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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竹囚林 (司十四)


  两个人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杜鹃和芍药使出浑身解数,可那两个客人就跟个木头是的坐在那里,啥反应都没有,把她们郁闷坏了。杜鹃索性把琵琶一搁,直接坐到了钟离安的大腿上。
  对比眼下的温辞,钟离安自然是年轻有钱的样子,见杜鹃抢先一步,芍药也不甘落后,也硬生生挤进了少年的怀里。
  钟离安什么时候碰到这种事情,慌乱得手足无措,恨不得夺路而逃,一旁的温辞存心看他笑话,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屋内光线昏暗,两个女人注意力又都放在对方身上,便没有注意到少年幕遮下的面容。为了吸引钟离安的注意力,杜鹃直接脱掉了外衣,就留着一件肚兜,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温辞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只觉得这个场景格外刺眼,如果说杜鹃的举动让他不舒服,那当芍药伸手要去解钟离安的衣服时,温辞整个人都炸了,直接抬手掌风就扫了过去,将二人推倒在地。
  钟离安握紧地拳头慢慢松开,看向温辞的目光中带着跳跃的欣喜。
  所有的不解风情不过是因为无心于你,而此时钟离安突然开窍明白了温辞这个举动所代表的情绪。
  不知为何,温辞感觉自己心浮气躁,情绪似乎完全不受控制,行事完全凭着自己的性子和感觉来,换做以往,就算再不悦,他也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
  憋闷的空气,渐升的体温,口干舌燥的焦灼,让温辞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透透气,他拉起钟离安直接从窗户跃出。
  幸好银票还留在桌上,否则怕是要被青楼的打手追着满街跑了。
  青楼后面是一条河,入夜后人烟稀少,只有两侧柳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
  温辞拉着钟离安走到桥上,迎面拂来的晚风吹散了些许心头郁气。
  “师父,你生气了?”钟离安故意道。
  温辞顺口就答道:“没有。”
  说完他就愣住了,转身看向少年,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钟离安开了口:“你知道我知道了。”
  因为温辞丝毫不讶异自己戳穿他的身份,钟离安想了想,大概是偷偷溜进房间的那次暴露的。
  温辞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钟离安伸出双手取下了温辞的面具,微微凑近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轻声道:“那,你也……知道了?”
  温辞觉得唇上的手指像是烙铁那样炙热,烧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脑子晕乎乎的。
  “……嗯。”轻得几乎要消散在风中的回答。
  钟离安咽了咽唾沫,紧张地嗓子眼都在发颤:“阿辞,我可以亲亲你吗?”
  温辞久久注视着少年,却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钟离安按住温辞的双肩,脸一点点贴近。
  温辞没有避开,只是垂下了眼帘。
  也许是月色太好,也许是晚风太暖,也许是那声“阿辞”让他们忘了彼此的关系,只是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一个简单的喜欢。
  钟离安轻轻吻住温辞的唇瓣,试探着探出自己的舌尖,却没有强硬的闯入,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同意。
  温辞皱了皱眉,少年一惊就要退开,一只手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钟离安忍住内心的狂喜靠了上去,唇齿交叠缠绵,温柔了一地的月光。
  温辞是在钟离安的怀里醒来的,这似乎是他第二次被人抱着入睡。
  昨天回到客栈,钟离安就死皮赖脸地躺在他的床上不肯走,在少年再三保证不会做其他事情后,温辞便由着他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温辞只想找个缝钻进去,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许是动作太大,吵醒了身旁的少年,钟离安揉了揉眼睛,看到温辞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这张脸笑起来着实有点吓人,然后少年低头就亲了一下温辞的脸庞。
  那模样简直要腻出水了。
  “小安,我觉得我们……”
  “嗯?”钟离安抬手搂上温辞的腰,等着他把话说完。
  看着少年愉悦得仿佛装满了星子的双眼,温辞口中的那句“这样是不对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没什么。”温辞坐起身摇了摇头:“起来吧,都这个时辰了。”
  他对钟离安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温辞已经彻底说不清楚了。他不是没想过,昨天的放纵极有可能是因为青楼的酒水香薰都含有催/情的成分。
  可他也想过,昨晚若是换成其他人的话,他大概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不揍成残废那都是客气的。
  温辞叹了口气,要不,就顺其自然吧,也许走着走着,他就能找到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咳咳摸唱词出自百度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天气渐热,已经是暮春时节了。
  “没找到?”风霁月抬脚将大司踹了出去:“两个多月,给了你人,给了你寻找的方向,连个孩子都找不到,废物!”
