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木棍对准秦计的眼睛,秦计吓得咧嘴大哭,林恒看他不老实,拿石块敲了他几下,抽了他几巴掌。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林恒用手翻开他的眼皮,露出他的眼珠子。秦计眼睁睁地看着木棍一点点地插进左眼,他眼前一片血红。
秦计大叫着,声音凄厉无比,他痛的浑身都抽搐了,痛得他身上牟足了劲,挣开了绳子,把林恒掀开了。
他捂着左眼拼了命地跑,林恒拿起一块大石头,照着他的膝盖骨打去,一下子就打碎了他的膝盖。秦计就拖着腿在地上爬。他的衣裳沾满了血和泥土,他像只丧家犬。
林恒大喊:“秦公子,我还没玩够!”
他跑上前去,木棍对准秦计的喉咙扎下去,又拔了出来。他将把秦计扎哑了。
秦计跪在地上,捂住喉咙,血从洞里喷涌而出,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林恒点了他的穴位,给他止血,他要让他死得慢点,他还没折磨够本。他拿木棍又扎了起来,在他捅了许多窟窿,捅出许多洞眼来,秦计一直在看着自己所遭遇的不幸。
林恒嘴里不停地说:“这是替小红扎的,这是替丫鬟们扎的……”
最后他扎了秦计的右眼,这次直接扎进了脑子。
秦计扑通一声就倒下了。林恒看着地下的尸体,狠狠地踩了几脚。
他在树林里寻了一处隐蔽处,挖了一个坑将他埋了。
他把自己的衣裳、靴子拴上大石块,扔进湖里。做好这一切,他回到书院外墙,爬了进去。
他回到客舍时,赵元检已经睡熟了。他看到里衣也沾了一点血迹,他赶紧把衣服脱下,给埋了起来。然后仔细地清洗自己的身子。他回到卧房里高兴地笑着,他终于报了仇,只是秦守还没有被他杀死。
赵元检起了一个大早,起床收拾林恒。
他拧着林恒的耳朵,说:道“你敢偷玉佩,最重要的是你还敢骗我!”
林恒死不承认,他跪在地上,他说:“我没有,连您也不信我,我不活了!”
赵元检:“我在你床上发现了玉。”
林恒继续狡辩,他说:“那您拿出来啊,让我瞧瞧。”
“被我捏碎了!”
林恒得意地想反正我就是不承认,他说:“您倒是拿出玉佩来呀,让我瞧瞧!”
赵元检气得拿起扫帚要抽他,林恒大笑着跑掉了。
赵元检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昏。他觉得自己太傻,好吃好喝哄着太子就得了,只要他能被赵家所用,管他多不成器。自己怎么还为他操上心了呢,还操碎了心。他想从今日起,不再管林恒走歪路,还是走正路了。让他去做个小流氓好了,越不成器,对赵家越有利。
秦计失踪的事传遍了整个书院。书院报了官,当地府衙开始搜寻。
赵元检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好。
他问林恒:“秦计怎么失踪了?是不是你做的?”
林恒一脸无辜,他说:“我怎么知道,我天天跟着您!”
过了两日,赵元检坐在书馆里看论语,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秦计死了!”
公子们都出去看热闹,有位公子回来讲,秦计被杀死在书院旁的树林里,死得恐怖至极。
赵元检一听就知道是林恒做的,他想这回不只是心操碎了,还要想怎样替他开罪。
林恒一脸的平静,他问赵元检:“谁这么大胆,敢杀人?”
他说完之后乐呵呵地写起字来,他还按照夫子的意思,做了一首诗,写的竟然不错。
赵元检心想都怪自己,昨晚没看住他。十四岁的太子刚杀了人,竟然这样淡定,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站起来,书也不读了,急匆匆地赶到当地府衙,他向知府问道:“这秦家公子是我的世交好友,可知是谁杀了他吗?”
知府一看是赵公子,他就跟他说了实情。他道:“我在湖里发现一只鞋,可能是凶手的,我正派人去捞。”
赵元检道辞回到客舍,给了林恒一拳。
林恒委屈地看着他:“您干嘛打我。”
赵元检怒道:“我说过会替你报仇,我让秦守做了太监都不能让你满意,你一转身就跑去杀了秦计。”
林恒心想他怎么知道的,他连忙说:“我没有,我没有。
”
赵元检抓起他的手,林恒指甲上有干涸的紫色血痕。
赵元检一把撕开他的衣裳,他身上还沾着几缕血迹,他昨晚着急没有清洗干净。
林恒跪在地上,只好承认:“是我杀的。”
赵元检:“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做的很秘密是吗知府大人在湖里捞出来一鞋,我一看就是你的!”
