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并不喜欢他,会发生那样的事我……”
“当年,对于他们你也这么说”
“那……不一样……”
“你不必顾及我,喜欢就纳了他,我……不会……不会因此离开你……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魏麒儿!看着我”,秦正将不断往怀中缩的麒儿拉起来让他看着自己,“麒儿……我永远不可能给你一分完整的情,可是请相信我,你在这里……这里的位置无人能够取代,同样的一个严青稔,不,六个,或是六百个,也代替不了群傲、云飞、仕晨、唯一还有小林和阿杰……”
“闭嘴!说这些你羞不羞人!”麒儿一把捂住秦正的嘴。
“哟,这算什么”语毕,秦正大手一伸将麒儿拔了个精光,“还有更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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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不比红叶轩差”
“真是稀客……”白云飞回头瞧见是严青稔脸色一下阴暗了不少。
“三主子不会不欢迎吧?”严青稔调笑道。
“说对了,不欢迎,你把秦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能欢迎你吗?”
“呵呵……听闻白云飞一向圆滑善言,从不得罪人,而今怎也这般直肠子”
“来我柳轩有何指教”云飞一点也不想再和严青稔打哈哈,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是指教”严青稔也不再强作笑颜,轻声说,“能否问你一件事?”
“说吧”
“那日,无意中听到你说……当年并不想嫁于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哼”云飞挠了挠脸颊,像是严青稔问了件愚蠢致极的事,“你想知道?凭什么?先成为秦八主子再说吧”
“你!”
“香兰送客”白云飞大声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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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严青稔的第一个事是助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还有两件事是什么?”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秦正听到这句话头都大了,他不怕严青稔要他去干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反正他七个老婆无所不能),怕的是这样与严青稔纠缠下去又不知得发生啥事儿,他真不想再被吊上十天半月了。
没错,要他答应三件事就是想与他有瓜葛,就是想多一点见着他的机会……“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那就好”
秦正如释重负的样子再一次刺痛了严青稔。
堂堂男人这些天也不知哭过几次,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人面前哭出来,否则这个滥好人又得慌乱无措了。
秦府财大势大,他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桃花坞在武林颇有地位,只要他一句话,可以直接把自己给灭了。何况一个男人又不是女人,失去‘贞操’就不能活?就当是被鬼压好了。他本可以死不认帐,却偏偏傻得任自己所欲索求……除了娶他……
“就这么定了,秦府势必会为严坞主夺取盟主之位”,展群傲保证道,早有十足把握。
“严某相信各位一诺千金,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等一等”白云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严兄不是想尝尝我柳轩的桃花酿么?”
“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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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老三什么时候和他称兄道弟了”赵唯一大冷天扇着扇子说着风凉话。
“臭味相投呗”,仕晨撇嘴道。
“好了好了,我都饿了,快去吃午膳吧”秦正催促着,不想再谈论着个敏感的话题,“小林,你怎么把你那堆瓶瓶罐罐都搬到花厅里了?”
[我也想知道‘他’(严青稔)说些什么,可是调制的药还弄完所以就……]
“那赶快收拾好,要不等一下就把谁给毒倒了”
秦正刚想帮收拾就被林齐挡开了。
[我自己来,老爷别碰]
“好,你自己来,我还不想碰哪,上次只碰了瓶塞后来吃了个饼,谁想就给蒙汗药给药倒了”真是倒霉!
“蒙汗药?”麒儿刚跨出门槛又折了回来。
“是啊,就他那什么什么特制蒙汗……”
“我忽然想到,你是怎么离开秦府的?”
