
“我记得他和摘星楼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吧?倒是和清屏山还有些关系”周孟居然笑了笑。
“那不如就让他自己选啊,他肯定愿意选个厉害的,咱们就让他看看如何?”
“好”
“苏大侠的公子不如就请苏老弟也亲自接回去如何?”
“请说”苏严正的口气不象说儿子倒象是在说某样东西。
“岳津山松梅岭上那片空地我看不错,也省得咱们在这吓坏了这群小娃娃们,不如三日后的咱们三个就在那见吧”
“一言为定”
“小娃娃们继续玩吧,要是不小心打残疾了,也许我们摘星楼不介意多收个扫地的,只是本楼如今物事都少的很,有要投奔的要自己带着干粮啊,不然恐怕会饿死的”
下面血气方刚的少年们越听越气,低头拔出兵刃,再抬头时哪里还有那老头的身影,只留一阵嘲讽的大笑声,四下散去。
而刚才还在那里的周盟主此时也不知去向。
虽然没什么比十余年来未出过手的周孟和苏严正同时出手更让人兴奋的事了,但日子总要过,那些希望有朝一日能名扬天下或者想长点见识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也就不用担心武林大会的比武会冷场,如今年轻一辈中武功最高的苏昭被劫,毋丰俨然成了最大的热门,但三天来清屏山的人一个都未曾踏上过比武场的土地,自然是有人失望也有人庆幸的。
从那日回来后周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只交代说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要禀报就关上了房门,连每日的饭菜都是放在门外的,可惜三天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所以自然也没有谁见过周孟了。
当那日清晨苏严正的脚跨进院门的同时,周孟的房门也打开了,他还是三天前的那副样子,也只淡淡的看了眼很早就守在外面的徒弟们就对苏严正说“苏兄”
苏严正略点头。
“初痕和我们一起去就行了,你们就在这里吧”
“师父”穆原等人跪在了地上。
“罢了,你们自己决定吧,初痕,前面带路”
“是”
院门外的人就更多了,方啸尘、莫家父子、醉人醉月,方啸尘看见他们“周盟主、苏大侠,在下愿亲自带路”
“不敢,方门主事务繁忙,就不劳动了,初痕带路即可”
方啸尘看了眼初痕“如此,二位保重”
“多谢”
苏严正看了看醉人醉月没说什么,和周孟、初痕径自上路了,其余众人紧跟其后,但出了城门之后,明明看着那三个人就在前面慢慢走,但众人却开始追不上了,眼看着相隔越来越远,使出全力却依然无法改变这种情况,轻飘飘地初痕、正气凛然地苏严正和依然佝偻着背的周孟就那么慢悠悠地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清晨的松梅岭上雾气弥漫、寒气沁人,很自然的就让人想到了那个神秘的落月山谷,穆原、毋丰和莫文阳互相看了看均放慢了脚步,毋丰看了眼一把年纪还装做不会武功的莫起语,居然一点没被他们落下,看来山上的诱惑不小,都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吗?倒是莫文山累的呼呼直喘,见他们慢了下来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压力,面对高手时的那种压力,停下脚步眼前依然白茫茫一片,前面也声息皆无,没有视觉没有听觉唯一剩下的只有感觉,而感觉到的只有压力。
这种静默让人心慌,真正可怕的往往是这种未知的危险,极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众人一惊,毋丰当先向山顶方向冲去。
四足鼎立,离他们最近的是苏严正和苏昭,苏严正的身上有着很多细小的划痕,都不深但足以让人难堪和疼痛,他的身边是看起来无丝毫力气的苏昭,正关切地验看着苏严正身上的伤。
“爹,孩儿让您受苦了”
“爹爹技不如人而已”
他们对面的君不知身后就是悬崖,他似乎心情极好“苏严正,我老人家说话算数,我说你和我打一架,不管输赢你的儿子我都会给你,现在还给你了”
“多谢,君楼主武功高强,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看不出你这个苏老头倒挺大方,输的也磊落,老头子我也喜欢,给”他扔了个瓷瓶给苏昭,苏昭接住“你把这药吃了就没事了”
