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那董俞柏当年到底是如何的惊才绝艳,却让陶贵妃与玉妃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怕是也有过人之处。随着一声报唱,陶贵妃抱着徐猫猫去了大殿面见周帝。
周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与上一次来截然相反,站在殿门口,一双厉眸沉沉盯着陶贵妃,直接开门见山:“你先前在哪儿?”
陶贵妃俯身行了行礼:“臣妾这日身子骨不适,先前皇上来之前,是在后殿歇息。”
“是吗?”周帝薄唇冷冷抿着,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息,眼底翻滚的黑沉,让徐猫猫也忍不住心底一惊。
看来,这次这件事果然是戳中了周帝的痛楚了,若是真的让周玉炜与徐妃得逞了,怕是……只是上一世,为何并未传出消息?
还是说,发生了但是被周帝压了下来?
徐猫猫看向周帝身后的宫装女子,眉眼精致如画,姿容不俗,此刻用雪缎锦帕捂着嘴,娇笑:“姐姐可要仔细身子啊,这日子长着,可不要……相思成疾郁郁寡欢,这可是极伤身子的。”
对方话里有话,让周帝的脸色黑得滴墨。
陶贵妃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徐妃,本宫的身子如何,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更何况,相思成疾?本宫如今得见皇上,哪里来的相思?哪里来的郁郁寡欢?”
徐猫猫握着爪也壮势般清脆“喵”了声:就是就是!怼她!
第10章 徐猫猫目瞪口呆:……这徐妃可以说相当得戏精了!
徐妃大概没想到陶贵妃,竟然当着周帝的面都敢这么不给她面子,一张美艳的脸上差点扭曲了,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耷拉着眼,楚楚可怜道:“姐姐误会了,妹妹只是随意这么一说……没有别的想法的?”
身子配合着一副摇摇谷欠坠的模样,看得徐猫猫目瞪口呆:“……”这徐妃可以说相当得戏精了!
他默默吞了吞口水,觉得爪子有些痒,好想挠花这徐妃的面皮啊,露出这小白花姿容下的毒面啊。
不过,好在徐猫猫忍不住了,毕竟,就算是这徐妃受宠,也只是一个妃嫔,陶贵妃到底还是压了她一头。
只是周帝的脸色依然难看,一步步踏进寝殿,视线落在陶贵妃身上素白的宫袍上,锐利的凤眸带着一抹危险:“爱妃今个儿这妆容,素了些。”
语气已经平稳了不少,但是,明显是山雨谷欠来风满楼,更怒了。
陶贵妃淡定垂眼:“回禀皇上,臣妾这几日身子骨不适,素些心里也清净。”
“是吗?”周帝一步步走近,逼得陶贵妃一步步后退。
徐猫猫窝在陶贵妃怀里,强忍着爪子挠过去的冲动,忍了下来。
他如今只是一个猫,就算什么也不知,可真的伤到了周帝,怕是陶贵妃也保不了他。
给陶贵妃何时报仇都行,但是这时却对不能给陶贵妃惹麻烦。
他迅速抬起小爪捂住了眼,卖萌喵喵叫了声。
声音又细又软,乖巧的惹人心肝颤,周帝先前一直紧盯着陶贵妃的脸,听到声音,才低下头,就对上了徐猫猫不断抖动的毛茸茸的尖耳朵,还有捂着半张猫脸露出的鸳鸯眼,清澈透亮,乖巧地瞧着他喵喵叫。
周帝原本沉冷的目光,对上这等萌物也愣了下,对方柔软又依赖的小眼神,让周帝莫名心情的抑郁散了些,难得纡尊降贵摸了摸徐猫猫的软耳朵,徐猫猫立刻乖乖蹭了蹭他手背。
周帝动作僵了下,又忍不住多摸了一把,这才看向陶贵妃,语气缓和了不少:“爱妃当真没何事瞒着朕?”
陶贵妃垂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身体一僵,也戏精上身:“没、没有……臣妾,并无任何事瞒着皇上。”
可陶贵妃这模样,显然让周帝与徐妃不信。
徐妃不喜地看了陶贵妃怀里的猫崽子一眼,这贱人都敢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皇上怎么还这般好声好气的?
这猫有什么稀罕的?
徐妃凑过去,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周帝的衣袖:“皇上?”
周帝扯回衣袖,大概也懒得与陶贵妃过招,直接道:“朕听闻爱妃在后殿藏了东西,朕想一睹,不知如何?”
陶贵妃头垂得更低的,身体晃了晃:“皇上……不知是听谁说的?臣妾并未藏任何东西。”
徐妃憋不住了:“姐姐既然没心虚,为何不肯让皇上去瞧瞧?”
