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气温骤降大人们记得保暖哈,么么~~~~
第12章 雁秋山
淳阳步调极快,惨白的脸上尽是不满。
与他走了个对面我赶紧迎了上去浮上一脸的愧色:“不知公公驾到让公公久等了。”
淳阳显然还没消气但是本太师怎么也是洛国太师他也不能太过无礼,能看出来淳阳忍者口气道:“不知这次太师是去了哪里?”
我默默给阿六递了个眼色阿六立马俯身上前道:“太师,公公都等了一下午了。”
我满脸带着歉意的笑:“实在对不住,方才出门赏了个景。因着景色宜人就多看了会儿不想公公在这边等着。”淳阳仍是一脸的不悦,我冲着阿六吩咐,“阿六,去库房把上次那颗大的东海珍珠给公公带上算是我给公公的赔礼了。”
淳阳的脸是那漫山的野兰花,开心的声音更尖刺得耳膜一阵难受:“那多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太师有心咱家就先收下了。今日咱家是带着太后的口谕来的。”
太后的口谕还是与元邑脱不开关系。
估计太后到陛下面前演了一出苦情大戏,是以元邑会提前回来,时间就定在下月初三。
其实领兵去接元邑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领兵去接他本太师要骑着马去。
为什么要骑着马去,对于这个疑问我也问过淳阳。
淳阳给出的回答是陛下觉得这样更能彰显我朝官员的风采。
淳阳这些说辞都是那鬼扯球,本太师坐着马车去就不能彰显本朝的风采?
此事的始作俑者定是太后。
太后这般做无非就是想告诉元郢元锦他们,本太师为了接元邑这般隆重都冒着生命危险去骑马了。
太后想借着此事充分表明我是元邑那边的人。
只要不是太过陛下自然不会忤逆自己的母亲,是以本太师夹在中间成了个受害的。
两日后,雁秋山。
元郢拿着马鞭骑得欢快,我趴在马背上僵成了块儿木桩子。
练了半日我这匹马依旧在原地打转他那匹马早已跑到了山那头。
生涩扯着缰绳踢着马肚子一步一步往山那边挪,不过这马委实挪得太慢太阳落下去本太师还没挪过去。
眼见着月亮都出来了依旧没有见到元郢的影子我开始担心,雁秋山经常有猛兽出没元郢莫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让他教自己骑马若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是吃不了还要端着走。
“殿下……”空荡的山林中只有我的声音,听着自己本就颤抖的声音响彻在丛林间那种感觉更加恐怖。
又叫了声依旧无人回答。
算了!豁出去了!
下了马摸着黑进了小树林,里面漆黑一片偶尔有不知名的禽类飞过惊出我一身冷汗。
不会武功实在是本太师心中永远的痛。
脚下踩碎一根树杈树林深处立马有什么动了下发出窸窣声响,停住步子去看也没发现什么。
借着月色勉强能看出个路,提着一颗心又走了走慢慢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拨开树枝面前是水光粼粼的河面,河岸上开满了花,美得有些过分。
目光在河面上扫了圈一颗心直接掉进了冰窟窿。
河中央的衣服可不正是元郢的?
环顾四周我连续喊了几声:“三殿下,三殿下你没事吧?”
河中的衣服一动不动在那飘着我的一颗心却再也飘不起来。
扑通一声扎进河里,好不容易够着衣服单手一拉下面竟然没有人。
心中越发焦躁,元郢他不能出事,他若是出事了我可就遭殃了:“殿下,您快些出来吧。不要闹了!”
除了稍有波动的河面没有人应答,深吸一口气我又一头扎进水里。
水下除了水草□□偶有几只虾结伴游过可就是找不到元郢。
河中央找不到我又绕到边上去找,找了一半一只脚不慎被什么缠住无法动弹,扑腾的双臂激起不小的水花。
“殿下,你快些出来吧。不然臣,臣也……”河水一口口灌进嘴里最终我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神智消失前我看见一条大鱼冲出水面,那速度之快激起了冲天的水浪。
……
星星不多,月亮看着有些大。
手心湿湿的感觉,随手摸了把抓到一缕草。
“醒了?”关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出现一个大人物,重要人物,嘿嘿~~~~
第13章 元邑
撩了撩沉重的眼皮看见个熟人我无奈扯出个笑:“殿下果真是遭遇了不测。想来我太师府一家老小要遭殃了。”
元郢扁了扁嘴一副“你活该”的模样:“看太师这模样想来是还懵着。”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本王饿了要回去吃饭。”
呼地从地上弹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我难以置信地问:“殿下是说微臣……没有死?!”