林恒这才怕了,心慌地跪在地上。
赵元检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在想怎样为林恒掩盖,这回与上次的事不同,上一次他谋划了很久,才派影卫去阉了秦守,让秦家半点线索都找不到。但林恒就不同了,他做事不管不顾,肆意而为,留下了线索。他不知道秦家会不会求太后,请朝里的人调查此事,那就更不好办了。
他想:看来只好请父亲出面了,就算查出什么来,也将事情压下去。
赵元检说了气话:“你这样不听话,我不要你了!”
林恒第一次听到他说不要自己了,他急忙爬到赵元检身边,他拽住赵元检的袖子:“不,您不能抛弃我!”
赵元检气急败坏地说:“你小小年纪就能做下这等恶事,我不能再留你。小兔崽子,你想杀人便去杀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要怎样去替你遮掩,怎样护住你?你净给我添麻烦!”
林恒听到这里开始后悔了,他想少爷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不能连累少爷。他道:“送我去官府吧,我去自首。”
赵元检心烦地拿起笛子吹了起来,不久影卫从窗外跳了进来。赵元检对影卫说:“把他带回去。”
林恒握住赵元检的手腕,他大喊:“我不要离开少爷,少爷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赵元检甩开他的手,他说:“你先去庄院,等以后我回去看你。”
林恒猛烈地摇头:“少爷你不知道和亲人分开的滋味,我把你看得比亲人还亲,比亲人还重要。”
赵元检听他这番话,心里酸涩。他们相处几年有了感情,但林恒太难管教,整天惹事,他想叫林恒以后和影卫们一起生活。
他摸摸林恒的脸说:“过阵子我去看你。”
侍卫带着林恒离开了。
清晨下着小雨,有衙役上门,衙役行了礼之后问赵元检十五那晚他在哪里。
赵元检下床穿上对襟袖袍,擦了一把脸,冷冷地说:“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盘问我?”
衙役蔫了,他一个小衙役得罪不起赵家公子。
他恭敬地问:“赵公子,你的书童那晚在做什么?”
赵元检打开牡丹翠叶熏炉的香盖,点燃熏香。他端起月瑶琴,坐下扶琴,他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衙役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家大人想请您去认认靴子和衣裳。”
赵元检:“本公子没空!”
衙役尴尬地离去了。知府除了靴子和衣裳没有别的线索,他只知道这都是男孩的衣物。
他听说赵元检的书童最近不见了,但赵元检并不配合,他就不敢多问了,也不敢向刑部汇报这桩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追文的童鞋提意见,我会认真采纳的。
第23章 皇帝难为
连绵的阴雨冲刷着紫禁城,将紫禁城淋得潮湿昏暗,金黄耀眼的琉璃瓦都变得灰突突。清晨大殿上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宫女们在金銮殿上掌了灯,也仍然晦暗不明。小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受百官朝拜。他木然地瞧着台阶下的文武百官,又打起瞌睡。
不知这是第几位大臣向他启奏:“陛下,文州出现洪涝,梁溪县大水,已将堤坝冲垮,南阳县也危在旦夕......”
太后坐在珠帘后,思量了一下,说道:“皇上年幼无功,一定是黄天震怒,降下大雨。张贺之你去梁溪县去赈灾,梁岫岩你先拨五十万两白银交与张大人。”
小皇帝的直接倒在龙椅上,睡熟了。
刘公公走上前来,趴在他耳边道:“皇上,您醒醒,太后说您不成体统。”
小皇帝一激灵,猛然醒来,他心想今晚又得受太后的斥责了。他爬起来揉揉双眸,他清醒了些。他低头看着文武百官,不久又走了神。他在想皇后前几日流胎的事,皇后正与他温存,突然皇后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她捂住肚子,躺在血泊中,五个月大的肚子说瘪就瘪了。
他捏紧了手,咬紧嘴唇,他想这紫禁城就是一座牢笼。他连皇子都保不住,他双眸湿润起来。他忍住眼泪,看向赵元祁,他想这个畜生昨晚到他宫中喝醉了,竟然调戏自己。赵元祁现在正跟他对视着,一双眼里满满的欲望。他扭过头去,他觉得恶心。
一位直言敢谏的文官,杨秀梓走了出来:“启奏太后,皇上已成年,何不将朝政大权还与陛下。陛下久不理朝政,这样下去,他就会荒废朝政,将来恐怕......”
小皇帝一听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他怕得不知如何是好,死死掐住龙椅。大臣们也惊得看向杨秀梓,他们想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