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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完结+番外 (漱己)


  萧月白轻轻地敲了颜珣的额头,笑道:“阿珣,今日是正月初一,你为何还要用膳?不该放口、齿、喉、肠、胃一日假么?”
  颜珣心下一动,踮起脚来,吻了下萧月白的唇角,讨好地道:“其实我不是不爱念书,我是想放先生一日假。”
  “阿珣你这样大方,我身无长物,着实是无以为报……”萧月白停顿了下,勾唇笑道,“我便多教你一个时辰以做报答罢。”
  颜珣皱了下鼻子,瘪瘪嘴道:“先生,你当真是我的好先生。”
  “我便当你是夸奖我了。”萧月白含笑道,“假若你今日学得快,我便抚琴与你听。”
  闻言,颜珣骤然忆起了萧月白的那一曲《平沙落雁》,登时遍体生凉,较方才一身落雪,又身在雪地之时都要凉上几分,遂连连摆手道:“我为人愚笨,不善学,学得定然极慢,还是勿要劳烦先生抚琴与我听了罢。”
  萧月白心知颜珣是不愿听他的琴声,无奈地道:“好罢,那我便不抚琴了。”
  听得萧月白承诺不抚琴了,颜珣便牵着萧月白的手回了书房去,又唤人送白毫银针来。
  片刻后,白毫银针便送来了,骆颍堪堪放下白毫银针,又为俩人各自倒了一盏,倏地越过袅袅白气,窥得了萧月白心口的一滩水渍。
  颜珣觉察到了骆颍的视线,不紧不缓地轻啜一口白毫银针,胡扯道:“方才我与先生一道堆雪人,先生从未堆过雪人,实在太过欢喜了些,竟欢喜得哭了出来,连心口的衣衫都哭湿了。”
  萧月白对颜珣甚是纵容,见他当着自己的面信口胡诌,也不反驳,只含笑地饮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白毫银针。
  纵然萧月白生得是温软可欺,但骆颍着实想象不出他哭泣时的模样,且哪里有人哭起来,会只沾湿心口而衣襟干燥。
  骆颍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不出声,只笑了下,便退了出去。
  待书房门合上,萧月白支着下颌,笑吟吟地道:“阿珣,我能与你一道堆雪人实在是太过欢喜了些,竟欢喜得要哭出来了,阿珣,你将你的心口借我哭一会儿可好?”
  “好罢。”颜珣大方地张开了双臂。
  萧月白伏到颜珣心口,仔细地听了一阵其下的跃动,登时思绪万千,少时,诸多思绪褪了干净,只余下耳下的心跳声真切地存在着。
  忽地,外头一把声音道:“殿下,韩公子造访,可要请韩公子进来?”
  韩公子?莫不是那韩莳罢?
  颜珣欣喜地道:“骆颍,快些请行之进来。”
  萧月白即使未抬首瞧颜珣的神色,但听得颜珣欣喜的语调子,便知颜珣面上定然尽是笑意。
  前一世,韩莳分明喜欢颜珣,他虽然不知颜珣是否喜欢韩莳,但颜珣待韩莳却要较待他好上许多,于颜珣而言,他若是泥土中的草芥,韩莳便是那枝头上的繁花。
  而这一世,韩莳亦是喜欢颜珣的,颜珣眼下喜欢的是自己,只是假若韩莳向颜珣表白,又百般追求,颜珣是否会转变心意?
  萧月白思及此,醋意横生,心下气闷难耐,吐息间亦俱是酸气,他从颜珣心口直起身子来,将那一盏白毫银针端在手中,直到手指与掌心灼热难当,才匆匆饮了一口,又将茶盏不甚安稳地放置在桌案上头。
  韩莳近年来行踪不定,极少回京,颜珣已有将近一年未曾与他碰过面了,故而一听得韩莳造访,颜珣难免有些雀跃。
  在书房门推开的一瞬,萧月白故意扯过翘首以待的颜珣,压下唇去,颜珣一怔,下意识地阖上眼,双手亦揽住了萧月白的腰身。
  韩莳一推开门,乍然见得如此情景,笑容一僵,先是愕然,而后心里头不由地泛起了苦味来。
  他自小便喜欢颜珣,之所以迟迟不敢向颜珣表白,一则是因为颜珣尚且年幼,他唯恐惊着了颜珣;二则是因为他怕颜珣不接受他,且因他是这断袖之癖疏远于他。
  未料想,这萧月白竟趁他远游之际,得到了颜珣的心,又当着他的面吻上了颜珣的唇瓣,当真是可恶至极。
  韩莳扫过颜珣附在萧月白腰身上的双手、颜珣紧阖的眼帘,末了,视线定在盯着俩人相接的双唇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大约是下午六点前
  情敌甚么的是不存在的,阿珣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韩莳


第63章 二更·承·其十五
  韩莳不愿再看, 索性偏过头去,透过窗棂繁复的雕花,望着窗外的雪景。
  颜珣被萧月白吻得软了腰身, 脑中一片空白,全然未曾想起来韩莳造访之事,更未曾注意到韩莳已立在了不远处, 只能感知到萧月白抱着他的力度以及萧月白唇瓣的热度, 他被吻得迷迷糊糊,恍惚间, 胡乱想道:先生的唇瓣这样嫣红,如同涂了上好的口脂一般, 我被先生吻着,可会将那嫣红蹭一些下来?
