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没有能耐变成他唯一的情了。
楚玄昭听到楚玄昕的话,就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就算难于上青天,我也要试过才行。爱上他,今生,不悔。”
“可是哥,你的宏图霸业呢?你要是想要天下,将会是帝王,他呢?他又将该置于何地?”楚玄昕不得不提醒他,这件事,必须想好,没有其他余地。
楚玄昭瞥了瞥他,意味不明。
可是楚玄昕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狠狠抖了抖,“你,你别看我,我可不干!”笑话!做皇帝那么累的活儿,他可没那么想不开!
楚玄昭一笑,没再说话。
没错,楚玄昭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平定西北,肃清内外后,如果沈轻君不喜欢,就丢给楚玄昕。
但这个过程,他是必须要走的。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夙愿,对天下平定的渴望,更因为,他对沈轻君说出的‘再无拓加’的承诺。
…………
“孩儿给母后请安。”这日廉王下了朝便请示了皇帝到后宫给皇后请安。
大渊的皇室有个规矩,一旦皇子满十五岁成年后,一般就要由皇帝拟号封王。而封王的皇子就要出宫建府,自此以后就不能再随意出入后宫,哪怕是给生母请安,也必须要先向皇帝请示,皇帝允许后才能进入后宫。
当然,楚玄昕例外。
因为楚玄昕克父克母的流言,他刚满十岁便被渊帝下旨由乳娘带着出宫住进了一处旧王的弃用府邸。
不过,这倒方便了他和楚玄昭之间的往来。
“皇儿,你来了。”皇后坐在后座上,见到前来后宫请安的楚玄临高兴不已,“快快过来坐下。”
“母后。”
廉王的长相是大半随了皇后的,不过倒是不显女气,一身紫蟒袍在他身上与滕王和信王比,也是别有一番感觉。
他的容貌,恰到好处的雌雄莫辨,其实是几个兄弟里最标致的,只是气质上流俗,将容貌上的优势平白压了下去,白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皇儿,再过半月就是你父皇的五十寿诞了,你可准备好送什么了吗?”皇后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一心想要他得圣宠,将来好继承大统的。
“母后放心,孩儿早已有所准备,定会让父皇高兴的。”廉王想到自己吩咐人寻来的那颗东海珍珠,自信一定能讨得父皇喜欢。
而且,他也想到滕王说不定会在寿礼上做手脚,珍珠这样的东西,却是不那么容易下手的。
“那就好。这些年母后年老色衰,得不到你父皇的喜爱,也没有办法为你在你父皇面前说好话,只能靠你一个人,母后也是……”皇后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
“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孩儿自当孝顺母后,哪里有让母后为孩儿操劳的道理。”廉王见状连忙从侍女手中接过手帕亲手为她拭了拭泪。
“不过皇儿,你外公虽然不在了,但你舅舅到底还是向着你的,对你也算有些助力,你平日多和他来往些,到底是我母家,不会转而支持滕王。”
皇后卢氏,其母族卢氏一族的掌权人原是大渊东南一带的总督卢禀昌,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廉王楚玄临的外公。后卢氏在渊帝登基后被依例立为皇后,卢氏一族转至京城为官。
后来卢禀昌逝世,加上皇后势微,卢氏一族势力大不如前,如今由皇后胞弟,廉王亲舅卢石淮掌管,卢石淮现任礼部侍郎,是廉王的拥护者之一。
但因为皇后及其母族势微,卢家支持廉王又是因为姻亲关系,卢石淮其实并没有给廉王带来过多少实质性的利益。
“是,孩儿明白。孩儿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立嫡立长,哪里是他们那些人能够轻易争去的。纵然滕王一时得势,父皇早晚还不是将这江山传于孩儿?母后就不要忧虑了。”
…………
“父皇寿诞将近,你可打算送些什么作为寿礼?”楚玄昭看向楚玄昕。
“我吗?他不待见我,不管我送什么,他都是一样的不待见我,那我就随便送好了。”楚玄昕提到渊帝时,显然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自己从出生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一句那么明显是谣言的谣言冷待,恐怕谁也不会觉得心里好受吧?