  那大司当场就吐了口血,可见风霁月脚下没有留情的。大司在其他少司前丢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惧于风霁月的身份只能隐忍着,所以不敢也不想说自己曾经碰到疑似钟离安的少年的事情。
  风霁月眼前的红翳越来越严重,这预示着他生命的沙漏即将滴落殆尽,让他格外燥郁,他挥手让所有人退下,重重坐到了椅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男人笑着笑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他没有去擦拭,任由着血将衣襟染红,在司天监中一个人独坐至天明。
  次日一早,风霁月去洗沐了一番,脱下了那身华丽的国师服,换了件有些小的旧衣衫,走了出来。
  他招呼了另外一名大司低声交待了什么,便往温晟殷那里走去。进了房间后就让侍者退下,独自等待着温晟殷下朝。
  这间屋子他太熟悉了,是他离自己的憧憬最近的地方,却遥远得和曾经没有任何区别,愉快又苦涩。
  风霁月坐到床铺上,低头把玩着手上的小盒子。
  温晟殷回来看到风霁月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找我有事吗?”
  “晟殷,我们相识多久了?”风霁月轻声问道。
  这个称呼让温晟殷怔忡了片刻,也许是风霁月的声音太过柔软,又或者这样打扮的风霁月让他想起了从前,他竟没有责备对方的大逆不道,而是思索了一下道:“二十年了吧。”
  “二十一年七个月又三天。”风霁月平静道。
  温晟殷讶异地看过去:“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也没想到,我会记得这么清楚。”风霁月站起身走到温晟殷的旁边,道:“陛下,最近身体感觉如何?”
  “很好,”温晟殷道:“就算通宵连批个三五夜的奏折都不觉得累。”
  “陛下瘦了。”风霁月抬手细细打量着男人的面容:“不过,陛下仍然英武俊朗。”
  温晟殷摸了摸脸庞,才发现自己脸上仿佛只剩下了骨头:“最近事情有点多。”
  风霁月将手中的药盒递了过去:“这是新练的丹药,加了些滋补的药材,陛下兢兢业业、不眠不休的,光靠膳食可能跟不上。”
  “有心了。”温晟殷接过药,毫不怀疑的就着凉水咽了下去。
  风霁月盯着温晟殷吞咽的喉咙,确认对方服下了丹药,才慢悠悠道:“我们说会话吧。”
  “说话?”温晟殷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嗯。”风霁月拉着温晟殷的手一起躺到床上。
  这样过于不分尊卑和亲昵的称呼动作让温晟殷略感不悦,但莫名涌起的倦意使得他连生气都觉得乏累。
  “风霁月,你……”
  “晟殷。”风霁月侧过头看着身形瘦削的男人。
  温晟殷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快要死了。”风霁月抬手摸着温晟殷的脸庞。
  那凹陷的脸颊已经看不出昔日的俊朗,可风霁月眼中依旧是满溢的情意。
  “我不怕下地狱,可我好怕看不到你。”风霁月单臂侧着撑起身体,低头亲吻了一下温晟殷的嘴角:“所以我们一起走吧。”
  温晟殷觉得自己精神抖擞,几天几夜不休息也不觉得疲惫,殊不知这本就违反常理。风霁月所炼制的丹药内含有一些提神兴奋的药材,温晟殷不过是靠透支自己的生命实现这些的。
  风霁月难道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甚至故意如此,他寿数不长,怎么会让温晟殷长命百岁。
  剧烈的咳嗽再次响起,风霁月觉得眼睛一热,摸了摸竟是一手粘稠,面前的景象已经模糊地快要看不见了。
  “不行,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风霁月握紧拳头,寻找房门的方向,死死盯着哪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消息。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外面隐约走进来一个身影,风霁月抬起头问道:“事情办成了吗?”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慢慢走近。
  风霁月皱眉,来人的衣衫似乎不是司天监的服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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