苏昭眼光一闪“多谢前辈”,他把药吞下后扶这苏严正退到一边,但目光依然锁在君不知身边那个孩子身上,那少年正是和他一起失踪的常容。
苏严正的左手不远处站着面沉似水的周孟和站在他身后的初痕,而周孟的对面稍远的地方是两个披着大黑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周孟此时正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一动不动,对刚到的徒弟们更是视而不见。
刚才君不知和苏严正动手周孟却没有去救常容?这样的话,那两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一定是君不知的人了,怪不得师父一直在盯着他们呢?刚到的众人也把目光放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看没有人再有什么动作,那两个人从树枝的阴影下慢慢走了出来,立在了本就属于他们的那一边,然后一双素手轻扬,两张斗篷漫天扬起飘落在了他们刚才站立的那棵树上,树枝却没有因为负重的改变产生一丝颤抖,毋丰倒吸一口冷气。
那二人临风而立,男子的年龄和苏严正相仿,看起来极为普通,只在眼神一闪而过时能看到不易察觉的锐利。那女子四十岁左右,着一条简单的素裙,一根简单的木簪把长发挽于脑后,长的细眉长目十分温婉,细看之下竟和常容有五分相似,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刚才的轻轻一抛让任何人都不会把她小看。
清屏山的师兄弟四人俱是一愣,这个女子与师父房中挂着的那幅女子的画像何其相似,眼波流转似能看进人的心里。
“原来是吴师妹,那位想必就是常大侠了”苏严正开口打破了了诡异的僵局。
“苏大侠,久仰,不才在下正是常鄂”那男子对着苏严正拱手。
“苏师兄,月荼有礼”说着对苏严正施礼。
“师妹无须多礼,昭儿还不拜见你月荼姑姑和常鄂叔叔”言语间竟似亲近了不少。
“月荼姑姑、常叔叔”苏昭上前行礼。
“就是这孩子和容儿一起的?”
“是”
“嗯,好孩子”
吴月荼?这个名字?穆原回头正看到从没有什么表情的初痕一脸的震惊,原来,吴月荼不是师叔吗?师公前任武林盟主吴山唯一的女儿,曾经名震天下的月虹剑吴月荼,原来她还活着。
周孟一直铁青着脸听着他们寒暄,而君不知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一点也不着急。
“师兄,好久不见,我和常鄂当日虽答应过再不踏入中原,但如今这件事情可是拜二位所赐”吴月荼凌厉的目光从周孟和君不知的脸上一一扫过。
“抓了那孩子的好象不是我”
听到周孟居然解释,年轻人们的下巴几乎掉了下来,他们从没见过周孟对谁解释过任何一件事情,哪怕是被误会。
“好吧,那就请师兄不要插手,当年的事我也不再提,而且我也不明白了,我和常鄂当年究竟有什么过错,我与师兄从未有过婚约,鄂打你一掌,你和君不知连手废他武功,咱们两清了”语气中有不掩藏的冲冲怒气。
周孟的身子晃了晃后很快站直。
那两夫妻的目光已不再管他,他们与君不知的目光碰在了一处。
“嘿嘿,师弟、弟妹,你们果然来了”
“多谢师兄费心传递消息”常鄂冷冷开口。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我看今天人都来全了,师弟不妨看看那人是谁?”君不知把手指向了莫起语。
一直惨白着脸不说话的莫起语目露凶光的瞪了君不知一眼“常大哥、常大嫂一向可好”
“哦,原来是莫兄弟”
“呵呵,好个莫兄弟”君不知今天的话格外的多,心情也格外的好“你们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追踪到你们的吗?就是这个莫兄弟给为兄递了个消息呢,然后嘛,知道周孟也在找你们,我就很好心的也通知了他一声,作为代价嘛,我给了你莫兄弟一本咱们摘星楼的入门掌法”
常鄂还是没什么情绪,淡淡地象是在说别人的事“原来如此,怪不得莫兄弟从听说我二人要退隐江湖,以后也不会再动用武功后就离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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