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梁师爷招供,是他在背后通风报信,为悍匪的行动出谋划策,原来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秀才才是悍匪头子。
将悍匪头子和悍匪全数抓获,事情就此尘埃落定。
太守崇敬地望着卫韬:“卫大人果真是神,您一出马让我们头疼的悍匪一行人就迅速解决了。”
卫韬淡淡地说道:“略施小计罢了。”
得知悍匪的特征后,他让手下伪装富商在过往道路,跟着再一次得手,跟在满载而归的悍匪身后,了解他们的家,按兵不动,他情知能抢劫富商屡屡成功,让官府也束手无策的悍匪,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
根据悍匪的行事作风可以猜出他们是穷苦人家出身,应该不识字。再则官府多次围剿均不成功,这肯定有猫腻,大字不识的悍匪背后多半另有高人。
果然,在官府里抓出了真正的悍匪头子。
张闻心中一凛,卫韬果然名不虚传,办事干净利落,果敢决断。
将悍匪抓获后,官府再顺藤摸瓜,最终在一个悍匪做事的马厩里,挖出了臭气熏天的金银珠宝,自家屋里突然挖出了大量财宝,那酒楼老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只是有一点难办。
底下的官吏有些为难地说道:“悍匪的作案动机跟清河县的土地兼并有关。”
张闻精疲力尽地回到驿站,就见屋子里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张闻一怔,这家伙神出鬼没的,悄无声息的又出现了。
采花大盗笑嘻嘻,手里拿着一个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精细的花纹。
采花大盗捧着这个盒子递给张闻,“给,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张闻顺手接过盒子,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感受到盒子沉甸甸的,分量还挺重,抬头看一眼采花大盗笑意盈盈的模样。
这里面会是什么呢,张闻思索着,不禁好奇地打开盒子一看。
张闻立即吓得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攻送的是什么礼物
第12章 人头
张闻惊骇地望着盒子,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
人头——
那人披头散发,怒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张闻站得近可以清晰的看见眼珠子死死地瞪大,他打开据说是礼物的盒子,骤然看到一个人头,这实在很惊悚。
张闻忍不住后退两步,惊异地望着采花大盗:“你、你竟然给我送人头!”
采花大盗歪头疑惑,“怎么,你不喜欢吗?”言毕,抓耳挠腮,一副很是不解的样子。
张闻心下凉丝丝的,一股寒意袭来蔓延到全身,随即缓缓勾起了嘴角,眼神定定地盯着这个人头的脸,越打量越高兴,张闻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头,心里忽然觉得畅快。
张闻目不转睛地盯着盒子上放着的人头。
这,不就是陈志昆嘛。
盒子上怒目圆睁的人头,那眼睛那鼻子赫然就是陈志昆。
张闻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如果是任何人他都不会高兴,可是如果是陈志昆,他心里高兴,高兴极。
张闻惊异地望着采花大盗,他万万没想到采花大盗竟然给他送来了陈志昆的人头。
采花大盗歪着头疑惑,看张闻的模样好像不是特别高兴,他歪头疑惑不解打量张闻吃惊、惊骇,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采花大盗抓耳挠腮,诶,不对啊,他送了人头,张闻理所应当会感到高兴啊。
这么想着,采花大盗就问道:“咦,你不喜欢人头吗?”
张闻听着不禁感到好笑,人头人头,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人头的,忍不住反驳:“你难道认为我会喜欢人头?”
采花大盗理所当然地反问:“你不喜欢人头吗?”