不过楚玄昕早就不会觉得不好受了,他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见得待见他,就这么做个陌生人好了。
楚玄昭见他这么说,只好道,“那就还跟往年一样,我一并为你备下吧,到时候你还是只拿着呈上去就行了。”
“嗯嗯。”楚玄昕喝了一口茶,不等完全彻底咽下就回了话,“你以后也干脆别问我了。直接这么办就行了。”
“你呀,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说不定要给你定了欺君的罪名呢。”楚玄昭对他的态度有些无奈,但也就这么接受了他这个要求。
“嗨,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楚玄昕倒是觉得无所谓。
…………
滕王府书房。
“听说廉王命人从东海寻来一颗无瑕珍珠,其霞光璀璨耀眼,派了五十名护卫日夜看守。哼,还真是蠢得可以。”滕王冷笑一声,周围的官员不禁抖了抖。
“当然,他怎么能跟王爷相比。”王越现任吏部尚书,是滕王的拥护者之一。
原本吏部尚书并不是王越,后来王越向滕王投诚,滕王为表嘉赏,更为方便自己,利用权势设法推倒了原吏部尚书,这才让王越上位。因为此事,王越便成了滕王的忠实拥护者,利用职位之便为滕王谋取不少利益。
滕王看了他一眼,“哦?你倒是说说看,他如何不能与本王相比?”
“这…”王越不过是下意识地附和,现在被这么一问,立时卡了壳,不过倒也迅速反应过来,“他自然处处都不能与滕王殿下相比。”
说罢便垂下头不敢再去看滕王,他知道这个答案并不能让滕王满意。
“罢了,不为难你了。现在我与楚玄临形势紧张,父皇怎么可能一无所觉,父皇不过是懒得管罢了。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我和廉王谁的寿礼出了问题,父皇纵然表面发怒,心里也会立马想到是另一个人动了手脚。”滕王嗤笑一声,“本王又怎么会那么蠢,去动他那颗宝贝的不行的东海珍珠?哼。”
“那,我们就任由廉王搏得圣心吗?”王越不由试探道。
“自然不会。王大人,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滕王勾起一个笑,眸光闪烁。
“王爷的意思是?”
滕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一旁从未开口的何衍,“拥护者多了,未必是好事。你说呢,何大人?”
“王爷英明。”何衍拱手一礼。
何衍,大理寺少卿,表面看似拥立廉王楚玄临,实际上早就归附滕王楚玄青。
他曾为楚玄青带来许多廉王的计划和消息,在廉王与滕王的争斗中为滕王提供了便利,廉王至今尚未有所觉。
此次廉王秘密吩咐人寻来东海珍珠的消息,就是由他带给了滕王。
第36章 比试
“皇帝寿诞将近,这可是各路牛鬼蛇神争相斗艳的好机会啊!”沈轻君笑了一声,却笑的目露讽刺。
“轻君。”楚玄昭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想要安慰他一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沈轻君看了一眼目含担忧之色的楚玄昭,淡淡一笑,“我没事。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祖父的事已经过去了,皇帝也早就不是那个皇帝了,我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对了,你准备了什么?”
楚玄昭见他的确没事,这才说道,“我出了百两黄金和一颗红玛瑙,亲手画了图样,吩咐善金局的匠作大监亲自监工,为父皇打制了一顶盘龙夺珠金冠。”
“嗯,还有呢?”沈轻君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还有?”楚玄昭一时不太明白,还有什么,自己就只打算送这么一顶金冠啊。
“你为楚玄昕准备了什么?”沈轻君直接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并为他准备寿礼的事?”楚玄昭有些惊讶,自己好像没跟他说过吧?
“皇帝冷视楚玄昕,这几日相处,我发现楚玄昕话里话外对皇帝也是毫无一丝敬意,你们兄弟不似与廉王滕王一般,他的那份,你一并备下,不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吗?”沈轻君原本也只是觉得极为可能,一问才知道,真的是这样。
“很容易想到?那,别人会不会?”楚玄昭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惊,如果别人也想到了,这可是皇帝的寿礼,一旦被人当作把柄,那可将是欺君的大罪。
“楚玄昕只在你我面前才露出对皇帝的冷淡,他人又怎会轻易想到,即便想到,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又能拿来做什么?你过于紧张了。”沈轻君觉得楚玄昭在朝廷中过的太久,已经忘了许多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有些事,也没有必要过于紧张。
草木皆兵,自累其心。
“那倒是,的确是我过于担忧了。”楚玄昭想过,也觉得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就是其他那些所谓“亲手亲手”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亲手。
“不过有件事,你倒是有必要担忧一下。滕王早已经对你起疑心,恐怕不会任由你旁观,他恐怕会想方设法逼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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