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遭唐门记恨?”
“这本剑谱原本并不属于唐门,是唐门的先人趁公孙氏病逝后,剑法后继无人强取豪夺而来。自己就是强盗,又有何理由记恨别人?”
朱拓手指轻敲桌面,缓缓道:“你这么做,是否是想转移唐门对我的恨意?”
陆小果也不否认,“王爷为魔教出头,魔教又怎能让王爷背黑锅?”
朱拓俯身向前,欺近陆小果,轻声道:“有一件事,好叫你知道。天下若有何事是你没有法子解决的,至少你还有我。”
朱拓靠得很近,两人的鼻尖都几乎要贴到一起。陆小果有些尴尬,又不敢移开身体,怕朱拓不高兴。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路途奔波着实辛苦,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陆小果说着要起身,朱拓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我二人多日未见,今日不妨抵足而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陆小果汗都下来了,“王爷有话……留到明天早上说也不迟。”
朱拓盯着他目不转睛,看得陆小果惶惶不安时突然松开手,“如此也罢。”
陆小果松了口气,转身正要走,就听朱拓喊道:“玉河。”
陆小果身体一僵,那个娘娘腔怎么也来了!
娘娘腔全然不顾陆小果杀人般的眼神,朝朱拓挤眉弄眼道:“王爷叫奴婢来有何事?”
朱拓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侍寝。”
侍寝?!!!
陆小果只觉得胸口一滞,像是被人狠狠灌了一拳,全身都止不住微微颤抖。
不是说朱拓跟这个娘娘腔只是逢场作戏吗?怎么来魔教还要带着他?还要让他侍寝?!
“陆教主为何还不走?”
听到朱拓的问话,陆小果神情一恍惚,下意识回头,全身血液登时直冲头顶。
那个死娘娘腔居然已经脱光衣服钻进朱拓的被窝里!感受到陆小果刀子般的目光,玉河露出畏缩的表情,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双手扒着被边,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眼巴巴瞧着朱拓。
朱拓又问了一遍。
陆小果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忍住把那个贱人从朱拓床上揪下来的强烈欲^望,双拳松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出屋去。
屋内的灯很快就灭了。
陆小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冲到小蜡烛的门前,用力凿门。小蜡烛冷着一张脸打开房门。
“三更半夜,教主有什么急事吗?”
陆小果道:“王爷口渴,给他房里送杯茶过去。”
小蜡烛面露疑惑之色,“这么晚了,王爷应该已经歇息了吧?”
陆小果不耐烦道:“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小蜡烛不再说什么,转身照做。
水很快烧好,小蜡烛沏好茶,正欲端走,被陆小果拦住。
“慢着。”
陆小果又沏了一杯,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面,全洒进茶里。
“这杯加料的,给玉河喝。”
小蜡烛这般鬼精灵的,岂会不明白陆小果的用意。却也不挑破,只是看向陆小果的眼神中写满了“幼稚”二字。
陆小果也知道自己今天丢人丢大了,但为了朱拓的节操着想,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第二天,整个魔教总坛的人都知道朱拓的男宠昨晚跑肚拉稀,几乎在茅房蹲了一宿,第二天都拉脱了力,让两个书童架回了房。
都拉成这样了,朱拓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惦记他的□□了吧?
陆小果正幸灾乐祸着,朱拓走了进来。他赶紧起身让座。
朱拓理了理衣袖,悠悠道:“是你干的吗?”
陆小果装傻,“王爷你说什么?”
朱拓早就料到他会耍无赖,牵了牵嘴角,正待开口,有人来报,“青城派苏掌门求见。”
陆小果一愣,不由和朱拓对视一眼。苏盛天来做什么?
从昨天继任大典上苏盛天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亲近魔教这一边的。这么一想,陆小果点头道:“请苏掌门到雅阁一叙。”
苏盛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俊秀男孩儿。
“得知陆教主有收徒的打算,在下便厚着脸皮带着侄儿不请自来,还望陆教主不要怪罪。”
陆小果笑道:“苏掌门这是哪里的话?苏小公子若愿拜在我的门下,那是陆某人的荣幸,何来怪罪之说?”
