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怎么都……
“被我废了,”萧承亭言语轻松,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你……这个疯子!”江殷气得咬牙切齿。
萧承亭想帮江褪下衣物,可是却遭到了江殷的奋力挣扎,江殷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索性紧紧闭上眼,不再白费力气,可是脑袋里混混沌沌,在温泉池水中站都站不稳,萧承亭适时地揽紧他的腰身,将头埋在江殷脖颈间,餍足般地深吸了一口气,“小师叔,你身上好香啊!”
萧承亭胯下热物紧紧抵着江殷小腹,坚硬如铁,江殷觉得羞愤,睁开眼一巴掌狠狠甩在萧承亭脸上,带起来些许水花落在他脸上。
萧承亭歪嘴邪邪地笑了一声,满眼皆是情欲,看得江殷脑袋发懵,这个畜生,他到底想干嘛?
下一秒,江殷就被抱了起来,他浑身赤裸未着一缕,被萧承亭抵在岸边。
“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
江殷话没说完,剩下的全都被萧承亭悉数吻尽,吞咽入腹,他的吻激烈而又放肆,两个唇齿交缠之际,江殷悲哀地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也坚硬如铁,他也疯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这样?
“小师叔……”萧承亭眯起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是喜欢的。”
江殷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这边萧承亭小心翼翼将自己那硬物往他心上人的股间探去才进去只觉得狭窄紧涩,江殷疼得眉头紧蹙,额头上布了一层细汗,想要推开萧承亭,却又无能为力。
萧承亭慢慢进去了所有,他并不比江殷好上多少,江殷那里太紧,他被夹得生疼,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慢慢抽动了几下,这种紧滞才有了些许缓解,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各种龙阳春宫图看得再多,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自己和小师叔都轻松一些,又艰难地抽动了几下,疼得江殷低吟一声,萧承亭再也忍不住,全都弄在了江殷身体里面。
一次过后,萧承亭意犹未尽,又强迫着江殷唇齿痴缠一番,那处很快又坚硬如铁,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轻车熟路,又借着之前精水的润滑,直入江殷身体深处,轻轻抽送起来,江殷前面涨得难受,萧承亭用手帮他,很快泄了身子,后处慢慢感受到了快感,不受控制地发出丝丝呻吟,萧承亭听得情难自禁,动作也加快了起来。
江殷白皙的肤色因为情欲染上了粉色,声音也更加媚骨酥软,萧承亭操弄了许久,才终于泄了出来。
比起想着心爱之人自渎,和心爱的人做这情欲之事实在是太美妙了。
萧承亭心里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晚才发现呢。
若不是担心小师叔的身体受不了,萧承亭真是不愿意这么快放过他,可是江殷累得眼睛皮子都睁不开了,萧承亭实在是心疼,为他清洗干净身子换好干净衣物抱他回了内室。
他很喜欢,和小师叔睡在一起,很喜欢仔细端详他的脸庞,看一晚上都不会累。
江殷早上起来的时候,萧承亭已经走了,他又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心中羞愤,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好似这样就能减少心中羞耻的感觉。
第十一章
那晚过后,萧承亭心情大好,竟然大发慈悲,不仅再也没有来过江殷这里,还放宽了他的活动范围,不像刚将江殷抓来这里的时候,整日整日将他关在屋内了,给了江殷从内室到院子走动的自由。
院子里有一树梨花,最近开得正好。
柳絮风轻,梨花雨细,黄昏时分庭院里莺鹂啼叫,江殷站在花边廊庑处,看着似流雪繁星般的梨花,又记起从前事。
独饮三尺梨花愁不识,浮世萤火未谙世人痴。
晚上江殷做了一个梦,梦到大哥没有死,醒来才发觉这又是个梦,这样的梦,他这七年来不知道做了多少。
只是他并不知道。
崆咙城云阳镇是个滨江小镇,千百年以来繁荣安定,宛若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世外桃源。
