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只来历不明的鬼,妖魅不羁,此刻却高兴地像个孩子般,偏执地不停唤着自己名字。
究竟是为何?
白忧也迷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
第34章 第 34 章
最近事情烦又多,就像那杏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没个停。
先是早上,周公公送折过来的时候,提到皇上近感身体不适,御医看了也没瞅出毛病,皇上内心觉得不妥,想着还是在宫中做法,怕是宫里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而后是白湛上报,失踪案再度升级,失踪人数已达一百三十余人,多为男性。
紧接着又是南方虎峰将军来信,南方洪涝灾害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水源源不断从南方涌来,
当地房子被冲了去,正紧急往北转移百姓,大水反而方便了南方暝幽国骚扰,乘船直接北上,南方官员消极应对。
刚看完来信,二皇子又派人送信,说是过些天要出宫玩耍,白国师切勿劝解阻挠。
…………
……
一桩桩事来本就烦乱无头绪,二皇子却又不省心,明明是弱冠之龄,却还是这般贪玩任性。着实让人头疼。
白忧放下手中信件,以手扶额,缓解下昏胀的感觉,但触手的感觉,是微烫。
难道自己是在发热?
现下还感觉到还有些无力。
无力?!
白忧皱眉。
掐指一算,两日后是七月十五,鬼节将至。
倒是把日子过糊涂了,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不都是会有这般反应?
今年怎的自己差点忘了。
相隔一个院子的杏花树上,一袭红衣悠然而坐。
一双栗色眸子望向皇宫的方向,目光犀利。而后又瞟了眼手中的东西,一张鸦青色草纸,那是昨夜风鬼带来的。
冥衣专用的鸦青纸。
纸上,一点红色,格外耀眼。
那是一滴血,在阳光下闪着猩红的光泽。
树梢微动,鸦青纸上的那丝淡淡血腥味随着风弥散了开来,是人血的味道。
轻轻抬指,凝聚着红光,划空而过,鸦青纸瞬间化为了乌有。
鬼节将至,阴气渐盛。
到了夜晚,出门的人少了很多。
都知道这是不太吉利的节日,所以家家便早早吹灯睡了去。
白槡这几天被禁了足,不得离开房门半步。所以他也没能和如凤见上面。
向来好动的他,肯定少不了要在屋子里抱怨。念念叨叨的细细碎语,倒是让人着实哭笑不得。
【你这般话多,就不口渴?】孤鬼道。
【我现在已经不小了,为什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待!】白槡焦躁不安烦闷地指了指守在外面的护卫,道【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就像门神一样准时出现,把我当庙里的弥勒佛……额,不对,就是供在庙里的神仙,也不对……反正就是把我看得死死的。这儿不准去那儿也不准去,快要无聊死了!】
白槡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感觉快要被闷坏了,心里十分不爽,十分郁闷!
【忧儿是为了你好。】
【我……那也不能老把我这么关着!】
【不就两天么?过了明天,你便自由了。】
【可我想走来走去!】
【那围着这桌子绕圈不就得了?】孤鬼指向房内的圆桌。
【……!!!】白槡气结。
还是不和这鬼说话好了,鬼话听多了,只会让自己更气,反正他总是欺负自己。
于是白槡翻身上了床,用被子捂住耳朵,懒得和这鬼交流,干脆睡大觉。
【这个点睡,是不是太早了些?】孤鬼见他闷头在床,又道。
【不要理我!!!】白槡大声喊道。
心中本就烦闷,奈何这鬼还要嘲笑他,更是烦闷了。
见他这副模样,孤鬼不觉好笑。
且罢,睡觉是再好不过省的再多事,便替他吹了灯,出去了。
走到自己房门口,又突然朝白忧房间的方向望了眼。
这两日,虽然白忧表面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但总是有些奇怪。
具体奇怪在哪儿,一时也说不上来。
连着白府,也有些奇怪。
按照白忧的功力,府外布下的结界,虽是布下了两层结界,但不应该……
本想移步过去看看,但一想到他睡觉轻浅易惊醒,孤鬼又收步回了自己房间。
七八月本是燥热天,大概由于今天是鬼节的缘故,一场阴凉雨之后,空气无来由地变得暗沉起来。
紫苏紫肃二人,一大早便赶去了白清苑查看情况,加强戒备,直至暮色时分,还不见归来。
夜色渐起,天空上漂浮着阴云。
沉闷。
除了沉闷,还是沉闷。
