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队留下御敌,前一队护送着主君和小公子离开,若他们有什么损伤,你们的下场都不用我说了吧。”
刚才还乱糟糟的形式,护院们各自为政,听到苏临月的吩咐,各自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前一队的护院围在宋言蹊和宁璟然四周,苏临月指挥着路,向山下跑去。
“你快去求援。”苏临月另指了一名脚程快的小厮,让他先跑下山去叫救兵。这些护院被养的久了,根本敌不过对方是真正见过血的恶徒。
他们的这群护院畏手畏脚,而那群人却是抱着不要命的念头,已经急的杀红了眼。
宋言蹊带着宁璟然,跑的嘴里都闻到了血腥气,胸口像要爆炸了一样,双腿也软的没有力气。山路本就不平坦,他们还摔倒了几次,手心火辣辣的疼着。
“爹、爹爹。”
宁璟然直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他是一点都跑不动了,再跑就会死的。
面前稀稀拉拉跟着两个护院,前面几个都挡着追来的恶徒们,没有再追上来,可是对面那伙人却渐渐的围了过来。剩下的两人立即护在前面,打了起来,刀剑插进身体的钝声,血飞洒了一地。
宋言蹊把宁璟然护在胸口,没有让他看到眼前惨烈的场景,脸色白的无一丝血色,嘴唇都是抖的,极力安慰着璟然,“别怕,你父亲和大哥一会就来了,别怕。”
宁璟然颤抖着身体,眼泪都把宋言蹊的衣服打湿了。
“哼,”迎面走来的三人脸上有着血迹,手上的刀上还滴着血,“一个比一个标致,看着衣服,身份也不低,临死之前还能享受一把。兄弟几个也算是赚了。”
宋言蹊握紧了手,用疼痛努力保持着神智,摸到了脚边的一块石头,暗自戒备的抓在了手中。
苏临月想摸身上的暗器,没摸到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在身上准备这些东西了。看着前面逐渐走上来的三人,另一个护院正和两个人厮杀着,根本腾不出手过来,他身后是强自镇定的宋言蹊和瑟瑟发抖的宁璟然。
苏临月眼神暗了暗,听到了这些污言秽语,更是显露了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杀意。脚一挑地上的剑,就被苏临月接到了手中。
对面三人嘲弄的笑着,像是逗弄着走头无路的老鼠般,慢慢靠近,忽然其中一人就被杀了。
苏临月身手有些生疏,险些没握稳剑,要是他以前的水平,肯定能出其不备的杀两个人。
宋言蹊胆战心惊的看着苏临月危险的和两个粗壮的大男人打斗,几次都险些被他们伤到。
等看到两人躺到在了地上,刚要松一口气,剩下的那些人也追了过来。
苏临月一人挡在他们两人面前,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的十几人,身上被划了几刀,衣服上都是血。
宋言蹊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整齐的盔甲。
宁宇本来看到凌烂的马车目呲欲裂,看到车厢里空无一人才提着一口气顺着路找。
幸好,他没有迟。
场面很快就控制住了,宋言蹊和宁璟然抱着宁宇放声大哭,没见宁宇之前,他们都强自镇定,尽量不拖后腿。一见宁宇,强自压制的崩溃情绪就爆发了,失控的大哭着。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得这么近。
宁宇虽然面上无异色,但是实际上也并没有好多少,身上的里衣都湿透了。
两人哭着就晕过去了,宁宇一惊,再三检查到没有受伤才算是放了一点心。
宋言蹊一醒,回想起发生的事情,忙问道:“临月,临月怎么样了?”
宁宇把宋言蹊挣开的被子掖好,“已经没事了,别担心。大夫已经看过伤,上了药。璟睿正陪着他。”
“璟然呢?”
“喝过安神汤还没醒,璟熙在陪着他。”
“那其他人呢?”