元郢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笑得开怀:“太师自然是活着的。”
捏捏自己的脸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就在方才还感觉有什么虫子咬了下微臣的嘴,原来微臣还活着这才有感觉。”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犀利随即又布满了笑意:“那我们走吧。”
“方才殿下去了何处为何一直不出来?”
元郢白了我一眼:“我睡着了不行啊?”
……
在水中睡着,行,你真牛!
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跟着元郢学骑马,整日腰酸背痛顺带着抽个脚筋日子过得委实艰难。
有时我禁不住想自己又不是皇子,皇家的脸面与我何干自己何必这么听话给自己找不痛快?可转念一想我可是国之栋梁,朝堂之上太师仅我一人,这么高的官位这皇家脸面还是要顾念的。
这么想想心中那股子怨气竟真的消退不少,由此可见念由心生,自己看开了就好了。
转眼便是半月后。
入了秋,天渐转凉。
秋风卷着落叶吹散余下的暑气。
今日辰时就候在城外眼下已是午时三刻,元邑的人马就是那荒漠中的小树儿见不着个影儿。
一同前来的淳阳娇贵得很躲回马车中补觉去了,我骑在马背上吹干了一张脸。
前去打探的侍卫回来禀告:“回太师,二殿下带着麒麟军来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些芝麻大小的黑点儿,我指着黑点儿确认:“那些便是二殿下的人马?”
“正是。”
随淳阳前来的小太监见状赶忙将淳阳唤醒,淳阳立马从马车里钻出来站在秋风中装忠心。
队伍越来越近,奔腾的骏马翻飞的尘土盖住面前的落叶成了一片沙尘暴。
看着这么壮观的一幕我居然有了种吟诵《从军行》的冲动。
“停。”
悠长的一声过后,前行的队伍戛然而止足见军中纪律严明。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走了出来。
黝黑的皮肤,健壮的身板儿,只是长相……
如本太师所料不差,六年过去元邑长成了个歪瓜。
眉毛成了一堆杂草还说得过去,那个鹰钩鼻是怎么个情况?
见那人要下马我和淳阳急忙迎了上去:“殿下。”
那人听了皱了皱眉也不说话径直往后走去,片刻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骑着马淡漠走了出来。
英武的眉毛,好看的凤目,少年骑在马上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浑身隐约散发着股子冷漠。
是了,此人身上依稀有着少年元邑的影子。
淳阳跟着先前的男子一口一个殿下喊着,我绕过那男子走到元邑面前:“微臣在此恭迎二殿下。”
淳阳在宫中多年却是近几年才混到太后跟前的,对于元邑他估计不是很熟即使见过那相貌估计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双凤目往下瞟了一眼语气冷清:“你就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张有才?”
不错,爹娘觉得越是土气的名字越是好养。
当年爹娘盼着我能出人头地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土掉渣的名字。
抽了抽嘴角我回道:“正是微臣。”
元邑没什么表情他的目光群移开看向了远处:“想不到如今你都成了当朝太师,手段当真厉害得很。”
他这般说我只得干笑。
我能有什么手段?我能有什么手段?
淳阳反应过来是那黄鼠狼闻到了鸡味迅速凑到了元邑面前一副谄媚的嘴脸:“二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奴才已吩咐人将府邸收拾了出来,殿下这就回府可好?”
元邑将目光移到淳阳面上眼底满是不屑他侧身冲着方才鹰钩鼻男子道:“长尉,我们走。”
淳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脸上的褶子来回抖动,满脸的□□子抖了一地。
回了成王府,元邑去后院沐浴更衣我和淳阳在前厅候着。
“安福,二殿下的性情你可了解?”
安福便是淳阳身边的小太监,安福低下头有些自责:“回公公,安福进宫晚早前又没什么机会在太后身边伺候是以对二殿下不是很熟。”
淳阳一张老脸皱成了个麻花,我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殿下。”淳阳讨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