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要练武,然后背千字文。下午和言蹊去成衣店。”
宋言蹊隐秘的瞪了一眼宁宇,他什么时候说要去成衣店了?宁宇出去闲逛还要用他的名头,太可恨了,打着他的幌子去外面勾搭调戏小哥儿,宁宇是他见过的最烂的人。
宁渊和宁爹爹相视一眼,心里都很欣慰,他们家无法无天的小魔王成亲之后就长大了,稳重成熟了不少。
宁爹爹给宁宇盛了汤,“宇儿要多补补,练武和读书都很辛苦,不要急,慢慢来。”
“爹爹也喝。”
吃完饭宁宇和宋言蹊就回院子了。
“夫君啊,我怎么觉得宇儿现在安静了不少,话也没以前多了,脸上的表情也少了。宇儿现在的心思是不是比以前重了?你说他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以前就是个没长大的毛娃娃,闹腾点也正常。或许是成亲的人,知道责任了,自然而然就稳重了。都是有夫郎的人了,自然就会稳重可靠起来。你不知道,柳夫子还夸他专注认真,竟然能老老实实的坐着听一上午课而没有捣乱。”
“言蹊可是琴棋书画都擅长的,聪慧又有才气。或许是宇儿觉得丢脸了,连自己的夫郎都比不过,这才下定决心好好读书的。”
……
宋言蹊回书房,因为有上辈子管家的一些经验,他也不算太手忙脚乱,事情处理的游刃有余。
宋言蹊闲来无事出门一看,宁宇还真的在似模似样的练武。他以前都没有仔细看过宁宇的脸,宁宇五官俊朗,剑眉星目,身姿颀长,马步扎的认真,脸上带有一丝坚毅的错觉。
人面兽心!
他当初年少天真,也是憧憬过感情的。宁宇强势的定了他,他慌张之余又有点羞涩,仅有的几次宴会见面中,宁宇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宋言蹊虽然低着头,但心跳‘咚咚’作响做不得假。
有时他也会幻想着和宁宇以后的生活。想起两人成亲之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就羞的满脸通红,小竹也经常在他耳边打趣。
虽然宁宇名声不好,行事无所顾忌又霸道,但宋言蹊不觉得这些是他的缺点。宁宇家世本来就显赫,张扬跋扈也是应当,就算是和别人起了争执,也不该是他受委屈。
他因为和宁宇有婚约,心里总是会偏向宁宇的。
最重要的是,宁宇从来没有因为小哥儿闹过事情,宁宇是惯会吃喝玩乐的,却从来没去过花楼,也没喝过花酒。身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哥儿。
宋言蹊有时还会幻想着成亲之后的生活。他会给宁宇生几个几个孩子,叫什么名字。若是不小心养成了小纨绔,然后宁宇还要给他们的小纨绔收拾烂摊子。就像宁宇令父亲爹爹头疼一样,也头疼自家的小纨绔。风水轮流转不就是这样么。
谁知人心善变!宁宇坚定要成亲的人是袁置之而不是他了。
宁宇练武的时间到了之后,先去洗漱换了衣裳。然后就去了书房,本来宋言蹊出来看了他一会,不知又怎么生气了,寒着脸甩袖回书房了,连门都使劲关了一下。
宁宇看了一眼宋言蹊,宋言蹊正拿着笔在作画。宁宇也没有去打扰,拿起千字文继续背,背完又写了几张大字。
宋言蹊看着桌子上的画,眉毛扬着,脸上透着小得意。宁宇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画上的人和他有几分相似,但是脸上有一个五指的掌印,胸前有几个脚印,眼角上还画着几颗泪,一副求饶的表情。
“你很高兴?”
只见宋言蹊惊的弹跳了一下,手中毛笔上的墨水都撒出去了,幸好没弄到衣服上。
因为他的突然出声吓着了宋言蹊,宁宇心里有点懊恼。
宋言蹊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把画遮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宋言蹊有点尴尬,有种做坏事被当事人抓住的心虚感。
“你准备一番,一会我们去成衣店,然后去酒楼吃中饭。”
见宁宇没有提画的事,宋言蹊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宁宇说的话。有什么好准备的,还不是带出去之后把他放到一边,宁宇和袁置之幽会吗?
