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吗?不会的,穆杳的实力远不是凤简能及。
凤简见男人诧异的看着自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欠你们的人情,总是该还的。”
辰前无奈,他并不认同凤简的话,白家凤简一点也不欠他的,但他没有反驳。
“那个,那个人。”凤简四处看了看,才迟疑着看着辰前,指向了穆杳所在的位置。“是柳行彰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清楚。”男人表面上模棱两可的回应,暗地里却不确定的开始思量。
柳行彰……
是他知道的那个人吗?这么巧,弟子扮演的人是柳行彰的下属。若说柳家还有谁让辰前颇有好感的话,就只有柳行彰了。
可正主不是已经驾鹤西去了吗。所以说,凤简指的是白家的柳行彰?
少年见青年是真的不清楚这些,恨铁不成钢的瞪视了辰前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而后皱着眉警惕环视四周。
看来是想说些不能被别人听见的话。
就连芜儿在一旁听明白事情经过后都拧起了眉头,却慢慢又舒展开。
“不用担心这个。”他拍着凤简的肩膀宽慰,“应该没有敌意。”
凤简却摇头,“不一定。”
他们压低着声音交流,却忘记了无论他们用什么音量身边这些人都听得见的事实。辰前在一旁看得好笑,心知这二人根本是在白费力气,暖意还是在心间流淌,温暖融融。
暖意又渐渐变成了冷。其实就他们的反应很好猜出凤简提起柳行彰的原因。
凤简指的这个人,一定有些很不一般的地方。比如说,他定然是白家里五成不服十川的人之一,而且极有可能地位不一般。
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且不提这人究竟和辰前知道的柳行彰之间有什么关系,只要这人有一点心智,都会用桎梏辰前的方法来威胁十川。
原来如此,他才是十川最防备的人。
辰前想通其中关窍,末了还是忍不住怀疑,为何他从未听过关于这个人的风声?还有白家柳行渊,这个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不应该。
凤简和赵芜儿显然是早就认识的,他们做出好久不见的样子愉快的交谈,时不时与辰前谈论谈论天气、风景,气氛倒也不坏。
其间辰前又安抚了芜儿许多次,这个少年还在为没能成功救出他而难受。
让辰前即感动又心疼。
尤其辰前看得出,凤简看向芜儿的视线中有深藏的怜惜。那些事情凤简怕也知道。那芜儿知道吗?辰前不敢深想。
白家凤菡来的很快,凤简与他估计是早就商量好的,在事情失败后过来将他带离。
他们礼数做的很全,拜别后才离去,留辰前芜儿二人待在花园里。辰前强忍着不适按着主人的身份与他们道别。
又只有他们两人了。
询问着彼此的近况,回答的话语却都遮遮掩掩,他们都有东西不愿告知对方,免得白白让对方担心。
不久,少年被走近的白莽带走,辰前不愿如此,但此时的他有心无力。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辰前长身而立沉默不语。
院子中没有仆从,也没有人定期送食物衣物过来,此时的他想要喝茶还得自己烧水。
修行之人并不需每日饮食,他们甚至可以长期不进食。但起初穆杳不同意辰前辟谷,他觉得这样会亏待了师尊。占了许多便宜后才同意不大张旗鼓操办照顾辰前生活起居。
但许多雅致物品还是被他偷偷带到了白家。在白府这几日,夜里二人相处和真夫妻无异。穆杳能力足够避开这众多耳目。
向厨房走去,辰前一路上都不在状态。
为前路思量,不论是自己的还是芜儿的。
而且这两个少年给的情意太重了,他得缓缓才能接受这个现实。
还有白家凤菡。
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和凤菡的□□接触,忍不住感叹二人间的不同。
明明应该有同样的一切的两个人,在性格方面差别巨大。
似乎他现在认识的半身都与原身有明显不同。不论是小阮和尚筝、十川和他自己、穆杳和白家穆杳、王景垣和白景垣,还是凤菡和白家凤菡、凤简和白家凤简。
至于白家曲棕,这个才成功骗过他的人让他看不太明白。
杂乱,有些事情真的是随着了解的深入愈加杂乱。
第59章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中州上众人就已经不是良善简单货色了,固有的对他们的认知很容易影响辰前对他们影子的判断。白家众人的性格习惯也确实往往大出辰前所料。就像是在下一盘棋,你以为以为知己知彼,却突然发现事实超乎你的预料。
两方棋子之间复杂的联系更加让人头疼。究竟谁是为了谁,谁于他们是正,谁于他们是邪,轻易根本说不清楚。
所以才更显得繁杂。
辰前思索的头疼。他以前不耐烦考虑这诸般繁杂事宜,但现在不得不为。他就在漩涡里,想逃避也不能。
小厨房器具齐全,辰前盘腿坐在蒲团上,背脊挺得很直。身边松木柴堆上有水将要沸腾,面前杯盏壶具齐全。
辰前面无表情发着呆,偏头看着窗外,等待水开。
有穆杳陪着他的夜还不算太无聊,且他素来淡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潇洒,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不会太难熬。反正阿杳一直在身边。
只是这复杂的纠葛太过烦乱,辰前并不喜细细思量各种关系,权衡利弊、两方判断。
所谓柳行彰的事实在让他惆怅,还有这好似无穷的变数。这次是凤简和芜儿都被人保着,十川无法拿他们下手,那下次呢?
