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罗荆彻底被激怒他低吼一声:“阿月向来听我的话,此前她一直嚷嚷着非你不嫁现下人又突然不见了本王不找你找谁?!”
该找谁找是谁,左右不该来找本太师。
鉴于叱罗荆如今找不到妹妹急火攻心我也不和他计较温言劝慰:“叱罗月公主的确不在这里,本太师也明白现下王子的心境这样吧我这就派人出去找。”
约摸着觉得本太师不像是那种奸佞小人叱罗荆深吸了口气大踏步离开。
“阿七,去打听一下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从皇宫调了五千精兵四处查了半日实在是没什么头绪,傍晚时分阿七回来了:“太师,叱罗月公主好像是今早出门散步时失踪的。据闻,刚一出事那边就报了官,不过来往官兵实在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出事地点在何处?”
“城郊月柳巷。”
半个时辰后 ,月柳巷。
“去看看此处可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是。”阿七带着一队人去了。
依着叱罗月侍女的描述我仔细查看了下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人不在此处。”冷清的声音不近不远响起。
午后的余晖照在元邑睫毛上投下浓浓一片阴影:“殿下怎么来了?”
元邑本在查看这地上散落的竹竿听罢直起身来:“现下查看了哪些地方?”
“城东,城南,城西都搜查了就剩城北了。”
元邑点点头:“这里离城南最近,歹人也可能去了城南。这样,本王带一队人马去城南太师带人去城北。”
“好。”
到了城北已是日暮时分,士兵迅速扩散展开搜索。
阿六同我进了处狭窄的巷子,巷子晦暗无半点光亮。
巷子尽头一扇破旧的木门紧紧闭着,隐约能听到里面女子低喊哭泣的声音。
给了阿六一个眼色阿六立即跑去搬救兵了,本打算等在门外等救兵但里面动静越来越大心中担心叱罗月的安危终是没忍住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透过破烂的窗纸一个市井无赖模样的汉子满嘴黄牙一脸的猥琐:“哼!什么公主到了这里不还是照样被我制得服服帖帖!?”
地上的茅草堆里绑着一个女子,女子口中塞着一个布团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无赖边上还站着好几个无赖都是一脸的恶心神色。
领头的无赖脏兮兮的大手在叱罗月脸上抹了一把:“这手感还不错,等着让大爷我好好□□□□你!”
叱罗月开始疯狂摆动试图挣脱绳索,不料她越挣扎那无赖越起劲儿,手开始顺着脸往下摸。
迅速看了下周遭的无赖 ,他们手里有拿刀的有拿剑的想来是会些功夫。
自己半点功夫也不会,如此冲进去必死无疑。可若不进去,叱罗月极有可能被这群无赖玷污。
眼看那只脏手顺着叱罗月雪白的脖颈继续往下滑我终于爆发,腿一扬脚一踢将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彻底踹碎:“放肆!”
众无赖刚开始被我的行为与霸气所震惊,再后来见我只身一人又文绉绉的那股嚣张气焰很快又长了回来。
“大哥,来了个送死的!”
领头的无赖收回贪恋的神色眼中抹上一抹狠绝:“敢坏本大爷的坏事?给我砍了!”
一旁的无赖们立马涌了过来,我拿起一块碎裂的门板做武器。
领头的无赖一剑劈过来,手中的木板只剩了半截。
眼见众无赖齐齐拿剑劈来我一时无措不知该先应对哪一个,剑影闪过一个黑影飞了出去。
再睁眼面前多出一道雪白人影,他的长发随着夜风起伏荡开好看的弧度,一双凤眸中满是冷意。
“殿下?”
元邑没有回答飞身一跃很快解决了剩余的几个无赖,我赶忙跑过去救起叱罗月。
拿下她口中的布团叱罗月羞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进我怀中:“多亏了你,你若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被……就被……”
的背一直不停耸动着,我宽慰拍拍她的背试图让她放松情绪:“没事了,没事了。”
门口处,元邑挺拔的背影化在夜色中有几分柔和在里头。
作者有话要说:
wuli邑邑帅不?
嘿嘿,大人们晚安~~~~
第43章 落水
回去的路上我带着叱罗月坐了元邑的马车,叱罗月因惊吓过度不久就沉沉睡了过去,她的手依旧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元邑不说话只静静坐着。
就这么干坐着未免有些奇怪我问:“殿下怎么又去了城北?”
