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李叔昂抽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大人不回府吗?”
“不回。”
“不好吧,老是在外留宿,时间一久流言四起对大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乖,回家,别闹了。
“我倒想瞧瞧能传出什么流言。”宋绰贴近他,作势要搂他,吓得他拼命挣扎,却还是教他给一把抱起。
“大人,放我下来,要不我的寝房让给你,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我还得看账呢,我近来多可怜,积了好多账本怎么看都看不完,宋繁也不帮我……你慢点,你好歹让我先穿上裤子!”
“你房里不也有裤子?”
“问题是……”门一开,燕回就站在外头,李叔昂顿时有去死一死的冲动。
燕回聪明得紧,往后退上一步,作揖送宋绰和李叔昂进寝房。
当李叔昂被搁置在床上时,立刻揪起被子将自己给包了起来。
宋绰褪去外衣,卸履去冠,睨他一眼。“留点被子给我。”
李叔昂将自己卷成蛹状后,滚到内墙,抬眼瞪他。“你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别三天两头过来,这教我怎么活!”
“我没跟你说吗?”宋绰诧问着。
“没。”
宋绰点了点头,往床畔一坐,将那盒杏仁猪脂膏搁在枕边,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
“谁说的?”
“我说的,而且我要你与我约法三章,从此以后不准再碰我以外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一旦你违背此法,那么——”
“你就会离开我?”太好了,他明天马上找人,男人女人都好!
“不,我会将你囚禁起来。”宋绰神色危险地道。
“……大人,就算你是个官也不能如此欺压百姓,你不要忘了我后头还有七王爷、雍王爷——”
“我跟雍王爷提了,说你是我的男人,不准他在觊觎你。”
李叔昂终于忍遏不住地跳了起来。“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你怎会将这事告诉他,你疯了!”虽说雍王爷不是个乱嚼舌根的人,可他居然把这种该隐瞒的事说出去,一点也不爱惜名声……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我就是要他不准再动你的你念头,有什么不对?”宋绰抬眼瞪他。
“我跟他关你什么事?”完了,他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真的快被宋绰给逼疯。
“当然关我的事,你以为我能容许别的男人用那种眼光看你?你是属于我的,里里外外都是我的。”
哪怕李叔昂被这席话给喂养得满心欢喜,却不行于色。“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还是回去吧,从此以后咱们、咱们毫无关系。”
“由得你说吗?”
“当然是由着我说,我说了算数,而且……啊……”李叔昂话到一半轻吟了声,只因他那可怜的兄弟遭人挟持了。“你放开我!不是说好要放过我的,你……别揉了,放开啦!”
不讲信用的家伙,瞧瞧他堕落成什么样子了,竟然如此色欲熏心,分明是个假道学,以往的清心寡欲全都是装给外人瞧的。
“谁要你一直在我面前晃着?”宋绰喃着,轻轻套弄了几下,随即张口含住了顶端。
李叔昂抽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动作。“不要……你不要这样……”他作梦也没想过宋绰竟然会含着自己的分身,湿热的口腔令他瞬间迸出强烈的酥麻感,几乎站不住。“放开,我站不住了……”
宋绰随即将他给拉下,开了那盒杏仁猪脂膏,沾了点在指尖上,趁着含吮的当头,轻轻地按压着入口的四周。
“不要!”李叔昂随即抓住他的手,不住地摇着头,真是被他吓怕了。
“手指而已,不会伤你的。”宋绰温声解释。
“可是……”
“别担心,只是想让你舒服而已。”如果这法子教他压根不舒服,明儿个他会好好地处理洪儒一。
宋绰舔弄着前端翕合的小孔,大手轻揉着已硬实的玉囊,而另一只手则不住地按抚着入口周围的皱褶,就在他试着将灼热含深时,长指缓缓地探进了紧闭的密径,听见李叔昂粗喘了一下。
他抬眼望去,见他皱着眉,整张俊脸满是绯红,但又没呼痛,于是他开始吞吐,屈起的长指在里头抽动着。
“别动了,这样很奇怪。”李叔昂赶忙握住他的手。
“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我不会说,你……放过我吧,你怎么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做着这事?”他羞得都想死了!
