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何苦呢”小饼子还算有情义,除了吃喝拉撒一刻不离地守着秦正陪他说话解闷,“那个严坞主长得挺好看的,不比主子们差几分”有人求都求不到哪。
“就知道你那狗嘴里吐不出有用的话,他好不好看是他家的事,哦,就因为他好看我就得娶他?”刚才还有气无力的秦正和小饼子拌嘴倒满有精神。
“老爷!话这么说就要不得了!你可别忘了你把人家给……给那个了”
“我那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懂吗”
“是么”,小饼子用十分轻蔑的眼神地看了秦老爷一眼钻进厚厚地被褥里,“小的睡了,老爷赶快歇息吧”
“歇息,老爷我可整天都在歇息”
秦正脸上的落寞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人看得见,小饼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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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七主子,染上风寒了?!”如月赶紧为南宫杰诊脉。
南宫杰苦笑,“大主子真把你们训练得无所不能啊”
“这都是为了要把主子服饰得妥当”如月拉好南宫杰的袖子,“没有大碍,七主子可能昨儿凉着了”
“哼”南宫杰自嘲道,“习武之人也如此轻易地染上风寒”
“主子,您这些日子几乎是滴水未进哪”
“怎吃的下,他还在那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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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七天了”,赵唯一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没有胃口便挥手让人撤下去。
“七天?”素心丫头偏头问道,“什么七天?”
“那冤家已经被吊了七天,七天没有吃喝……”赵唯一现在连教训这蠢丫头的气力都没有。
“您说的是老爷?”
“除了他本候还管其他人的死活?”再没气力也要教训这死丫头!
“是是是,素心知道了”素心稳稳接住飞来的花瓶,然后讨好地说,“要不我们去请个道士?”
“道士?你是要他把严青稔给收了还是把大主子给降伏了”这丫头非气死他不可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都好些天没下雨,老爷肯定渴坏了,没有吃的还要没有水喝就……”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素心,没想到你也有用处耶”
“呃……谢主子……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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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灵地灵灵,雷公电母听我令……”
“快点,我告诉你,如果求不到雨,本候灭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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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主子,心如求您别哭了”,平日镇静自若雷打不动的心如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都想了百种花样还是不能让六主子止住眼泪。
六主子已经突破以往连哭三日的记录,再哭下去只怕会‘水尽人亡’。
[我也不想哭,可就是停不下啊]
“老爷已经很辛苦了,如果知道主子哭了这么久一定会很担心”
[你们不准让他知道]
“心如当然不会,可是小饼子会把每日府上的事全部报告给老爷”
[那怎么办?],他真的停不下来啊,[可不可以把小饼子叫来……叫来……嗯……打他一顿不让他讲出去……要不我用药把他毒哑了可以么?]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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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从西边升起嘛”司徒仕晨故意朝西边望去。
“我就不能来找你说说话喝喝酒”白云飞放下酒坛子径自走进屋里拿出两个酒杯。
“这里的枫叶很美,当初就想要红叶轩,大主子却给了你”云飞把酒杯满上递给仕晨。
“平妻的位置都给你抢了去,小小的红叶轩你也要给和我争”
“平妻……”云飞伸手接住一片掉下的枫叶,“仕晨,你可知‘三妻四妾’出自何种典故?”
“敢情这还有有典故?”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娘说过,‘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发妻持家,平妻在旁辅佐,偏妾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三房夫人”说完,云飞仰头饮下整杯酒。
“还有这种说法?我可长见识了,不过要我伺候你,休想!”
“谁要你伺候了,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三妻四妾’多一个少一个都会破坏这种平衡和睦,对吗?说了半天你是不乐意老爷再娶”仕晨跟着也干了自己那杯酒。
“难道你就乐意?”