如果是别的不确定的事,徐妃也不敢自己上来,可她这次可是听炜儿说了,这件事可是十成十跑不了的了,她如今迫不及待想要将这女人拉下来马。
这十来年,她虽然极受周帝的宠爱,却也不过是个替身。
刚开始的时候,替身也就替身了,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宠就好。
可如今随着年岁的见长,她早就不甘心只当一个替身了,玉妃不仅是周帝心底的白月光,也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扎得只要想起来,就觉得蚀骨噬心。
只要是与玉妃相关的一切,她都嫉妒厌恶的抓狂,那九皇子是一个,而这陶贵妃,又是另一个。
陶贵妃却是抬眼,莫名看了徐妃一眼:“徐妃这话说得本宫就不明白了,你道本宫这里藏了东西,那么,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莫不是……你还在本宫这里安插了眼线不成?”
周帝闻言,也看了过来。
徐妃心一抖:“姐姐你这话的,怎么就知道是妹妹说的了?”
陶贵妃轻瞥了她一眼:“徐妃莫不是当本宫是傻的?”
她跟着周帝前来,周帝还能听谁说的?
周帝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他最不喜的就是后宫的女人手伸得太长,他深深看了徐妃一眼,看得徐妃心头一跳:“皇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办正事?”
周帝这才收回视线,徐妃的事稍后再说:“爱妃,朕今日也没带别人,就如同徐妃说的,爱妃若是不怕,就带朕进去瞧一瞧。”
陶贵妃抬眼,眼神带了悲伤:“皇上……你真的,非要看吗?”
周帝被这一眼看得皱皱眉,但是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那股子疑虑被愤怒压下来占了上风:“带路。”
简单的两个字,却不容反驳。
陶贵妃垂下眼,摇摇谷欠坠地行礼,轻应了声:“臣妾……知道了。”
陶贵妃抱着徐猫猫,带着周帝与徐妃进了后殿,只留下一个曹嬷嬷跟随。
一进去寝殿,徐妃就先一步跑进了后殿,按照周玉炜告诉她的位置,惊讶捂着嘴故作姿态地喊出声:“呀,这是什么呀?皇上您快来看啊。”
周帝本来想到先前陶贵妃的模样,心里已经开始忧虑了,可这点子犹豫被徐妃这话彻底打断了。
他深深看了陶贵妃一眼,这才大步迈了进去,一身龙袍甩得猎猎生风。
陶贵妃盯着两人的身影,朝着心神不宁的曹嬷嬷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垂着眼,抱着徐猫猫走了进去。
一踏进后殿单独设置的内室,就看到徐妃得意洋洋地站在两个关上的镂空箱笼前,里面的牌位若隐若现,极为显眼。
周帝的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了,大概是怒到了极致,反倒冷笑出声:“爱妃,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陶贵妃这时也戏精上身,神情并不见惊慌,只是幽怨,反问道:“皇上,您想让臣妾解释什么?”
“这是什么?”周帝冷戾的眉眼,像是刀子一般扫向陶贵妃。
徐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在自己的寝殿里供着这牌位,怕是……”意犹未尽的话,让周帝的怒意更上了一层。
徐猫猫瞧着徐妃得意的目光,差点没忍不住翻了个萌哒哒的白眼:如今有多嘚瑟,等下哭得就有多惨啊徐妃。
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啊娘娘!
陶贵妃因为是背对着徐妃,徐妃并未看到她的神情,看她不动弹,只以为她心虚,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皇上,既然不知道是何物,那臣妾替皇上打开瞧瞧好了。”
说罢,根本不等人动作,直接就打开了。
只是徐妃眼底得意的笑在突然看到牌位上的名讳时,骤然消失不见了。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牌位上的名字,揉了揉眼,“怎、怎么可能?”
周帝也随着徐妃的动作看了过来,等看到牌位上名字,高大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原地,许久都未动弹一下,原本震怒的目光却在看到那牌位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恍惚的茫然……
徐妃压根没想到会看到玉妃的牌位,炜儿明明告诉她的是“董俞柏”那野男人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安玉莲”那贱人?
徐妃身体晃了晃,突然看向那个紧闭着的另一个箱笼,眼底迸射出希冀的光,猛地扯开了,可这里面,除了一盏灯,什么都没有。
而曹嬷嬷看到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忽闪忽闪的烛火,猛地扑了过去,跪下拢着箱笼里的灯盏,等终于平稳下来,没有熄灭才松了一口气。
“大胆!”徐妃差点被曹嬷嬷扑倒,又加上并未看到预料中的东西,一怒之下,直接一脚踹向了曹嬷嬷。
陶贵妃看到这,大步走过去,扯住了徐妃的手臂,阻止了徐妃的动作:“徐妃,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敢再打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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