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雪下见他稍有动摇,继续道:“虽然不知真假,但王爷还是三思为妙,要正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呢?你这一去,反倒白白丢了性命,弄得亲者痛,仇者快!”
“哼!”宗政君晋冷哼一声,宗政君千若真如此,高后也归天了,他还有什么亲人可言,连那最亲的人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亲人?那么,丢了性命又怎样!
想着从他怀里出来,道:“若是如此,我倒还要真去看看呢,就是丢了性命,谁还会痛?”
贾雪下急切拉住他,歇斯底里的道:“王爷,不,我会心痛的,我不要!”
宗政君晋看着贾雪下那双闪亮的眼睛中一湾清泪流了下来,笑道:“你我素不相识,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着挣开他的手,就要走,那知,贾雪下在他肩头重重一下,宗政君晋呼吸一滞,晕了过去。
贾雪下将他抱起,回了清莲山。
贾雪下和沐梓晴联手设下这一局,宗政君晋是关键一步,贾雪下本以为宗政君晋呆呆傻傻的,会比较容易处理,哪知这人却是倔得很,为了计划,最终也只能出此一招了。
第40章 错在开头
待宗政君晋醒来时,自己果真又回了清莲山,他现在似乎也察觉到贾雪下的不对劲,硬是要回宫,可贾雪下怎肯依,要是他现在回宫,一切都还尚早。
道:“王爷定是要回去,我也不阻拦,可您急一世,却是急不得这一时,你不在乎自己,难道就不应该考虑一下别人吗?”
宗政君晋冷笑道:“我说了,母后去了,若皇兄要赶尽杀绝,这世间哪还有人会留恋于我?”
贾雪下突然觉得,大家一样是可怜之人,本不该如此待他,可他也是仇人之一,就算此人好骗又清纯,怪只怪他生在了帝王家,就注定这辈子远离不了纷争,远离不了尔虞我诈,弱肉强食。
邃搂他入怀,道:“王爷别急,等躲过了这一风头,再回去看个究竟不迟,到时候我陪王爷进宫,若不如我们所想,王爷大可把一切罪责推到我头上!因为我舍不得王爷!”
宗政君晋听此,又闻这人略带哭腔的嗓音,这才被说服了,道:“雪下哥哥,你不必处处为我着想,你这本是清净之地,不该被世俗玷污了去!”
贾雪下见他被劝服,方叹了口气,道:“这世间本就污浊,净土极乐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装饰罢了!我倒是清心寡欲多年,却也不曾逃离了那红尘事故!如今王爷到来,却让我有了几分欣喜,你这样清纯的人,就不该被那些红尘俗事沾染了去,不过人各有志,王爷既是放心不下,过些日子,倒也该回去瞧瞧,免得心头上过不去!”
复而,宗政君晋又在清莲山上待了八天,这日贾雪下总算愿意带他下山回宫了。
戴了斗笠,骑上骏马,直奔皇宫,还是黄昏时便到达目的地,宗政君晋虽在皇宫放肆惯了,这紧要关头却是依着贾雪下,没有从正门入,倒是有贾雪下带着他飞檐走壁。
经过太液池畔,却听一声落水声,宗政君晋赶紧让他停下,落于房顶:“雪下哥哥,你可听到有什么声音!”
宗政君晋往太液池看去时,湖面只留下圈圈涟漪,在看过去,是洛祁渊洛坐于一角,紧接着是洛祁渊鬼鬼祟祟的想要出去。
只见宗政君千从水底出来,抱住了洛祁渊,少许,便开始吻他,手上上也动作着,看了些许,宗政君晋只感觉气血上涌,头晕目眩,贾雪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只手扶着他,一手遮了他的眼睛,可从那手的缝隙中他还是见两人相拥沉入池底,湖面上仅仅留下圈圈涟漪。
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眶,他竟然眼睁睁的目睹了全过程,看来都是真的,他不担心自己,即便母后刚走,他又不在宫中,他却在与洛祁渊做这等事,确实是自己太傻。
宗政君晋强忍着眼泪,嘴唇被咬得泛白,攥紧了拳头,怎知那泪却根本不受控制。
贾雪下将他的一系列尽受眼底,不要怪我,只怪你投错了胎,这只是个开始。
想着带着他从房顶落下去,打算继续往前,宗政君晋抓住他,道:“雪下哥哥,带我走吧,我再也不要回这里!”
贾雪下立即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见到那番情景!应该……”
宗政君晋恢复了平静,冷静道:“不是你的错,我们走吧!”
