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过要娶你!”萧月娥脸羞得更红。
马若月吃准了她如今娇羞的模样,笑道:“那可不成,我一定要嫁你。”
萧月娥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竟无法再与她说话。
晏初云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若月,心想原来如此也可以娶到妻子?虽然萧月娥嘴上说着不要马若月,可她那娇羞的模样却不像是不想嫁。
待马若月强嫁之后不久,萧勇便醒了,他刚要发火,章艺在马若月身后轻轻一推,马若月立刻上前道:“岳父大人,你方才突然晕倒了,可真是吓死小婿了。”
萧勇被那一声岳父大人喊的头脑不清,愤怒转为茫然,“我方才突然晕了?”
马若月面色担心道:“是,您突然晕了,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萧勇欣慰地看着马若月,问道:“好女婿,你何时与我女儿成亲啊?”
马若月道:“岳父大人,待我明日差人捎带书信回家与母亲说了此事,便定下日子与月娥成亲。”
萧勇不想这人如此干脆,更加喜欢马若月,“如此甚好。”
马若月随后皱眉道:“只是岳父大人,我还需得陪我家小姐去都城,如今怕是不能在睦邻等着与月娥成亲。”
萧勇脸色瞬间大变,心想这人莫非是想要反悔?
马若月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肯定会回来与萧月娥成亲,一时着急的看向身后。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马若月也不能丢下晏初云这个皇帝,在睦邻一直等着成亲,毕竟她的职责便是守卫皇帝安全。但章艺一时也想不到好的法子。
晏初云突然向前两步,走到马若月身边,将身上一直携带的玉佩取下递给马若月道:“此物变赠予你作个嫁妆,你可送予萧姑娘做个信物,待来日你忙完事情,定下时日,必来与她成亲。”
“小姐,这不可!”马若月一见这玉佩便拒绝了,这是晏初云的私物,玉种极其珍贵,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马若月哪里敢要。
晏初云却执意要给她,对她道:“若无珍贵的信物,你拿什么让萧老爷相信你?”
“可是小姐,此物太过珍贵!”若是其他物件,马若月也就收了,可这玉佩实在太过珍贵。
晏初云眉头轻扬,眼中神色夹杂着命令及威胁,“怎么,我送个玉佩给你也不行了?”
马若月这才收下,她珍惜的看了看玉佩,对萧勇说:“岳父大人,此物价值连城,乃是我家小姐所赠,今日便将它做定情之物赠予月娥,待来日我办完事,定回睦邻与月娥成亲。”
萧勇方才瞧见这玉佩心中便咯噔一下,这玉佩确实价值连城,他萧家定是买不起的。如今马若月愿拿此物赠予萧月娥,萧勇顿时定下心来,他们定不会拿如此贵重之物开玩笑。
于是萧勇道:“我萧勇也不是贪婪之人,今日这玉佩我家月娥先收下,待公子回睦邻之时,定还与公子。”
章艺见此事终于解决,心中松了口气,在这旅途中能促成一件喜事,她也是十分开心。不过现在,她还有一事需与萧勇商谈。
章艺上前一步站在晏初云身边,对萧勇说:“萧老爷,既然我们都已经是亲家了,可否谈个生意?”
一说起谈生意,萧勇的神色便有些不同,微微摆出生意人的阵势道:“不知章公子要与我萧某谈什么生意?”说完萧勇抬手将章艺引到身边的座位,“章公子坐下与我谈吧。”
章艺坐到萧勇身边,晏初云坐在章艺身边,心中好奇,这明明是给马若月相了个妻室,为何突然说起要做生意。
只听章艺道:“萧老爷是做布生意的,我等也要在赫南国做布匹生意,但我等初来乍到,对赫南国的布匹市场并不了解,不止萧老爷可否带带我们。”
众人眼前一亮,均微讶看向章艺,马若月心中更是翻腾的厉害,满脑子都是皇后娘娘帮我说动这萧姑娘,不会是为了要和萧老爷做生意吧!