他侧头瞧着别处良久才道:“不放心。”
冷冰冰的三个字在我听来却似裹了春风般温暖,我笑笑:“殿下觉得他们为何要绑架叱罗月?”
元邑淡淡望了我一眼:“依本王看此事并非普通无赖所为,他们身后定有人指使。劫持公主这种大罪他们担当不起。”
“那方才殿下为何不留个活口反而将他们都杀了?”
“他们并不知情。”
“殿下怎的知道?”
“若是知情他们不会那么大意还将人藏在城内,所以他们并不知自己所绑架的是何人。充其量只是收人钱财□□。”
“那殿下为何不把他们交给官府。”
元邑眼神在我手腕上停留片刻随后离开:“看他们不顺眼。”
我擦擦受伤的手腕不好意思笑了笑,自己如此脓包拿个门板都能伤到自己也是够丢人的。我面上有些挂不住扯开话题:“方才打斗中殿下可有受伤?”
“不曾。”
“那就好,那就好。”
将叱罗月送回去已是深夜,元邑又将我送回了太师府。
回去倒头就睡,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日,陛下派人传了圣旨打了赏,下午元邑派长尉送了瓶跌打药膏过来。
这一日心情极好,人这心情一好就有了出游的兴致。
雇了条画船,找了个貌美的琴师在船头奏支曲子,我在船中喝着小酒儿心情甚是畅快。
“蓟云,那日因着三殿下的话你可是醋了?”
蓟云坐在边上浅淡笑了:“太师想多了。”
我又灌了口酒,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其实你若是真醋了也好,至少说明你很在乎我。”
蓟云不再说话只是往我杯中添酒,朦胧中蓟云的眉眼逐渐模糊再也看不清……
一声尖叫将我惊醒:“来人呐,有人跳河了!”
我一个激灵站起来拽住船夫催问:“船家,出了何事?!”
那船家哆哆嗦嗦指着河面上不断冒泡的地方:“和你一块儿来的那位公子掉进,掉进河里了。”
来不及细想我一个跳跃紧跟着跳了进去,找了许久人没找到自己开始慢慢往下沉,死命往上挣扎可惜身子不听使唤是那沉重的秤砣直直往下落,刺骨的河水不断冲撞着我最后的神智。
一口口冰凉的河水不断灌入肺腑是彻骨的冰凉,今日我要葬身此处?
水光波动,画船漂浮,视线逐渐模糊。
恍惚中,似乎有人向我游来。
迷糊中,脑袋晕晕乎乎分不清南北。
面前一座窄桥,地面湿滑,水中泛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桥的那头爹娘挥着手面色慈祥:“孩子,快过来。”
爹娘去世多年,再次见到他们我忍不住泪流满脸:“爹,娘!”
抬起腿开始往桥上方跑,可越跑身体越没有力气,桥那头爹娘的容貌越发地清晰。
“孩子,快过来。”爹娘的呼喊声越来越近胸中憋了口气我咬牙继续往桥那头走。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张有才,醒醒,醒醒!”
我迷茫看看眼前近在迟迟的爹娘又疑惑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人有的只是一片暗红的烟雾。
伸出的手就要搭上娘的手,一阵火辣辣地疼让我跳了起来:“是谁?是谁打我?”
眼前一切渐渐归于清晰,面前的人发丝上的水珠已经结了冰,他的面色带着几分苍白。
“二殿下?”
元邑见我醒了默默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摸摸脸依旧是火辣辣的一阵,虽然不确信像元邑这种身份的人会做出这种扇人耳光的事可四处望望周遭的确也没有其他的人:“刚才……是殿下打的我?”
元邑没有否认,具体来说是承认得相当大方:“恩。”
我摸着脸上高高肿起的一块儿笑笑:“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元邑的目光落在我高高肿起的左脸上眸色深了不少,他双手合起用嘴巴往里面呵了几口气,之后将手摊开直接贴在了我的左脸上:“方才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些。”
我肿着一张脸说话不是很顺畅:“无事,殿下打得好。”
大约是我现在的模样太过滑稽他的唇角稍微勾起挂起个若有似无的笑,我也傻傻跟着笑了笑。
眼神不经意略过河面我立即想起了什么起身又要往下跳,他一把将我拦住:“做什么?!”
“殿下,蓟云还在里面!”
“他无事,本王让人先送他回去了。”
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我缓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