“你好好休息,别管其他事。父亲处理了后续的事情,抚慰金和伤员治疗问题爹爹都安排好了。”
宋言蹊一闭眼就能看到一片血红色和各种狰狞的伤口,吓的都不敢闭眼睛。
“我陪你睡。”
苏临月这边,听到宋言蹊和宁璟然没有受伤,他松了一口气,但是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心烦意乱的根本没法好好养伤。
爹爹亲眼看到了他的武功,也见到了他杀人,他们肯定就知道了他并不是他所说的普通商户之子。
可是那种情况,他要不那样做的话,爹爹和竟然肯定会受伤,他不后悔露出马脚,暴露身份。
但是他们肯定不会要一个身份如此不堪的小主君。普通的平民都惧怕厌恶他们臭名昭著的万花宫。他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璟睿也会发现自己欺骗了他,不会再喜欢他了。
宁璟睿心里很自责,若是他自负托大,低估了那群人,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都怪他处理事情不妥,才有了这次意外,累得临月受伤。看着临月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身上有好几处包扎着棉布,他都没脸面对临月。
苏临月醒来没有看到宁璟睿,心里很失望又无措喃喃自语道:“我没有让爹爹和小弟受伤。”不要不理他。
小侍端着药过来,“小主君,该喝药了。这瓶是少主君送来敷外伤的,据说药效极好,不会留下疤痕。”
苏临月以前没少受伤,他心里都没太在意这回事。
宁璟然回来后因为受了惊吓生了病。宁宇陪在他身边,不然璟然都无法入睡。
“临月,你好些了吗?别动。”
“爹爹。”苏临月想起身被宋言蹊制止了,宋言蹊看着苏临月直想掉眼泪。
“乖孩子,让你受苦了。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慢慢补身体。”
苏临月本来心里有些惴惴,担心爹爹会嫌弃他,却对他还是和蔼可亲。这是不是不怪他了?
宁璟然病好了一些,就下床来看苏临月,握着他的手不放,“哥夫,你要快些好起来。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别放在心上。这点小伤都是小事,很快就会好的。”
“哥夫,大哥会好好惩治那群贼子,为我们出气的。”
苏临月听到宁璟睿的名字眼神有些暗淡,他醒来后璟睿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就是介意他的来历了。
宁璟然离开之后,苏临月闭着眼睛,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不敢睁开眼睛,苏临月就听到了一道轻声的“对不起。”
苏临月就没骨气的哭了出来。
宁璟睿擦着苏临月脸上的泪,“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才对我说对不起。
“胡说什么?不要你要谁?身上还疼不疼?”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我?心口疼。”
“是我不好,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是我没保护你,害你受伤了。”
苏临月抽噎着哭完,才慢慢想到,好像没有人质疑他的武功和他杀了人,待他还比以前更娇贵了。
苏临月坦白了过错,没有人责备他,只嘱咐他好好养伤,不要乱想。心里没有了包袱,心情很是爽快轻松。
经此一事,宁璟然对苏临月是满心的仰慕和钦佩,兴致盎然的缠着临月要和他学武功。
苏临月不好同意他,因为权贵之家总是看不上这些玩意的。
“你要是想学,我肯定是乐意教的。但是不知道父亲和爹爹是什么看法?”
璟然便去取得双亲的同意,欢乐的来找临月时,宁璟睿也在。
“你怎么不和我学呢?我武功可是很厉害的,比临月高多了,他打不过我。”
宁璟然不屑一顾,嫌弃道:“你那就是花架子,有什么厉害的。”
“啥?”宁璟睿特别不服气,“你竟然说我是花架子,那父亲的算什么?老年操吗?”宁璟睿仰着下巴,“别想着去告状,我不承认,没人给你作证。”
宁璟然冲宁璟睿吐了吐舌头,“根本不用人作证,爹爹也会相信我说的话的。”
“要想临月教你,你就给我乖乖的。”
宁璟然反将一军,“哥夫要是不教我,我就去和爹爹谈谈花架子的事情。”
连个小娃娃斗嘴都斗不赢了。
经过了几个月,苏临月身上的伤痊愈了。
晚上,苏临月窝在宁璟睿怀里,“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我破绽那么多,你为什么不问我?”
“因为你想瞒着我。我在等你放下顾虑亲自告诉我。”
“我爹爹只是我父亲众多侍郎之一,身份比得力的下属还低。万花宫以武为尊,我一个哥儿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更甚至是更低微的存在。但是我拼命练武,武功厉害之后,才让那些人高看一眼。尊称一句小少主。”
宁璟睿手托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诉说中的苏临月。
“你别用可怜的眼神看我,我一点也不可怜。”
“你现在不可怜,有我疼你。”
苏临月眼神灿亮的骑到宁璟睿身上,“我们再做一次,你好好疼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准备考试和工作有点忙,新文要过段时间再开,目前只有脑洞,大纲人设都没时间弄。想开千古名妓的文,哈哈哈,还有两个古耽的脑洞,等我忙完再好好写吧。专栏里随便开了一个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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