贾雪下还是迟疑,道:“可是……”
宗政君晋却拉起他的手,就往前,怎料被巡逻的士兵给看见了,那领头的道:“谁?”
辛亏贾雪下眼疾手快,一个纵身跃上房顶,宫这边火光四射,他们却无声无息的逃了出去,打马离去。
但这整日的赶路,他贾雪下倒好,宗政君晋从小养尊处优,定是吃不消的,到了某一客栈,贾雪下打算就此留宿一晚,宗政君晋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我一刻也不要待!”
皇宫
次日,宗政君千一道圣旨下去,果请了苏离墨那媳妇许顷来。
许顷来到承颜殿时,宗政君千还没下朝,便只好在园子里等着。
宗政君千自是惦记着这事,下了朝就匆匆赶来。
刚进殿就见这人背着身子端站于门内,身高八迟,身材魁梧,这样的身材,怎么说也是苏离墨称媳妇吧!
许顷见他归来,立即上前行礼,宗政君千道:“许先生到了,免礼吧!”
毕竟是要向人讨教了,又赐了坐,问了茶,许顷本是商人,为人处世倒不拘谨,谢过以后就直奔正题。
道:“夫君说皇上想要请示关于房事?”
宗政君千先是有点不适应,毕竟他是真不懂这事才弄伤了洛祁渊,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倒像是他有多猛壮似的,当然,男人猛壮确实是好事,但一次房事就让对方直接下不了床的,他倒还没听说过。
许顷看了眼他的表情变化,道:“皇上大可不必拘谨,在房事上,若不懂得方法,反倒是男子比女子更容易受伤!”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来,递于他,道:“这是臣从南方风月王府购得的茉莉雪花膏,有润滑,清凉等效用,北地不产此物,却是个好物质,皇上不妨拿去用用!”
宗政君千接了谢过,又道:“其实,他已经受了些伤,现在连下床都难,朕担心……”
许顷哈哈大笑几声,道:“皇上这是担心那洛美人再不理您了?”
宗政君千也尴尬着附和了两声,道:“正是此意!”
许顷喝了口茶,道:“这倒也不用急,皇上若和洛美人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他倒不至于不原谅你,你倒是哄着他些,做这事时,他若是害羞不肯依你,你但凡把烛光灭了些便可!还有那茉莉雪花膏一定得用!”
宗政君千叹了口气,他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可这感情上的纠葛倒真不是外人能观了去的,只是请教些房事上的法子终归以后对他的身子好些!
道:“感情上却是有些纠葛,朕当时一怒之下就把他……”
许顷道:“臣也这么想着,虽不知你二人间出了什么岔子,但这事也勉强不得,但凡强扭的瓜不甜,就是皇上再生气也克制着些,别伤到了人才好!”
宗政君千听了,也不无道理,总的来说,洛祁渊还是记不起他,只能等治好了他的病再做打算,道:“好,多谢许先生开导,朕领悟了!”
许顷拜别离去。
宗政君千又传了苏离墨,问起宗政君晋的事来,十天过去,宗政君晋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音讯都没有。
道:“这些个日子,宫里不安宁,高后驾崩,想必民间早已传遍,晋儿若还在楚遥不会不知,你派出去的人可有打探到些消息?”
苏离墨道:“昨日有人回报了,因为没有丝毫小王爷的消息,卑职就忽略了!”
宗政君千叹了口气:“让他们去找的人也用些心,不可错过一丝蛛丝马迹!”
苏离墨领命去了,他这才到依晚宫看洛祁渊。
这时洛祁渊还躺在床上,幸好可以起身来坐着,任唯在给他喂着汤药。
见宗政君千来,只缓缓退去,洛祁渊一眼不瞧他,他也不介意,在床沿坐下,道:“我知你怨我,是我的错,你好好养着,我给你这派来了下人,你要什么只管喊他们便是!”
洛祁渊看透了这个人,他也没怨他,他有什么好怨的,错就错了,只是这错不知从何时起就失去了界限,谁对谁错,根本就说不清,池子里是宗政君千的错,若他在依晚宫里好好待着,就不至于遇到他;回到依晚宫,若魅儿没出现,倒不至于激怒他,可他不明白的是,他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妃,他又有什么好怒的。
话说回来,他没有怒,他就是想折磨他,侮辱他,这又得从那份兵书算起了,这一算就又算到云西和楚遥的战事上了,他是强国,他是弱国,他无能为力。
难道终究是自己的错?他当初就不该来,不该成为他的妃,不该盘算着盗他的兵书,可他终归是斗不过他,现在就是成了他的胬童也罢,是他活该。
只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因为自从遇见了你,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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