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枫疏微愣,登时脸胀得通红,扭头怒道:“我也是第一次!你以为就你是吗?你给我滚!”一指树林,怒发冲冠。
袁绍凡昨日从胡非为手上救下了他,一路之上可以说什么私密的地方都被他摸过了,那样熟稔的摸法,竟还是第一次?忍不住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瞧在谢枫疏眼里,却是故意质疑他这受害者浪荡风流,因此他做了也就做了的推责之意。
谢枫疏原本还想做出更怒的模样,然而动了动身体后处一麻,脸胀得通红,竟是无措地把目光移了开去。
袁绍凡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起昨日正面上他时,这人攀着他的脊背,扬起脖子通红着脸呻吟的模样。那双眼,那红唇……谢枫疏看起来倒是正经,但在情事中却那般勾人。
正自心神意荡之中,谢枫疏已站了起来,强忍着不适,草草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往林外走去。
“谢公子去哪?”袁绍凡登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全部收起,暗骂自己不该,追着谢枫疏,一下子就跟了上去。
“我去客栈沐浴,你跟着我干什么?”谢枫疏的声音微颤,显然身体酸软,仍有些吃力。
袁绍凡看出他性子倔强,若他要帮忙一定不肯,于是便道:“我也去客栈沐浴,昨日滚了一身——”话还未说完,谢枫疏扭过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
袁绍凡便闭上了嘴巴。
谢枫疏扭头,继续朝前头走。对于袁绍凡也要去客栈的要求,却没有驳斥。
袁绍凡便顺理成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看他一瘸一拐的模样。一边看,一边心里忍不住地愧疚。
谢枫疏不是习武之人,虽然通些粗浅功夫,筋骨柔软,但袁绍凡知道,自己昨天是有些失控的。
初尝情欲,又是中药,谢枫疏虽会在激情之中抓他咬他,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搂着他,随着他的撞击呻吟。
看他今日走路的样子,左脚比右脚瘸得多了。
想必昨日侧着来时,掰他腿用了太大力气……
神飞天外地想着种种风情。袁绍凡并没有刻意去遗忘——反而刚醒来时他不记得,现在一幕一幕都记了起来。
谢枫疏的皮肤很细,想必富家公子伙食不错。忍耐力很强,换姿势时他全部捅进去时也只是仰头哀鸣了两声却没有使劲挣扎——当时袁绍凡当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激情之下没有把控力道!后来……后来就忍不住全进去了。
虽然那处那么小,但是……但是做了那么多次,谢枫疏后面几次应该不那么痛了吧。
袁绍凡这么想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身为加害人这般想法,他自己都觉得是刻意推脱责任了。目光转到谢枫疏的腰上,袁绍凡甚至出了神,想起骑乘时握住的腰肢手感……
唔……
嗯……
嘶……
挺好……
身后人的眼神明显与普通眼神不一样!
谢枫疏绷着身体往前走去,几乎被那泼天的羞耻给淹没。
如若袁绍凡不是救过他甚至还可能给他了药王请帖,谢枫疏一定扭过头就和他打起来了,不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这人怎么能那样!
中药后做了也就罢了,既想全当无事发生,怎么还在背后偷偷看人?
说什么丐帮少帮主袁绍凡义薄云天侠义心肠。
依他看根本就是色狼,流氓!
加快脚步,好不容易走入人流,走进了八方客栈,袁绍凡跟着他一同进了大门,见谢枫疏走到柜台前,首先便问:“掌柜的,昨日随木簪送来的那位病人,现在的身体可好些了?”
那掌柜地仔细看了一眼谢枫疏,放下手上的账本,有些小心地道:“谢公子,昨日咱们客栈的确是见过你们,可是,待得小二去请了骆大夫来,天字一一号房,什么人也没有啊?”
谢枫疏面色登时变了:“你可确定?”
掌柜地道:“哎呀谢公子,小的怎么敢瞒您呀,这八方客栈,还不是谢家的产业。再说,我瞒您又有什么好处?”