苏盛天正色道:“陆教主收徒乃是魔教大事,需谨慎而行。在下带小侄前来,不过是让他暂且跟随陆教主几日。若他的资质能入教主法眼,自是他福缘深厚,倘若不能,在下将人领回便是。这几日推荐子弟的江湖人士只怕会踏破魔教门槛,陆教主还需仔细筹划。”
陆小果还没开口,朱拓先点头道:“苏掌门所言甚是,小陆能有您这样一位前辈扶持,实在是他的幸运。”
苏盛天忙欠身道:“在下与陆教主乃平辈相交,‘前辈’二字万万不敢当。”
陆小果道:“既然如此,我便称您一声苏兄,您叫我小陆就行。”
朱拓淡淡瞟了陆小果一眼。
苏盛天微微一笑,将身后男孩儿推至陆小果面前。
“雅儿,还不快给陆教主见礼?”
男孩儿朝陆小果恭敬施礼,“苏善雅见过陆教主。”
这孩子年龄虽小,却是进退有度,行为举止相当大气,陆小果看着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他摸摸苏善雅的头,“好孩子,以后就跟着我吧。”
众人又闲聊几句,苏盛天见朱拓端起茶碗,立刻相当有眼色的起身告辞了。
小蜡烛将苏善雅领回后院,朱拓问道:“你对苏盛天有何看法?”
陆小果道:“我跟这个人不熟,继任教主之前也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王爷不是跟他一同饮过酒吗?应该对他比较了解吧?”
不料朱拓竟摇头,“我也从未接触过此人。青城派虽是名门正派,但行事一向低调,与朝廷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不远不近。苏盛天平日里足不出户,几乎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我对这个人的底细也是知之不多。”
陆小果摸摸头,“这倒怪了,我还以为他是跟您关系好,才会站出来替魔教说话。如今看来,此事……”
朱拓接过他的话,“有些蹊跷是吗?”
“王爷的意思是……”
朱拓想了想道:“既然不知他是何用意,不妨静观其变。”
“那苏善雅呢?”
“自然是先留下。”朱拓嘴角微扬,“有句话苏盛天倒是说对了,只怕这几日来给你送徒弟的不在少数。你打算如何应对?”
陆小果什么打算都没有,事实上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朱拓这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芝麻绿豆大的事都再也容不下。
他只觉得心里那点小火苗被朱拓这个笑容勾得蹭蹭往上涨,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事实上,昨晚让小蜡烛送了那杯加过料的茶后,他就没睡踏实过。一想到朱拓跟那个娘娘腔在被窝里行那苟且之事,陆小果就有种把房子点了的冲动。
一晚上他都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饥渴难耐欲*火焚身,他的小小陆始终处于持续兴奋状态,陆小果把心经金刚经道德经都念了个遍,依旧不起作用。到最后他只能动手解决,可脑子里偏偏装的都是离京前那晚和朱拓在自己房中的情景,这简直让陆小果羞愧得无地自容。
更要命的是他越是觉得羞耻,越是想把这些淫^秽不堪的画面从脑袋中驱走,小小陆就越是兴奋,偏偏到了关键时刻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陆小果急得不行,臆想中无意将自己的手换成是朱拓的……
登时喷涌而出一泻千里,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陆小果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第二天看到朱拓,他那颗饱受自责的心再次没羞没臊的蠢动起来。
朱拓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动,“在想什么?”
陆小果的心思还没回转过来,眼神无意识的跟随手指的节奏游移。不知为什么,朱拓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在陆小果眼里都带着那么一丝淫^荡下^流味道。
我竟已堕落至此!
陆小果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朱拓都愣住了。
“陆教主即便心里有愧,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看得奴家都心疼了。”
这个嘴上说心疼语气里可一点没心疼的人正是玉河。
玉河斜倚着门框,正幸灾乐祸的瞧着陆小果。见朱拓眼神转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哀怨的神情。
“王爷,玉河遭了这么大的罪,您都不说来看看奴家!”
这个不要脸的小婊砸!
陆小果恨不得直接一脚把他踹下神山。
朱拓道:“没看见本王在和陆教主商议正事吗?”
朱拓的这个态度让陆小果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那是相当的舒心。
玉河可怜兮兮牵着朱拓的衣袖,“等王爷忙完了正事,可否来看看玉河?”
陆小果满心期待朱拓义正言辞的拒绝,没想到朱拓竟然点了点头,“可以。”
玉河此刻神情有多灿烂,陆小果的脸色就有多灰暗。
☆、调戏
陆小果冷哼一声,“听说玉公子身体有恙,用不用找个郎中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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