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洛祁渊不明的是他为什么那么温柔,他不应该这么对他的,这样的他,总是让他迷失,不知道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堕落还是药物作用让他沉沦。
洛祁渊羞怯不已,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他,那样的感觉让他很舒服,舍不得让他离去,只希望他多给些,再多给些。
青天白日之下就行起这事来,实为不妥,宗政君千将他抱起,往里屋走。
洛祁渊一双雾气朦胧的眸子里满是意犹未尽,嘴里喊道:“阿肆,别离开我,阿肆……”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要阿肆不要离开他,而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阿肆,他要他要他,他也心甘情愿的想把自己奉献给他。
宗政君千听此,心下一紧,就把怀中的人放于床上,拉下了帘子,那次许顷告诉他这个方法,光线不宜太亮。
洛祁渊等不得他放下帘子,一瞬搂了他的脖子带回床上,亲吻着他,为他褪去衣物,宗政君千也帮着他褪尽了所有,赤条条的相对,这还是首次。
洛祁渊偶有意识,却无法争辩,他的身体真的太喜欢他了,即使心中不愿意,可那身体却舍不得离开,心下恼怒间,一声声浪语自他的口中溢出来。
他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宗政君千,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为了什么,他们难道真的……相爱了吗!
他在他身下,思绪万千,是自己自甘自愿的沉沦,还是宗政君千太温柔,温柔到让他不舍,温柔到让他害怕,温柔到他深深地沉醉。
这样的温柔,他这辈子似乎从未拥有过,那里没有一丝痛感,只有无尽的想念,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年的往事统统爬上心头,但这个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他无尽的迎合着他,相互吸引着,相互快乐着,相互沉醉着这样的他们仿佛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忘了一切一切,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也仅仅剩下彼此。
宗政君千看着这样销魂的他,身下更用心了几分,但依旧是无尽的爱抚,无尽的温柔,洛祁渊口中咿咿呀呀:“阿肆,我爱你,我……爱你……阿肆……”
宗政君千脸上的汗珠低落在他的胸前,这缠绵真是永无尽头,宗政君千听此,心中既是激动又是情迷,问道:“渊儿,你真的记起我了吗?渊儿,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洛祁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脸色潮红,目光却是清明,喘息着道:“宗政君千……你成功了,我以为我……爱的是阿肆,可是你让我魂牵梦萦,我的身体离不开你,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说着一湾清泪自眼角流落,像个小孩般哭了起来,被宗政君千按在床上的手挣扎了一下,想要去拭泪,宗政君千没有放开他的手,只吻去了他的泪珠,道:“渊儿,我就是阿肆啊,难道你一直以来都不曾明白吗?”
宗政君千说话的同时还在身下进进出出,丝毫没有放松对身下的掠夺,洛祁渊竟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舒坦。
洛祁渊睁大了眼睛,艰难道:“你……你说什么,你就是在骗我,你就是想这样羞辱我……”
宗政君千怎知道他会是这么想,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阿肆,哦!对,渊儿知道,但洛祁渊不知道。
原来一切都源于阿肆,源于那段儿时的记忆,他是知道阿肆的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啊!
他今天就要告诉他,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从那段往事上解脱出来。
于是从他体内出来,并排与他躺着,洛祁渊虽是累极,可他的身体离不开他,又转过身去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挪 ,只有贴着他的身体,他身上的燥热才渐渐凉了下来。
宗政君千回身搂着他,缓缓道:“那年,我们相遇在紫阳山下的小河边,我自河里的木筏上捡你起来,我们一起在紫阳山上一起度过了三年,你一定还记得的,对吧?那三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渊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怎么那么傻呢,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落涯呢?”
洛祁渊现在也清醒了许多,他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说他是阿肆,那么仙俊碧嶙的那个男子又是谁?
微弱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本是想着要从他的怀里跳起来质问的,可是他的身体一点都不配合他,他的嗓音现在又是沙哑又是无力,也就这种种机遇的重合,宗政君千有了说下去的机会。
道:“当我再次从崖下醒来时,我已经忘了所有人事,相当于重活了一次,可是我们又相遇了,在地牢那夜,你体内的渊儿出现,刺激了我的记忆,我那时才知道,我生命中曾经有个你,可是你被南宫向劫了去,我让苏离墨从他手中找你回来时,你却比之前更不待见我了,是他告诉了你什么吗?”