若穆杳现在能过来该多好。
水沸了,滚烫的水在铁锅里轰隆作响。松木煮出的水带着松香,辰前闻不到但是品得出。男人慢条斯理随意用内力捧起水注入放了茶的茶盏中,拿茶盖抚着将水倒去,这是洗茶。
又是内力涌动,同时简陋厨房窗棂被敲响。想要见的那人来了。
“师尊不嫌这里的烟火气息吗,听话,以后去前堂做这些好不好。”穆杳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状态自然。
“嘘。”辰前警惕从洞开的窗户处看向外面院落,同时示意弟子小声些。身边人浅笑不语,径自走过来拂开辰前捧水的手,接过他手中活计,“无妨,现在在这周围的,都听命于弟子。”
青年倒是没刻意露出求表扬的模样,可自得就写在脸上。辰前看得好笑,这样的弟子生动活泼,和以前温润温和的形象完全不同。
至于弟子势力究竟如何,又是如何做到替换了周围人的,辰前都不在乎。那是他自己的事,他只需要看着就是了。
被他抢过手中事,辰前干脆甩手任弟子泡茶,自己则看着他的动作。
“师尊,以后去前堂泡茶吧。”青年固执的重提此事。师尊莞尔,点头同意。穆杳这才满意。
辰前放松了心神,看着弟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欣赏画卷。
“阿杳知晓柳行彰此人吗?”捧着手中的茶,辰前斜坐在窗沿上,看坐在蒲团上的穆杳,简单讲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最后询问。
“柳家主的弟弟?那个死去的侠客吗?”
辰前摇头,“会不会是白家的柳行彰?”他摩挲着茶盏,续道,“可是…”
“可是,如果半身□□同命相连,他不该活着。”穆杳见辰前迟疑,曼声补充。“兴许这就是你我不知晓这个人存在的原因。”
茶盏烫的很,但对辰前造不成丝毫伤害。他认同穆杳的说法,抿了茶又缓缓移开杯子,“我担心会有不妥。”
见鬼的直觉,预见的多半不是好事。穆杳皱眉,“弟子会更加小心的。”
“让你多费心了。”辰前又是不过心的道谢。“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师尊太客气了。”
辰前没注意到弟子的话语,他捧着茶心思飘忽,回过神时那人已经缠到了身边。
“喂我喝。”见阿杳盯着茶盏,辰前正欲将之递到弟子手中,就听他不紧不慢要求。
辰前怔住,阿杳还是第一次这么要求他。他不自在的抬手捧着茶盏靠近身边青年唇角,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移动。
阿杳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瞧,视线不带压迫,细看还能看出一点忐忑。
素白茶盏的釉下靛蓝温润美观,衬着辰前白皙透着粉的修长手指。男人正于青年对视着,同时动作不停。
茶盏停留在了青年唇畔,“你、你,启唇呀。”阿杳无动于衷的模样让辰前不知如何是好。
身边人抬手将手指放在辰前唇上,语调蛊惑,“用这个喂我。”
辰前怔愣,看看茶盏再看看身边比自己还高的青年,正迟疑着没有动作时,那人已经握住他的手启唇抿住茶盏边沿。就见青年胡乱喝着茶,依旧抬眼看着他,忽的就笑眯了眼。
他擒着笑将茶盏推开,吞咽,“师尊,我在逗你呢。用嘴觉得害羞就告诉我,弟子又不会强迫师尊。”
辰前收回茶盏,弟子动作足以掩盖他方才的迟疑,青年也笑得很好看,但总觉得阿杳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下意识抿了口茶,才不好意思的徐徐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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