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回信像雪花般飞来。赵元检每天作诗,让林恒写下,装在竹筒里绑在鸽子。
林恒苦不堪言,他心想:我每天看书写字都很累了,还要给他忙活这事。他对赵元检很不满。赵元检哄他,给他十两银子做补偿。
“少爷你这样是乱来,你到底要追求多少女孩子?”
“你懂什么,我这样做是广撒鱼饵,钓大鱼。其实我是想找到一位绝代佳人,只有这样做才能多一些遇见她的机会。”
林恒:“你一定是看闲书看多了,以为到处是崔莺莺,有美女也早就嫁人了,要不去青楼为妓了,您还是放弃吧。”
赵元检哼的一声,继续作诗去了,他不信遇不到绝色美女。
这一日午夜子时,赵元检换了一身文竹月牙宽袍,头带翡翠撒花头冠,蹬着紫锻靴子。他拿上仙鹤七琉宝扇,他在胸前潇洒地扇了一扇。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困倦的林恒问:“我是不是很潇洒?”
林恒打着哈欠:“我不觉得。”
林恒想起第一次看赵元检的模样,和现在一样光彩照人,恍若仙子,只不过他现在了解了他的为人,不再觉得这是神仙公子了,只觉得他是个色鬼公子。
赵元检收起扇子,他说:“收拾收拾,我们出去见见杨小姐,她在信里约我见面。”
林恒说:“这么晚了,您疯了吗?”
“我是要去风流!”
林恒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杨小姐是谁,他在那成堆的回信里,他完全没有印象。
赵元检期待着她是袅袅娜娜,风姿绰约,宛若嫦娥仙子,然后怀抱着软玉温香,你依我侬。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杨府的后门。赵元检捡起一个石头,扔了进去。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赵公子吗?”
“是我,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他们直接跳了进去,杨小姐看见一个俊秀非凡的男子,从天而降。她立即就喜欢上了他。
赵元检一看杨小姐是位美丽的小姑娘,个子很矮小,刚到他的胸口。她梳着两个小髻,似乎不到十岁。没胸没屁股,大腿还没自己的手腕粗,他惆怅起来,和他想像中的太不一样了。
他硬着头皮说:“杨小姐,自从接到你的回信,看了你作的诗,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你的诗清丽脱俗,笔底生花,我就一直想见见你这位文采斐然的奇女子。”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她写了什么。
杨小姐害羞地说:“公子客气了。”
她请赵元检到凉亭坐坐,赵元检就坐了下来,林恒心想:这么小的女孩你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
赵元检提笔写了一首诗:彩蝶成双恋花丛,鸳鸯成对戏水间。月下公子寻佳人,求得美人相思枝。
杨小姐一看脸更红了。赵元检走过去,牵起她的小手,杨小姐没有推开他。她实在太小了,他只是亲亲她的小脸。
过了几日,赵元检又带林恒出来赴约,与一个叫小薇的女子见面。
这次他们见的是平民家的女孩。赵元检万分期待,希望可以见到这样一位江南式的美女:她贫寒却又坚贞,她一直等待贵公子来拯救她,然后自己从天而降了。
见到她时,她手里拎着两只水桶。她膀大腰圆,粗壮有力。
赵元检惊讶地问:“你是小薇?”
她放下水桶,拿起大斧头要砍木头。她说:“是我。”
他有些恼火,心想她的样子和她的名字一点也不像。但不知怎地看她高耸的胸部,就鬼迷心窍了。
他对着她的胸说:“我一见就喜欢。”
胖女孩哈哈大笑,她一副公鸭嗓子,粗矿豪迈地说:“我也喜欢你。”
林恒心想:你真是饥不择食。
两人一排即合,但只是互相摸了摸,他才不肯亲她。
又过了几天,他见了一位小姐。她个子高挑,明艳动人。
赵元检一见到她就被迷住了。他说:“小姐,我为你做首诗?”
她哈哈一笑,她说:“公子会武功吗?我家是开武馆的,我爹让我招一位武艺高强的夫婿。”
林海觉得她有些凶狠,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赵元检来个过肩摔,赵元检没能打过她。
林恒劝他:“这女子看起来凶悍不好惹,你放弃吧。”
赵元检觉得她火辣有味道,他又鬼迷了心窍。他被摔了好多次,才得到小姐的香吻一枚,然后他被摔得养了几天伤。
后来他又见了一位富贵人家的美丽寡妇,她苦着脸,眉头紧锁。他心想赛过病西施,让人怜惜。他劝了寡妇整整一天,寡妇也没露出笑脸。最后他才拉了一下小手。
第五位女子,风流窈窕,虽然不够美艳,但活泼开朗,叫赵元检喜欢。他正和那女子喝酒想成其好事。
一个壮汉拿刀进来了。他说:“杀了你们这对奸夫□□!”