  萧月白却是早已注意到了韩莳,他故意拖延亲吻的时间, 倘若不是颜珣尚且年幼, 他定然要与颜珣唇齿交缠, 而不是这样单纯地贴着唇瓣。
  颜珣自是不懂在亲吻间如何换气, 不过片刻, 便喘不上气来了。
  萧月白松开颜珣的双唇, 将颜珣揽到怀中,轻轻拍着颜珣稍显单薄的背脊为他顺气。
  “先生……”颜珣乖巧地伏在萧月白怀中, 磨蹭着,面颊与双耳俱是滚烫、生红,特别是那肌肤单薄的耳廓与其下的柔软的耳垂, 红得好似能滴下血来。
  韩莳实在看不得这情景,只得唤了颜珣一声:“阿珣。”
  颜珣乍然听闻韩莳唤他,又仰首吻了下萧月白的脖颈,才从萧月白怀中蹦跳下来,欢喜地疾步到韩莳面前,亲亲热热地唤道:“行之,行之。”
  韩莳骤然将颜珣的面容看了分明,距上次他与颜珣相见,已过去了约莫一年,这近一年间,颜珣长大得了不少,面上的圆润褪去了些,眉眼愈加端丽雅致,因适才被萧月白亲吻过的缘故,黝黑的瞳仁水汽泛滥,隐隐有些羞怯,面颊略略生红,这红色蔓延至双耳、脖颈、锁骨,衬得年不过十五的颜珣,好似又长大了些,已然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韩莳扫了眼姿态娴雅地端坐在一旁,饮着一盏白毫银针的萧月白,心下气闷更盛。
  颜珣自小与他亲近,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阿珣,你为何会与萧先生接吻,是否是萧先生强迫于你?”
  他适才分明瞧见颜珣在从萧月白怀中出来之前,主动吻了下萧月白,因心存侥幸才有此问。
  听得这话,颜珣一怔,问道:“行之,你是何时进来的?”
  韩莳压下恼意,勉强镇定着语气答道:“在你方才与萧先生接吻之时,我便进来了。”
  “既是如此……”颜珣展颜一笑,“行之,你是我亲近之人,你既瞧见了,我便作不隐瞒了。”
  说罢,颜珣走到萧月白面前,牵了萧月白的手。
  萧月白放下茶盏,被颜珣牵到了韩莳面前,而后他听到了自他出生以来最令他心愉悦的一席话:“行之,我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我;我喜欢与先生接吻,先生也喜欢与我接吻;我喜欢向先生撒娇,先生也十分纵容我;我有些怕黑,喜欢与先生同榻而眠,先生也不嫌弃我黏人;先生还允诺我不娶妻,一生做我的先生;我也允诺先生不娶妻,只要先生一生伴在我身侧;先生样样都好,长得好看,较那倾城国色的牡丹花还要好看,先生有学问,是百年来我芸朝仅有的一个三元及第之人,先生还会将吃食让予我,虽然有时候故意要同我争抢……”
  颜珣抓起萧月白的手指,衔起尾指咬了一口,才道:“但先生爱欺负我,我与先生对弈从来未曾赢过,先生的琴声万分刺耳,险些将天边的飞鸟都惊下来。”
  同榻而眠,允诺萧月白不娶妻,莫非俩人已有过云雨之事?
  一年前,萧月白极守分寸,从不与颜珣有肢体接触,颜珣对萧月白亦循着待师之礼,这一年究竟为何出了这等变故?
  韩莳震惊得面色大变,又一时该不知如何言语,倒退了数步,踉跄着瘫软在椅上。
  他尚未缓过神来,却听得萧月白抚摸着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笑道:“阿珣,我抚琴当真这样难听?”
  颜珣见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蕴着些受伤之意,踮起脚来,吻住了萧月白微翘的眼尾,胡扯道:“先生抚琴当真不难听,全是我不通音律之故,先生抚琴与我听却与对牛弹琴无异,着实是辱没了先生的琴技。”
  萧月白得了颜珣这一番哄骗,极为受用,不由粲然一笑。
  韩莳定了定神,望住颜珣,肃然规劝道:“阿珣,你可知男子相恋不合世俗陈规?你生于天家,该当为天家延续血脉,如何能为一男子不娶妻?”
  颜珣笑着答道:“世俗陈规于我有何干系?我喜欢先生,便要与先生在一处。我上有皇兄,下有两个皇弟,自然会有人延续血脉。”
  韩莳无奈地道:“萧先生才华横溢,是百年难得的人才,你这要将萧先生困在后院之中么?萧先生三元及第,原本仕途无量,是姑母一时为意气之争,毁了萧先生的前程,阿珣,你如此做,那萧先生与以色侍人的男宠又有甚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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