“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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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稔尝了一口杯中的酒称赞道,“果然是花酿中的极品,浓烈却不失甘淳”
“可惜你却尝不出来”云飞转动着杯子没有饮下杯中的酒。
“尝不出来又怎知它的味道”
“知它并不表示就能‘得到’它的味道”
“所言……甚是……”
白云城位于西南边陲,是通往萤南国的要塞,也是中原与萤南国主要贸易之地。因此这里的繁华不输给洛阳和京师。不过白云城与它们是不同的,掌管这座城池的人并不是朝廷指派来的,它只属于白家人。【本文国家朝代皆为虚构】
几代前白家的祖辈在这里占地为王,打劫过往的商旅或是向他们收取买路银,尽管如此中原与萤南国却日益频繁起来。白家每次只要他们留下一半的财物同时保护他们安全通过此地,到了后来商人们都主动留下一半货物。“白一半”就成为白家历代当家的名号。
到了白云飞祖父这一代,朝廷曾试图接管刚建起的白云城,白家怎么可能将自己祖辈的心血交给他人,皇帝也一样。城池前的大峡谷形成一夫当关之势,任朝廷大军几番远征白家皆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全数歼灭。
后来实在烦人,白家干脆给朝廷一个面子接受招安,每年进贡些银两图个安生,省得每天打来打去着实累人。开始头几年经常忘了有这么会事,还得朝廷派人来讨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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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的娘亲是户部尚书余千均的千金,才貌双全,年轻时艳冠京师。若不是余尚书被人诬陷全家流放边疆,余婉儿必定进宫为后为妃,怎会轮得到白昊之。
初见余婉儿,白昊之便失了心神,不顾家里的糟糠的反对硬要纳余婉儿为妾。余婉儿娇生生的大家闺秀被这个壮硕似熊的男人吓得当场晕过去。
千金大小姐从小被如珠如宝的护着疼着又岂会甘愿为人妾,可是为了年迈的爹娘余婉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白昊之的提亲。
就在成亲之前京师里来了圣旨,余尚书的冤屈得以洗清官复原职。余尚书坚持要带女儿一起回京,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可是要宝贝女儿嫁给白昊之这种匪类他已万般不愿更何况是偏房妾室。
白昊之是当真爱上了善良聪慧的余婉儿,余婉儿若是要走他绝不阻拦,余婉儿若留下他定休妻重娶。
余婉儿留下了,却没有要白昊之休妻,只要求做平妻,为了让她的子女在白家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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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的百日宴是比任何一个兄长都要隆重热闹,在这天白昊之向众人宣布‘此子名唤云飞,白云飞’,不同白言千、白言秋、白言岭以‘言’为名而是以白云城为名,下一代城主是谁不明而喻。
白昊之从不掩饰对云飞的偏爱,任何东西只要云飞开口要其他兄弟绝不能与他争夺。试图与云飞争宠是不明智的举动,这个道理白家兄弟从小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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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魏无双,云飞六岁。
大清早丫鬟就嚷嚷着,“四少爷,老爷让你梳洗干净去前厅见客哪!”
“不去,昨个儿爹教的剑法还没练熟”说完,云飞又拿起短剑比划着。
“夫人,这……”丫鬟只得向余婉儿求助。
坐在一旁的余婉儿蛾眉轻抬,“是什么客人非得要飞儿去?飞儿还小,老爷就不怕失礼于客人?”
“是老爷多年不见的故交,魏王爷”
“魏王爷?!那可是爹爹的至交啊” 余婉儿立刻起身,“飞儿快梳洗干净,娘和你一起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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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厅云飞看见两个陌生人,一个和爹一般大带着笑意望着他,另一个是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见着他后马上露出和那人一样的笑容。
两人是谁云飞大已猜出,大步上前拱手行礼,“云飞拜见魏伯伯”
“哈哈哈哈,贤弟,你这孩儿不简单啊,好,好,好!”魏襄然连声称赞着。
“哪里哪里,小王爷才是识大体好教养”白昊之也是笑得合不上嘴。
“无双不是小王爷,贤弟忘了?”
“嘿!瞧我这记性”
“怎不是小王爷?” 余婉儿换了身衣衫随后而来。
魏襄然起座相迎,“弟媳别来无恙啊”
“多谢王爷关心,奴家一切都好” 余婉儿欠身行礼道,“王爷方才怎说无双侄儿不是小王爷?皇上已下令让无双侄儿世袭爵位,不是吗?”
“我谢绝了皇上的美意”
“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正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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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陪我出去看一看好吗”魏无双拉着云飞的袖子央求着。
“好……”
趁大人们叙旧唠叨时,两人悄悄溜出大厅来到云飞练剑的花园。
“魏哥哥,您会舞剑么?”云飞小小年纪早熟知事故,对于有个王爷爹的魏无双自然是彬彬有礼接近讨好。
“不会,要不你舞给我看”
“好啊”云飞非常乐意展示自己的剑法。
云飞也的确天资聪颖,剑舞得流畅有力,丝毫不逊色给长他四岁的三哥白言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