萧老爷看了看章艺与妟初云,又看了看马若月,最后叹气妥协道:“要说我也不知你们的底细,冒然告诉你们这些并不合适,但我见二位气质非凡,定不是一般人等,且我对我这女婿着实满意,便告诉你们吧。”
章艺道:“萧老爷如此痛快,我等也会记住萧老爷的恩情,但我还有一事相求。”
“公子请讲。”萧勇客气道。
章艺说:“是这样,要做这布匹生意的并不是我,而是若月的结拜兄弟,今日我便书信让她赶来睦邻,倒是烦请萧老爷将这赫南国布匹贩卖相关告知若月这兄弟,日后若这兄弟与萧老爷家做成生意,收益的也是萧老爷及萧姑娘。”
章艺如此说,萧勇心中便好受多了。他原本就担心自己若是哪天撒手人寰,女儿被人欺负,守不住萧家财富。现在若是能够给女儿谈下一笔适合的生意,倒也能让女儿以后有所依靠。
此事达成协议,章艺便对巧娘说:“你去写封书信,让今日的货船带回淞州,将盛依然叫到此处与萧老爷谈谈生意。”
巧娘连忙应是。
章艺起身对萧老爷说:“现下我们还有些事,须得回酒楼去,便与萧老爷告辞了。待来日再来吃萧老爷的喜酒。”
萧勇连声留了她们,章艺推脱几次,便要离开。
马若月见章艺等人要走,依依不舍看了看那萧月娥,抬步就要跟着章艺她们离开。章艺却说:“若月,我让你家小姐准你半天假,你就在这萧家和萧姑娘好好聊聊。”
马若月:“……”为何突然有种被抛弃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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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与晏初云回到街上, 前方有两人在道:“这泰元福新推出一新的菜品,听闻味道十分诱人,且量有限, 若是不快些, 这晚上的位置都被订了。”
另一人跟着加快步伐,稀奇道:“当真如此?”
“当然,我俩快些去定一桌, 晚上请上刘兄他们一同来尝尝,岂不是美事一件?”
“这法子果然有效。”听着前方几人的话, 晏初云心悦道:“如此过不了多久,这大晏泛滥的海产便会被卖光吧。”
章艺道:“嗯,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出一些政策,让渔民及商人自发开始捕捞贩卖。”
“可若是捕捞也不够呢?”晏初云看向章艺, 问道:“若是渔民养殖的海产,可否拿来贩卖?”
她竟然能够想到人工养殖?章艺意外道:“当然可以, 只要是海产, 无毒, 便能售卖。”毕竟这古代总不会有那些化学催生素之类的东西。
得到章艺回复,晏初云知道自己是应该好好计划此事。
她们回到泰元福, 泰元福掌柜及管事纷纷上前,对章艺、晏初云十分客气道:“两位掌柜, 今日我备了睦邻特色菜品及两坛好酒,二位可否赏脸一块儿吃个饭?”
章艺道:“吃饭倒是可以,只是不能喝酒, 我们稍后便要离开去往下一个城镇,这酒是如何也不能喝的。”
她们此时回来就是看看泰元福的海产售卖状况,也是检阅一下管事及那几位伙计是否能够完成交给的任务。见宣传效果良好,晏初云与章艺都不愿在此多待,饭后便带领着伙计及管事去往下一个城镇。
三日后晏初云与章艺到了赫南国都城骞汶。
骞汶是赫南国最大的城,也是赫南国最繁华的城。但一进入骞汶,晏初云便眉头微皱道:“艺郎,在赫南国做生意或许并不好做。”
“为何?”章艺自己都未发现哪里不好做,晏初云倒看出了,章艺一时十分好奇。
晏初云对章艺道:“我们一路从淞州走到骞汶,不知你发现没有,这赫南国子民并不信任对方,他们大多猜忌防备着遇见的人,对外乡人更是毫不热情客气,这样的子民,是不好做生意的。”
章艺知道生意该以诚为本,但她接触到更多的是唯利是图,在现代章艺便知道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的信任非常难建立,大多数人的信任是以血缘关系往外扩散至朋友圈,在这样的地方章艺都能做好生意,她相信赫南国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章艺却十分好奇为何晏初云会有这样的结论,于是她看着晏初云问道:“云娘为何突然这样说?”
晏初云指了指马车外的街道,对章艺道:“你瞧见那个男子没有,他方才将自己的钱袋落在了酒肆。”
江雾顺着晏初云指的方向,看见一男子慌张在身上翻动,仿佛落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寻找不到,男子开始转身往回走。
晏初云叫马车前的胡贤兰停下车,对章艺说:“酒肆掌柜定不会还他钱袋,你可愿意于我一同去看看?”
章艺也略有好奇,点头道:“好啊。”
两人于是下车,跟随那男子回到酒肆。
“掌柜,你方才可见到一靛青的绣花钱袋?”男子焦急询问掌柜。
掌柜冷漠抬头道:“这位公子,我并未见过什么钱袋,你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那位公子满眼焦虑,“可我已经巡过其他地方了,都没有,麻烦掌柜帮我瞧瞧,这钱袋定是掉在了酒肆。”
“公子你这话便不对了,你这钱袋怎么就一定掉在我的酒肆了?你这是在讹我吧?你这钱袋肯定是掉在街上,被其他人捡走了才是。”听了这位公子的话,掌柜十分不满,满脸冷意看着公子,“公子还请在去路上瞧瞧,看是否有什么好心人捡了这钱袋,这会儿正等着还给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