他拿到架在女人脖子上。女人就大哭起来。她说:“相公,你饶了我这次吧!”
壮汉心软了,奔赵元检而来。林恒赶紧前来护驾,赵元检带着他飞走了。
他隐瞒身份,只见那些女子一面,怕被她们缠上。过了一阵子,他又见了一些女孩子。赵元检灰心失望了,他彻底放弃,他根本找不到绝代佳人,他心想原来书上都是骗人的。
这日,一个书童来请赵元检去徐夫子那里,赵元检走到夫子的宅院,他刚要给徐夫子行礼,就看见最开始交往过的四位女子,她们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在做恶梦。
那些女子都围了上来,叫他赵郎。他才知道这不是梦,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猛于豺狼虎豹。
“赵郎你让我好找啊。”
“你走开,赵郎是我的。”
“你们先打得过我再说!”
四个女子吵成一团。
徐夫子生气地说:“看你干的好事!”
赵元检正想逃走,武馆里的那位小姐跳起来给他点了穴道。
武馆小姐说:“赵郎你必须和我成亲,不然我爹亲自来绑你!”
小薇:“你不要脸,绑人算什么本事。”
“肥婆你滚开!”
杨小姐:“赵郎我是来找你作诗的。”
林恒在门外看了半天,他笑得肚子痛。他忍住笑意跑到赵元检跟前,帮他解了穴。然后林恒牵着赵元检的手,他俩从宅院里逃了出来。
四个女子追出去了,武馆里的小姐武艺高强,比他们俩加起来武功都高。
她把赵元检堵在客舍门口,赵元检又被点了穴。他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弓步,两臂分开,双手握拳。他尴尬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公子们,公子们奇怪地看着他。
张雨海一眼就发现他了,他问:“你在这里练太极吗?”
“快找人给我解穴!”
张雨海挠挠头,他问:“我上哪找去?”
张雨海一回头看林恒在和一个美女打架,林恒正在被她扇嘴巴。
他问赵元检:“你又惹事了?”
林恒跟武馆小姐艰苦地对打,他打不过她,头上挨了好几拳,腿上挨了几脚,打得他脑子嗡嗡响,腿酸软无力。
那小姐一把将他手掌抓住,手臂背过去,把他压在地上,他吃了一口泥土。
这时三个小姐跑来了,她们跑得粉汗直流,跑到赵元检身边。
她们问他为什么只见一面就消失了,为什么他给这么多人写了诗。
娇小的杨小姐拉着他的袖子,她说:“赵郎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你。你怎么能骗我。”
小薇:“你这负心贼,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胸吗?你说你到底喜欢谁?你得在我们中间娶一个!”
三个女人都喜欢他,抓住他不放。他窘迫地看着她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元检:“各位小姐,我已经订亲了,你们饶了我吧。我顶多和你们亲亲嘴摸了摸。并没有损坏你们的名节,何必纠缠不放。”
杨小姐:“就是做小妾,我也心甘情愿。”
原来杨小姐的父亲知道他是赵元检,让杨小姐约他出来见面,他是太后的亲侄子,赵大将军的小儿子。他叫她缠住赵元检,嫁进去做少奶奶,最不济做小妾。
另外三个女子也知道他的身份,都想嫁给他。
最重要的是赵元检长得太俊美了,她们四人都被他迷的昏头转向。
这时公子们已经围过来站了三圈,有些还爬到树上去看好戏。
林恒被武馆小姐压在地上扇嘴巴,扇得脸都肿了。他骂道:“你这可恶的女贼,赶快放了少爷!”
小薇问:“你是哪个?少管闲事!”
张雨海大喊:“这是他的相好,一起睡了四年了。”
武馆小姐一听,一拳揍在林恒鼻子上,林恒顿时留下了鼻血,林恒痛得差点哭了。
第16章 断袖之癖
赵元检想先稳住她们再说。他说:“算了,我娶你们为妾,你们先回去吧。”
武馆小姐:“那现在就成亲,我爹守在学院门外,嫁妆花轿都准备好了!”
杨小姐:“是的公子,我爹也在门外备好了花轿,就等你点头了。现在我叫他进了见见你。”
赵元检:“胡闹,山长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