两年之前这里从夔州来了一个眼神冷漠的白衣和尚,长得倒是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待人也彬彬有礼,温和谦逊,只是右边袖袍空荡荡的,让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他住进了镇后山荒废已久的一座庙宇,并把它修缮一新。令人奇怪的是,虽然是一座庙宇,本应该是香火缭绕,佛光普照之地,可是那里像是住了什么邪秽之物,就算是大白天都如同一个冰窖一般阴冷,更令人奇怪的是,一个和尚,本该吃斋念素,读经诵佛,可是却养了一群鸡鸭,过几天便少一只,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妇女去那儿上香还愿,往往都会在听到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叫声之后,心里发怵,不敢再去,镇上有个好吃懒做的惯偷觊觎庙里那几十只被和尚养得肉肥油亮的大公鸡,大半夜的跑到庙里偷鸡吃,还亲眼见到了什么邪祟东西,被吓破了胆,病了几十天,逢人便说那庙里有怪物,从此之后后山的诡异越传越邪,久而久之,竟然再无人踏足一步。
那里于是便成了云阳镇的一片禁地,孩童出门玩耍第一被家人告知的就是:不准去后山附近,更不许进去那座庙堂,那个和尚吃小孩。
午夜梦回之间,和尚常常会回想起从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淮隐门还在,大姐阿殷都还在。
阿殷去山下偷了农夫的鸡,还就地在农夫家院子里烤起来了,气得人家农夫上淮隐门来告状,大姐气得饭都吃不下,拿着鞭子狠狠抽了阿殷好几十下,抽得他皮开肉绽,满屋子疯跑疯叫,他怎么求情都没有用。
他还想起第一次见到阿淮时的场景,那年他才十二岁,遇上饥荒年,随父亲下山施粥,刚到山下就看到穿得破烂兮兮的江淮,正在和一条凶恶的饿狗抢吃的,那只饿狗丝毫不是他的对手,纠缠几个回合以后被他摁在地上打,好不容易从狗嘴里抢到了那一块脏兮兮包裹着泥土的肉骨头,坐在饿狗身上愉悦地笑了,凑到嘴角看到不远处白衣胜雪眉清目秀的他,江淮的手指一颤抖,那块肉骨头又掉落在了狗嘴里。他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递给他一块饼,江淮颤抖着一双手接过,那双手污秽不堪,指甲缝里全是泥土,接过来也不吃,连忙将脸埋进臂弯里,惶恐脸上刀疤和混浊的一只眼珠会吓坏了他,他看不过去,“父亲,我们把他带回淮隐门吧!”
那时他还不叫江淮,江淮这个名字是他被带回淮隐门后父亲取的,父亲说你没有父母,就算是淮隐门的孩子,就叫江淮吧。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而阿淮不同,身强体壮,学武功也比他更快。父亲让江淮陪他练功,可谁知道两个人竟然暗生情愫,后来父亲走了,阿姐知道这回事气得发疯,她阴沉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数落他和阿淮,“要是没有阿殷的话,你们俩这样做是要让我江家绝后。”
他还想起七年之前,淮隐门中人的血染红了整片土地,淮隐门奋力抵抗,可是寡不敌众,最终败下阵来,阿淮替他挡了十几剑,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现在死的就是他了。
他还想起他一个人背着已经死去的阿淮在深山野林里艰难地行走,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住了下来。当年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和阿殷一起被罚到岫云峰关禁闭时,发现了淮隐禁术,并且偷偷看过这本书,他对于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想要学着书上施禁术来复活阿淮,只可惜那本书他没有看完,所以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想法施行此术,可没有想到却是害了阿淮。
夜雨朦胧,和尚睡得不怎么安稳,睁开眼屋内黑漆漆一片,听到了些许声音,抹了一把额头上浓密的汗水,掀开被子便开始往后院里的水池走去。
他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到江淮被发现了,镇上的人都叫嚣着要杀了他怀里的妖怪,他们的眼中蕴满了愤怒,而他怀中的怪物,噙着眼泪细声细气奄奄一息地和他说:“阿弈,我不是妖怪。”
外面一直在下雨,雨水从他的脸颊上划过,缓缓流到他的嘴里,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和尚匆匆来到了后院的水池,水池里那条长着丑陋黑色鳞片的怪物不安分地击打着水花,撕心裂肺地嚎叫,和尚趴下来看着它并没有事而心安下来,当年他施行淮隐禁术为他续命,可没有想到他的阿淮变成了一个没有心肝饮血噬肉丑陋的冷血怪物。
突然,水池里的怪物猛地伸出一个脑袋,血盆大口,獠牙尖利,咬住了和尚的动脉开始吸他的血,和尚并不阻止,慢慢地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摸了摸怪物的脑袋,温柔地说:“原来你是饿了,才发脾气的啊!阿淮,早知道,来看你的时候就去抓一只鸡来了。”
怪物吃饱喝足之后松开和尚的手心满意足地沉入水池底。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照在和尚有些骇人却目光温柔的脸以及空荡荡的白色袖袍上。
第十二章
江殷来这里已经三月有余了,从冷冬到春暖花开。
萧承亭每日都要来这里看他,就算他板着个脸一言不发,萧承亭也能自言自语个半天,江殷有时候还很疑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