宁宇率先坐在了马车里,等待着磨磨蹭蹭的宋言蹊。宋言蹊上了马车,宁宇还以为宋言蹊是梳妆打扮了一番才这么慢,没想到还是之前的衣饰。
马车一动,宋言蹊因为惯性向后跌去,以为会磕到马车后车厢上,没想到却跌倒了宁宇怀里。
宁宇把宋言蹊固定在自己怀里,怀里的宋言蹊香软温热,怪不得会叫那些美人温香软玉,确实香香软软的。宁宇抱着就不想松开了。
宋言蹊扑腾着双手双脚,想从他怀里逃出去。“今天那副画……”果然,怀里的宋言蹊老实不动弹了。
宋言蹊的头发很柔顺,摸着凉凉的。上面有股淡淡的清香隐隐约约的传至鼻间,仔细闻却又闻不到了,宁宇干脆埋在宋言蹊发间,仔细的闻了几下,果然,有股淡雅的清香。
可怜的宋言蹊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想到他背后这个十分可恨的人离他这么近,他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马车一停下,宋言蹊就迫不及待的要站起来,却还是被宁宇亲了一下才把他放开。
宁宇先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准备接着宋言蹊,宋言蹊瞪大眼睛看了他两眼,才把手搭在宁宇手上。
宋言蹊眸子亮晶晶的,很有生气和活力,和他上世看到的死气沉沉一点也不一样,也没有他重生之后看到的那样哀戚和绝望,宁宇喜欢宋言蹊如此活力满满的样子,即使是因为生气。
这家布店是他们家的产业,顺便让掌柜见见宋言蹊。
旁边就是成衣店,挂着一些参考的样式,宁宇给父亲和爹爹预定了几件。每月都有专人去府上做这些,拿着布料和样式,量好尺寸再等着做好之后送上门就行了。
不过,既然出来了,宁宇也就挑了一些。
宋言蹊本就十分好看,即使仅穿素衣也是风华绝代。宁宇就每样都选了一件。
宋言蹊本该是娇贵的小公子,嫁给他之后也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却冷清寒酸的过了潦草一生,连像样的新衣和吃食都没有,他就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宋言蹊眼前,供他挥霍。
第11章
离酒楼不远,宁宇就同宋言蹊走着过去,在路上看到了珠宝首饰店,就拉着宋言蹊进去了。
宁宇挑了一只玉簪子,上面是朵精致的桃花,玉质晶莹剔透,很是典雅。又看见一块玉佩,觉得和宋言蹊很相称,也买了下来。当然,他也没忘记给他爹爹买。
旁边的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宁宇可是个大主顾,今天这一笔买卖够他们一月的收益了。
“呸,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都能遇见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言蹊由于宁宇不同常理出牌而弄的紊乱的情绪霎时冷却了下来。毫无存在感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事。
宁宇瞥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放在宋言蹊身上。真丑!连宋言蹊的头发丝也比不上,乱糟糟的,又干枯发黄。哪像宋言蹊的,光滑乌黑,铺在床上,就像染了墨的锦缎,还带着一股清雅的香气。
宋言蹊被宁宇看的一惊,有袁置之的存在,宁宇就从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宁宇拿起另一条发带,觉得也很衬宋言蹊,拿在宋言蹊头上比了比,果然很合适,就一起买了下来。
宋言蹊看着袁置之有点尴尬,袁置之被宁宇无视,脸都红了。也不知是尴尬还是气的。
宁宇牵起宋言蹊的手,准备离开去酒楼吃饭。
被袁置之挡住路了。
宁宇皱着眉头,语气十分不耐烦,一点也不客气,“让开。”
袁置之叉着腰,扬着脖子怒视着宁宇,“你上次太过分了,你要向我道歉。”
宁宇神色极其认真,“你不用费劲心思的勾引我,想方设法的出现在我面前,引起我的注意力。我只要宋言蹊一个,你死了这份心吧。”
袁置之的表情十分惊愕,神色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被堵的哑口无言。
去酒楼的路上,宋言蹊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宁宇,心里很疑惑。当然,有着前车之鉴,他并不相信宁宇说的只要他一个的话。宁宇可是有好几个‘爱人’,他们都是真爱。
宁宇和宋言蹊去了楼上的包间,在等上菜的过程中,宁宇正视着宋言蹊,“宋言蹊,你是我的正君。”
宋言蹊被宁宇严肃的眼神看的心里一慌,“所以呢?”
“所以,在有人想要勾引我的时候,你要行使你身为正君的责任,挡住那些企图勾引我的人。”
“正君的责任?不应该是大度贤淑,管理好夫君的后院,同侍郎和睦友爱,一同伺候好夫君吗?”
宋言蹊说完话就被宁宇看的十分不自在。
“宋言蹊,你果然是个奇怪的小哥儿。怎么会这样想?”
宋言蹊冷哼了一声,“哪里不对了?”你上辈子就是这样做的,别人也是这样劝他的。
“我是你的夫君,自然看不得别人碰你一丝一毫,会守好你,也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有丝毫纠缠。同理,你作为我的正君,自然也要守好我,不要让别的小哥儿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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