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晚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距离太近,险险躲开还是被他在脖子上挠出两道鲜红的爪子印。江晚舟眼中冒火,见招拆招。
两人在房里打起来了。
山吹听得里面一片稀里哗啦,很是激烈,却没叫骂声,灯也灭了,起身就要进去。被墨离一把拉住,“别去碍事儿。”
“里面打起来了。”山吹不明,“人仰马翻的,你没听见?”
“打会儿就不打了,你现在进去当心看见不该看的,赶明儿就长针眼了。”墨离摸摸鼻子,山吹转而去看藤竹,藤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山吹莫名其妙的扫了墨离一眼,墨离打了个哈欠,拉了他起身,商量道:“咱也换个地方跪吧,守在这不好。”
“我也是不懂了,少主跟姚少爷不是一块儿长大的么?我看他俩好的时候蜜里调油,吃饭睡觉都一起。打起架来又像几辈子的仇人一样,成天这么闹腾。”山吹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要挨罚,我也就不放姚少爷进来了。”他锤了藤竹一拳:“你也是,都不拦着他。”
藤竹慢慢开口:“我也没想到少主跟他又是一见面就打架啊。”
墨离耸耸肩:“有染樱或者薄绿在,遇到这等情形兴许能收拾,咱们是不行的。”
其实墨离说错了,眼下这等情形即使有染樱和薄绿在,也是不能够收拾的。
姚溪暮平时挺机灵一人,哪知道遇到江晚舟就犯轴,人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也真是如此。他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江晚舟的,每次都打算跟江晚舟好好说话,不打架的。可最后老是忍不住挑衅,比如这次,看到他哭了,江晚舟明明已经心软,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只要他服个软道个歉,也就收场了。可他偏偏不服,还要先动手,动起手来江晚舟从来不会让他,所以常常被揍的鼻青脸肿嚎啕大哭。
现在他长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般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可鼻青脸肿却是没变的。
此时他脸上又挨了江晚舟的耳光,火辣辣的疼着。江晚舟欺身而上,见他挣扎的太厉害,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下来,便拉过腰带,将他的双手摁过头顶,牢牢捆住。床幔被扯落一大片,凌乱的铺陈在两人身下。
“你……”江晚舟喘着气,制住他不断踢打的长腿,抬头瞥见他那娇嫩的小白脸上红红肿肿,也有些心疼,更是气恼,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几掌,叱道:“再动打死你!”
“你打呀。”姚溪暮声音哽咽,怔怔的看着江晚舟,突然泪如雨下,哗啦啦的止不住,“我这么喜欢你,你对我一点也不好,还要打死我。”
江晚舟听了这话,也是一怔,继而捂住眼睛。他的中衣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扯的松松垮垮,露出肩膀和胸膛,上面有牙齿印,有爪子印,都是姚溪暮的杰作。他的发带也松了,头发乱纷纷的垂下来。样子颓然,比姚溪暮好不到哪里去。
“唉。”江晚舟叹了一口气,探身将姚溪暮双手解开,又跳下床翻出一盒药膏,要为姚溪暮涂在脸上,姚溪暮赌气不理,把头偏向一边。江晚舟咬咬牙,忍住没有发作,“你乖乖的,不要再跟我闹。”
“少主。”姚溪暮眼泪汪汪,咬着下唇:“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江晚舟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痛,他把眉一皱,握住姚溪暮的手腕,摸摸他的脸,低声道:“疼吗?”
“疼啊。”姚溪暮将他的手移到心口,“这里更疼。”
“见好就收吧。”江晚舟顺势拍了拍他胸口,“别指望着跟我打一架,你就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够留在这里?”姚溪暮翻身坐起,一脸认真,“染樱薄绿两个姐姐都不在,谁照顾你起居?”