“不乐意又能怎么样!他可是和老爷……大主子都同意了……我们能说什么,当年你不也是先爬上老爷的床才抢了平妻的位置……”连续喝下三杯烈酒仕晨已经醉倒在桌上。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本不想嫁他……嫁给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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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饼子好冷啊,老爷我要冻死了,老天真不眨眼,这种时候还下雨”
“这样一来老爷你就不渴了”五主子真是厉害,竟然想到求雨这一招。
“怎么不渴?!老爷我都七八天没喝过一滴水”
“可是中午下了场雨……”
“你要老爷我喝雨水?那脏脏的水,渴死也不喝!”真难得秦正还能说这么多话,七八天没喝过一滴水的人像他这么精神的人也真少见。
“老爷……”小饼子尝到了喉咙的血腥味,“那——你——要——喝——什——么——样——的——水——?”
“没有后山龙泉的泉水,至少要听雨阁后面那口井里的井水”
咚——!小饼子眼白一现栽了下去。
“你先别死,我真快冻死了”
小饼子爬起来一看秦正果真是嘴青面黑,牙齿打颤的声音连他都能听见。怎么会?!以老爷的内力再如何受冻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老爷,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叫大主子”
“回来!”秦正大声吼住小饼子,“不准去!”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拿些柴火给我生堆火”
“生火?”小饼子望着吊在十几尺高的秦正硬是傻了眼,这得要生多大一堆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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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快啊,赶快加柴火”小饼子抬脚揣了一下抱柴火的下人,继续催促着,“大伙儿倒是快点!”
“老爷,热乎了吗?”
“热乎个屁!”
“哦,我说你们就不能快点!”
数十人来回穿梭着为秦正生火,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柴火就堆成了小山,火势也越来越大。
“老爷,热乎了?”小饼子再次问道。
“热乎了,热乎了”真是太热乎了。
巨大的火堆照亮了整个夜空,秦府外不知情的人还以后秦府走水了。秦正的身体似乎也暖和了起来,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小饼子,火好象太大了”
“什么?”柴火燃烧的声音让小饼子听不清楚秦正的话,“火不够大?……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再给我加柴”
“啊——!”迅速窜起的火苗烧着了秦正的衣角,“死奴才!你们想把老爷我烤着吃啊!”
小饼子立刻施展轻功飞上去将秦正身上的火扑灭,“老爷你没事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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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稔来到祭天坛见到的秦正是何其的狼狈虚弱。
“你当真容不下我,宁可把自己弄成这般田地”
“你……要我如何容下你……我可以娶你……但这里……”,秦正低头看着左边用嘶哑不堪的声音继续说,“这里已经没有空地儿留给你了……如果这样也可以……我娶你……”
“既是能容下他们七人,为何我不行,多一个又何妨!”
“不是你不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本应专情一人……分给……七人已属不该……怪只怪年少情难自禁……呃……此生惟有负你了……”
“他都要死了,你就这么狠心” 严青稔向不知何时站于身后的麒儿淡淡地说。
“我说过……除非他迎娶你……”麒儿望着秦正,说话有些不连贯。
严青稔凄凄地笑了,“笑话,我说过要嫁他么?堂堂桃花坞主怎么可能下嫁给男……”
不能严青稔把话说完麒儿手指一弹,绑住秦正的四根绳锁应声而断,同时飞身而上将秦正稳稳抱住。
第5章
秦正醒来已是几日后的事,其间七人皆衣不解带的守侯在旁。
其他六位主子对大主子是有怨言的,再怎么说秦正也是他们的夫婿,他不该如此狠心对待。
麒儿也是后悔万分,但令他不解的是,之前明明把蜂浆玉露放入秦正的膳食中且看着他吃下去,照理说身体不可能这么虚弱更不会有痉挛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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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了?”
“恩,现在是几时?”
“快到子时了”
“子时?!我竟睡了这么久!可是,麒儿你怎么还不歇息?”说着秦正便伸手将麒儿抱上床塌。
“等等”,麒儿挣扎着下床走到桌前端来一碗银耳羹,“睡得死死的,晚膳都错过了”
“是饿了”秦正接过汤碗看银耳羹还冒着热气,立刻感动的痛哭流泣,麒儿必定是碰在手中用内力一直温着。得此贤妻,夫复何求!但是……
“麒儿,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纳了严……严青稔……”
麒儿没有回话,收好勺和碗,然后褪下衣衫鞋袜上了床塌,紧紧地抱住秦正的腰。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你得到”过了很久很久,麒儿才说道。