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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垢 完结+番外 (牧葵)


  他颤声。
  「就算我更愿意替您开枪。您要自己来,我仍会尊重您自己的决定。」
  刚想站起,梁谕倏地拉住他。带着水气的目光可以说骇人了,那种复杂彷佛已分不清现实和疯癫的交界,只能看见他们与世隔绝的伊甸园。道德繁茂生长、世事枯荣衰败,就两人自己知晓。
  愚鸠猜不到梁谕在想什么,他也不猜了。
  「对不起。」
  数月前,他在医院病床上失控地折腾梁谕。对他吼:不要逼我伤害你!但愚鸠总会明白过来,他不舍得那人儿。他对他,还不够好。
  身下的人不再哭,拽着他把脸埋进自己肩膀。泪痕冰冷,迷醉的呼吸又像泛起毒瘾。但等到再一次抬头,睁大的眸子黑白分明,梁谕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看十八层地狱。」
  他很快地笑出来,如疯如癫。耽溺于情(不啊)欲、腥血,又是那个人前的少爷。他的疯狂从表皮渗入血液与骨头,弛张着每一吋细胞,让身体忽地轻盈。
  抱住了愚鸠的腰,梁谕在他耳边低喃:
  「操(嗯)我。」
  他旋即封住了愚鸠的嘴。
  翻云覆雨,他们的喘息一路从房间延续到客厅的神桌上。梁谕感觉他很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了,提出一个接一个要求,要愚鸠抱起他做、舔咬自己的耳朵。他努力地用身体吞入愚鸠的全部,直到发觉不如就让对方直捣横冲。
  「嗯哈──!」
  梁谕仰躺在神桌上,看着精巧的香炉、烧完的线香、后方慈眉善目的观音像、还有他父亲……夹紧双腿,凭那正红的佛灯映着脸,叫得一声比一声酥麻入骨。
  我作不了你的天仙。
  但也许你更爱娼妓。
  2.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窗上倒映的剩下床帐后两具汗水淋漓的肉(好虐啊)身。愚鸠习惯性地起身,想抱梁谕去浴室清理,可并未失去意识的少爷搭住他的手,懒洋洋地把脑袋靠在他手背上,瞇眼说道:
  「留在这里,睡一下吧。」
  愚鸠有些犹豫,他稍微靠了回去、但没有直接躺下。在薄薄的阴影中见到少爷凝视他的目光,眼波作祟,少爷的双眸很通透、明亮,看到底却好像总是显得薄情。
  「属下身上不干净,至少、先去清洗一下。」
  「噗,有关系吗?还有不干净的……」
  梁谕环抱住他的后颈,把他拖回被窝中。柔软的身躯如蛇般依附,他凑近的嘴唇呼出温热的气息。
  「全射进来不就好了。」
  好冷。他随后抱怨。梁谕自小怕冷、也怕热,标准娇生惯养的体质。现在被窝给两人捂得像个暖炉,潮湿、黏腻,他贴着愚鸠的胸口,听对方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
  呵了口气,感受着那人圈住自己的力道。梁谕闭上眼睛,对自己微笑,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很难得地,他前所未有得清醒,等喘息渐渐缓下来后,他对愚鸠说:
  「……第一次,看到那白子为老师献血、还有老师屈从于优儿计划的样子。我就在想,那就是他们厮守的方式吗?」
  他叹息。
  「在这种看不到阳光的世界里,讲厮守会不会太愚蠢了呢?可怎么偏偏那天,见到那白子注视老师的眼神,我觉得他们好像才是对的。该说真是干净得教人受不了吗?呵,可惜我满身污秽,已经没办法切身体会了。」
  「少爷……」
  嘘。梁谕用指头点住了愚鸠的嘴唇,阻止他出声,彷佛在提醒他,他的想法并无所谓。眼前的少年已脱胎换骨,成了真正的魔女。
  「我也想对老师那样付出看看。我要知道,用血来沐浴、是否能把我自己变得干干净净?你会支持我的,是吧?用你有的、这个。」
  梁谕碰了下愚鸠的胸口,心跳声分出了净秽,还是以一样的频率慢慢鼓动。愚鸠想说什么,终究没说,默然地点下头。
  「那就这样吧。刘经理毁了他的名声,再来,我们看看还能用程光这个人谈到多少东西?」
  他们愿意放过罗森自然很好。但不放,更合他的心意。
  「等你睡醒之后,去了解一下四尾家现今的情况,有哪些可能的人选,能协助我们将它连根拔起……保镖的工作不用做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脑袋比我好、得明白大局。」
  他语气轻柔,充满缱绻。
  「我要你也掌控一些权力,知道了吗?」
  「……是,少爷。」
  愚鸠慢上几秒才回答,不愿意争夺、更不放心梁谕。他感觉少爷在一夜之间改变了,说不出来改变什么,但那确实使他不安。
  「她给你戒指。我却想帮你打个项圈。」
  「属下会戴着的。」
  梁谕「噗哧」地一声,手放到他颊上,轻轻地吻了吻:
  「那我们去给你订制一个。」
  翻了个身,他背对他的男人,等到了「嗯」的轻声回复。梁谕不晓得这人会不会又感到不知所措?也说不上来心底慢慢酝酿成形的念头孰是孰非?他只明白他终得强大起来,如果、这是他唯一的路。
  