“这话说的。”江晚舟抱着臂,挑眉道:“山吹墨离都在呢。”
“他们哪里行。”姚溪暮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谄媚道:“你把我留下来,把我当通房丫头使唤,你试试,我可好了。”说完他凑上去吻江晚舟的唇,江晚舟没有动作,都由着他。
当他的吻逐渐移到腹下时,江晚舟微微一颤,薅住他的头发,低哑着声音说:“够了。”
“少主。”姚溪暮抬头璨然一笑:“这叫玉人何处教吹箫,你试试。”
江晚舟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可是当一阵阵的快感涌来,他只能揪紧姚溪暮的头发,出口的话也变得破破碎碎:“好的不学……尽学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姚溪暮被他扯的头皮发痛,可是心里欢喜,弯腰低头,tun tu更加卖力,一直到嘴唇都肿胀,江晚舟还没有要放的迹象。姚溪暮心里暗暗发憷,拿眼从下往上瞄了一眼江晚舟,伸出手来,想要偷个懒。江晚舟察觉他的异样,故意使坏,按住他的头,自下而上用力挺动。
“唔!不行!”姚溪几乎窒息,摇晃着脑袋奋力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滚到床脚,张着麻木的口腔,破碎的喘着气。江晚舟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握住他的脚踝,把他往自己这边拖。姚溪暮仰躺着,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扒的精光,头晕目眩之际是江晚舟倾身压住他,双腿被抬起的同时,耳中听到他调笑的话语:“下次要穿女装勾-引我,别忘了把肚兜也穿上。”
“穿就穿,只要你别嫌弃我妖里妖气!”姚溪暮嘴硬,话音刚落他就闷哼一声,江晚舟的活物钻进他的身体里。他再也嘴硬不起来,软下去,再软下去,软成浩渺江波里的雨丝风片,随着水浪颠簸不已。
第二天,江晚舟大发善心的没有赶他走,姚溪暮如愿以偿的赖在江宅里做起了丫头活计,整日跟在江晚舟后头伏小做低,白天端茶送水,捶腿捏肩,晚上暖被窝。一到饭点,他就钻进厨房开小灶给江晚舟单独做好吃的,连厨子的活计一并抢了。
这日午后天气虽冷,但阳光明媚,算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金大乘来跟江晚舟说事,姚溪暮就退到院子里,心不在焉的捧了一本书来读。
这些时日,江晚舟的心里盘算着一件要紧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做。他撩起帘子的一角,看见姚溪暮已经扔下了书,在院子里溜来溜去的蹦跶。他微微侧头,跟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金大乘商议道:“这件事,就派他去吧。”
金大乘嘴里原本含了一口茶,茶太热,正是要吐不吐之际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咽了下去,烫出了眼泪,金大乘拿着手帕小心擦拭着眼角,“就他吧。”说完他一顿,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脑子里头百念电闪,觉得这次任务偏于凶险,姚溪暮江湖经验不足,会不会不合适。但又想到姚溪暮古灵精怪,很有一点随机应变的本事,若真到了险境,应该能够化险为夷。他看了看江晚舟波澜不惊的面容,心道:反正你舍得,我也没意见。
这般想着,他也就没再开口,又听江晚舟道:
“这件事我不便同他说。”
“属下明白,我去跟他说。”
江晚舟一挥手,表明让他即刻行动,做派偏于老气横秋。金大乘没有迟疑,出门在院中找到姚溪暮,拉着他到檐下坐着,交待事宜。透过菱窗,江晚舟看见姚溪暮双手握拳放在膝上,腰背挺直,听得十分认真,很像小时候他听谷晴柔讲解剑法时的样子。
末了姚溪站直身子,好像知道江晚舟就在菱窗后面——连迟疑都没有,把目光投射过来。江晚舟下意识就要躲开,但是想起自己站的这个位置,从他那个地方看过来,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也就没有动,眼见着金大乘拉住了他,说了几句话,两人一块儿往后院走去。
当天晚上姚溪暮回了癯仙楼,离开了江宅,他本意是要在离开之前跟江晚舟道个别,再好好腻歪一番。但是江晚舟出了门,这个别也就没有道成。
带着这股子遗憾,姚溪暮离开了金陵,身边还跟着洛青。因为担心姚溪暮的长相太过招眼容易被人惦记,金大乘抱出自己珍藏的那一匣子□□,打算让姚溪暮都带上,姚溪暮嫌麻烦,只选了三张最白的。
第43章 一路上(上)
姚溪暮这次接到的任务乃是暗中护送西楚质子郦修明平安抵达凤幽城。金大乘跟他说起的时候,他就不乐意,他当人丫头当的好好的,江晚舟明明看上去也乐在其中,这好日子才过几天,怎么又把人往外推呢。
金大乘觉得他简直到了朽木不可雕的程度,只得出言提醒:“你是人家的死士,鹤唳谷出来的,又不是卖进山庄的小丫头。”
“死士和丫头有区别么?一样的卖身呗。”
“你当丫头还上瘾了?”金大乘戳他的额头:“可惜你不是,你是死士,随时为少主出生入死,签字画押过的,得认账。”
“不认账又怎么了?”
金大乘被他这句话噎住,哑口无言了片刻,慢悠悠道:“不认账就不认吧,我也不能够把你怎么着,但是少主要把你怎么着,我就不知道了。”
姚溪暮思忖了一阵,审视了形势,认为还是得去,不去不行。江晚舟交待的,还一定要他去办的事,那是必须要做的,跟落梅山庄的将来有关,江晚舟很在意。姚溪暮愿意帮江晚舟做事,什么事都行,这样一想,当死士和当丫头确实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为少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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