洛祁渊听他说完一切,他到底该信谁,他两人到底谁才是阿肆,怎么会这样,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一个比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体贴,然后让他难辨真假。
宗政君千不见他回话,一低头,看到怀里的他早已经泪流满面,立即为他擦去泪水,道:“怎么又哭了,和小时候还是一个样,在别人面前可不许哭!”
洛祁渊听到这话,泪就更加止不住了,记得小时候的他也是这般,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流泪,现在这人却真说出这话来 ,他们到底谁真谁假。
宗政君千把他搂得更紧了些,道:“祁渊,虽然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从现在开始牵着我的手从过去的感情中走出来,好吗?”
心道:念君甘愿,我便是负尽天下,也定不负你。
洛祁渊搂着他的脖颈,抬眸,对上宗政君千一双满是真情的眼睛,墨黑幽深,永不见底,洛祁渊知道这是个陷阱,是虎狼之口,这一步错,就步步错,可他偏偏深深陷了进去,带着无尽的苦楚与悲伤。
只道是:
江山多娇是浮生,傲骨男儿尽虚风。
第48章 云西来信
杨、任二人回来时见他二人睡去,只在门外候着,忽听门外有吵闹之声,他二人互看一眼,朝门外喧闹走去。
原是有一弯腰驼背的老太监送了来信,说给洛祁渊的,非亲自送到洛祁渊手上不可。
若没和洛祁渊有什么关系,倒没必要非要如此,小全子打断了门卫与太监的争吵,道:“有什么事非要这么吵吵嚷嚷的?”
那老太监想要作答,却被门卫抢了先,道:“回禀公公,这个人说是给洛美人送信的,非要亲自送进去!”
任唯看了眼那人,道:“我是服侍洛公子的人,给我吧!”
那人还是有点犹豫,小全子一下子抢了他手中的信,丢到任唯手中,任唯接住,就往里走,小全子嘲笑道:“呆子!”
那人却没反应过来:“这……这、这……”
小全子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急,我们会送到的!”
正要走,又想起一事,转身道:“你和洛美人是什么关系,为何偏要亲自给他?”
那人讪讪道:“哎!这本是信使转交给递送官的,那递送官见奴才没事,让奴才送来,奴才听信使说要亲自送来,所以……”
小全子听他长篇大论,没了听下去的耐心,道:“好啦好啦,去吧!”
那人道“是”后离去。
任唯回到兰苑时,他二人已起,洛祁渊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床,打算自己撤了被单再让任唯给浣衣局送去,宗政君千哪能让他自己动手,就喊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进来,丫头婆子们见他二人如此难分难舍,洛祁渊此时还搂着宗政君千的腰身,紧紧贴在一起,就是没做什么,这样的姿势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惹的得众人不敢直视,只待宗政君千速速吩咐事情。
洛祁渊也知道他要干嘛,可他这身体不争气到底,硬是待在他怀里舍不得离开,这一床的缠绵气息,丫头不懂的他二人干了什么,婆子难道还不知不成?只口头上提醒道:“你羞辱我就算了,你还要别人羞辱我不成?”
宗政君千搂了他,把他放于自己腿上坐下,洛祁渊这身体绝对见鬼,就是死死的缠着宗政君千,要宗政君千对他不放手,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没办法了,只得道:“宗政君千 ,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瞧着呢!”
宗政君千见他又羞又恼,但偏紧紧的搂着自己,不觉好笑,道:“是你自己抱着朕的,朕可没强求于你!”
洛祁渊听他说这话,倒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道:“哼!这不是皇上的杰作吗!现在当然不用强求,反正我这身子是离不开你了,不是吗?”
宗政君千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那几个婆子丫头们拿了床单出去,见任唯站在一旁。
对他道:“手里的是什么?”
任唯以为他二人如胶似漆,不便打扰,便一直站在一旁,道:“这是有人送来给公子的!”
递过去给洛祁渊,洛祁渊本是想接过,可他这手竟然只顾搂着宗政君千的腰,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宗政君千见他没反应,道:“渊儿,你的信呢!”
见洛祁渊只看着信,一直没去接,任唯也抬起头来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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