“那你看我是喜欢人头的那种人吗。”张闻插腰反问道。
“那这个人头你究竟是喜欢不喜欢。”
“给我送人头,你竟然还问我喜欢不喜欢。”
两人正在争执间,门外忽然传来了太守的声音。
“张大人,我有事找你,你……”
太守说着,屋里的两人还没防备,太守就推门而入。
太守奇怪地望着屋里多出来的男子,他黑衣蒙面,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驿站里怎么看怎么可疑,太守惊异地盯着采花大盗,还没反应过来。
张闻眼角瞥见一旁愣神的太守,眼睛看着采花大盗,伸手就将盒子递过去,“那好,你看看人头到底会不会有人喜欢。”
太守怔怔地看着,一个披头散发,怒目圆睁的脑袋猝不及防的印入眼帘。
“人头、人头……”太守发出惊恐的叫声,吓得连连后退,惊叫一声然后晕倒了。
倒地的声音响起。
张闻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地上挺尸的太守,缓缓收回视线,淡定地对采花大盗说道:“你看,有人会喜欢人头吗。”
采花大盗不停地挠头,这才点头,若有所思:“啊啊,原来如此。”
张闻道:“所以你懂了吧。”所以,别再给我送人头了。
采花大盗了然地点点头,随即走到窗边一跃而下。
屋里恢复宁静,张闻瞥一眼地上的太守,神态自若。
太守悠悠睁开眼睛,醒来就见自己坐在椅子中,张闻一身常服坐在一边淡定喝茶,他愣了愣神晕倒前的记忆涌入脑海里,惊恐地大叫:“啊啊啊,人头人头人人……”
太守面色惨白,头上冒汗,张闻见状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杯茶:“怎么了,太守大人,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太守一脸惊惧,见到张闻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慌张地说道:“张大人,我刚才见到你房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黑衣人,还有人头人人……”太守哆哆嗦嗦地说着。
张闻听完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左顾右盼,屋里只有两个人,然后疑惑不解地望着太守:“没有啊,方才没有人啊。”
“没人?”太守疑惑地东张西望,室内静悄悄的,没有奇怪的黑衣人,也没有人头。
张闻缓缓吹了吹冒热气的茶,饮了一口茶,道:“太守你是做噩梦了吧,方才什么都没有,而且这里驿站,有驿长驿卒在,怎么会凭空出现什么黑衣人,还有什么人头。”
“没有,原来没有啊。”太守恍然地说着,仔细回想,也对,这里是驿站怎么会出现什么黑衣人,而且脑海里的画面呈现的是张闻递过来的人头,张大人哪来的人头,这个场景真是匪夷所思,这一定是做噩梦了,太守不断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虽是这样想,犹自对方才的所见的场景心有余悸,不停地拍拍胸膛:“只是噩梦啊,那就好那就好。”
张闻不紧不慢地饮完了茶,等到太守完全缓过神,才将茶杯搁在桌上,问道:“太守大人,远道而来是有什么事吗。”
太守立即道:“哦,对了,我来就是为了告诉张大人一声,悍匪有进展了。”
张闻心中一凛。
张闻匆匆赶往去,走进大堂,卫韬依旧是正襟危坐,随行的官员正在记录口供,底下的悍匪,好像是叫刘通的,正在义正言辞不依不饶地控诉:“田大地主欺我不识字,口齿伶俐,巧舌如簧,说什么这是官府发下福利,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骗我签下了转让地契的协议,当时还不知情,事后才知道我卖了我家的地。这块地可是我爷爷流传下来的,全家就指望着种地过日子。”
张闻朝着坐在首位的卫韬拱手行礼,卫韬点点头,张闻立即走到左手的位置听审。
刘通悲愤地诉说自己遭遇的不公:“得知家里的地没了,我心一急了,找上吴大地主,吴大地主初时和颜悦色,后来一听说为了地契的事来的,就翻脸不认人,说你给我地契我给你两袋大米和三十贯钱,你情我愿。之后,就再也不肯见我,迫于无奈我找上官府,哪知道官府说我是自愿签下的,没有逼迫没有强买强卖,然后就放之不管了。
“一家子省吃俭用,即使如此这点东西很快就用光了,一家人穷困潦倒,我无奈只好再次找上田大地主,跪在朱漆红门外苦苦哀求了几天,田大地主终于肯见我,怜悯地看我一眼,施舍似的打发我去帮他的土种地。几个月后我再次到那块土里,只不过是以佃农的身份,大人,小的当土匪实在是有苦衷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要不然小的也不会走这下下之策。”
“明明是我的地,几个后却是在帮别人种地,大人,小的不甘心啊!田大地主给的钱哪里够养活一家上下,小的迫于无奈才落草为寇,四处抢劫,小的并没有骚扰百姓,若不是、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小的怎么会去当土匪呐!”刘通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刘通控诉的也情有可原,他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张闻听完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卫韬,他是刑部尚书,这件事得他拿主意。
卫韬冷眼相待,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地问道:“哦,还有呢?”
“没有了没有了,小的已经全部招了!”刘通斩钉截铁地喊道。
“没有了?没有了。”卫韬目光如炬,冷酷地说道:“那别人怎么会称你们为悍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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