宋绰不睬他,继续吞吐着他微颤的灼热,长指更是从中寻找着洪儒一所说的快意之处,轻轻地试探按压。
“啊!”李叔昂一逸出声便赶忙捂着嘴。
“疼吗?”宋绰哑声问着。
“不是……”李叔昂摇着头,几乎是泣声央求他了。“抽出来……”
“等等,我再试试。”宋绰继续往刚才激出他呼声之处轻按着,感觉他的身体剧烈地颤动着,含在口中的灼热更是硬得吓人。
“不要……”李叔昂紧紧地扣住他的手,然他却开始抽动了起来,每个摩擦都在他体内掀起了滔天巨浪,酥麻挟着未曾有过的极致快意,几乎令他发疯。“快点,快点!”
宋绰抽送着长指,感觉他的腰轻摆着,灼热在他口中不住地顶刺着,蓦地迸射出热液,他连避都来不及避,咽下大半。
本是要开口骂人,然见李叔昂瘫软在床上的诱人风情,嘴边的话语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教他破满意今晚的成果。
看来他是挺舒服的,也就不枉他今晚走了趟小倌馆。
“大人对我下药?”李叔昂眯起眼道。
“胡说什么?”
“肯定是这一盒膏药的问题,对不!”李叔昂直指着枕边打开的膏药,认定这膏药肯定是春药,要不他怎会如此放浪。
宋绰呿了声。“那是杏仁猪脂膏,行房时用的,又可以治创伤,是人家送我的。”见李叔昂压根不信,拿看小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教他干脆将今晚的事吐实。“你会觉得舒服极了,那是因为今晚我特地去了小倌馆学了。”
李叔昂蓦地瞪大眼,一把坐起身。“你是疯了不成,你竟然去了小倌馆!是不是照云楼附近那家香延馆?”
“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我本以为老板姓李,说不准是你开设的,结果去了之后才知道不是你。”
“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好端端地为什么去了小倌馆?你到底知不知道流言会怎么重创你?”
“还不是因为你,瞧你痛得紧,我就问了颇谙男风之道的左都御史,他借了我春宫图,又带着我到小倌馆一趟,真教我大开眼界。”但真正教他心旌动摇的,也唯有他了。“你放心吧,雍王爷也一道去了,谁敢到外面乱嚼舌根?”
李叔昂直瞪着他。“所以你、你就抱了……”后头的话带酸,他是怎么也不允许自己说出口,可他真的没想到宋绰竟会为了这种事特地去小倌馆学……有毛病是不是!这种事还需要特地学吗?他都肯捱着痛了,他哪里还需要学什么?
“啐,怎可能?那里的小倌脂粉味太重,看得都生厌,要不是想知道怎么做才能教你舒服,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说着,他精准地捕捉到李叔昂松口气的瞬间。“怎么,放心了?”
“放心什么?”李叔昂瞧他笑得戏谑,真气自己还真懂他的眼神在问什么。
“叔昂。”宋绰哑声唤着。
“干嘛?”
“我允许你喜欢我。”
“嘎?”李叔昂一副见鬼般的神情。
“我说,我允许你喜欢我。”
“我喜欢什么,不需要你允许。”李叔昂瞪他。
“也是,你尽管大方地喜欢我,我接受。”
李叔昂直瞪着他再正经不过的嘴脸,微带凶光的桃花眼环顾房里四周,确定真的没有任何能成为凶器之物,才颓丧地闭上眼。
本想找个什么砸他,看会不会让他清醒一点,偏偏他是个文雅之辈,房里的宝贝他一样都舍不得拿起来砸。
“从此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从今天开始,我都会到你这儿过夜,咱们每晚学习一点,早晚有天要你欲仙欲死。”
“……夜深了,大人回去吧。”李叔昂拉过被子,企图逃避这个问题。
跟一个疯子是不可能对话的,等宋绰清醒一点再谈。
“分点被子给我。”宋绰爬上了床,从他身后将他环抱住。
“你……不要抵着我。”他有阴影,他会恐惧,离他远一点好吗。
“我也难得如此。”如此的兴致勃勃。
“少来,你对我总是如此。”
“嗯,也只对你。”他被父亲的教导给禁锢了,男风从来不在他的想象之中,以至于他从未察觉自己的执着是来自一份爱恋。
如今他明白了,他不会避开,他要得到他想要的。
至少在往后的人生里,他要为自己而活。
李叔昂搭不上话了,涨红着脸不说话。这到底要他怎么办才好?他从没想过宋绰会一再对自己示好,更没想过他心里竟是有着自己的。
他的心很暖,但是理智却是横亘其中,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自己成了他仕途上的绊脚石,这是当初他答允太傅的事,他不能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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