妍紫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叹气。
【怎么了?】四郎见过来端药的妍紫一脸忧虑,问道。
【紫苏紫肃怎么还没回?】
【白清苑向来事多繁忙,若是那些练功弟子惹事闯祸,他们自然也无法走开。】
说完,四郎端起了药罐,将药倒了出来。倒完后,又端起炉子上更大的药罐,倒在了另一个碗里。
【可是……原先每年他们都会早早回来,毕竟公子他现在…………恩……唔……】
不待妍紫将话说完,四郎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再让她说下去,压低声音道【嘘~~~别再说了,我不也在府内么?】
【你?】妍紫睥睨了四郎一眼,嘀咕道【你不过是个郎中,只懂看病,又不能杀鬼,万一来了个鬼怪偷袭什么的,我们就惨了。】
【莫要太担心,府外不是布了两层结界么?况且我已命人在白府周围撒下了药粉,一旦鬼怪靠近,我们还是能够提前预知的。】
【……】妍紫无语。
提前预知有什么用,只会更吓人,还不如不知道来的好。
妍紫开始悔恨,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捉鬼,只学了些皮毛,除了会布个结界护身,无敌轻功逃命,其他的一无所长。
【快去送药吧。】见妍紫皱着个脸,四郎转而道【黄色的先喝,一炷香后再是红色那碗。】
【知道了!】
四郎话不多,但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啰嗦?
每年这几天不都是这么送药么,自己早就记熟了,还要再三叮嘱。
书房内。
白忧正低头写信,写完后才端起了一旁的药。
可手,却抖得厉害。
因为抖动,碗里的药泛起了圈圈涟漪,在玉瓷碗里荡漾了开来。
【公子?】妍紫有些担心。
白忧对她摆手,示意没事。
药刚送到嘴边,一个手抖不稳,瓷碗落地,里面的药倾洒出来,浓浓的苦涩药味漫了一屋子。
【公子!!!】妍紫惊慌道。
【不碍事。】白忧依旧镇定,但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妍紫连忙俯身收拾一地狼藉【公子,你先回床歇着吧,一会儿我再去煎碗药送来。】
白忧略微点了点头。
妍紫什么时候走的,白忧也不清楚。
只觉躺下后浑身难受,说不出的燥热煎熬,似是被放在了火上烤,又似是放在了笼里蒸。
痛楚不断从胸口溢出。
本想运功压制身体内部的翻江倒海,抬起,却浑身无力不得又放了下来。
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去。
而那痛楚却是一波胜过一波,像是把人推在浪尖上翻涌,忽上忽下,晕晕沉沉。
仅凭自己,还是无法压制。
看来不得不去冰室了。
咬牙努力,白忧好不容易起了身,却一个偏轴摔下了床,汗衫已湿了个透。
背部着地的疼痛很快被新翻涌而上的疼痛盖了过去。
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粒。
蓦地,一旋轻风,被人懒腰抱了起。
还带着淡淡的清凉之气。
白忧想看清来人面貌,努力睁眼,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火红色。
伴着耳边那声轻唤【忧儿~~~~】
怀中的人儿,一头墨发肆意散了开,有几丝沾了些香汗贴在额前,双眉紧皱,眉宇间没了平常那股清冷严厉的之势,脸色苍白,似是在竭力忍受什么。
而此时的白忧,浑身软绵无力,体温高得烫人。
果然,不对头。
【忧儿~~~】孤鬼又轻唤了声,一边肩上为他度气。
【你……是……谁?】
回答的声音苍白无力。
黑玉的双眼也失了平常惯有的清明,怔怔地望向他,没有焦距,眼底是隐忍的痛苦。
而且体温还在不断升高。
【忧儿,是我。】
【你……你是……】
一阵灼烧感涌来,白忧闷哼了声,双眉皱得更紧,手指都伸直了。
望着怀里的人儿这般痛苦模样,眼底一股莫名情绪涌现,栗色双眸暗沉了下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若按平常,白忧的身体有些偏凉,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一些,而今天却这般反常?
这样下去不把人烧坏了才怪。
修长手指放上白忧那细白的手腕上一探,不由震惊!
那脉象跳动得异常厉害,完全混乱,竟然……!!!
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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