  第22章 章之二十二 当家

  章之二十二当家
  1.
  该凭悼的、该迟疑的、该有所不纯粹的,不复存在。等到明日之后,谁再也没有半滴眼泪。
  有可能吗?唯剩下笑靥,血洗后,说不定仍洁白如初。
  ──旧梦。
  渐渐敞开心扉的弟妹恢复了以往的活泼,似乎并未因老师的死去受太大影响。他只是变得更加黏人,自从愚鸠成了他的保镖,他们形影不离,而那时他们的关系尚与过去没有太大不同。
  还是成长、还是青春,还是青梅竹马。
  年少的梁谕开始懂了情()欲,在夜里纠缠他,一寸寸越界。第一次进入他身体时愚鸠浑身僵硬,骑在身上的少年只是笑,粗鲁地藉他的阳()具摸索自己的身体。很生涩、却温暖的一次初体验,但后来他们渐渐便熟悉了流程,愚鸠开始主动在入夜时把那人揽入怀里。
  梁老察觉后私下地把他叫了过去,面色铁青,却沉默良久。最后只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你对他好一点。
  对他好一点。
  愚鸠没有把那句话听进耳里。那一年,他太年轻。太小看梁谕谨慎藏起的、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取代不了罗森。更不可能抹去事件中、四尾家对待优儿兄长的种种残忍。
  ……本来是我会变成那样吗?是我这样的打扮,作为替身的他才会被他们□□?那些人就是想这样对我的?因为我像个女孩子?
  他没听见,那晚少爷内心悲鸣般的质问。他如常地将他压到身下,把拒绝的话当作寻常的撒娇。
  直到奇异的湿润感包覆了阳()具、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体溅了一床血。少爷压低的哭声开始夹带了撕心裂肺的音节,他呆呆地看着床上蜷缩的人,第一次切身地领悟,他轻易地伤害了他。
  「──愚鸠!」
  由梦魇里回神,思考有几秒的空白。梁谕叫了他声,正靠在沙发边搅动给自己刚泡好的姜茶。他把一叠文件递来,迅速瞄过,上面似乎出现了某个陌生的人名,愚鸠愣了一下,接过后,在沙发另一端读起来。
  「老师以前的中介。另外──还是他堂哥。」
  梁谕简短地解释,啜了口热茶,突兀地笑起来。白皙的颈上留有一道吻痕,他有意无意地触碰它,讲的却是全不相干的话:
  「好像也是最熟悉的亲人了。拿老师要挟他,托出情报倒也很爽快──当然,或许他认为那不是些重要的事。」
  不过够用了。梁谕笑着补充,瞧愚鸠翻过文件,神色中逐渐显出讶异。他给他的工作不多,近乎不按牌理,然而其中复杂的脉络,梁谕比他想象得更早开始疏理、整合。
  「少爷,您确定……」
  「一步算一步。我没问你,不准质疑我。」
  愚鸠闭上嘴,点了点头,梁谕「啪」地将马克杯摆到桌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那么,就先去处理酒窖里的那几位。有个叫黄铭的吧?呵,还替他们养狗。大概可以交给他,希望年轻人办事利索点。」
  「是。」
  「你的话,周末的会议,出席吧。」
  愚鸠翻到文件最后一面,却是梁谕划了几个地点、标示了管道,让他放手去经营。旧的人脉他可以自己找回来,需要的部属人力,却……
  「别找本系的人。去跟郑家要。」
  少爷彷佛看穿了他的疑问,迅速地给出更加令人错愕的答案。只见梁谕像又想起什么,往睡袍的口袋里掏了掏,摸出包东西,打开后见到一枚擦拭干净的戒指。
  「你还是戴着吧。她肯定会借你的,不借的话,你还可以试试向她求婚?」
  梁谕被自己逗笑了。愚鸠笑不出来,他摸不透梁谕眼底真正的思维。话说,从来就如此,但他又一次见到梁谕的眼光这样冷,泰然、不夹杂情绪──似乎即使出口的话成真了也满不在乎。
  黎明前缠绵的余温理应仍在体内翻腾。愚鸠莫名想到李伊尔仍在时说的一句玩笑话:试试丢着,让他满肚子精()液睡到明天早上,下次,就知道巴着你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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