谢枫疏扭头,看了一眼袁绍凡,呼吸急促,想也不想,立刻便往二楼蹬蹬蹬地爬上去了。
袁绍凡也是心中一紧。天字一号房,不是天字一号房吗?他本来看谢枫疏到客栈先问那路枕凉情况,十分地有好感。送请帖之前他也曾意外与他同路,顺道跟踪过谢枫疏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发现谢枫疏想要找他,跟踪他为的是观他行止,没想到谢枫疏后来找上了寒山寺,与普玄大师对上了话,既然普玄大师都愿意在这风口浪尖上见他,想必谢枫疏人品也无需置疑了。但是,毕竟这世上伪君子太多,尤其是从商的,心眼多的数不胜数。袁绍凡虽把请帖送了出去,但也怕谢枫疏没他表现得那么好。
谢枫疏推开了天字一一号的门,里头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有,登时浑身一颤,待得扭头,回身往下走去,迎面撞上了袁绍凡,抓他手臂,严肃道:“昨晚你到底把人送哪了?不是天字一一号房吗?”
袁绍凡吃了一惊:“一一号?我以为你说的是一号?”
谢枫疏登时心头一凉,转身便小跑至天字一号房门外,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直接踹了进去。
没人!
没人!
没有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但却也很可能是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
本想着若这房间里只有路枕凉一人,那么他可能中了那毒奄奄一息,可如若这房间本是有人住的,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出门在外的女子本就不多,有能力住天字一号房的女子也不常来人进人出的客栈。
要碰上一个刚好住着天字号房的侠女,那几率有多低?何况昨日他们中毒来这客栈已是半夜,半夜三更出去溜达的女子就更更更少了!
路枕凉那样的模样,中了药骨酥筋软。女子遇到他自不会起意,哪怕路枕凉扑上去也能推开。可若是男子遇到他……
“昨日那一一号无人,如此奇怪,你们可曾去过别的房间搜寻找人?”没有先问一字号的房间,谢枫疏却是故作镇定,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曾去最近两间查看。只是谢公子既在,又怎会走错房间?”掌柜的忍不住出声问了。他们还以为和谢枫疏某日救的人一样,趁着大夫没来,自己就走了。毕竟中了药连房间号也看不清楚,他们是不会料想得到的。
谢枫疏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几乎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那……那昨晚天字第一一号房,你可知道住的是谁?”
掌柜的面色一变,道:“谢公子,昨晚天字一号房,住的是铸剑山庄少庄主厉苏杭。”难道——?
“厉苏杭?”袁绍凡立刻便道:“谢公子,那……那厉少庄主为人自敛,不近女色,也许,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此刻,他也知道昨日那一段误差,可能会引起的后果。不过听到厉苏杭这三个字,他的心却跳得没那么厉害了。
谢枫疏却道:“今日我上他房间,一个人也没看见,昨天我不小心让人把病人送错房间,今日却怎一人也无?早上厉苏杭退房时,掌柜的可看见他带着别人不曾?”
掌柜的未及多想,便道:“早上他的确抱了一人,因那斗篷宽大,盖了那人大半,我与小二见到他所抱之人脚踝纤细,发长盖面,以,以为是他铸剑山庄的女眷,没有多想……”
两人心中都是一个咯噔,但这时袁绍凡与谢枫疏心中都抱着点侥幸的心态:路枕凉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早上起来,被人抱着,应该清醒过来才对,也许昨日厉苏杭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所以今天早上,他才会毒气攻心,晕在厉苏杭的怀里。
然而,万一……?
其实,有没有发生过那事,问一问客栈里收拾房间的人就知道了,有经验的人当然辨别得出到底是做了,还是只纾解的气味。谢枫疏却着实问不出口,也怕毁了路枕凉的名声,因此便将此事先行揭过,道:“你让人去烧些热水,我要先行沐浴。”
“是,谢公子。”
袁绍凡立刻也跟他一样,要了间房与热水,追上谢枫疏,跟着他往二楼走去。谢枫疏有事想与他商量,因此他在旁边跟着,他也没有出声阻拦。待得两人都进了房间,谢枫疏回过身去,首先便先对袁绍凡道:“不管昨日路少侠有没有受害,这事你我都有责任,我与那铸剑山庄的厉苏杭没有交集,素不相识,你既是认得他的,可能追他上去,把路少侠带回来?”谢枫疏并非武林中人,上门要人很有几分不妥,但袁绍凡身份特殊,却没那许多顾忌。
袁绍凡道:“厉苏杭应该不会趁人之危,昨日胡非为给你们三人下药,天思谷大长老路衣残还不知道下落……”犹豫了一下,才道,“如今他们两人都需要有人去找,胡非为那边……他武功高得很,一般人只怕找不到他。”
显然袁绍凡的意思是先去找到路衣残。厉苏杭毕竟是正道人物,与胡非为比起来安全了不知道有多少。何况昨日路枕凉心心念念着要救他的师父,如若救出了他却没救出他师父,只怕路枕凉自己也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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